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荐铭纵身扎入河里冒出水面后,先是双**替踩着水确认陌莹被扔下去的方位,然后左右手如大风车翻转一般,轮回拨弄着水花,向着锁定的方位游了过去。
两个头挽纶巾的女人面无表情的驾着小木船,撑着竹竿缓缓归来,本来按照陌荷村长的意思,是必须将恩人陈荐铭带回来的。但是哪知陈荐铭憋着气,扎入了水中就不见了,两个女人只好在搜索无果后归了岸。
峡谷溪流的水不是很急,陈荐铭扎入水里后,捏着鼻子,勉强着睁开眼睛,像游泳的青蛙一样,双脚一蹬一缩,双手一缩一伸,搜索着陌莹的身影。在搜索了大概一分钟后,终于是看到了已被水呛得昏迷的陌莹。他急忙游过去,将陌莹抱进怀里,然后鼓着一口气,贴上陌莹那柔软的嘴唇,将气吹给陌莹。
两片薄薄的嘴唇紧紧的粘在了一起,陈荐铭突然感受到一股燥热从心底燃烧了起来。这种感觉在电压测试仪发生爆炸,不小心亲吻到叶琳儿的嘴唇时,也曾有过,但是这次却显得更加的强烈。
不过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猥琐事情的时候,陈荐铭从令他着迷的感受中清醒过来,考虑到在水中停留的时间不宜过久,顾不得为陌莹松绑,搂着陌莹那不堪一握的细腰,便向水面浮了上去。
然而当陈荐铭搂着陌莹浮出水面后,却是被水流冲到了河流的下段,他依稀的能看到岱钰儿站在河边眺望着河面的身影。本来他想大声喊叫来着,但一想到那个该死的大祭司可能会将陌莹再次扔回水中,张开的嘴又闭了上来,然后选了个隐蔽地方上了岸。
上岸后,陌莹的呼吸已经停止,甚至就连心脏也停止了跳动,陈荐铭急忙将陌莹手脚上的绳子解开,然后将陌莹口腔里的泥沙杂草清理干净,再对心脏进行胸外按压,最后在捏着陌莹的琼鼻,将气一口一口的吹了进去。
可是经过一系列的抢救,陌莹的心脏还是静止不动。此时的陈荐铭却不知如何是好?而就在他急疯了的时候,他想起了自己在绳索桥掉入溪流,被水冲到浅滩的情景,他当时感受到心脏不断地被电击,搏动着心脏的跳动。
想到这,陈荐铭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那就是利用体内的暖流,释放出雷电脉冲,电击陌莹的心脏。
性命攸关,来不及多想,陈荐铭迅速将丹田内的那股暖流引导至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的指尖,然后化为细小的雷电脉冲,点在了陌莹的心脏位置,只听“嘭”的一声,陌莹整个身体被雷电脉冲电得弹了起来。
如此重复电击了十次后,陌莹的心脏终于是缓慢的跳动了起来。陈荐铭忙单膝跪在陌莹的侧面,捏着她的鼻子,再次做起了人工呼吸。而渐渐恢复意识的陌莹在感受到自己嘴唇处传来的气流和呼吸,让她的心里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白昼逐渐被黑夜所吞噬,月光如流水般抚照着沧桑。全身湿透的陈荐铭在树林里捡了一大堆木柴,利用自己的雷光将其点燃,在陌莹的身边烧了起来。
陌莹感受着柴火的温暖,缓缓的睁开眼睛,在看到那张熟悉而崇敬的背影时,她轻声的叫了声“荐铭师父”,然后起了身。
陈荐铭转过头来,看到陌莹已经平安无事,笑着说道:“呵呵,陌莹,你醒了啊!快过来烤烤火。”
陌莹撩了撩湿漉漉的刘海,走到陈荐铭的左侧坐下,说道:“荐铭师父,你为什么要救我?你知不知道殴打大祭司是要被罚以鞭之刑的?你又知不知道救下我也就等同于亵渎了神灵,是要被裹尸喂鱼的?”
陈荐铭从火里加着柴木,不屑一顾的笑道:“那又怎么样?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吧!再说,你们那所谓的神灵根本就是大祭司所编造出来,所以也就谈不上亵渎神灵这回事了。更何况,我压根就不信神。”
陌莹眨巴着水灵的眼睛问道:“那荐铭师父,你不信神灵,信什么啊?”
陈荐铭拍着自己的胸脯回答道:“我信我自己啊!”
“信自己?”陌莹不解道。
“嗯,信自己!”陈荐铭点了点头说道,“一个人活在世上,最重要的是要相信自己。所谓的信神灵只是懦弱者的一种自我安慰和逃避的方式而已。要知道其实命运一直掌握在自己手里,除了我们自己,没有人能够决定我们的生死。”
陌莹听着这番话,细细的咀嚼着,虽然她还不是很明白,但她却相信着陈荐铭的话,就如同在沉入河里时,相信着陈荐铭一定会救她一样。而这种相信,没有任何的理由,只是一种非常强烈的感觉而已。
淡黄色的火焰,释放着光与热。陈荐铭正伸着两只手烤着火,这时陌莹却没有丝毫羞愧脱下了衣服,在火堆旁晾了起来。陈荐铭无意间瞥过头去,目光在经过陌莹胸前那两座尚未发育完全的“峰峦”时,顿时鼻血狂喷。
“荐铭师父,你怎么啦?咦?你鼻子怎么流血了啊?”正晾着衣服的陌莹看着陈荐铭呆若木鸡,忙将衣服放在草地上后,将身子挪过去,替陈荐铭拭擦着鼻间的血。这一擦,陈荐铭只感觉头晕目眩,鼻血喷得跟趵突泉似的。
凭借着微薄的意识,陈荐铭知道在这样喷血下去,说不定就要血尽而亡了,急忙起身说道:“陌莹,我没事!我先去那边方便一下。”说着,便朝着左边一棵大树跑了过去,鼻血这才停止了下来。
陈荐铭站在大树后面,拉起粉色的裙子,掏出水管,便开闸放水。这时陌莹的声音传了过来:“荐铭师父,你怎么站着方便啊?”
陈荐铭哆嗦了两下,将水管收回了裙子底下,本想回答说“站着更方便”来着,但是又怕教坏这个清纯的小妹妹,于是他编了个谎话道:“呵呵,刚闪着腰了,蹲下腰会痛,所以就只好站着解决了!”
陌莹边晾着衣服,边“咯咯”笑道:“荐铭师父,你不仅思想很奇怪,就连方便的姿势也独出心裁,怪不得你脑袋那么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