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母亲
泉新一听见了小右说的话,脸上青筋暴起。
他的父亲打电话来说他的母亲被寄生兽杀死了,而他的父亲是趁着寄生兽占据他母亲身体的时候才逃掉,现在还处于危险中。
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寄生兽。
可想而知泉新一现在的内心对寄生兽到底有多强的杀意,刚好又有一只寄生兽送上门来,那就别怪他下手狠辣了。
甚至没有开口招呼吕言,泉新一转身进入厨房拿起一把西瓜刀,和小右一起死死地盯着玄关处。
可接下来的动静,却让泉新一整个人愣在原地。
因为无论是用生物刀刃切开大门,还是暴力的踹开,他都能接受。
偏偏此时的声音,明显是在用钥匙开门。
咔嚓~
一声脆响。
门,开了。
天空中的晚霞从大门照射进来,映照出一道泉新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泉新一在看到这个影子的时候,脑海里一片空白,仿佛整个人都呆滞了。
一只带着烫伤痕迹的手臂搭在拐角的墙壁上,紧接着,一个中年妇女走了进来。
泉新一不会认错,这时他的母亲,手腕上那道烫伤痕迹,还是在他小的时候胡闹,他的母亲为了救他才留下来的痕迹。
只是和泉新一印象里不同,此时他的母亲没有再带着以往温柔慈爱的眼神。
反而是面无表情地望着他,浑身僵硬得仿佛提线木偶一般。
“新一小心,这只寄生兽不简单。”
小右发现新一的情绪不对劲,将两把生物刀刃架在身前,开口提醒。
谁知道泉新一竟然像疯了一样,把手里的水果刀架在小右面前,拦着了小右不让它动手。
额头上爬满了汗珠,带着一抹强颜欢笑般的歇斯底里。
“妈妈,你回来了,别害怕,它叫小右……”
泉新一还在偏执地向他的母亲坦白小右的事情。
可是他的母亲脸上却出现了裂缝,随后裂缝逐渐扩大,变成了一把弹簧形状的生物刀刃。
泉新一下面的话都说不出口了,可是他此时依然不愿意相信,或者说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口中喃喃道:“妈妈。”
噗嗤!
鲜血四溅。
小右被泉新一手中的水果刀挡住了出手的空间,无法肆无忌惮地发起攻击。
但是对面的这只寄生兽,可并不会因为泉新一不出手就手下留情。
当场一刀刺穿了泉新一的心脏,刀尖从泉新一的身后冒出,刀尖上一滴滴鲜血缓缓滴落。
寄生兽收回了生物刀刃,再次变成了泉新一母亲的模样。
随着刀刃拔出,泉新一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这一刀抽离,同时被抽离的,还有他那本就不应该存在的幻想。
泉新一咳出鲜血,他觉得眼皮很重,重到只想闭上双眼好好睡一觉。
近乎贪婪地死死盯着母亲的模样。
扑通。
像被推到的多米罗塔牌,朝着母亲的方向倒下,生命气息快速消失。
与原著不同,这只寄生兽没有在杀掉泉新一之后就离开,反而看向了房间里的吕言。
面对这样一副血腥的母亲杀儿子画面,吕言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掏出咖啡机吸了一口。
其实吕言有阻止寄生兽杀害泉新一的机会,甚至于说,在感应到寄生兽到来的时候,他可以直接溜出去把这只寄生兽提前杀掉。
但是他没有选择这么做。
在他看来,既然他的母亲已经被寄生兽杀了,与其让泉新一歇斯底里地发泄一通,因为这件事选择堕落。
还不如就让泉新一按照原著成长下去。
至少跟小右结合以后,泉新一会变得无比冷静,也不会因为母亲死亡的事情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
“这孩子其实也挺不容易的。”
吕言叼着吸管,含糊不清地感叹道。
至于这只寄生兽,吕言可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吕言没放在心上,可不代表寄生兽会放过他。
一道白光晃过,锋利的生物刀刃朝着吕言刺来。
吕言漫不经心地抬手抓住这把刀刃。
露出符合社会期待的和蔼笑容,温和地询问道:“你在找死吗?”
这只寄生兽诡异地陷入了沉默,随着吕言松手,生物刀刃迅速收回,恢复成泉新一母亲的模样。
从心地转身,出门。
一气呵成。
仿佛已经把事情都解决完了一样。
寄生兽走是走了,留下的烂摊子还得小右来弥补。
小右还没有死,毕竟受到攻击的也不是他。
但是作为寄生兽,如果宿主死亡,寄生兽也会在失去营养供应之后,快速陷入死亡的境地。
“别看我,我肯定是不会让你寄生的。”
吕言发现小右有气无力地望着他,连忙摆了摆手。
馋我身子?想都别想!
现在的情况,小右也没有其他选择了,寄生兽的第一准则就是保证自己活下去。
所以它必须救活泉新一。
寄生兽的变身能力也不愧是变态级别,那一刀是直接刺穿了泉新一的心脏,正常情况下,只能等死。
可是小右立了起来,分裂出了一部分身体,变成了心脏的形状。
如果不是吕言亲眼看着小右变形的过程,他都会以为是小右上哪弄了个真的出来。
就是标准的心脏,心房、心室、血管等一应俱全。
这就是小右的选择。
给泉新一重新更换一个新的心脏。
趁着泉新一身体还是热的,迅速开始了它的换心脏计划。
装好心脏,小右又溜进厨房,开始自行调配生理盐水等……
吕言就这么饶有兴致地看着小右忙活,中途也没有主动提出帮忙。
知晓大致剧情的他,知道泉新一会在小右的努力下活过来,完全不担心会失败。
“我要休息一下,麻烦言先生帮忙把新一抬到沙发上……”
小右连这句话都还没有说完,就陷入了沉睡,重新变成了一只手掌的模样。
泉新一现在还没有苏醒过来,不过看样子小右的手术很成功。
举手之劳的事情,吕言也没有拒绝的意思,老老实实地把泉新一扔到沙发上。
突然,吕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怎么又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