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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今天掉马了吗 第64章 第六十四章

她心下震惊,阿元去拐了个人回来?

随着距离的靠近,若有若无的娇笑声也传入了她的耳畔。

不是阿元。

她呼吸一滞,这才意识到那两人正朝着假山内走,她若是再坐在这里怕是要撞个正着。

连忙起身朝着假山里面走,幸好先前因为好奇,探了路,她按照记忆在分岔路选了左边那条,想从另一个洞口出去,却发现自己面前是严严实实的石头。

她……走到死胡同里去了。

连忙转身往回走,却发现那两人已经进入了假山,且在洞内,声音会被无限放大。

她左右看了看,只能缩进了侧边一个狭小的凹槽内,祈愿他们不要走这条路。

然而向上天祷告是没有用的,宋知岁整个人卡在缝隙内如同等死般听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谈话声。

“殿下今日怎得迟了半个时辰,叫妾身好等。”纤细娇柔的声音伴着喘息声传入她的耳畔。

下一瞬是男人调侃的轻笑声:“等急了?”

宋知岁歪了歪脑袋,觉得这道男声分外熟悉仿佛在哪里听过,还想再听仔细些时,徒然变大声地娇喘和男人发出的低哼声交织在一起。

在假山洞内久久回响。

震撼让她顷刻间呆住了,呆若木鸡。

活……活的春宫……

反应过来后,连忙捂住耳朵,却如何都挡不住声音从手的缝隙内钻入,一时间她面红耳赤的被迫听了一场活春宫。

比话本子可刺激多了。

另一边。

阿元刚从冷宫出去一路摸索到了西北方向的浣衣局,这边住着许久的宫女,需得等她们就寝了再过,不然非常容易撞上人。

她在最高处的屋檐上等了一会儿,眼见着院落内的灯一盏盏地灭掉,才起身想原路返回找宋知岁。

刚站起身,半空中却倏然出现一道黑色的身影,直冲她而来,瞧着衣着是宫内的暗卫无疑。

阿元朝后翻了个跟头避开了暗卫的袭击,想起宋知岁的话能跑就跑,不要缠斗,免得引来更多的人。

当下就朝着冷宫的反方向跑,脚下轻功几乎用到了极致。

身后的身影穷追不舍,从一个人逐渐变成两个三个,虽然隔了很长一段距离,但若是一直甩不掉,被追上也只是时间问题。

她皱了皱眉,很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内力正在快速消耗。

得找个办法甩开身后那群麻烦。

有了。

她灵机一动拐了个弯往东宫的方向飞,没记错的话今日是牧祈的休沐日,没有跟在殿下身边。

虽然这人平时一丝不苟不善言辞,但关键时刻还是挺护人的,最主要的是脑子比较木讷,很好忽悠。

她加快了速度直冲牧祈的住所,在落地之前稍稍的拉开了些距离,躲进了耳房内,而后用极快的速度将身上的外衣脱掉,塞进了床底下。

将窗户推开一丝缝隙,小心地张望了一阵,见没有人在窗户附近,立马翻窗装着急匆匆的样子往牧祈住的屋子跑。

“在那儿……”不远处猛地传来一道声音。

阿元眉间轻拧,一时觉得十分无语,黑灯瞎火的眼神怎么这么好?

脚步不由快了起来,在被暗卫追上的一瞬间立马推门进了屋内,反手就将门关上,还顺带上了栓。

见他们并没有硬闯的架势,她顿时松了口气,一转身对上了一双沉甸甸的眼,吓得她一口气提到了嗓子眼,差点出手就打上去。

月光透过半开的窗户斜斜地洒在地上,照亮了漆黑一片的小屋,阿元借着微光看清了面前似少年长相的牧祈。

似乎是被吵醒,他只穿了里衣外头披着件薄薄的外衫。

神色一如既往的冷淡,但在此时多了一丝茫然。

身前近在咫尺的小姑娘身穿中衣,脖颈处的衣领凌乱地散开了些,露出里面白嫩的肌肤,似乎是被冻得还隐隐泛着红。

他一时有些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张了张口:“你……”

话还没出口,就阿元打断:“牧祈,我做了一个好可怕的噩梦,吓死我了。”

说着她一把扑进了透露着迷茫的牧祈怀里,且得寸进尺地伸手环住了他的腰身,抱得死死地。

感受到怀中温热的体温,牧祈瞬间清醒过来,意识到这并不是梦境,浑身僵硬抬手想将阿元拉开,刚碰到她的手臂,屋外就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伴随着声音。

“牧大人,方才有一个贼人闯入东宫,可否开门让属下们搜查。”

阿元知道是刚才紧追着她的那群暗卫,抿了抿唇,故意装作害怕的样子,整个人都贴在牧祈的身上,学着宋知岁平时演戏时的样子。

弱小可怜又无助:“我害怕。”

牧祈:“…………”

他垂眸默默地看了她一会儿,语气有些无奈:“阿元姑娘,男女授受不亲,能否先松手。”

阿元抱得更紧了,拒绝道:“不行,我害怕。”

守在屋外的暗卫们一直没等到回音,面面相觑的看着互相,站在最前面的那位怕倒是个胆大的,直接一脚踹开了门。

因用了几分内力,门砰的一声大力拍打在侧门上,发出惊天的响声。

这下阿元是真被吓到了,连抱都不抱牧祈,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

牧祈神色一瞬冷了下来,在灰尘消散之前将披在自己身上的外袍盖在小姑娘头上,他的衣裳宽大,几乎将她从头到脚包裹了起来。

阿元视线刹那间漆黑一片,鼻翼间介是牧祈身上淡淡的皂荚味道。

她愣了半晌就感觉自己被人搂在怀里,牧祈的臂膀虚放在她的后腰处,并未实际碰到。

“这……”门口的人看到屋内的画面介是一愣,都从同伴的眼里看到震惊。

先前太子殿下算是不近女色,那么牧祈就是没有感情的杀手,做事干净利落。

在他眼内仿佛没有感情一事,冷漠的像个没有情绪的木头。

但……冷漠的木头为什么现在怀里有个女人?

“你们方才不是说要搜查?愣着做什么。”牧祈冷冷的扫了一眼门口傻站着的几人,语气毫无情绪起伏。

阿元好奇地掀开了些衣服,露出两只眼睛在黑暗中眨巴眨巴。

暗卫们虽然错愕眼前的场面,但都按耐住疑问,尽职地将他的房间搜了一圈,并未发现任何疑点。

唯一可疑的地方就是牧祈怀里被衣服遮挡得严严实实的人。

其中一个从浣衣局一直追着阿元到东宫的暗卫,试探道:“牧大人可否掀开衣物,让属下们瞧一眼排除嫌疑。”

阿元躲在里面听得真真切切,她不清楚方才逃跑中有没有被看到脸,怕牧祈真的会掀开衣服,要是被瞧见了脸,逮个正着,那她怕是要连累宋知岁。

忍不住攥紧了牧祈胸口处的衣服,仰起头微微摇了摇头,眸中带着恳求。

牧祈垂首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漆黑的眸内滑过一丝无奈。

虚放在她后腰处的手,往下一按,两人瞬间紧贴在一起,另一只手掀开了些衣服,露出脑袋和细长白嫩的脖颈。

阿元的脸埋在他的怀里,暗卫们压根看不见长相,只能看到被衣服摩擦地有些凌乱的发顶。

下一刻冰凉的声音响起:“看够了就滚。”

暗卫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话,毕竟眼前这位身份和位置都比他们高,他们不敢越级强行搜查,只得抱拳告辞。

屋内一时安静了下来,阿元脸贴在牧祈的胸口,耳内是那颗正在跳动着的心跳,一下又一下,正在逐渐的变快,她在黑暗中好奇地眨了眨眼,半晌后仰起头。

盖在身上的外袍因为她的动作而滑落在地,月光穿过门槛溜进室内。

阿元目光灼灼地盯着牧祈,声音中带着丝雀跃:“牧祈,你心跳得好快,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她顿了顿,忍住没有说出口,终究她和姑娘要离开皇宫了,说出来的意义并不是很大,只会徒增悲伤。

“你,”牧祈垂眸漆黑一片的瞳内倒映着少女淡薄的身影,正值入冬,天气寒冷,他犹豫了一下,转身往衣柜处走,取出了条斗篷披在她的身上。

始终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点点的担忧:“小心染上风寒。”

阿元抿了抿唇,看了一眼身上宽大厚实的斗篷,能将她从头到脚都覆盖起来,她有内力护身,并未察觉到多少冷意,但这件斗篷却让她好似突然感受到了寒冷,又在一瞬间被一股暖流抵挡。

屋外的风在絮絮地刮着,牧祈替她将帽子戴了起来,又小心翼翼地把带子系好。

阿元仰着头看到近在咫尺的喉结似乎轻滚了一下,她好奇地伸手想去触摸,却在下一瞬被打断:“很晚了,我送阿元姑娘回去。”

她弯了弯眉眼,莞尔道:“不用啦,我可以自己回去,今天晚上谢谢你。”

顿了顿,在他疑惑地眼神中,踮起脚想要最后再轻薄他一下,她还未靠近,牧祈便先一步的后退,似乎已经知道了她想做什么,结巴道:“阿,阿元姑娘,这,这不合礼数。”

阿元从小习武打斗杀人,前十二年一直过着刀尖上的生活,连个名字都没有。

十二岁起后便跟在宋知岁的身边保护她,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有了自己的名字,和非常照顾她的宋家人。

在她的概念中,男女情爱便是喜欢就去争取,若是两人情投意合便在一起,没有绕绕弯弯。

她先前一直觉得牧祈不喜欢她,便不敢靠得太近,可方才他明明是喜欢她的,为什么要拘泥于礼数。

费解的阿元歪了歪头:“可是……”

“啧啧啧,我说怎么找不到人,原来是跑这谈情说爱来了。”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停顿了一下,“哟,怎的还将门给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