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池瞻没两天,齐景詹微信群发让来取红薯的一帮好友终于腾齐了时间,一起开车来了农场。
这一次来的人不少,除了良澄见过的许则和赵广澎,有俱乐部成员,还有圈里其他关系不错的公子哥,加上他们带来的亲眷,林林总总有二十多个。
良澄和齐景詹早有准备,别墅后院的玻璃花房已经建好,花还没全放进去,收拾收拾,桌椅搬进去,直接就是庭院烧烤。
工具材料都不需要他们准备,赵广澎名下有一家烧烤餐厅,直接派人连食材带工具一起拉了过来,其他人也顺路自带了酒水零食。
良澄只需要给桌上铺上桌布,摆上花瓶水果就行,想起当初他累死累活为在池瞻朋友面前表现,不免又是一番感慨。
看着时间和齐景詹一起煮上咖啡,许则和赵广澎就到了,两人也不用接,直接摸了过来,良澄在朋友圈没少发农场的照片,他们熟得很。
“来了!人呢!”
未闻其人先闻其声,赵广澎拎着香槟大喇喇叫喊,一见良澄,毫不犹豫:“嫂子好。”
良澄半点不觉得羞窘,笑着上前接过香槟:“欢迎欢迎。”坦然又干脆。
赵广澎心里就啧了一声,也不掩饰,直白说:“嫂子爽快,老齐栽得不冤。”
许则过来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瞎说什么呢!”冲良澄歉笑,“他这个人嘴臭,别理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那是直爽。”赵广澎白了他一眼,夸起自己来毫不含蓄,“哪跟你们似的,说话拐弯抹角转三转,我一向有什么说什么,我夸那就是真夸。”
良澄心里高兴,他当然想跟齐景詹的朋友相处好,许则和赵广澎主动递来善意,他自然开心,当下笑着招呼两人先进来。
齐景詹倒是没出来迎接,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他们会相处不来,悠哉悠哉端了两杯咖啡过来。
“谢了,我不喝咖啡。”赵广澎说。
许则哧笑了一声:“做梦呢,老齐给你端咖啡,美得你!”
果不其然,齐景詹将咖啡递给了良澄,他自己端了一杯,半点没有要让给他们的意思。
赵广澎:“……”
剩下的人陆陆续续到齐,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都充满了善意,良澄照单全收,叫他嫂子他就应,打趣调侃大方认下半点不怯。
许则和赵广澎还好,其他从前只耳闻没见过的一个个都对他改了印象,毕竟为爱跳海这种事多数人看来太过极端,正常人碰到都会远离。
不过瞧着良澄笑容明朗的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那种会走极端的人,一时间各自在心里猜测起来,有想的多的,连阴谋论都放上了,消失不见的程嘉煦再次被众人想起。
良澄不管别人心里怎么想,乐呵呵招待大家,顺便无形中跟齐景詹秀了一波恩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来的一众不管烧烤有没有吃好,反正狗粮是吃了个饱。
有了这一场聚会,两人的关系算是广而告之过了明路,大家都知道两人是来真的,不是玩玩,外面对良澄的传闻也渐渐好了起来,当然免不了池瞻被拎出来对比,早有看不惯他的人趁机幸灾乐祸。
池瞻身边那几个狐朋狗友可不像许则和赵广澎会来事,想当初他们连良澄这个程二少的面子都不给,挤兑起他来一个比一个卖力,平时得罪的人自然不在少数,现在风水轮流转,不光池瞻被嘲,他们也被连带冷嘲热讽,尤其在池瞻忽然不搭理他们后。
夏至没少把圈里那些幸灾乐祸的吐槽发来给良澄看,比他还解气。
良澄当然也很爽,不过或许因为知道这些人很大可能只是命运安排的炮灰——正常朋友哪是柯海庆和李彦那样,跟黑老大身边瞎起哄的喽啰似的,一天天狐假虎威,尤其陶乐,妥妥的恶毒反派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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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置,还是无脑的那种,逻辑根本经不起细究,不免索然无味。
池瞻显然也看明白了,已经疏远了这帮炮灰小弟,只这一点就够他们慌了,他们本就是扒着池家,现在给他们仗势的势不干了,只落差就足够他们难受。
连乐舒也被扯了进来,毕竟谁都知道他暗恋齐景詹,而池瞻又暗恋他,结果命运弄人,排在恋爱链最底端的程二少居然一跃跳过他们,直接和齐景詹在一起了。
这么戏剧化的一幕,怎么能不值得大家津津乐道。
不过乐舒在和齐景詹表白失败后就借调去了北方,一两年之内不会回来,倒也影响不到他,良澄其实对他是有点歉疚的,毕竟当初他完全没有征得他的同意就戳破了他的暗恋,有一说一,这点确实是他做得不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又不好在这个时候发消息联系,难免有炫耀的嫌疑,只能照顾好那盆多肉,等乐舒有新恋情的时候交还给他,毕竟代表了他的真心。
好在良澄和齐景詹不表态,池瞻也不吭声,议论渐渐消了下去,顶多也就针对柯海庆和李彦为首的狐朋狗友,闹出了不少喜乐见闻的八卦,大家很快被转移了视线。
良澄松了口气,他原本不在意外人怎么看,但现在有了齐景詹,他想要努力一点和他相配,别的先不提,至少在名声上不要拖了后腿。
因为传闻,两人还抽空回了一趟程家和齐家。
程家从良澄之前那一闹后,再没人敢管他,赵梅心现在连他面都不见了,只外公外婆还会偶尔联系,大哥那一关已经过了没问题,程德辉更是乐见其成,两家联姻是好事,还主动开口劝:“齐景詹是个好的,比姓池的靠谱,你可抓紧了,改天我和齐家人商量,找个日子给你们订婚。”
良澄看着他不说话。
老爷子啪一声放下了筷子:“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爸!”程德辉脸色不好。
“闭嘴吃你的,不吃就滚。”老爷子不耐烦。
捏着自己经济命脉的亲爹发话,程德辉只能悻悻闭了嘴。
老爷子不搭理他,朝良澄道:“别听你爸的,你想谈就谈,不喜欢了想分就分,不用怕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良澄看了眼老爷子斑白的头发,最终嗯了一声。
去齐家是他们一起去的,这一次算正式登门拜访,良澄带足了礼物,齐家人都在。
齐家人口比程家简单,齐家掌权的是齐景詹的父亲,齐景詹的爷爷当年是出名的纨绔,气得齐景詹太爷爷不得不越过儿子培养孙子,齐父掌权后就将纨绔亲爹和一众情妇丢去了国外,言明敢回来就别想拿到一毛分红。
十多年过去,齐景詹爷爷已经去世,情妇带着私生子女早就四散各处。
齐父和齐太太是联姻也是自由恋爱,感情不错,外面没有什么二房三房,孩子也只有齐景詹和他哥齐旻瑜。
齐大哥自幼聪慧,早就被齐父当成继承人培养,他比齐景詹大五岁,已经结婚,孩子都生了两个。
良澄不是第一个见到齐父和齐大哥,从前参加一些宴会时远远见过,只是第一次近距离聊天。
齐父显然和程德辉不同,十分严肃有威严,所幸态度和善,对他们的事也不反对,叫良澄松了口气。
齐大哥和齐父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除了对着两个儿子温和一点,连对着媳妇和亲妈都是一板一眼。
“辛苦你了。”良澄忍不住拍拍齐景詹的肩膀,家里有这两尊大神,难怪齐景詹当初会叛逆当校霸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瞎想什么。”齐景詹失笑,“是我自己不喜欢学习,学不进去有什么办法,我不是学霸让你失望了。”
良澄立刻说:“你是学渣,我也是学渣,你看咱们多般配,简直天生注定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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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
齐景詹满意收回眼神,目光掠过父亲和大哥:“继承人有一个就够了,多则无益,不然我现在哪有时间陪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是很好。”
良澄怔了怔,仿佛明白了什么。
齐景詹食指点了点他的唇,周身散漫浑然天成。
良澄左右看了看,摆出说悄悄话的姿势伺机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没关系,我也会陪着你。”
齐景詹抓起他的手指咬了咬。
齐太太眼尖,看到两人的互动,心里欣慰又高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知子莫若母,他家老二在想什么她这个当妈的怎么能不知道,平时看起来她更偏爱老二,其实最亏欠的也是老二,论聪明,老二不输老大,甚至更早慧,可正因早慧,他早早选择了放弃,就为了丈夫念叨的家和万事兴。
后来又出了那样一件事,害得老二至今连恋爱都没谈一个,如今终于有了个能帮他一起分担的,她也能放心了。
因为齐太太太热情,良澄留下来在齐家住了一晚,吃完晚饭齐太太叫他陪着到庭院里走一走,良澄看出来她有话要说,跟着去了。
本以为是交代他照顾齐景詹之类的话,没想到齐太太跟他提起了周家乐——那个爱而不得当着齐景詹的面跳楼的学生。
“……不是我不近人情,只是站在一个母亲的角度,他为了自己痛快,给我的孩子留下那么深的阴影,我做不到原谅……”齐太太眼睛泛红,“后来他母亲又做出那些事,害得景詹阴影加重,那时候整晚整晚做噩梦,也不知道现在好点了没有,他不常常在家住,大学离了家只报喜不报忧……”
良澄只能安慰说:“好多了,反正我们在一起没发现他做噩梦。”
当然是假话,事实上同居后见过不止一次,齐景詹做噩梦的时候也不会大喊大叫,只是流汗,醒来看到旁边的床单换过就知道肯定做噩梦了。
他自然想过找找办法帮他改善,但齐景詹这么多年能治疗的手段都试过了没什么成效,不是他说几句好听的话就能解决的,不过齐景詹自己说觉得好了很多,希望真的会好起来,心理上的问题很难靠别人,哪怕他们是亲密无间的恋人。
齐太太松了口气的样子:“那就好,那就好,他能和你走到一起,肯定是好了……”
又围绕着齐景詹聊了一会儿,良澄才回去客房,刚上楼,就被齐景詹截胡拎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还是睡客房吧……”良澄犹豫,毕竟有长辈在。
齐景詹捏了把他的脸:“放心,我爸妈不会来楼上,大哥一家四口也不住在这里,他们住隔壁,早上起早一点不会有人发现。”他眼皮一撩,“难道你不想到我房间看看?”
良澄毫不犹豫:“走。”
比齐景詹还积极,惹来他一阵闷笑。
虽然齐景詹在外面有自己的住处,但仍然会时不时回家来住,大约因为是从小住到大的地方,房间看起来比公寓要温馨许多。
墙上贴着挂着他曾经得过的奖状奖杯,已经有些卷边的篮球明星签名海报,拐角墙上有一道道身高刻度,旁边还画了可爱的卡通人物,明显是家长的手笔,可以想象他如何温馨健康的长大。
“真好。”良澄摸了摸已经有点掉色的卡通画,羡慕的同时又为齐景詹庆幸,虽然他自己成长不幸,却由衷希望别人,尤其是亲近的人在美好中长大。
他对齐景詹心动,未必没有这个原因。
因为自己没有,所以向往,便下意识寻找这样的人,从其中汲取温暖,仿佛看着他们幸福,就像自己也曾经得到过一样。
齐景詹过来将他按到墙上,一副壁咚的姿势:“别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良澄咽了口口水:“今天就算了吧……”
却见齐景詹伸手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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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个记号笔出来,揶揄:“我只是想拿支笔,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干我。
良澄两只眼睛都在说,像两个钩子。
齐景詹这一回却没有被勾到,只亲了他一下,打开笔帽,将他往墙上按了按:“站好,我给你量一下。”
良澄一愣,回过神墙上已经被画上了记号,属于他的……
冷不防手里被塞进了笔,换成齐景詹站到墙边,示意给他画,他愣愣画上去,齐景詹又拿了红色记号笔,从后面拥着他,握着他的手一笔一划,给高低两条横线中间画上了一个心,又用红线牵连起来。
良澄看着有点歪歪扭扭的红心,心口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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