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元一看不对,上前轻推了她一下,走近了才发现宋知岁不仅满脸通红连带着浑身滚烫,口中一直无意识地念叨着热。
莫不是天气太热中暑了?
“姑娘,姑娘快醒醒,姑娘。”
温延脚步很快,大步流星地走进房内,讨伐的话还没出口,就看见阿元面色担忧试图唤醒似乎被梦魇了的小姑娘。
一瞬间把来的目的忘了个干净,眉头轻拧:“怎么了?”说着伸手去探她额间,手心下灼热一片,立马让阿元去叫大夫:“发高烧了,快去喊大夫来。”
此时还在火海梦境中的宋知岁突感一阵凉爽,被温延触碰到的地方仿佛敷了冰块似的,让她不由自主地贴上去。
温延手收到一半,猝不及防地被她两手握住重新贴回了脸颊上,满足地喟叹了一声,而梦中的火虽还在烧,但并不逼近甚至席卷她,让她松了一口气。
阿元瞧着眼前这个场面,反应过来这哪是中暑,震惊的倒吸了一口气,嚯,药下自己人身上去了。
千叮咛万嘱咐,姑娘是怎么做到自己中了药的?
温延怔了片刻,能感受到手下小姑娘的体温不正常的攀高,瞟见阿元还愣愣地站在原地,怕再耽误下去小姑娘脑子给烧傻了,喝了声:“愣着做什么,还不去请大夫。”
“啊……是。”阿元稍稍回神,神情古怪地往外走。
方才一会儿,她想了很多,从姑娘想要个孩子不惜给姑爷下药,到若是请了大夫事情败露姑娘的脸面不知放何处,再到宣扬出去姑娘在城主府声名狼藉,总之最后在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艺高人胆大的将门缓缓地合上了。
总归姑娘和姑爷是三书六礼正经走了文书的夫妻,请大夫反而显得不正常。
这……尚且算是情趣。
阿元在心里找完了无数个理由说服自己后,关门时还贴心的上了锁,把先前的步骤实施的完完整整。
温延再一次的听到熟悉的金属落锁声音,低头看着几乎半个身子都爬到身上的宋知岁,一边叫唤着热,一只手还不安分地扒拉着他领口的衣服,试图将通红的脸颊贴在他身上。
事不过三,就算再傻他都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况。
晚间被他误认为是毒药的药粉,实则是媚药原本是下他和芊芊的碗内,再找个理由让他们共处一室同房,但是却被他换了汤碗,以至于小姑娘自己中招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温延气笑了,食指抵着她不断靠过来的额头:“宋知岁,你能再蠢点吗?”
她要是能听到此时能跳起来,跟他掰扯,然而她除了热没有别的感受,只想抱着眼前的大冰块。
真凉快。
这般想着宋知岁仿佛树袋熊一样地将腿也一起搭了上去,嘴角露出满意的微笑。
温延一边要防着她扒他的衣服,还要提防她脱自己的衣服,一个头两个头,短短半刻钟,别说小姑娘了,就连他都热出了一身汗,领口被扯散,露出胸口大片肌肤,冷白的肤色此时隐隐带着绯红,耳朵红的几乎滴血。
他缓缓呼出了口气,将宋知岁滑落肩头的衣服重新拉上,没消一会儿那衣服又因为热再次被扒拉落下。
“好热啊,热……”
可能是逐渐得不到需求,小姑娘趴在他怀里期期艾艾地又开始诉苦,温延此时只想把她扔湖里,顺带他也去冰池里泡一泡。
两个人一番拉扯之下衣服都有些松松垮垮,他现在完全不知道到底是宋知岁中药了,还是他才是中药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