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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道花火 第3章

也许有人经过格外严苛的特训,可以在危急时刻压制住反抗的本能,装出一副普通人不堪一击的样子来……但是那种人属于此道高手中的高手,林风有那个演技么?

……难道真的是自己认错了,他真的只是个被方天河资助过的学生,因缘凑巧的落到了自己手里?

罗冀俯身去温柔的把林风拉起来,手腕一卡嚓的一声接上了骨头。这孩子因为疼痛和恐惧而脸色微微发白,长长的眼睫上还挂着一点泪珠,微微的颤动着。

“别怕,是我错了。现在还疼么?”

林风喘息着反问:“罗先生大权在握说一不二,难道我说一个是,您就住手了不成?”

这话说得很不留情面,但是他这时候因为疼痛而带着微许的哽咽,声音也细微柔软,让罗冀联想起上好的棉布,触感极致的细软,伸手就能揉出褶子来一样。

他纵容的微笑起来,低头温柔的亲吻林风的额角:“乖,这次是我不对,下次不会这样对你了。你这么漂亮,乖顺点听话点好好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林风突然觉得肩上一凉,罗冀伸手把他的衣襟拉了下来。原本这件浴袍就非常轻软宽大,腰带堪堪一系,勉强裹住身体,被罗冀这么轻轻一拉,肩膀到背脊上大片皮肤立刻光裸在了微凉的空气里。

林风一把按住罗冀的手,声音有些发抖:“罗先生……”

罗冀不急不躁,居高临下的盯着他。那目光仿佛带着无穷的威慑力,哪怕一句话也不说都能让人感受到焦躁的、沉重的压力。

林风慢慢的松开手,紧接着只听刺啦一声浴袍整个被撕了下来,然后罗冀把他扛起来重重摔到了床上。林风还没来得及起身,罗冀一把把他按在床柱上,一条腿抵在他胸口防止他跳起来逃走,然后三下两下脱了自己的外套。

他的领带在晚上宴会夺权的时候沾上了血,暗红色的一大片在淡金色的领带上非常明显。这样血腥的颜色让罗冀的感觉非常好,他的眼珠都似乎泛起了暗红的血色来。

“轻……轻一点……”林风被按得太紧了,有些喘不过气来,线条优美而脆弱的脖颈向后竭力的仰着,但是仍然没有办法避开罗冀带着茧的大手的抚摩。

“现在要后悔也晚了,罗家的门不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我不让你走,你就要死都得死在这。”罗冀在他耳边低沉的笑着,声音因为突然勃发的情欲而带上了明显的沙哑,在暧昧的灯光下透出异常危险的意味,“——放松点儿乖孩子,不然今晚有你受的。”

林风整个人都战栗起来。罗冀是个中老手,经验技巧一样不缺,他知道怎么给予和索取最大的快感,但是他从没遇见过这样生涩而美丽的身体。

他以为这孩子已经被方天河抢先一步,但是林风的反应太生疏,一点经验也没有,完全就像是白纸一样任人肆意涂抹勾画。进入的时候他抑制不住的呻吟起来,惨痛无助,罗冀伸手去捂住了他的嘴。

“忍着,”罗冀粗重的喘息着,一只手臂铁钳一样禁锢着少年赤裸的身体,连汗水都交融在一起,“你他妈太紧了。”

林风紧紧闭上眼睛,他感觉自己太不争气了,疼得泪水一滴一滴顺着脸颊往下淌,止都止不住。

这样的疼痛让他回想起五年前那个下着大雨的下午,捷豹的轮胎在地面上紧急刹车发出刺耳的声音,紧接着他能感觉到的就是疼痛,好像飞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他想睁开眼睛,但是眼前全都是血,一世界的鲜血,那样惨烈那样无望的血红。

他紧紧的咬着牙关不让呻吟泄露出来。罗冀,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把这样撕心裂肺的痛苦百倍千倍的还给你,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像我一样,坠入地狱,家破人亡。

罗冀没有用套,直接发泄在了他身体的最深处。第一次发泄过后他吻去了林风腮边的泪水,那样温柔缱绻,仿佛真的深情不渝。但是林风没有感觉到,因为罗冀在射出来的同时他疼得昏过去了,神经里那根弦承受不住,嘣的一下就断了。

罗冀心满意足的撩开林风眼前被冷汗浸透了的黑发,“方天河哪儿找来这么个宝贝,倒是白便宜了我。”

那天晚上林风昏过去了三次,痛醒来又痛昏过去,感觉就像是全身的骨头被拆下来又重新装上去了一次,连动一动小手指的力气都没有。罗冀倒是发泄的很爽,第二天早上起来神清气爽心满意足,林风却发起了高烧。

罗冀不是个喜欢照顾床伴的人,他的一贯思维是既然你情我愿并且银货两讫,那么下了床就不该有其他纠葛。他也有两个特别亲密的床伴,但是那些人都是有经验有技巧的老手了,根本就不会在床上受伤,享受还来不及。

这样严重的伤害,罗冀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按他的一贯方式也根本就不会去管。但是林风给他的感觉格外脆弱一些,这孩子长得太精致了,五官非常细腻,皮肤是清冷的磁白,格外给人一种娇贵柔软、不能受到一点伤害的感觉。

外边有人敲门,助手恭敬的低声道:“罗先生,该去公司了,您起身了没有?”

罗冀犹豫了一下,看看凌乱的大床。林风半垂着眼睫,一截手臂裸露在丝被外边,布满了青青紫紫的吻痕。

罗冀伸手去试探了一下温度,很高,非常烫手。

“今天上午不去公司了,叫司机中午来接我。”

助手忍不住提醒:“今天早上太太也是要来的……”

“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去,”罗冀看看林风,又低声吩咐了一句:“叫一个医生来,顺便叫厨房做点粥。”

林风想要坐起来,但是一动就传来一阵难言的剧痛。罗冀稳稳当当的把他扶起来靠在怀里,肌肤相贴之际,突然就看见他耳朵尖都变得通红。

罗冀稍微一怔,紧接着心里就泛上难以言说的柔软来:“还是疼?”

林风几乎把头都要埋进被子里去,要不是罗冀看得仔细,几乎都看不出来他点了点头。

“……你以前有没有过小女朋友?”

林风摇摇头。

罗冀笑起来:“我想也没有。”他心情非常好,连人带被子的把林风裹在怀里,狎昵亲吻他的头发,笑声低沉仿佛从胸腔里发出来,“——我真的很喜欢你。听话一点呆在这,我的东西,我不想被人动。”

你看,就像这样

林风在床上发了三天烧,吃什么吐什么,最后连胃里的清水都吐出来了。

他昏昏沉沉的躺在那里,身体和意识好像分离成两个单独的个体,灵魂飘升在半空,冷冷的看着陷在大床里的自己苍白的肉体,不带任何感情。

那种濒死的感觉,简直就像是一种极致的快感,从神经末梢深入中枢,就像是溺水一样没顶,让人全身心的沉浸在这种纯粹的感觉中,遗忘其他的一切。

很长时间以来他都生活在绝望里,生活的压力,黑暗的压力,分分秒秒你死我活带来的心理压力,无时不刻的压在他心上,让人食不下咽睡不安寝,让人神经崩溃。

那样拉锯一样慢慢的折磨,还不如现在濒死的愉悦感,苍白的灵魂漂浮在半空中,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林风不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恍惚间他仿佛穿越时空回到过去,林家坍塌的大门犹在眼前,阴霾的风呼啸而过,一切美好的家庭的回忆都好像水中花镜中月一样,在这样的寒风里喀嚓一声就碎了。

他觉得冷,那样阴寒的风好像附骨之蛆,无时不刻的穿透他的骨骼,带走他身体里的最后一丝温度,连血液都要结成冰一般。

罗冀把林风拉起来楼在怀里,少年单薄的身体一只手就可以环过来,一点都不费力。他抓住林风的一只手,啧了一声:“怎么烧得这么烫。”

林风挑起眼皮看看他:“都怪你!”

罗冀怄得笑起来:“是是,怪我怪我。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听管家说你白天还起来看书,看来精神还不错么!”

“你不在家,我无聊啊。”林风的话轻轻的,带着一点点几乎感觉不出来的笑意,连挑逗都含蓄得一闪即逝,“你白天做什么去了都不带我,丢下我一个人半死不活的,连看看你的书都不给了?”

“我白天当然是在公司。”

“胡说,”林风伸手去从罗冀的衬衣领子后拈出一根长长的头发,对着灯光仔细打量:“嗯,还染了点酒红,颜色挺正的嘛。不是年轻女孩可不敢染这么艳的颜色,她皮肤挺白的?”

罗冀伸手去夺过那根头发弹开来,“猜错了,不是什么年轻女孩。”

林风心思何等机敏,立刻轻笑一声:“您夫人?”

罗冀之前在美国娶过一个妻子,是老爷子亲自给指的,在香港颇有名的建材集团千金小姐,据说也是个风流的主儿。不过人家外边风流归风流,该帮着自家先生的一样没有少帮,这次罗冀能平安从美国回来夺位,他夫人帮了至关重要的大忙。

罗冀上位后第一件事就是赠送了他夫人相当数量的干股,夫妻之间明算账,一笔一笔都清楚得能当镜子照。

罗冀站起身解开领带,漫不经心的道:“算你这次猜对了,她来公司里开股东会议。话说回来,她大概要回来住一段时间,你可不能留这儿了。”

林风光裸着脚走到罗冀身后,踮着脚帮他脱下衬衣,俯在他耳边轻声的笑:“您打算把我送哪儿去?我是从方天河家里出来的,出了这个门,我还回方天河家里去,您看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