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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衡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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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后不久,两人又厮混到了床上。夏璟熟稔地打开胯,接纳傅砚的入侵,他汗涔涔地躺在对方身下,说着叫人脸红心跳的污言秽语。男人在这方面似乎都天赋异禀,在上床的时候脑子里住着一位文豪,就算位置反转,撩拨的情话也能信手拈来。

夏璟不觉得这些挑逗能让身经百战的傅砚害羞,但对方通红的耳尖在他眼中又着实可爱。或许是情|欲高涨所致,傅砚在他身上发了狠,不要命地往那深处挺进,恨不得把囊|袋也一并塞进去那般用力,叫嚣着最直白的占有欲,给那销魂之地标记上自己的所有权。夏璟抱住傅砚后背的手无力地垂落下来,又被傅砚我再手中虔诚地亲吻掌心。

事后两人躺在床上,挨着脑袋一块儿吞云吐雾。傅砚勾着夏璟的肩,手搁在他胸前,不太老实地动手动脚,随着那漂亮的肌肉线条游弋,不时玩弄一下挺立的**。夏璟任由这人对他为所欲为,捏得狠了痛了,就歪过脖子,对着他胸前,以牙还牙地咬上一口。

这么躺着,餍足又舒适,夏璟想起清明之前,曾接到一个从老家打来的电话。舅舅告知他外婆身体抱恙,老人年纪大了,可能时日无多,让他抽时间回去看看。夏璟与老家亲戚往来并不频繁,似乎是因为当年家里反对母亲与夏维年的婚事,结婚后他们不太归家,唐琬死后,更是几乎断了联系。但毕竟是名义上的亲人,于情于理,他也应当回去探望一番。

他把打算告诉傅砚,只说是因为很久没回家,没提关于外婆的病情。老家不算太远,离这里也不过几个小时车程。傅砚问他要不要自己陪同,脸上始终有些许担忧之色。夏璟扭头,唇轻轻拂过对方侧脸:“我没那么脆弱。”况且又不是回家见家长,自己都不太熟悉的亲戚,带着傅砚没有任何意义。傅砚闻言点头,没有提出异议。

一夜无梦。第二天醒来,夏璟枕着傅砚的肩,搂着他的腰,像是对最心爱的玩具爱不释手的小孩。时间还很早,他下床准备了早饭,然后吻醒傅砚,告诉他自己准备回去收拾行李。躺在床上的男人睡眼惺忪,迷迷糊糊撒着起床气,半撒娇似的说麻烦,让夏璟回来后搬过来跟他一起住。

说完就闭了眼,也不知道有几分认真在里面。夏璟愣了片刻,俯身亲吻他的眼睛,说了声好。

当天下午,夏璟就带着行李,到达了老家的县城,依照舅舅给出的地址,前去探望了外婆。老人躺在病床上,已经陷入昏迷,干瘦憔悴的脸上满是皱纹,一道道褶皱如深壑鸿沟,写满了沧桑岁月的痕迹。夏璟对老人印象不深,只记得她不太喜欢自己,但却很疼爱唐琬。或许是因为夏维年,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其他原因。

病房内留下照看的亲戚只有舅妈一人,那张脸在夏璟眼里和陌生人没有区别。他留下了带来的礼物,还有准备的现金,也算替母亲尽尽孝道。他的舅妈看起来老实本分,不太爱说话,穿着过时的旧衣服,是一位很普通的农村妇女。

夏璟坐了半个小时,没等到其他亲戚过来,继续待着也没什么必要,便谢绝了舅妈的留宿建议,转而去镇上唯一的宾馆办了入住。小镇的宾馆虽然不大,条件倒还过得去,至少内部干净整洁,服务人员虽然普通话堪忧,但至少态度良好端正。

他在附近的小餐馆吃了晚饭,很普通的农家菜,口味偏重,便添了一瓶啤酒。饱餐之后天已经黑了,街上零星几点光,是镇上人搭在自家门口的餐馆和小卖部,它们大同小异,卖一些居民自制的农产品。

夏璟边散步边消食,路过一家简陋的超市,进去买了洗漱用品。回去的的时候,特意改变路边,从一条无人小巷穿过,这么走路程比较近。来的时候,路上花了半天时间,加之起床又早,他打算早点回去休息。

巷子很暗,没有路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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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只有百来米长。夏璟一个成年男性,也不惧黑,自然没什么要紧的。他打开手机电筒,照亮脚下的坑坑洼洼的路,周边有许多垃圾被随意丢弃,但都是干垃圾,所以没什么异味。

他没走几步,就看迎面走来一个黑影,那人扶着墙壁,一路跌跌撞撞,一看就是喝多了酒。夏璟下意识往墙边让了让,还好心给对方打了光,毕竟路不好走,喝醉状态下摔一跤,这伤害可大可小,往重了说,致死也不是没可能。

对方走得很慢,低垂着脑袋,晃晃悠悠,直至挪到夏璟面前,才意识到这里有个人。男人抬起头,迷糊地看了夏璟一眼,而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这笑容非常不礼貌,宛如流盯着良家妇女的流氓,一脸**,满脑子黄料。夏璟皱了皱眉,虽不至于怕一个酒鬼,但那露骨的打量令他非常不舒服。他将手机照明从对方身上移开,收回目光,径直往前走去。

没想到的是,对方竟伸手想要将他拦下。夏璟厌恶地往墙边侧了侧身体,避过了男人的碰触,然而还不等他开口,那如同被硫酸灌过的破嗓子便发了声:“哟……唐、唐家,小姑娘,咋地,还、碰不得?”

话说得断断续续,但夏璟立即抓住了重点:唐家小姑娘——他指的是唐琬。

夏璟和母亲长得很像,尤其眉眼,都是标准的桃花眼。喝醉状态下把一个男人认成女人的概率有多大?夏璟不知道,他只知道眼前这个猥琐的中年男人,对自己的母亲——至少曾经,或许有着肮脏的念想,这令他感到切肤又不可遏的愤怒。但是,他不想在这里,殴打一个神志不清的醉汉。

岂料,下一刻,对方仅凭一句话,就将他堪堪收住的火气,一下子点至爆燃。

“那、那个晚上……的滋味,嘿……嘿嘿,你、你记得吧……哥哥我,记得可牢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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