对不起。”
“你要真觉得对不起,以后就对孩子好一点。”
虞安南说“我会的”,又说:“哥,我以后给你打白工,不收钱。”
虞靖西笑了一下,说:“我记着了。”
从虞安南房间里出来,虞靖西又去了书房单独见了虞爸爸。虞爸爸不理他,只当他是透明人,虞靖西从下午站到晚上,腿都快没有知觉了。
两个人谁都不肯先开口说话。
晚饭时间,虞妈妈给虞安南端了饭,送上楼去。
虞安南问:“我爸和我哥怎么样呢?”
“他俩一个比一个倔,现在在书房干瞪眼呢。”
“我去看看。”
“别去了,你爸看到你火气上来,苦的还是你哥。”
虞安南情绪有点低落:“妈,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我说错了,你能改吗?”
“对不起,妈。”
虞妈妈偷摸着抹了几滴泪:“安南,你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怨你哥,孩子是你怀的,也是你要生的,和他没关系,你明白吗?”
“我明白的,我会对我哥好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虞靖西终于来找虞安南了。
虞靖西:“解决了。”
“什么条件?不会是逼你结婚吧?那钱部他……”
“没有,别多想,就是派我去收购几个保健品厂。”
虞安南马上就抓住了重点:“厂子在上海吗?”
虞靖西沉默了一下,说:“在东北。”
虞安南的心都揪了起来:“去多久?过年能回来吗?”
“不知道。”
“那什么时候走?”
“把工作交接好就走,越快越好。”
“对不起,哥哥。”
“别说对不起了,是我自己要做这事的。如果我不同意,那你第一次告诉我的时候,我就会告诉爸妈,而不是帮你瞒着。”
“呜呜,我以后让孩子和你姓。”
“别说瞎话,我们本来就一个姓。”虞靖西笑了起来,这个家总算没有那么压抑了。
事情决定好之后,虞靖西就开始和徐宁以及公司的高管进行了工作交接。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徐宁暂代总经理的职位,其他人辅助他。”
工作对接繁琐而复杂,耗费了虞靖西大量的精力。于是等他想起钱墨的时候,已经是周日晚上了。他驱车回了喜年,推开门却发现家里没有人。去阳台上绕了一圈,他捡到了一根不慎掉落的烟蒂。他忽然有点心悸,探身往楼下看了看,当然什么都没有。他嘲笑自己,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呢。
虞靖西拨了电话,响了7、8声钱墨才接起来,背景里有一只狗在叫。
“嘘——puppy,停!”狗又叫了几声,总算是停了。
“喂,虞总……”
“你在哪里?边上怎么这么吵?”
“我在……杭州,我……领养了一只拉布拉多,叫puppy,是很乖的狗狗。”
虞靖西沉默了好一会,想到之前去嵊泗的路上,钱墨说他明年再考虑养狗的事情,没想到现在元旦假期还没有过完,钱墨就已经迅速把狗安排上了。
“好突然。”
钱墨斟酌了一下用词:“缘分到了,没有办法。”
钱墨怕虞靖西拒绝,赶紧表态:“我会负责每天早晚遛它,吃喝我都可以解决,上班的时候我就把它关在房间里,不让它到处走,家里我也会经常打扫,不会让你的衣服上沾上毛。你什么都不用操心,真的。”
虞靖西那边有一会儿没有说话,钱墨狠了狠心说:“我可以另外租房子,不带它回去,拜托你,让我养吧。”
“你怎么回杭州?明天要上班了。”
“我可不可以暂时远程办公?这附近就有网吧,网速很快的,puppy它现在还是容易焦虑紧张,我想和它多相处一会,等它和我再熟一点,再带它回上海。”
电话里安静了好一会儿,钱墨疑心虞靖西是不是已经把电话挂了。
“我想你,”虞靖西说:“我想见你,墨墨。”
钱墨觉得手机发烫,有点握不住了。puppy在他脚边走来走去,一直很不安的样子。他尽力让自己的语气正常:“现在可能有点不太方便……对不起,虞总,等我回去……”
虞靖西觉得“虞总”两个字稍微有点刺耳,太生疏了。钱墨一直和他这么生疏的吗?他努力回忆了一下,发现记忆里只有一次钱墨叫了他的名字,其余时间都是喊的“虞总”。
“我要走了,去东北,这周六就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虞靖西和钱墨都过得有些混乱。
虞靖西和其他人交接完工作,在周六下午乘飞机离开了上海。
飞机起飞的时候,虞靖西看着窗外的景色,想到好久之前,他和钱墨一块坐飞机去新西兰。登机后,钱墨怯生生地要求和他换位置,说“我还没有坐过飞机,想多看看”。
虞靖西看向自己的左手边,位置是空的,这一次没有人再给他递枕头和眼罩,也没有人要和他换位置,他不禁非常想念钱墨。
这没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那钱墨会想他吗?
如果是以前,虞靖西的答案是肯定的,从钱墨在生日的时候给他送报告开始,种种迹象都表明钱墨十分在意他。但是现在虞靖西不确定了。他说了要走,钱墨却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他特意把离开时间拖到了周末,但钱墨一直没有回来的意思,不断推说狗狗还不适应。
那只刚认识的狗比我重要,虞靖西忍不住这样想。
钱墨觉得自己最近的记忆都是一段、一段的,就好像那时候明明他是要坐地铁回家,结果却出现在了虹桥。
虞靖西说完他要去东北之后,钱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大概就是一些“一路顺风”的客套话吧。他和puppy继续在杭州呆了一周,终于在周日打了个车回上海。那些好几米高的货车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总让他紧张。puppy趴在他的腿上,不吵也不闹。他一下一下摸着puppy的头,觉得或许从来都是他害怕坐车,而不是puppy害怕坐车。同理,是puppy安抚他紧张焦虑的情绪,不是他在安抚puppy。
钱墨弯下腰去,抱着puppy说:“你不要离开我,我也不要离开你好不好?”
回到喜年的时候,屋子里没有人。钱墨知道的,虞靖西在昨天离开了上海。
钱墨进了虞靖西的房间,躺倒在上头,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被子上面还有虞靖西身上的气味,钱墨闻了又闻,但越是用力,气味就变得越淡。胃似乎又打了结,不过这天没有人再帮他揉肚子了。
贪恋温暖容易使人变得软弱,钱墨知道自己的离开只是时间问题,他不该再这样。
想到这,钱墨起身,把床上的褶皱抹平,回了自己房间。
第38章分手
从杭州回来距离过年正好一个月,这一个月钱墨过得非常平静。他每天早上六点钟起床,带puppy出门遛弯,玩接飞盘的游戏,然后去上班,晚上九点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