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再带puppy出门散一个小时的步。
钱墨还因此加了喜年小区的养狗群,每天都有人分享自家狗狗的照片和视频,给了钱墨许多快乐。
下雨天对狗狗来说会比较难熬,钱墨买了雨衣给puppy,但它不是很喜欢穿,出门一趟全身上下都沾了泥水,清理起来十分费劲。
后来,钱墨发现下雨天的时候,有些人会带狗狗去地下车库逛。
“puppy。”钱墨拿上牵引绳,puppy就马上跑了过来,它知道这就是要出门的意思,开心地围着钱墨打转。
“今天带你去地下车库逛,可能会有车开来开去,你不要乱叫,会吓到人,知道吗?”
puppy摇了摇尾巴。
“乖孩子。”钱墨搂了搂puppy,觉得它似乎又长大了一些。
钱墨自己不开车,也很少和虞靖西一同出门,来地下车库的机会并不多,所以当他看到停在车位上的那辆黑色大众,心里不禁有点别样的情绪。他把这些情绪放在内心深出的一个角落里,不去探究,不去发问,只想等它自己慢慢消失。
钱墨抓着绳子,任由puppy带着他在车库里走动。他决定遛完狗后,整理一下手头的几笔定期,到期之后就不续存了。
虞靖西对徐宁透露了之后他可能不会回喜月,会去集团工作的消息,他这个“代总经理”,或许会变成“总经理”。
“谢谢虞总的栽培和赏识。”
“是你自己争气。以后你就不是我的助理了,把我那些私人的事情也都交接一下吧。”
“好,”徐宁顿了顿:“大部分的工作我这边都可以直接处理掉,但是关于钱先生,他的东西……”
“你把资料打包给我,有什么事情我会直接和他说的,你以后就不用管了。”
“好的。”
徐宁把东西发给了虞靖西,虞靖西应酬之后回酒店打开看了看。压缩包里有钱墨从小到大上过的学校、工作经历、家庭关系调查、人际关系调查等等。
钱墨的资料很少。令虞靖西意外的是,钱墨居然谈过恋爱。资料里还附了照片,像素不是很高,看着像从社交网络上截取的——女孩在宿舍楼下用蜡烛围了一圈心,正在对钱墨表白,边上围着许多看热闹的人群。那个时候的钱墨和现在差不了多少,白白净净的,穿着针织外套,看着有点呆。
想想也是,钱墨都27岁了,没有谈过恋爱才不正常。
照片很模糊,看不出那个女生长什么样子,但虞靖西记住了这个场景。他无论如何是做不出这种事的: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为什么要让这么多人围观呢?
钱墨的生日是2月19日,后面还附了个括号,写着“双鱼座”。他心念一动,打开搜索网站,输入“处女座和双鱼座配吗”。随便点开一个链接,上面写着评分60,简单浏览之后,他又输入“双鱼座和什么星座最配”,下面跳出来天蝎座,评分100。
虞靖西马上就把网页关掉了,喃喃道:“这种骗小女生的东西,怎么会有人信。”
资料的最后是一份包养合同,合同内容和之前几个人的大同小异:一个月10W零花、不定期赠送礼物,合同一年一签。如果有任何一方想要终止这段关系,提前说明即可。
虞靖西大约只用了十分钟就把事情完全理清楚了——他现在不需要小情人,他想要一个男朋友。他那么好,身材样貌家世能力样样不差,没有人会不喜欢他,钱墨当然也不会例外。
是时候改变一下他们的关系了,虞靖西想。
钱墨遛完狗回家,接到了虞靖西的电话。
“你在做什么?
”
“刚刚遛完狗,现在回家给狗擦脚。”钱墨应该是开的外放,虞靖西能听到狗爪子放到瓷砖上面的声音:“puppy抬一下脚。”
“它能听懂你说话吗?”
“它很聪明的。”电话里传来了一声短促的狗叫:“汪!”
“对,是在夸你,乖宝贝。”钱墨呼噜了puppy两下,问:“虞总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虞靖西有点不是滋味,钱墨管狗叫“宝贝”,管他叫“虞总”,亲疏远近分得过于明显了。但是没关系,虞靖西想:我也不喜欢被人叫宝贝,我妈都不这么叫我。
“没什么事,就想告诉你沈阳今天下雪了,很大。想问问上海有没有下雪。”
“上海不下雪的。”
“那你要看雪吗?”
钱墨挂了电话,又重新接通了视频,一入眼就是大片大片的白色:“好大的雪,全白了。”
钱墨穿着家居服,坐在沙发上,puppy咬了他的衣角要把他从沙发上拉走,宽松的衣服被扯得露出了一边的肩膀和锁骨。
虞靖西的喉咙上下动了一下,说道:“是挺白的。”
狗子见他拿手机不和自己玩,有点不高兴,一个劲地拱他。钱墨没法,摸着它的头说:“puppy等一下,坐着等我一下。”
“汪!”
“它怎么了?”
“最近下雨,运动量不够,总是要人陪。”
“养狗是这样的,很麻烦。”
“不麻烦的,我养了它就应该陪它的。”puppy带来的温暖与陪伴远超它的麻烦和问题,所以钱墨不觉得麻烦。
虞靖西转换了摄像头,改成前置的。他的脸便和钱墨的出现在同一个屏幕上,他问:“你最近怎么样?有好好吃饭吗?胃疼不疼?”
钱墨乍一看到虞靖西有点不自在:“最近不怎么疼了,挺好的。”
“还抽很多烟吗?”
“没有,戒掉了,抽烟对狗狗不好。”
虞靖西等了一会,钱墨都没有问一句“你呢”。虞靖西觉得他可以提示一下钱墨:“你不问问我的情况吗?”
“……哦,你最近怎么样?”
“收购谈得不太顺利,本来打算在年前谈完回去,但是现在可能回不去了。”
“啊,这样啊。”
虞靖西看了看表,十点了。“洗完澡早点睡觉知道吗?不要整天只顾着和狗玩。”
“嗯。”
“我挂了。”
“拜拜。”
虞靖西并不能常常和钱墨通电话,他的工作很忙,结束的时候往往在后半夜,那个时候钱墨多半已经睡了。钱墨像以前一样,还是每天给他发日报,和以前相比似乎也没有什么变化,除了多了和狗相关的。于是虞靖西也坚持每天给钱墨的日报点赞,他想这是他们的默契。
钱墨觉得一切都在变好:他有狗了;公司的话题中心变成了“有没有人能搞定新晋单身优质股——徐宁”;年末审核他拿到了A,除了加薪还可以多一次年会抽奖机会;他也很少想起虞靖西……
一个普通的晚上,他接到了来自杭州的电话,他一开始以为是诈骗电话,挂了两次,对方依旧锲而不舍。终于他接了起来,第一句话就让他如坠冰窟。
“是钱先生吗?我和女朋友一起养了一条拉布拉多,它叫puppy,一个多月前走丢了……”
钱墨安静了一会,说:“你打错了。”
puppy叫起来:“汪!汪!汪!”
钱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