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这苏红常行善事,吃斋念佛。捐钱施斋修路云云。
而与此同时,一道道功德毫光从天而降,转眼间就落入周图南的九色清莲之上,居然有着上百道之多。
“救了这么一个女人,居然收获了这么多的功德毫光?”
周图南的脸色顿时就变得相当古怪了起来:“看来这个女人以后会做很多善事啊!
而她所做的善事,一半功德都归我所有了!”
此时,周图南对于功德的认识已经很深入了。
很快已经猜到了这么回事。
再看他心湖莲池之间,功德毫光已经一千五百多道了。
这其中最多的就是周图南上次在那坪山煤矿所获得……
“功德非是因为善行而获得,而是因为上应天心啊!天地不仁,又岂会以善恶视人。
行善之所以有功德,无非是刚好顺应规则运行而已!”
这就是为什么世道道德善恶标准一变,功德也跟着变化的原因所在了。
接下来数日之间,整个江余城中各处烟花之地的风尘女子当中,就迅速的有着一个消息传出。
余姑娘娘显灵了!
许多感染了隐疾的女子,只要虔诚祭拜余姑,就能痊愈……
这些风尘女子拜余姑的本来就多,此时那余姑庙香火更是旺盛十倍百倍,渐渐就有了风尘女子的保护神的味道了。
就有着无数香火神煞,源源不断的传入天兑宫,那原本属于余姑,如今属于林娘子的煞神府邸当中!
而那梦魇医院,却是也多出了诸多正儿八经的客人来。
不时就有着一辆辆的救护车开出,迎接回一个个病人,治愈好了,再次返回。
与此同时,娘子庙的信众当中,也传出林娘娘灵验,只要拜神,定能痊愈的传言来。
而且随着几个原本得了绝症,无药可医的人忽然痊愈,消息传出,更是让人震动。
在这风雨欲来的时候,也让周遭百姓对于太平义庄,对于周图南更有信心。
原本因为杀了洋人教民之事,而慌张不已的百姓们纷纷安心下来。
“我等有林娘娘这种神灵保佑,还怕什么洋人?怕什么官府?”
……
……
“什么?那个周图南居然真的如此猖狂?”
全怀谦听到窦飞林的转告,顿时就冷笑了起来:“区区一个道人,还想刺王杀驾,真是无法无天!
我就不信,他再厉害,还能抵抗我手中的五千大军不成!”
他奉总督之命,前往贞丰县解决这次教乱之事。
为了以防万一,早已经调动了兵马,随时准备镇压民乱。
这全怀谦不相信,大军所过,兵煞阳刚,破尽万法,那周图南就算是道法再厉害又能如何?
自古以来,这些会法术的造反从来不少。
远的不说,最近的白鹤教之乱如何?还不是被镇压了?
那区区一个义庄道人还敢口出狂言,当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然而窦飞林却是苦笑起来,道:“怀谦,你还没有听出来么?这人白虹贯日的话都说了出来。
他又哪里会硬抗大军?只会找机会刺杀罢了……”
全怀谦从愤怒之中冷静下来,想到这种可能,不由得目眦欲裂:“他敢!”
心中却是陡然一冷。
这些朝廷王公大臣,怕的从来都不是那些法术高手们造反,硬抗大军。
怕的只是那些人神出鬼没,各种防不胜防的暗杀而已!
很多时候,就算是有着官煞护体,然而也防不住各种诡异莫测的暗杀。
这些年来,被乾坤教暗杀的权贵大臣还少了?
更不要说,人家总督徐宝宁有官煞护身。
他全怀谦可没有!
虽然他是总督亲信,心腹幕僚。能够仗着总督权力为所欲为。
但是说白了,不过狐假虎威而已。
他自己却是没有官身的!
自然没有官煞护体。
窦飞林苦笑道:“如果那黄茂成父子真的是被那周道人所杀,你想想看,后果会如何?
此事,咱们还是尽早禀报总督。请总督定夺才是!”
全怀谦又恨又怒,却是又怕,再加上不甘心,此刻却也不敢拿总督徐宝宁的性命做赌注……
就算是哪怕没有一点危险都不成。
寇老西为何会被宋真宗恨的咬牙切齿?还不是檀渊的时候,被寇老西赶鸭子上架去冒险……
被领导给记恨上了,下场可就不妙。
终究是智谋之士,全怀谦还是很快冷静下来,做出决断,准备立刻将此事禀报总督。
然而就在此时,就有人匆匆忙忙的闯了进来,叫道:“不好了!不好了!全先生,大事不好。
那水口镇上的教堂倒了,所有人全都死光,一个不剩……”
“什么?”
全怀谦此时只觉一股电流直冲头顶,只觉头皮发麻。
他下意识的望向窦飞林。
而窦飞林似乎和他想到一块去了,也同样望了过来。
全怀谦心中发寒:“怎敢如此,怎敢如此……这是置天下大局于不顾,这是要生灵涂炭!
我要……我要立刻禀报宁帅!”
原本他想要说,我要立刻带兵镇压,干掉周图南。
但是终究还是不敢拿徐宝宁的性命冒险,此事也只能先禀报总督徐宝宁了!
全怀谦深吸一口气,对窦飞林道:“窦兄,麻烦你再跑一趟省城,将此事说与宁帅!”
窦飞林闻言点头,道:“此事关系我家乡父老,我自然义不容辞!”
说着急急告辞,径自赶往省城衡州去了!
而全怀谦把统兵的游击将军交来,吩咐道:“大军暂且慢行,我等等总督府军令行事!”
全怀谦终究只是幕僚,说白了只是一个师爷而已。
统兵自然还需要真正的军中将领!
……
……
坪山煤矿上,这段时日来了几个洋人。
此刻正对着矿洞指指点点,道:“尊敬的管事先生,这种矿洞出水的问题解决起来并不难。
只要有我们的蒸汽机在,我们能够轻易帮您抽干矿洞的水!”
张富陪在一边,点头哈腰。不像是买家,反倒对这些洋人是一脸谄媚。
这让这些洋人很是不解,他们来这里只是为了推销产品而已。这位张富管事为何是这种态度?
他们只是想要推销一笔生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