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回昨天,距离九天期限的最后一天,良澄正歪在沙发上嗑糖炒栗子,外卖送来的,虽然海城冬天的温度一直在零上不算很冷,但比起春夏还是凉了点,风一吹,越来越不想出门,两人只要没事就窝在家里不出去。
齐景詹剥好一个完整的塞到他嘴里,冷不丁说:“今晚我们试一试。”
良澄注意力正在电视上,没意识到他说了什么,哦了一声,等两个栗子送到嘴里才反应过来,瞪大了眼,不确定问:“你刚刚说什么?”
齐景詹眼含戏谑:“你说呢?”
良澄脑子轰一声,直接坐了起来,连拖鞋都来不及穿,手里剥了一半的栗子丢到桌上:“还等什么今晚,现在就走,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别急。”齐景詹将他拉回来,抽了张湿纸巾给他擦手,“你先别抱太大期望,我觉得恐怕不一定能成。”
“怎么可能!”良澄脱口。
你可是bug!
齐景詹将拖鞋踢到他脚边示意他穿上:“可不可能试试就知道了,我是怕你到时候太失望,先打好预防针。”
他这么一说,良澄心里跟着忐忑起来,不太想相信:“不会的,你肯定可以,没问题的……”
越说越虚,匆匆擦完手:“不行,你这么一说我心里也没底了,走,现在就试,早试早死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景詹已经习惯了他在这种事上的直白,当下也不和他拗:“行。”
等上楼进了房间,良澄拉着他直奔浴室:“就在这里,有水方便。”扒拉了一下洗手台上的油和小雨伞,“东西也齐全。”
二话不说就扒起了衣服。
齐景詹扶额,上前将人拉进怀里:“虽然是做试验,也不用这么直接……”
先给了一个吻将人安抚住,顺手点了按键给浴缸注水。
两人不是没有在浴室玩过,但这一次格外不同,仿佛燃起了一团火,稍微贴一下就烧得发烫,却谁也舍不得后退,飞蛾扑火般恨不能融到一起。
“乖,别急,先给你亲……”齐景詹哄着,耐心十足。
良澄还沉溺在深吻里,被吻得迷迷糊糊,直到温水迎面浇下来,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马桶上,齐景詹打开了花洒,强力的水流瞬间浸湿了全身。
齐景詹低笑着俯身下来,水流随着他的动作冲击到了胸前。
良澄一个激灵,抓了抓湿漉漉的头发,不让水落到眼睛里,水珠顺着脸颊下落,划入已经完全湿掉的衣领。
他眨了下眼,主动抓住了齐景詹的手,引着他将花洒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景詹霎时呼吸一促。
两人仿佛踩在炙热的火里,只一个眼神就能燃烧起来。
“先洗一洗……”齐景詹哑声,拿来沐浴乳。
沐浴乳效果极好,又滑又腻,滑到良澄几乎坐不住,直往下溜,腰部腾空,双脚失去了着力点,只能靠后背抵着马桶盖,反手抱住水箱,另一只手抓住短硬的头发。
等冲完澡,整个人虚脱般瘫在了浴缸里。
“缓缓,让我缓一缓。”
“缓不了。”齐景詹后他一步冲完澡,过来将他从水里捞起来,低声哄道,“不想做试验了?”
他在浴缸边坐下,撕开手里的东西递给他,声音沙哑:“乖,帮我戴上。”
良澄红了眼睛。
……
天时地利人和,这么多天的亲昵不是白亲的,齐景詹熟门熟路抽出手指,一切准备就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结果意外出现了。
先是莫名其妙滑进水里被淹,换到地上两人齐齐摔了一跤,想着床上总安全了吧,结果躺上去摆好姿势,床塌了。
——新买的,花了好几万的床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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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敢信?
良澄和齐景詹大眼瞪小眼,当下什么心情都没了,显然命运还在作祟,根本不让他们做成。
“你说如果再试,会不会房塌了?”良澄看着天花板幽幽道。
“也有可能天降一道雷进来。”齐景詹冷幽默了一句,起身去衣柜里拿睡袍,他早有心理准备,并不意外。
“那正好,把我们一起劈死算了。”良澄气恨道,随即沮丧起来,“完了,连你都不行,这是铁了心要把我和池瞻拉到一起。”
齐景詹拎了睡袍过来,笑骂:“胡说,我哪里不行。”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良澄爬起来,愁得头发都耷拉了下来,“等哪天我一觉醒来躺在池瞻身边,看你还笑不笑得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瞎说。”齐景詹板起脸,给他套上睡袍,“它如果真能做到,早就做了,别着急,总有办法,想不想听我说说。”
良澄一听有门,心情立马安定下来,乖乖坐好:“你说。”
齐景詹将他拉起来:“塌了,别在上面坐,换个地方。”
两人换去了二楼的吧台,齐景詹拿了瓶酒出来,给两人一人倒了一杯,醇香的酒下肚,焦灼的心情得到缓和。
“过来坐。”齐景詹又从柜子里拿了零食出来,招呼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等安置妥当,才将人拉到怀里,手指插入细软的发丝,慢慢按摩,安抚说,“别气,为这个把自己身体气出毛病不值得,也怪我之前没有给你通气。”
他知道嘉良对这件事看重,一时间肯定接受不了。
良澄心里的确憋着火,他以为是救命稻草,结果给了他重重一击,怎么能不气,虽然知道跟齐景詹无关,但还是气,不想吭声。
齐景詹长长叹气:“原来我就是个工具人,怎么办,现在我没用了要被抛弃了……”
良澄眼睛翻上去瞪他:“别演。”
齐景詹闷笑,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别担心,没事,我在,咱们一起想办法。”
被这样哄着,良澄心里好受了很多,理智回归:“什么办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景詹给他分析:“我是bug只是我们单方面的猜测,它并没有出来肯定,所以成功和失败的几率一半一半,成了,当然皆大欢喜,不成,咱们就想想不成的办法。”
良澄叹气,其实他心里也是没底的,不能百分百肯定,这下结了,不用猜来猜去了,他气馁地把自己摊成饼:“你想吧,我头疼想不出来。”
动脑子实在不是他的强项。
齐景詹乐得享受他的依赖,撸着他的头发道:“先说为什么不成,可能它觉得必须让你和它指定的主角,其他谁都不行,也可能按照咱们猜的,是剧情的缘故,或许剧情结束就能跳出桎梏,如果是这样,咱们只需要等着,等到明年六月——你和池瞻hayendg的时间,一切自然而然结束,如果是前者……”
他耸肩,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恭喜,以后家里省了买小雨伞的钱。”
不行!
良澄想想都觉得可怕,他是肉食生物,不能不吃肉,肉渣都不行,一骨碌坐起来:“你还笑!”
“可能,只是说有这个可能。”齐景詹憋住笑,大约小孩反应太过可爱,他总想逗弄欺负他,当然不敢逗得太过,补充说,“全是我的猜测,不一定就是这样,就算是,也肯定能找到办法。”
良澄不知道他的恶趣味,当下被哄住:“怎么找?你有想法?”
齐景詹将他拉回怀里,若有所思说:“其实我一直在想,它评判在一起的标准是什么,是你们亲口说‘我爱你’‘和我在一起’,还是必须登记结婚,或者更进一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走形式就能应付过去好办,说通池瞻,让他帮忙配合就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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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如果不是,咱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看它的反应再来应对。”
良澄眼睛一亮,当下拍板:“可以试一试!”
于是便有了眼下一幕,良澄说完漂亮话,齐景詹又补充了自己的想法。
录像的发现的确是意外,偏偏池瞻完全被这个意外攫住了心神,眉头一直拧着没有松开,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
良澄心里焦急,想再劝几句,被齐景詹按住了肩膀,抓了一把松子塞到他手里:“不着急,让他自己冷静一会儿,等他想清楚。”
良澄只能按捺住。
所幸池瞻没让他们等太久,良澄半把松子嗑完,他开了口,目光复杂:“我要想一想。”
良澄咔嚓咬碎了嘴里的松子壳:“想多久?半个小时够不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池瞻:“……”
“下个九天见面给我们答复。”齐景詹直接拍板,对着池瞻他便没有那么和颜悦色,目光压迫,“不管你什么想法,我和嘉良绝对不会顺它的意,你不乐意配合也有不配合的办法,顶多麻烦一点。”
他撩起眼皮,投去轻飘飘一瞥:“不知道你多出来的那些记忆里,你有没有把池家握到手。”
池瞻瞳孔骤缩,抬眼看过去,齐景詹却已经耷下了眼皮,一时惊疑不定。
良澄难得听话听音,面上茫然,耳朵却竖了起来,齐景詹捏了下他的耳垂,唇角勾起。
池瞻沉沉呼吸了两下,脑中各种念头明明灭灭,最终开口,嗓子发干:“好。”
良澄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意外又好像不意外,各种滋味盘旋,最终化为怅然,剥着松子没有吭声,等池瞻离开才叹了口气,叹完又矛盾有什么好叹的,唾手可得的利益和看不到回报的感情,当然要选前者。
摇摇头抛到脑后:“走吧,我们也回去吧。”
“好。”齐景詹将他的神情变化纳入眼中,心情愉悦。
他承认自己使了点小手段,哪怕知道是剧情在作祟,他仍然介意池瞻,介意嘉良曾经对他满心追逐,即便嘉良已经清醒,可曾经发生过的种种不会轻易忘记,他不介意将池瞻在他心中的印象再往下拉,何况他并不是栽赃陷害,顶多算阳谋,是池瞻自己做了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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