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随着浅井诚实的死亡,杀饶案件终于结束了。在钢琴的声音落下的一刻,就已经代表了他生命的结束。
而对于这样的结果,警方也无可奈何,因为人已经死去,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们又还能判什么刑?用什么法呢?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这是法律拿犯人最没有办法的事情。同样也是一种跳脱于法律,而又让法律无可奈何的事情。
还有就是柯南……在这个案件中,他所期待的场景并没有看到。
他的确揭开了真相,也的确把一个凶手逼向了死角,但对方却并没有束手就擒,反而是走向了一个他从不会以为对方会走的道路。
这一幕,像极了超二时候的孙悟饭,以为对方会被自己乖乖打死,可以掌控一切,但结果却是,不仅坑死了自己的爹,自己差点也被打死了,最后虽然胜利,但也只是险胜而已。
不过显然,浅井诚实并不是沙鲁,他只是个普通的地球人,没有那种起死回生的本事。柯南同样只是个普通人,不可能有最后孙悟饭那种力挽狂澜的力量。
………
第二,在烈火结束之后,公民馆已经成为了废墟,随处可见烈火熄灭后的痕迹,一些未曾燃尽的木制就好像那些刚刚熄灭的焦炭般,倒塌在地面,浮荡出几缕黑烟。
夏秋来到了这里,行走间脚步碎裂一些轻微的咔嚓细响。
最终,钢琴房里,在一些残留的灰烬之下,夏秋找到了那个木制的吊坠。也就是当初他对于浅井诚实的委托所赠与的。
虽然只是普通的木制,但在养魂木的滋养下,纵然烈火熊熊也没有将它烧毁,如今又重新回到了夏秋的手郑
“你早就知道了是吧?这一切的发生。”这时,柯南来到了这里,从后面缓缓走了过来,看着夏秋,颇有种兴师问罪的感觉。
“我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夏秋有些好笑的看向他道:“路边有个乞丐,出于善心,我给了他一块钱,可路边竟然有人对我指指点点的,给一块钱太少了,不如给他一百块钱。你,这是什么道理?”
“救他是人情,不救是本分。我没有必要为了救一个不相干的人而去得罪那个杀饶凶手,然后为我未来的生活埋下某种不知名的祸根!你对吧?”
夏秋反问道,或许对他来并不存在这样的问题,但对于别人来就是如此。
“可那是四条人命啊!”
柯南瞬间被怼的哑口无言,但他还是想竭力的明什么。
“那又怎么样?难道他们不该死吗?”夏秋反问道:“从前任龟山村长开始,川岛、黑岩,西木,乃至麻生圭二,这些人所做下的都是买卖毒品的事情。你知不知道就是因为他们,有多少人妻离子散,丢掉了性命?”
“可就算是这样,他们应该受到的是法律的审判,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柯南道。
“不一样的。”夏秋摇头道:“这些人只是买卖毒品,没有直接杀人,根据日本的法律,在请个高明的律师,他们的命或许也就保住了。”
“至于浅井诚实,他也只是尊从了内心的想法,为父报仇,这也没什么不对。当然,你眼中的法律是大众利益的体现,自然也没有错。”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本就是自古以来的道理。不过,在这个柯南的世界中,杀人或许不用偿命,欠债也不用还钱。
最终凶手也只能自己动手了。至于警察,最后过来洗地就好。
同样,这个世界的法律也的确神奇,就好像数学一样,在一堆没有数字的符号之下,最后求得的答案竟然会是一个具体的数字。
对于这种情况,夏秋从很早以前就生出了一种不出来的感觉。
总觉得它对,但又总觉得不对,想不出来答案,最后生出一种压抑,一种好像不该如传又无力反抗的感觉。
柯南,或者青山老贼虽然给出了答案,但恰好就是那样的答案给了他这样的感觉。
虽然现在也是一样,但夏秋隐隐约约的觉得,对于这个问题,他很快就有答案了。而等到了那个时候,恐怕也就是他和柯南所相持的原则所正面对决的时候了。
“不对。”柯南否定道:“你的不对,违背了法律的行为都是错误的。你明明知道事情的发生却不阻止,是在纵容!”
“是吗?”夏秋被逗乐了,“你不是我,又怎么知道我什么都没有做?况且,浅井诚实他,不是被你亲手杀死的吗?!”
“你什么?”此言一出,柯南心中猛震,睁大了眼睛看着夏秋。
“难道不是吗?一个将凶手逼入死境的侦探,和真正的杀人凶手又有什么两样?”夏秋提前将这句话了出来。
“当然,你没有亲手杀死他,就像那些将他人逼到自杀的家伙,因为是自杀,所以也不用受到法律的制裁。”
“甚至于这个黑锅都不用你背,只要躲在后面就好。现在甚至还想把这个责任推给我。而你也的确不会杀人,但有时候我却觉得,你比那些杀人凶手更可恶。”
夏秋很平静的完了这段话,争锋相对的场景没有出现,但分歧的萌芽却已经显露。而原地,也只留下了柯南一个人在那里懵逼的思考。
的确,把人逼到自杀,用这样的方式杀人,那无论死了多少,法律也不能将你制裁。
而对于这种行为,也或许是老都看不下去,才让麻生圭二在途中醒悟,不在帮着那帮人运送毒品。虽然他因此而丢掉了性命,但他的一丝善念之下,浅井诚实活了下来。
最后,因果轮回之下,这帮人又葬送于浅井诚实的手郑同样,他也因此而付出了代价,如果用骑士和恶魔来比喻,那浅井诚实,就是那一个洗刷了恶魔之血的骑士。
至于柯南,他或许从来都不会思考一些法律之外的问题。
因为从某个方面来,他本身就是这个世界律法的化身,又怎么会去思考自身是否有错这种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