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主题曲公演并没有开放网络投票,而是采取7位导师打分加公演现场观众打分的模式,因为曲目少,现场观众邀请的都是以往参加阳光视频选秀的选手们以及星河star上的娱乐界大V。
时间越接近主题曲公演,凌煊的压力就越大,加上《爱豆学院》的录制和播放间隔比起其他选秀要短,公演成果会在短时间接受两轮评价,一轮来自于同行和业内,一轮则来自于观众。这是他第一次上舞台,并且第一次就是C位,他究竟能不能胜任这个站位,凌煊心里越来越没底。
凌煊不敢把这种紧张表现出来,他知道,现在被寄托了厚望的人并不是秦阵,而是自己,如果自己表现出任何一点异常,青院各个练习生好不容易建立请来的信心,会再一次崩塌。
所以凌煊一直表现得十分积极,他不会和秦阵一样,强硬地逼着青院的练习生们练习或是毫不留情地指出问题,他总是耐心地陪着其他练习生练习,看到沮丧的练习生还会主动过去打气。就在公演的前一天晚上,青院的士气达到了空前的团结,秦阵提前三个小时结束了训练,把练习生们召集到一块。
“该流的汗都流完了,明天就是检验成果的时候。这次公演应该也是很多人第一次上舞台,所以,我就给大家一点第一次上舞台的经验。那就是,忘记场下所有的评委,把台下所有人想象成你的粉丝,你想给粉丝展现什么样的自己,想在你的粉丝嘴里听到什么样的彩虹屁,那么你就在舞台上怎么表现自己。”
“好了,大家回去好好休息。”
练习生们开始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秦阵走到凌煊身边,说:“你还是留下来,和我一起走。”
凌煊说:“行。”
徐琅在一边插嘴:“凌煊都已经练得够好了,今晚早点放他回去休息吧,他这一个礼拜都是半夜三点多才回去的。”
秦阵挥挥手赶着徐琅回宿舍:“你说他练得够好了不算数,我说他练得够好了也不算数,这事儿得问他,不信你问问。”
徐琅看向凌煊。
凌煊说:“我今天不会那么晚回去,最迟十二点。”
徐琅无奈叹气:“你还是悠着点吧,这还有六个月呢。”
凌煊说:“没事的,你先回去。”
徐琅只好先背上包,走之前,他还特意翻出硬币留给凌煊:“喏,拿着,早点回去休息。”
凌煊接过来塞进口袋里,点点头,说:“路上注意安全。”
然后他坐下来拉起裤腿,调整护膝和护踝,等其他练习生都走光了,秦阵走过来,朝凌煊伸出手。
凌煊伸出手放在秦阵的手心里,让秦阵把他拉了起来。
和往常一样,凌煊打算去拿遥控播放音乐和秦阵继续练习,没想到身后的秦阵却没放手。凌煊向前走两步,秦阵在后面重重一拉,凌煊差点没站稳,接着,就被秦阵拉到了怀里。
凌煊本来就紧张,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让他十分不悦:“你干什么?”
秦阵松开手,改为搂住凌煊的腰。
“你真以为我是留下来让你继续练习吗?”
凌煊抬头看向秦阵,手搭在腰部秦阵的手腕上,打算推开秦阵的手。
“要不然呢?”
秦阵突然俯过身来,凌煊连忙躲过他的嘴唇,没想到秦阵却换了一个方向,去亲他的脖子,凌煊连忙又捂住自己的脖子,然后秦阵又去堵凌煊的嘴,凌煊急了,连忙伸手去挡秦阵的嘴。
秦阵趁机两手环住凌煊的腰,在他腰上挠了几下。
“你别闹!!我怕痒!”
凌煊怕痒,秦阵这几下刚好挠在了他的痒痒肉上,他忍不住笑起来,想从秦阵怀里逃开。
秦阵却突然紧了紧手臂,把他抱进了怀里。
两人身体紧紧相贴,凌煊的心还没有从刚刚的打闹中平复下来,砰砰砰跳得很快。
“好点了吗?”
秦阵突然问道。
凌煊不明所以:“嗯?”
秦阵问:“还有没有感觉到紧张?”
凌煊没说话。
秦阵干脆松开手,捏了捏凌煊的胳膊。
“我摸摸看……嗯,肌肉已经放松,看起来应该不紧张了,挺好的,明天就像这样放松。”
“我没那么紧张。”
凌煊向后退了一步,翻下卷起的袖子。
“好的,那就不紧张。”
秦阵看破不说破,别人不一定会看出来凌煊的神经已经紧绷了好些天,他却早就发现了,这些天里,和凌煊待在一起最久的人,是他。
凌煊也看出来秦阵叫他留下来并不是为了练习,他说:“如果不练了,也没有其他事要给我说,那我们就早点回去休息。”
“不,还有件事要做。”
凌煊抬起头来:“什么事?”
秦阵伸出拳头:“不提前和你的同伴互相打个气吗?”
凌煊愣了一下。
他还以为秦阵会要个亲吻。
秦阵看到凌煊不懂,把拳头又抬高了点:“嗯?”
“嗯,加油。”
凌煊右手捏成拳,在秦阵的拳头上撞了一下:“明天一定行!”
第二天的公演安排在三点,练习生需要提前五个小时去剧场准备妆发,这次的舞台不大,除了练习生的座位,就是公演的舞台,导师们则坐在台下的第一排,后面是大约100名观众。
这次除了主题曲公演之外,还会第二次在节目里公开各个练习生第二轮点赞数,座位将按照点赞数排列,总名次排前面的学院,将获得下一期节目的彩蛋时间。
这次排名第一的依然是金院,全场最佳视角的位置给了他们,排在最后一名的是青院,青院最后一排的六个座位,已经排到了舞台的角落。
这无疑打击了青院刚刚聚集起来的士气,秦阵一直在向后看,然而现在正在录节目,他根本没办法去安抚青院的练习生们,心情也开始变得有些浮躁。
凌煊知道情况有些不妙,他转过头,对第二排的徐琅说:“你带了便签纸和笔吗?”
徐琅有带便签纸和笔的习惯,听到凌煊问起,连忙掏出来:“带了。”
凌煊说:“借我一下。”
徐琅把便签纸和笔递给凌煊,凌煊又找staff借了一支笔扔给了秦阵。
秦阵问:“怎么了?”
凌煊说:“想说什么现在没办法说,那么就写下来。”
秦阵说:“我字又不好看,写了有什么用。”
凌煊已经开始奋笔疾书了:“写吧,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好。”
写着加油的便签纸被一张张传到了青院练习生的手里,秦阵也慢慢沉下气来。
最后一张被他刷刷写完,塞到了凌煊的手里。
凌煊想打开,秦阵说:“等会儿再看。”
就在这时,staff过来通知青院准备,凌煊便把那张便签纸塞进了口袋里。
“走吧,该出发了。”
而就在台下,刚刚给金院打完分的任博司在草稿纸上算了一下分数,七位导师为了照顾面子,给各个学院打分的分数差别不大,但是这次台下观众的分数有5档选择,导致金院的主题曲《渴望》把红院的主题曲《now!》拉开了10分之多。
青院的主题曲《go!》和红院的主题曲风格类似,但是节奏更快,台下的观众看起来似乎也更喜欢《渴望》的风格,任博司不禁为青院捏了一般汗。
音乐很快响起来,双C的站位让后面的观众忍不住发出了惊呼,不过很快,任博司听到惊呼声消失了,他甚至看到身后有人小声说了句“有点乱”。
在选择了最难的一首学院主题曲的情况下,一周的集训依然没能让青院的公演达到既定的目标,凌煊和秦阵的双C还算出色,但是作为一个团的公演来说,和其他学院有了些差距。
公演结束后,所有青院的练习生紧张地在台上等分数,第一轮导师评分,青院的分数和其他学院相差不大,知根知底的ASA和林粒粒都给出了相当高的评价,说青院的进步让他们很意外,然而到了第二轮观众评分时,显而易见的差距就出来了。
任博司明显看到凌煊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
“青院最后得分,分。”PD齐思捷宣布了最后的得分,她向后看了一眼屏幕,迅速回报了三个学院的排名,“青院目前排在第三,第一名是金院的《渴望》,得分分,第二名是红院的《now!》,得分分。”
“恭喜金院,拿到第一次公演的冠军!”
秦阵听到这个分数,竟然有种松了气的感觉,他们虽然输了,但是比他预料的结果要好多了,起码在这么多人公正的评分下,他们拿到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分数。
他身后的青院练习生们,也没有他想象中的丧气,也不知道是青院的哪位练习生先鼓起了掌,然后所有的青院的练习生都鼓起了掌,到了最后,所有人都鼓起掌来。
就在这时,秦阵看到凌煊的情绪好像有些不对劲了。
“喂,你没事吧。”
凌煊挤出一个笑容:“我没事。”
秦阵说:“这次大家的表现都很好,比一周前有了质的飞跃,就算这次拿了第三,也不要放在心上,还有下一次公演的,下一次,我们一定拿第一!”
凌煊说:“嗯。”
PD齐思捷宣布了公演结束,各院的staff带着练习生离场卸妆换衣服,任博司迅速处理完手里的打分表交给staff,站起来准备离开。
林粒粒问:“任老师这是有什么急事吗?”
任博司说:“学生们辛苦了两个多礼拜,请他们吃顿外卖。”
ASA说:“提醒我了,我也得请一次。”
任博司说:“那干脆晚上一起在食堂开个夜宵会。”
三位导师便约好了一起订餐,然后让staff去通知了练习生们。到了晚上,任博司特意留意了凌煊,发现他的情绪好像已经恢复正常了,甚至和韩世承两人拌起了嘴,过了会儿,连天航也去找了凌煊,和他聊了一会儿,最后,凌煊回到了青院的座位上,和其他人一起吃起了火锅,期间一直有人来找他,任博司也不方便去和凌煊说话。
这小师弟也太受欢迎了,任博司无奈摇头,他想,只有等接下来的时间,再找机会和凌煊聊聊。
然而接下来的两周,时间也紧张了起来,在学院里学习的四个月时间里,练习生们会有三次大考并且进行学院内排名,大考的成绩不仅决定了各个练习生在衍生综艺以及花絮的镜头,根据《爱豆学院》的规则,每次排名非第一的学院进行大考,成绩最后两名的练习生会留级,节目组可以视情况安排插班生替代他的位置,而这些练习生必须进行补考,并且在结束学院后,排名进入学院50%,才能参加接下来三个月的选秀。
在结束第一次公演之后,凌煊就马不停蹄开始上课备考,他再一次变回了清心寡欲的老和尚,不管是韩世承来找他还是秦阵来找他,他都不怎么理,徐琅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你这转变得也太快了吧,从咸鱼变成了领头羊,两耳不顾窗外事,一心只想搞练习,你当是考大学吗?”
徐琅突然想起来件事:“诶对了,你是不是还在念大学?”
凌煊对着ipad扒舞蹈视频,头也不抬地说:“对,我大三。”
徐琅说:“那你上课怎么办?”
凌煊说:“没事,我和学校申请了,大三下学期的课程我大四补上就行。”
他抬起头:“把手机借我一下,这个团的翻跳和原版差别有点大,我对着看一下。”
徐琅把手机摸出来给凌煊:“你拿着吧,我去沈家哥哥弟弟那里打游戏去了。”
凌煊打开徐琅的手机,摆在ipad边上,放慢了动作两个对比着看了两遍,过了一会儿在徐琅的手机上,阳光视频APP推送了一条消息——《爱豆学院》更新了。
更新了吗?
凌煊停下手里的笔。
这一期按照时间推算,播放的正是第一次公演的那期。
要看吗?
凌煊有些犹豫。
他的思想剧烈地斗争了一分钟,最终还是决定,放下手机,继续扒舞蹈视频。
凌煊强迫着自己专注,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一个小时后,凌煊还是忍不住打开了阳光视频。
而就在此时,“青院第三”、“青院双C”等词条已经成为了星河star上的搜索热门,秦阵第一次在选秀舞台上拿到第三名的成绩,让他的粉丝十分意外,意外之余,粉丝把炮火轰向了其他练习生,作为另一个C位的凌煊,首当其冲成为了炮灰。
凌煊想不看都不行,弹幕里有,评论里有,打开爱豆学院和星河star的APP,到处都是关于青院的新闻,原本大喊着“秦岭有点好磕”的秦阵粉丝,也开始转而骂凌煊专炒CP实力拉胯,青院其他练习生的粉丝纷纷质疑为什么要中途换双C,甚至还有吊车尾的青院练习生粉丝,担心着因为自己的爱豆会因此留级。
凌煊的手指刷了一条又一条,他的脑子乱糟糟的一片,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原本一点也不在乎网络评价,如今竟然会被影响得这么深,等他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宿舍,走在了路上。
冷风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
然而凌煊不想回宿舍,他干脆走到了生活区,在便利店坐了下来。
便利店里空无一人,凌煊点了一份关东煮,这里没有啤酒,凌煊便拿了一罐三得利的微醺,在角落里坐了下来。
凌煊一直酒量很好,然而这一罐不足5%酒精的饮料,却让他有些上头了。
他看着窗户里自己的影子,想起来的却是公演前的点点滴滴,他想起一个在青院不起眼的练习生高兴地对自己说,你当了C位就太好了,我们都等着你和阵哥带着青院拿第一,这样我就有机会参加mini综艺,我又可以多点镜头多点粉丝,晚点被淘汰了。
他还想起来秦阵那张写着“一起登顶”的便签纸。
还有徐琅、沈乐语,沈乐心,在自己当初被云岚抱团排挤,被青院的其他练习生误会的时候,是他们一直给自己打气,支持自己去争另一个C位。
凌煊想了太多太多,他甚至开始产生一种,自己是不是不应该来参加选秀的想法。
“叮叮叮。”
便利店门口的风铃响了,有人走了进来。
这是凌煊来这里之后第一个进便利店的人,今天放月假,很多练习生出去玩儿了,镇子里人并不更多。
可惜凌煊没有注意到,风铃只响了一声,那位客人并没有离开。
“咚。”
有什么东西在桌子的另一端响了起来,凌煊慢悠悠回头,从桌上的另一罐三得利微醺一直向上看,直到看到任博司的脸。
“师哥。”
他浅浅一笑,过了会儿,又发现自己叫错了,叫了一声:“任老师。”
“看来今晚想喝酒的不止我一个人。”任博司在凌煊对面坐了下来,“可惜这里只有小甜酒。”
“是挺甜的。”
凌煊买了一罐桃子味的,香香甜甜的,就像是omega身上的信息素。
任博司打开罐子,在凌煊那瓶桃子酒上轻轻撞了一下:“我来尝尝?”
凌煊问:“您喝得惯吗?这个只有不到5%的酒精。”
任博司问:“怎么?觉得你师哥是个酒鬼?”
凌煊隐约记得上次项佳生日party的时候说过,任博司品味很好,家里有很多好酒。
但他此刻思维有些迟钝,偏着脑袋想了会儿,说:“大概是吧。”
任博司笑道:“那你这个小酒鬼,又是为什么来这里喝酒?”
凌煊不说话了。
“让我猜猜看?因为大考?”任博司手撑在椅子靠背上,长腿翘起,他摇了摇头,“看起来不像。”
“或者,还是因为上次公演的事情?”
凌煊看向任博司,过了会儿,又慌张地移开了眼神。
“刚刚这期节目出来了,我把青院的舞台又看了一次,让我公正一点来谈,我觉得青院的舞台确实比不上其他学院。”
任博司又和凌煊碰了杯:“那么,你知道,你们最大的问题在哪里吗?”
凌煊苦笑:“我想,我应该知道。”
任博司问:“你觉得我会说你吗?”
凌煊低下头不说话,过了会儿,他突然拿起桌上的桃子酒,吨吨吨灌了几口。
任博司说:“网络上的那些评论我也看了,我想,你应该也看了,并且把其中少数言论,当成了大众的言论,一直梗在了心里。”
凌煊低声说:“可是我有问题的,不是吗?我觉得云岚在舞台上会被秦阵的光芒压倒,后来我才发现,我也会。”
他又想喝酒,任博司突然扣住了那罐桃子酒,把酒推到了自己面前。
“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如果你觉得,你几天的努力,可以比得上秦阵这么多年的训练,那么秦阵会怎么想?”
凌煊沉默不语。
“如果你要把所有的压力都让你一个人承担,那么,你觉得我这个导师和秦阵这个学院主席,又有什么用?”
凌煊还是不说话。
任博司轻轻叹了一口气:“青院是一个集体,每个人在这次失败里,都有难辞其咎的责任,而你,最大的责任,并不是你没有圆满完成那个C位。”
凌煊放在桌上的手捏成了拳头。
任博司伸过手来,包裹住凌煊的手。
“凌煊,低调在娱乐圈是行不通的,你付出了那么多,为什么不把你和其他练习生的努力,都展示给观众们看呢?还是你觉得,我能有今天的地位,是因为我仅仅拿了那几个奖而已?”
凌煊抬起头来看向任博司。
任博司说:“我走到哪里,都是影帝的头衔,这是我最大的招牌,我非常乐意展示给别人看,也愿意获得更多而努力。你也一样,你的努力,你的青苗之心的头衔,你要把他们完完全全展示出来,堵住那些说你不努力,说你名不副实的人的嘴。”
凌煊觉得脑子有点乱,他觉得自己似乎懂了什么,又有什么没懂。
任博司喝完手里的酒,把罐子捏扁扔进垃圾桶里,然后拿过椅背后的外套站起来:“时间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如果你不介意,在路上我可以给你讲讲关于我的故事。”
“嗯。”
凌煊站了起来。
便利店离宿舍不过几百米,但如果绕一条小路,能走上一公里,不知道为什么,凌煊饶了一圈,竟然和任博司走上了这条小路。
在路上,任博司给凌煊讲当初自己读书时试戏的事情,给他讲第一次拿影帝的经历,他还对凌煊说了外面很多人不知道的事情,凌煊穿着单薄,任博司把外套披在了他的身上。
“回去吧,脸都吹凉了。”
他摸了摸凌煊的脸,又觉得有些好笑:“是我错了,可能是喝了酒,又有些热。”
凌煊抬起手来摸脸:“我酒量很好的,应该不会——”
然而入手处,却摸到了任博司的手。
他想把手收回去,任博司却突然抓住了他的手。
然后,一个吻温柔地落在了凌煊的额头上。
“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有师哥呢,别怕。”
凌煊的睫毛扫在任博司的脸上,让他一时之间竟然舍不得离开。
任博司察觉到了凌煊的鼻尖在自己脖子上蹭了蹭,这种小兽一样的依赖感,让他有些莫名的冲动。
”好了,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到此为止了。”
任博司正打算放开凌煊,耳边却传来凌煊带着桃味酒香的吐息。
“抱歉了,师哥,我也不是。“
他的声音是那么细微,又是那么坦诚,任博司想,这小酒鬼不会是喝醉了吧?
不过这都不重要了,下一秒,凌煊便落在了他的怀里,和他唇齿交缠。
作者有话要说:又亲了一个(宛如一个玩galgame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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