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峰上的众人一致决定痛定思痛,在夏言离开的时候替他处理好一切。
虽说大家都狠担心他。
但好像也没有人会觉得他真的有什么大事。
因为是怜墨月发的话嘛。
大白毛说他没有大事,那还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呢?
而夏小言同学好像真的还可以。
他甚至已经恢复了意识,从悠悠黑暗中醒了过来。
只不过,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方。
似乎只能听到周遭有水花迭起的声音。
艰难的睁开眼睛,他发觉,自己好像动一下都会剧痛无比。
这是吃了太荒大招的后遗症。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这回真的是托大了。
比起先前自己遇到的对手,妖帝太荒显然和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
或许这就是正儿八经的上下界差距。
霄壤之别的差距。
不过。
虽说现在落了这么一个下场。
但他倒也没有特别的害怕,或是充斥着什么负面情绪。
正相反,他有种说不出的庆幸。
毕竟自己没有死。
有一说一,那道光波落在身上的时候,他真心觉得自己已经没得活了。
在那一击面前,自己就好像一尊泥塑。
用水一浇就会化为乌有。
不过,只要还活着,似乎就是最好的结果。
他颇为自嘲的叹息了一声。
“以后还是摆清楚自己的位置吧……咳咳!”
庆幸归庆幸。
重伤也是真的重伤。
他的五脏六腑现在都已经支离破碎,连说句话都会不受控制的喷血。
这可完全不比当时硬吃天罚来的容易。
好在身为一个不怎么炼丹的炼丹师,他有常备各种丹药在身边。
也好在方寸物还能打开,能让他顺利的将丹药取出。
强忍着剧痛吃下一颗借命丹,感受着药效在体内蔓延发作,他才感觉好受了些。
不过立竿见影的痊愈什么的……估计还不行。
至少短时间内是恢复不了了。
可能需要养上好几个月才能行。
啧。
他有种被封了号的感觉。
就像是回到了最初被激活的日子。
可能还要更糟。
尤其是他引以为傲的剑道。
不仅是万剑朝宗暂时失效,就连最为熟悉的墨韵,他现在好像也不能很好的驾驭了。
毕竟是灵力受阻,即便是仙剑也发挥不出作用。
至于其他的各系神通,同样也是用不出来。
不过也有例外。
内视查探了一下,他发现好像还有一个神通可以用。
就是那个趋于世俗武术的猪皮棒棒拳。
虽说无远弗届的境界肯定是暂时达不到了。
但普通架势,外带那个叫好的究极硬控还在。
……总比没有好吧。
一阵困意袭来。
夏言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在这个不知名的地方待了好几天。
通过各种丹药的堆叠,才勉勉强强恢复到了可以行动的地步。
只是好像时不时还是会咳血。
不过这已经比刚开始好上太多了。
他想给大白毛发个讯息。
却发现由于灵力的严重匮乏,一切的传讯灵器都暂时无法动用。
啊……
好烦。
那要怎么回去嘛!
他对外界的情况现在一无所知。
尤其是欢欢。
自己是落了个重伤了。
那妖帝太荒呢?
没有夺舍自己的小猫咪吧……
不过一想到大白毛总会在关键.时刻出现,他也不自觉的放心了不少。
自家师尊其实一直都是这样。
嘴上不说,心里面对大家都是很关心的。
从最早自己和叶初晴去碧涛城的时候就是如此。
多少次身处险境,无法控制局面的时候,都是她给自己兜底的。
至于为什么这次她没有及时出现……
其实也并非没有的,对吧?
要不是她给自己的护身灵器,自己哪里能活下来呢?
至于她为什么不来找自己什么的……
要么就是因为冷战的原因,死傲娇拉不下脸。
要么就是她也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他可太懂大白毛了。
赌五块桂花糖糕的!
不过话说回来了……
自己现在在哪里咧?
好像是在一处洞穴之中。
周遭昏昏暗暗的,也看不出来究竟是在何处。
唯一可以确认的是,这里不是北境,也不是东土。
毕竟从洞口吹进来的风是热的。
是那种很焦躁的热带气候。
吹的人不停的起汗。
再加上自己现在一身血污。
他打算找个地方好好洗一下。
毕竟能听到水花拍打的声音,那至少证明附近有个湖泊什么的吧……
他缓缓站起身来,踉踉跄跄的走了出去。
这才发现外面其实阳光明媚。
这处洞穴似乎是那种半地下的位置,光线都透不进来。
而不远处,确实有一片小湖。
夏言想也没想,除了衣衫便下了水。
也不知道是不是阳光暴晒的原因,这片湖泊的水温还不错,不冷不热的。
置身其中,再加上洗去了身上的污垢,他顿时觉得一阵舒服。
这些天积攒的苦痛和疲惫也散去了一些。
他打算多泡一会再说。
也可以藉此好好缕清一下思绪。
夏言心知肚明,自己在妖域闹出的动静估计不小。
也不知道会不会因此牵连到渡仙门。
他突然发现,如果自己不在的话,自家宗门的影响力似乎要小很多。
萧默然善外不善内。
孤柏师伯受过重创,现在有点拔牙老虎的意思。
怜墨月……怜墨月的话,也不知道她能不能主持大局。
毕竟以前自己办公的时候,就发现她一看那些事情就犯困头疼。
唉。
他这才发现,自己好像已经有了很多责任要去担负。
看来还是得快点回去啊。
而也就在这时,原本平静的湖面,突然掀起了一阵浪潮,直勾勾朝着他打了过来。
夏言现在虚弱的不行,想躲都躲不开。
湖水自上而下淋了他一波。
一瞬的窒息感让他有点恶心。
而当浪潮褪去。
他突然感觉脖子上传来了两阵冰凉的触感。
是了。
两阵。
因为是一左一右嘛。
他顿感不妙。
只不过,甩了甩脸上的水花,睁开眼后,他就觉得很妙了。
将寒芒抵在自己脖子上的,是两个女人。
他还都认识。
“琳琅?还有……柳涵嫣?”
呀哈?
这么巧的嘛?
“……少在这里套近乎!”
“淫贼,去死吧!”
……?
【作者题外话】: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