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和社畜金丝雀分手之后 第47节

但他不想辞职,只要再熬两个月他就能拿到年终奖,数字不小;而且年会上有抽奖,去年特等奖是20w现金,如果他能拿到特等奖,他不仅可以离开喜月,还可以提前离开虞靖西。

钱墨又开始频繁地胃痛,惨白着一张脸,在厕所的洗手台前按着肚子呕吐,眼眶被逼得发红,嘴巴里全是又酸又苦的味道。

夜里做梦的时候,那些玩笑似的字眼从他认识的每一个人嘴里说出来,叫他在睡梦中坐起来,浑身冒冷汗。

他一遍遍地说服自己: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上海很大,好朋友都能走散,何况是前同事和前上司,只要换个区,就再也没有人知道钱墨是谁。

虞靖西最近为了包装盒的事情忙到脚不沾地,每天都在和各种供应商打交道,酒像水一样地喝。饶是如此,他还是破天荒地抽空参加了一个男装时尚杂志的出镜采访。公关部为此兴奋不已,联系了运营准备在双微一抖上好好做几个专题。

“我们虞总要是愿意多露露脸,喜喜的股价都能往上涨几个点。”

“谁说不是,31岁年轻有为的黄金单身汉,长得好看,身材又好,啧啧,也不知道以后会便宜谁。”

“诶,你听说了吗,虞总最近的八卦?”

“什么?”

“就是广告部的那个啊!”

……

杂志这期的主题是“中国十大青年商业精英”,虞靖西看过采访提纲后,又要求再加两个方面的问题:1、职场潜规则;2、个人情感状况。

电子刊出得比纸质版早,不过一周,喜月从大堂到食堂,所有屏幕上都轮番播放着虞靖西的采访。

“我需要的永远是能够为企业创造价值的员工。在我这,职场潜规则永远只有一条:做得越好,升得越快。无论是入职三个月还是三年,只要KpI漂亮,喜月的管理岗位永远为你开放。”

“我认为每个人的人生都有它自己的步调,这和年纪没有关系。无论是21、31、还是41,只要遇到了合适的人,都可以安定下来,如果没有也可以继续等下去。”

纸质版出了之后,虞靖西让徐宁买一些放到公司的各个角落。

“要让人看到,但不要很刻意。”

虞靖西能开除一个前台,但他没有办法开除喜月所有人。他再强大,也只是个人,不能控制所有人的思想,他也无法开个会,告诉其他人他和钱墨的关系。

他和钱墨的关系……

虞靖西开始思考,他和钱墨现在算是个什么关系。

第36章领养

整个12月虞靖西都非常的忙碌,虽然和钱墨同处于一个屋檐下,他们却连面都没见上几回。

终于,在元旦来临之际,虞靖西有了一丝喘息的时间。很巧,那正好是一个周五。白天,他上钟晓晓的厂子看了包装印刷的进度,比他预期得还要好上一些。

钟晓晓:“你欠我一个非常大的人情,这单我就差倒贴钱了。”

“这部分的利润下一个单子一定补给你。”

“只有下一个单子吗?年度服务商考虑一下?”

从厂子里出来,他开车回了喜年。

推开门进去,钱墨没有在客厅打游戏或是看综艺,他在家里绕了一圈,在阳台上发现了钱墨。

阳台是开放式的。钱墨趴在阳台的沿上看着远处,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夹着一根已经快要烧到底的烟,边上的烟灰缸上竖着层层叠叠的烟蒂。

他到底抽了多少?

虞靖西打开阳台门,烟味像一面墙似的迎面打过来,他被呛了一下,咳嗽了一声。

钱墨扭头看

见虞靖西,有点慌张,手肘一碰,整个烟灰缸就被他推了出去。他惊呼一声,急忙探出身去看楼下有没有人。玻璃制的烟灰缸从17楼摔下去,马上就四分五裂了,破碎的声音隔着几十米的距离传上来,遥远而不真切。

虞靖西几乎是在钱墨探出身去的同时就去抓他的手。

虞靖西有一瞬间怀疑钱墨也想要和那一只烟灰缸一样,从17楼飞下去。

“没有人,别看了,外面冷,先进来。”

钱墨恹恹地被抓着手拉回了屋。

虞靖西给物业打了个电话,让他们去处理。钱墨站在一旁听着,低眉顺眼的,活像是个在教导主任办公室里等待挨训的学生。

虞靖西拉着钱墨的手,让他坐到自己腿上:“最近抽很多?”

“没有很多。”

“撒谎,”虞靖西捏着钱墨的右手,放到鼻下闻了闻:“都被薰入味儿了。”

“为什么不高兴?还是因为讨论贴的事吗?”

钱墨推开虞靖西的手,站了起来:“我现在很臭,我要去洗澡刷牙换衣服。”

虞靖西放钱墨去了,反正他有一整个晚上可以好好问。

但另一个当事人非常不配合,把浴袍一掀,就往他身上蹭。

虞靖西觉得钱墨瘦了很多,他掐着钱墨的腰问:“最近是不是都没有好好吃饭?”

钱墨捂着脸,喘着气说:“工作太忙了。”

做完之后,钱墨要回自己房间,虞靖西没让他走。

“就在这儿睡,走来走去,怪累的。”

钱墨呈大字型倒在虞靖西的床上,看着天花板出神。次卧就在隔壁,来回一分钟都不用,有什么好累的。

虞靖西拧了一把热毛巾给他擦脸,却觉得钱墨的脸越擦越湿。

“哭什么?”

“胃打结了,好痛。”

“给你买点胃药吃,点个外卖,一会就能送到。”

钱墨摇摇头,把虞靖西的手掌放到自己肚子上:“帮我揉揉吧,揉揉就好了。”

虞靖西的手掌很热,像个暖宝宝似的贴在钱墨的肚子上。

“好点了吗?”

“嗯。”

虞靖西觉得钱墨得去一趟医院了,因为他揉了有多久,钱墨哭了就有多久,丝毫没有好转的样子,看起来似乎真的很痛很痛。

但虞靖西第二天没能陪钱墨去医院,家里打电话,一定要他回去一趟。

虞靖西给了钱墨一张卡,又让他去找徐宁作陪。

“给你拿了个号,去国际部,还是找上次的陈医生。”

钱墨拿了卡,没要徐宁陪,自己一个人去了医院。

陈辛看了他的检查结果,问他:“喝酒吗?不是问你要不要和我喝。”

钱墨愣了一下,没想到过去这么久了,陈医生居然还记得他。

“不怎么喝酒,但是最近烟抽得有点多,饮食有一点不规律,感觉不到饿,经常会忘了吃饭。”

陈辛听完问:“心情呢?”

“不太好。”

“我就知道。”陈医生把病例打印出来,往上面敲了章:“你之前有胃溃疡,现在已经好了。如果胃还是经常痛的话,大概率不是器官本身的问题。我可以再开些药给你,但建议你去精神科看看,你更需要他们。”

钱墨知道自己精神为什么出问题,他也知道解决办法,不用治,时间到了就会好的。

钱墨取了药出来,没有去精神科,而是直接上了地铁准备回家。他在地铁上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