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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姐弃疗了 第二十一章 我喜欢师父这样的人

数位长老以及老掌门的死亡给刚有兴盛之兆的灵虚派以重创。

望着那将西黎山分成两半的剑痕谷,以及闻讯从远方赶来的好事者,灵虚派现任掌门久久无言。

他无力去想象那是何等激烈的战斗。

他只知道灵虚派确实衰落了。

高层横死之后,宗门震动,门内执事以及弟子跑了大半。

此时的灵虚派就如同被秋风所破的茅屋,随时有可能倾倒。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剑痕谷的存在让西黎山成了一片是非地。

这里边的水很深,小小的灵虚派又如何把握得住?

灵虚派掌门不得不带着愿意舍弃祖地的人离开。

这绝非他想看到的事。

但是……

没有别的办法了。

身处时代大潮中,他身为一派之主如何能将自己摘出去?

他能做的唯有先求生存,再谈发展。

掌门知道,往后多年,灵虚派恐怕再无出头之日。

“这世间宗门千千万,像度仙门那样从峰顶跌落后又能爬回去的又有几家呢?”

他的声音里带上了萧索的意味。

这秋风,果真凉的很。

在得知老掌门死而复生时他是非常激动的。

因为他深知自己能力不够,无法真正带领灵虚派崛起。

在得知宗门客卿长老司云裳便是曾经的魔女芰荷后他更加激动。

芰荷既然愿意回归,说明她心里还有灵虚派。

有此二人,灵虚派何愁不兴?

然而他的高兴仅持续了不到半刻钟。

老掌门和芰荷打了起来,这一打就将整个灵虚派打没了。

“竹篮打水一场空。”

掌门哀叹一声,宗门相残,终成自取灭亡之道。

这时。

有人从后边走了上来:“掌门,我们该出发了。”

“好。”

掌门点点头。

和着晨曦,他最后凝望了一眼立在漆黑山峦上大气磅礴的建筑群。

从这看去却又有些怪异了。

那样厚重的楼阁下压着的为何是漆黑的泥垢呢?

他身后有声音传来:“掌门,其实我觉得这未尝不是好事?”

“何解?”

“至少现在还愿意跟我们一起走的人,是真正将灵虚派放在心上的人,如此,我们只需将精力发展宗门上。”

说的也是。

当年它度仙门能从颜希夷一个人发展到名动东神洲,今天他虽不及颜希夷百一,但给灵虚派再造根基绝不是问题。

掌门哈哈一笑:“我们zo……”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看见了一个人!

一个离他只有两丈远的女人!

那女人身形修长挺拔,泛着点点粉红的玉足裸露在外,除去发髻,身高也在五尺二左右。

她峰峦高耸,目含秋水,唇点朱彩,仙姿如画。

她穿着修身的短衣,下摆才刚过大腿中段,在右腿上绑着一条涩气满满的束带。

双臂外露,仅手上裹着宛如蓝宝石般闪耀的蕾丝手套。

而就在她的右手手心中躺着一枚状貌非常的黑色石头。

那石头肆意地撕扯着周围的空间。

这股气息已经极为恐怖,但还是不及那女子自身十一。

“你……你是谁?”

掌门极为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话来。

他只是看了一眼就觉得自己要被榨干了。

魔女?

这才是魔女!

来人正是月无央。

她轻轻拨弄着刚从剑痕谷中取出的石头,并未正视灵虚派掌门。

见她不说话,掌门也只能呆站着。

月无央觉得很奇怪。

这块石头里充满了繁杂到她都无法理解的法则之力。

区区下界,真能承载如此多的道法吗?

更让她眉头紧蹙的是,她从这块石头上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是谁?”她说。

掌门一怔:“谁?”

“这道剑痕和谁有关?”

强大的威势让掌门不敢说谎。

“芰荷,司云裳。”月无央咀嚼着这两个名字,“只有她一个人活了下来?”

掌门迷茫地摇头:“我也不知道她是否还活着。”

“给我讲讲她的故事。”

月无央极有耐心听完了掌门所讲的故事。

听着听着她就摇起了头。

“不对。”

掌门小心翼翼地问:“哪里不对了?”

月无央道:“她如果曾是仙帝,又岂会修行这种给他人做嫁衣的功法。”

“???”

掌门立在原地不知所措,他开始听不懂月无央的话了。

但见月无央挥了挥手:“走吧。”

掌门如蒙大赦,立刻领着其他人跑路。

只是他飞出去十几丈,就又听见身后有声音传来。

“没实力没野心的人,好过没实力却野心勃勃的人。”

掌门身体一震。

野心?

这是在说老掌门吗?

他不是很清楚,但这句话让他莫名的轻松。

被打断脊梁的灵虚派就连被利用资格都没有,自然也不用再去插足那些糟心事。

任他风起云涌,大劫祸世。

“我们只要活着,活到下一元!”

掌门回头去看月无央,但什么人也看不见了。

月无央走得很快。

她现在很乱。

她暂未想起那熟悉的味道是什么,只是她隐约觉得自己靠近了真相。

越是这样她越不能冷静下来。

毕竟她寻找的人曾是一人独揽八条大道的不朽天尊。

她总是喊她师父有天尊之姿,但就算她师父真的成了天尊,也不可能是全盛时期的不朽天尊的对手。

那是质与量的双重差距。

她不确定她真的找到了不朽天尊后,是否有那个能力及时将消息传回去。

不过月无央也不会逃跑。

“一切为了师父!”

下来的那一天她就做好了自己可能回不去的准备。

接着,她又在灵虚派附近逛了逛。

这回她并不是毫无收获,至少她知道司云裳在灵虚派时与霓光山的霓裳关系非常好,她也知道魔尊曾派分身到西黎山来。

“这一剑会不会是魔尊斩下的?”

无论如何,先试探一下总不会错。

……

司云裳的治疗过程顺利得远超白怜想象。

有身负天魔血脉的陈师弟和太玄神针传人何师妹在,想必都不用等到天亮那道天魔法咒就会被清除。

“这就是游戏中最值得培养的奶妈啊!”

疼?

扎一针就好了。

体力不支?

扎一针就好了。

缺水严重?

请多喝热水!

总之,在一旁观看的白怜快羡慕死了。

【教练,我想学扎针】

她要是会这一招,在司云裳体力不支的时候给她扎一下,再配合她的雪灵根,不就能形成一个环了吗?

虽然这个环也会有能量损耗,但损耗的速度减慢了许多。

原本司云裳只能接受她一个半时辰的指点和磨砺,现在就算是连续十二个时辰不休息也不会有问题。

“不愧是在《诸神之战》中身经百战的我!”

白怜自夸。

但是很可惜。

她暗暗摇了下头。

学扎针既要天赋,又花时间,她现在可没精力做这种事。

不然她还想给师父扎两针来着。

等一切尘埃落定,到时候她要是还活着,再来向何师妹请教吧!

白怜转身对正在袚除天魔法咒的陈师弟说道:“陈师弟,那这边的事就拜托你和何师妹了。”

陈易之轻轻摇头:“白师姐不必客气,其实这对我来说也一个机遇,只要能顺利吸收这枚天魔法咒,我的修为将会大幅增长。”

白怜嗯了一声。

这确实是意外之喜。

司云裳得救了,陈师弟的实力也变强了,这对她和对度仙门而言都是好消息。

她现在郁闷的就一点,早知道如此她又何必带着司云裳去见师父呢?

现在可好。

师父一定是察觉出异常了。

白怜认真思考是否要在屁股上垫一些东西。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等会儿她必须嘴硬。

“我没干!”

无论师父问啥,反正就是一句我没干!

“辛苦了。”

白怜道一声谢,然后心事重重的离开了。

等她走远后,一直陪坐在司云裳身边的何雨柔忽然抬起头。

“有件事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陈易之诧异道:“什么事?”

何雨柔盯着沉睡的司云裳:“这位司姑娘的身体很奇怪,似乎和她的神魂并不契合。”

“夺舍?”

“不像,确切来说,像是被改造过。”

陈易之默不作声。

得了,反正他也听不懂。

“等白师姐来了,你再和白师姐说吧。”

“也好。”

这天晚上的天空晦暗不明,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只有墙上的烛火洒落的光芒在竹林空地上留下斑驳的痕迹。

白怜深吸一口气。

她听见洞里传来一句“进来吧”。

“是。”

白怜硬挺着进去了。

她怕自己再站一会儿,没等师父动手,自个儿就先软了。

【不能自己吓自己啊!】

白怜恭敬地站在安岚面前:“师父。”

“嗯。”

安岚轻轻应了一声。

她没去看白怜,老实说她现在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了。一开始她怀疑白怜偷拿她的贴身衣物做奇怪的事,但她回到洞里仔细检查了一遍后就否定了这种猜测。

想想也是。

虽然最近白怜的实力提高了许多,但要想避开她的耳目对她的衣服袜子干坏事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

说起来这种操作还是安岚从白怜偷偷藏起来的书里学到的。

那些女人太不正经了!

她们得不到满足时竟然会对袜子和鞋子发情。

嗐。

真是世风日下啊,反正她是不会去做这种奇怪事的!

安岚很烦恼。

既然白怜没有干坏事,那她将白怜叫来有什么用呢?

想惩罚她总得有个合适的理由吧,不然岂不是显得自己这个师父喜怒无常。

安岚上下打量白怜的身体,眼中掠过的是密集的死字以及飘荡的道韵。

而那股本属于她的味道也依旧在白怜身上徘徊。

有了!

安岚眼睛一亮,她冲着白怜摆了摆手。

“你过来!”

“……”

白怜可不敢过去。

她害怕。

系统任务适时的跑了出来。

【任务一:双手抱胸:“不就是和司云裳亲热了一下吗,你要想要,我现在就给你!”(完成奖励:硬功+150)】

【任务二:果断认错,吐露自己与司云裳的实情,恳请师父责罚(完成奖励:上品灵器梦里飞花)】

【任务三:乖乖走过去,一言不发(完成奖励:集中+1)】

好家伙。

看完任务一的白怜直呼好家伙。

加150都出来了。

这要是游戏她二话不说就选这个,就算被打死也能解锁个新结局。

【师父,你看我勇不勇?】

可惜这不是游戏。

在衡量了一下三个任务的风险后,她决定稳一手。

选三。

白怜默默来到师父面前。

安岚想到的打破沉默的方法就是给白怜检查身体!

师父检查徒弟的身体那不是超正常的事吗?

“把衣服脱了!”她说。

诶?

白怜懵了。

怎么直接就跳到这一步了?

她懂了。

师父这是要逮着她和司云裳也零距离接触的地方蹂躏!

可是她也没办法反抗啊。

唰唰唰。

白怜将白色长袜以及露肩长裙褪下,接着就是胸衣。

只是她才刚撩到露出南半球,她的手就被抓住了。

“你在干什么?”

安岚的声音里带着点颤抖。

她只能将视线下移,落在白怜那光洁滑嫩的小腹上。

逆……逆徒,竟当着我的面做出如此出格之举,你是想谋害我吗?

白怜更懵了:“这不是师父你让我脱的吗?”

“逆徒,还敢顶嘴!”

安岚恼怒地喝了一声。

我只是让你脱衣服……

行吧,虽然这个也是衣服,但身为我徒弟,你连我的真实意图都揣摩不透吗?

白怜无奈地将胸衣压了回去,她轻轻扯住裤子边缘。

“师父,那这里……”

安岚道:“你就站着不要乱动。”

“是。”

白怜乖乖站好。

她反正是不害羞,至于师父怎么想她就不知道了。

看起来师父也很淡定。

她将脑袋凑了过来,像是在品评艺术作品一样认真地看了起来。

前后左右上下,能看的地方都不放过。

“emmm……”

某一刻,安岚忽然抓住了白怜的右手手腕。

“就是这个了!”

呲啦。

似乎是被电到了,白怜的身体顿时一颤。

坏事了!

她以为师父很厉害,但师父比她想象中还要厉害,竟然只看了几眼就认出是这只手在指点司云裳。

白怜更加害怕了。

啊,师父已经抓住她的中指和食指了!

她的手指不会被折断吧?

虽然这种疼痛对她来说不算什么,但师父的折磨肯定不止这种程度。

要不还是主动认罪吧?

不都说坦白从宽么。

此刻,系统又出来刷存在感了。

【任务一:老实交代自己是怎么用这只手体罚司云裳的(完成奖励:软功+80)】

【任务二:打死不交代,我没干!(完成奖励:集中+1)】

这任务确实挺考验心理素质的,难怪能加集中。

白怜选了二。

别……别再摸了……

师父再摸下去她就真要不行了。

这也太磨人了吧。

弄这么长前奏她人都快没了,要来就赶紧来啊!

安岚自然不知道白怜在想什么。

她现在很高兴。

她总算知道白怜身上为什么会有她的味道了。

这与她在识海中与白怜切磋了两个时辰无关,也和白怜偷拿她衣物干坏事无关。

就和她曾猜测过的一样,她果真在白怜身上找到了她舍弃的那条大道!

那条大道很稀薄,但它确实融入到白怜的道韵中去了,而且看起来非常和谐,没有要破坏白怜身体的意思。

“呼~”

这是好事啊。

她的道变成了白怜的道,考虑到白怜的就是她的,她可以说她的道并没有丢失。

不过问题也来了。

为什么她的道会到白怜身上去?

白怜身上的道韵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以安岚的见识一时半会儿也想不通。

本着想不通就不想的原则,安岚松开了白怜的手。

“你稍等下。”

白怜一怔,她分明看见安岚从胸口取出了一根针!

这是要动刑了吗?

安岚以大法力将那枚长针截断,然后扭曲成细小珠串般的两条短链,接着她又取出两枚幽蓝色晶体,将那晶体捏成星星状。

“……”

咔咔。

短链与星星相连。

安岚微微一笑:“好了。”

白怜隐约意识到了点什么。

只见安岚突然走到她面前,轻轻踮起脚,一边说着不要乱动,一边将她戴着的耳坠取了下来。

“戴上这个,其他人就看不见你身上的道韵了。”

安岚晃了晃恍如星空的耳坠,然后将耳坠扣在了白怜的耳垂上。

她的动作很轻柔。

由于她是踮着脚的,她的胸口时不时会与白怜摩擦一下。

细浪翻涌时,白怜的心也跟着颤了起来。

“如果不遮起来,会有很多人盯着你看,我……”

不怎么高兴!

安岚道:“你别给其他人看,防人之心不可无,只给我……和你师妹们看就好,我们不会害你。”

“师父。”

白怜抽了抽鼻子。

安岚继续道:“你带回来的那个女人,我不喜欢。”

似乎是怕白怜误会,她又补充说明。

“我不是因为她的出身背景而讨厌她,只是在和她接触后,你身上的死字又变多了。”

说着她还别过头,怕自己的下巴磕在白怜起伏的胸上。

现在不比平时,白怜仅穿着胸衣和短裤,她靠近了就觉得有些晕,脑海中时不时闪过一些书里写到的奇怪剧情。

白怜在安岚脸颊上瞧见了一抹红晕。

恰如初绽的桃花。

许是妖邪作祟。

在耳坠戴好,道韵消散的那一瞬间,她张开双臂忽然抱住了师父。

抱得很紧,直将师父嵌进了自己胸口间,让师父的只能保持踮脚的奇怪姿势。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本就有些晕的安岚更晕了。

“逆逆逆逆徒,你在干什么?”

“谢谢师父。”

安岚依旧生气。

你就是这样谢我的?

我不朽天尊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她一头顶了上去,将白怜顶得连连后退,最后噗通一声摔倒在床上。

她顺势跨坐在白怜腰上。

“我知道你激动,但也不能这样完全不讲礼数,今日……今日我就好好教训你!”

安岚掏出戒尺,对着白怜的屁股边缘就是一顿输出。

白怜立刻扮惨,非常配合地叫了起来。

打着打着她就摇了起来。

摇着摇着安岚就停手了。

她看不下去了!

这逆徒长得这么肥干嘛,能拿来吃吗?

她双手抱胸:“你师父我也是过来人了,你平时多听我的话,准没错!”

“是是是。”

哪怕心里再怎么不认同,白怜也得先应下再说。

只听安岚道:“我看得出来你是想找个道侣的。”

哈?

“这种事其实我不反对,仙路漫漫,有个人陪着不差,像你那几个师妹那样的人就不错。至于外边那些人,不知根也不知底,难保用心不纯。”

安岚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她完全低下了头。

她也在想问题。

越想越觉得应该这样。

她不知道自己哪一天就会死,她要死了,琼明峰就只剩白怜一个主事的了。

如果有人陪着,白怜就不会太过伤心吧?

“师父。”

一声呼唤唤醒了安岚。

她抬起头。

白怜的眼神很认真,认真到安岚不敢将视线挪开,怕遗漏了重要的事。

于是。

她听见白怜一字一顿道:“我喜欢师父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