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中药的两位都无事发生,早上姑爷推门后的表情又难看。
难不成姑爷……不行?
阿元头脑风暴一顿分析后,觉得自己探到了天大的秘密,吓得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姑娘的眼神都不免带了些怜悯。
姑爷如此好看未免也太可惜了些。
宋知岁满脸震惊:“他在我房间待了一晚上?你确定?不是你在做梦?”
阿元将面巾递过去,确定地点了点头:“确实在姑娘的房间待了一晚上。”
至于锁门被她直接略了过去。
宋知岁不敢置信地倒退了一步,洗漱的手颤抖了好几下,差点拿不稳面巾,半晌,连忙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虽说衣服都被解开了,就剩个肚兜尚且顽强的支撑着,但好歹衣服一件不少的都还在身上,腰带……
环顾了一圈,发现腰带半垂在床和地上耷拉着。
许是因昨晚太热被自己扯掉的。
身上也没有任何不适,并不像是话本子里说的那般奇怪。
她想了会,脑中却只有梦中被困在火里的画面,对于昨晚的记忆算是全无:“罢了,我先沐浴。”
大不了一会儿去问温延。
……
换上新的衣物后,宋知岁才发现问题所在,面带怒意的气呼呼吃着手里的包子,一口就咬掉了一半,将气全撒在包子身上。
阿元小心翼翼地在旁边帮她倒了一杯水。
就见她一掌拍在桌上,震的水在杯子里疯狂晃荡撒了几滴出来。
“报复,就是故意报复!”不看不知道,沐浴的时候才发现手腕上两道明晃晃的红痕,腕心还被磨破了些皮,红肿了一圈。
将最后一个包子吞入腹中,无意间又扫到手腕上的红痕,越想越气。
转头瞅着阿元,眼中闪过危险,咬牙切齿道:“温延现在在哪儿?”
“在书房处理公务。”阿元早在发现的那一刻就将姑爷此时的所在地打听好了。
宋知岁冷哼了声,气冲冲的到厨房,在一众厨具中选了一把最大的菜刀,在菜板子上剁了两下,满意地点头。
领着菜刀就往书房走。
阿元跟在一旁拱火:“姑娘,大不了咱换一个更好看,更听话的姑爷。”
宋知岁:“……???”
脚步慢了半拍侧头瞧了她一眼:“温延跟你有私仇?”
阿元:“那倒也没有。”
书房离得并不远,她们很快就到了,刚踏进院子就看到敞开的门内温延处理公务,身边站着芊姨娘正在磨墨。
别说,看上去有几分般配。
看嘴型好似还在小声交谈着什么。
宋知岁抬了抬因刀太重泛酸的手,将手背到身后才走近,语气中带着阴阳怪气:“哟,还挺恩爱的。”
温延的手猛地顿住,笔尖在公文上因停顿而染了重墨,字一瞬模糊。
芊芊较弱弱的行了个礼:“见过城主。”
宋知岁挑眉扫了她一眼,觉得将气撒在她一姑娘的身上不大好,便没应答,转向温延。
语气不善道:“你昨晚干了什么,是不是欠我一个解释?”
温延慢条斯理地将手中的笔放回笔架上,往后靠,背抵着椅背,抬眼对上了小姑娘审视的眼,淡淡道:“这话应该问城主,昨晚是否欠我和芊芊一个解释。”
宋知岁:“……???”
这还能反客为主的?
藏在背后的刀猛地拍在桌上,银面的刀刃上反射着微光,带着威胁:“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温延不为所动,目光幽深的瞥了一眼原本应该切菜的刀,道:“城主应该好好回忆一下自己昨晚都做了些什么。”
宋知岁盯了他一会儿,下药的事确实是她做错在先理亏,因太过生气了也没想着这茬,现在被提出来反而有一种温延是受害者的感觉。
她抿了抿唇,好半晌,将桌上的刀又默默地收了回来,塞给了阿元。
“一码归一码,那事确实是我做错了,我在这里给你道歉,对不起。”
下一刻就将袖子撸了起来,把两只胳膊都放到了他面前,底气无比的足:“那你虐/待我怎么说?”
芊芊看到那两道红痕震惊,殿下还有这癖好?
阿元全然忘了锁门的是自己,跟着继续拱火:“姑娘,下一个更乖,更听话,更好看。”
温延:“……”
芊芊:“……”
宋知岁:“……”
三双眼睛齐齐地看向她,阿元缩了缩脖子,闭上嘴默默地退到了角落里去。
宋知岁转回脑袋:“解释吧。”
小姑娘手腕纤细白皙,红痕比早上时更加红肿,似乎还破了些皮,但只是轻伤,倒是无碍。
昨夜别样的‘景色’重新映在脑海中,一瞬间自制力崩塌了一半。
温延垂下眼鸦羽遮住眸中神色,也将那股欲念一起遮了起来,他挪开视线,声音中隐隐多了丝哑:“既然城主丝毫不记得,温某不介意帮城主找找记忆。”
“昨晚我见城主出了许多汗,还梦魇,担心城主中暑发烧,让阿元去请大夫,却不想大夫没请来门还被锁了,城主意识不清冲动之下也是做了许多糊涂事。”
说到此处特意停顿了下,学着小姑娘平日里演的样子,讲话也带上了几分委屈:“为了城主的清白,便擅自主张将城主捆了起来,熬过药效,没想到竟反被诬陷。”
宋知岁:“…………”怎么觉得她一瞬间变成了渣女。
屋内的另外两双眼睛看了过来,她瞪了回去。
狐疑地瞧着受害者温延:“你发誓。”
温延挑了挑眉,语气更加委屈,垂着的脸却面不改色:“看来城主是觉得温某在蒙骗,罢了……”
宋知岁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总觉得自己此刻像极了欺负良家妇男的强盗,加之本身这事她有错在先。
心不甘情不愿地将手臂收了回来,袖子盖住了红痕,别扭道:“我都跟你道歉了,那不是我着急抱孩子嘛。”
温延懵逼:“……什么?”
她抿唇,有些不好意思:“谁让你总是不去芊姨娘的院子,大伯二伯年纪也大了,我这不是想早些让他们享受天伦之乐。”
温延一时没跟上她的脑回路,露出了诧异且带着迷茫的神色。
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宋家的香火让赘婿和小妾延续?
他头一次听到这种想法,看着宋知岁无语凝噎。
忍不住夸奖道:“想法真别致。”宋家的列祖列宗怕是要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