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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偏执反派boss[快穿] 182、退婚流炮灰绝不退婚

离合镜尘封万年,每一千年一开,一开仅有一个时辰,这既是魔族魔帝的埋骨之处也是人族水灵圣者的埋骨之地,所以诡异的拥有两个入口。

一个从魔族可进,一个从人族可进,但因为魔帝骨殖之上有圣者封印,所以一并将魔族入口封印。

但这些在慕寒衣的面前显然并不是问题,她的实力已经无限逼近分神境,分神境以上就只剩下一个万古再无人可抵达的境界。

魔族为帝,在人族则又被称之为,圣。

只要渡过此次大劫,她就可涅槃成帝,从此这大陆之上再无人可挡她分毫。

这是一处远古的封印,时间久远到连曾经石壁上的刻字都已不再清晰,只剩下模糊的痕迹,土地却仍然鲜红,像被鲜血寸寸染过,哪怕数万年过去仍然不能洗刷那股戾气。

微弱的熟悉感包围了慕寒衣。

是她父亲的血脉,这条横亘万里的山脉在人族又被叫做屠魔山脉,她的父亲被十二位圣者击杀于此,设下封印,万古不得超生。

慕寒衣伸手手去,无声触摸面前那道已然斑驳的屏障,似乎感应到什么厌恶的气息,那道透明的灵力屏障反击过来一股庞然的灵力。

慕寒衣却只是挑了挑嘴角,漆黑的魔气轰然席卷,仿佛带着剧毒一点一点蚕食着灵力,不消片刻,那灵力屏障便仿佛惨叫一声,在可怖魔气的攻击下碎成无数片。

遥远万里处,司空岫等人神色俱是一凝,片刻后眼底闪过厉芒:“祂进去了。”

闾丘吕闻言朝身后长者深深一拜:“弟子定不辱使命。”

数十道白衣身影俱是低头郑重行礼,而后头也不回的踏入离合境,

司空岫负手而立,沉沉合目。

声音略有些惨然沉痛:“人族未来的所有弟子都已搭进去了,希望这一次,上苍还能眷顾人族一次.......”

——

离合境的更深之处,万古菩提树下一个沉眠数万年的女子从玉台中悄然醒来,雪白的长发披散至膝,冰冷的蓝色眼眸中蕴含着一丝惆怅的叹息。

“果然,预言没有出错,你还是来了......”

那声音传过了层层冰雪,被漫长而孤寂的长风带走,在辽阔而广袤的雪原上刮起一阵狂风。

似乎这里的一切都在畏惧着那个人到来,哪怕数万年过去了,时光已经把一切都尽数更改,唯有恐惧和怨恨,经久不息。

——

这是一条很长很长的路,慕寒衣走了很久很久,魔族有封印在她只能孤身进入,而人族则不同,他们有封印之便,这一次更是出动了族内所有年纪适当之人,冒着打破万古菩提树封印的巨大风险,铤而走险送进来了数十人。

慕寒衣如今已是分神境以下再无敌手,可那并不代表人族派来的是什么弱者。

未满二十的绝世天才,掏空整个大陆搜集的少年们,在哪里都是一代天骄,而如今这些天骄不惜一切代价,只有一个目的。

务必将祂,斩杀在离合境当中。

慕寒衣几乎每一步路都沾染鲜血,万古菩提树所投放进来的地点不同,分为数个小队,而这些队伍的唯一目标就是击杀祂。

慕寒衣将手从人族少年的胸膛中抽出来,鲜血溅了她满脸,黑色的兜帽被染的颜色愈深,少年拼死一击的短刃携带着毁灭般的灵力刺入她的脖颈。

半个脖子已经被削断了,她仿佛不知道疼一般偏过头,身后,还有一个被魔气穿过头颅的少女,在远处石化的树梢上还有一个被穿过腹部的青年人挂在枝上,鲜血滴滴答答染红了苍白的石林。

看见魔气迅速包裹上那魔的脖颈,只剩下一口气的少年人眼眶滴血,满是不甘,竟然,还是没能杀了祂——

最后一口气咽下前,他咬牙道:“前方还有......闾丘学长,会、会杀了——”

魔的声音没有温度没有起伏,淡漠至极:“可惜,你看不到了。”

满是血腥的手指攀上兜帽,已经破烂的长袍遮住了女子惨白的面色。

她是很强,可那并代表她不会疼,她不会受伤。

面前是怪石嶙峋的远古森林,在那遥远处却又能感受到一股吸引她不顾一切前往的气息。

那是,龙骨——

还有其他的,血缘当中隐隐呼唤她的东西,只要拿到最后一根龙骨,她就能回到小公主的身边,又快要月圆之夜了.......

慕寒衣抬头,远古的古墓中日月星辰,不分昼夜,不知岁月。

月圆之夜,狐族最虚弱之时,小公主离不开她,这辈子都离不开了。

所以,她必须回去。

已经残破的双腿继续在这没有尽头的灰色石林里跋涉,静静等待这下一拨人的围杀。

穿过了百丈之高的远古石林和一望无际的广袤沙漠,终于抵达了一片辽阔的冰原。

风雪扑面,万年不休,凛冽的狂风像是夹杂着刀刃,一刀一刀削在人的肌骨之上,不远处沧珑缓缓睁开双眼。

“闾丘哥哥,祂来了,”女子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

前面十支人族最核心的队伍付出性命一次一次的削弱祂,把最后这个遍体鳞伤的慕寒衣留给了他们,这是一条由所有人性命铺成的长路,只能赢,绝不能输!

闾丘吕从风雪当中站了起来,一身白衣比雪更冷三分,像一把凌厉出鞘的剑,剑气如龙,直通天地!

在他身侧沧珑等五人各斩一臂,鲜血喷涌,无数精纯的精血经由他们之手流向阵眼中心闾丘吕之处,血色并着金芒闪耀整个天幕。

与此同时,一个庞大的阵法在巨大的冰原下成形,他们早慕寒衣这么长时间到,用了无数人命和鲜血拖延慕寒衣的脚步,不过是为了此刻。

血色大阵迅速汲取周围数千里内的所有血气化为己用,一时之间布阵的五人便由白衣飘飘的少年人迅速衰老,白发一丝一缕的倾落而下。

而在更远处,无数牺牲之人的血肉尽数化进此阵当中成为养分。

正在阵中的闾丘吕也并不好受,承受了远超身体的灵力,身体早已负荷不起,皮肤爆裂开条条血纹,而后在恐怖的剑气里面直接被爆成一团血雾。

狂风怒号,像是在风雪之中哀叫,冰冷的狂风吹掉了祂的兜帽,露出里面一个一身伤痕的人影来。

他们的消耗确实是有用的,埋骨之地魔气稀薄不得补充,就算是慕寒衣也受了重伤。

她一身黑袍已被鲜血浸染,唯有一双眼睛漆黑如墨,蕴含了无尽不甘和狂傲,哪怕以一人之身对抗如此天地之力,也依然未曾有半分惧意。

“万血嗜魂阵,”惨白的嘴唇微挑,透露出几分刻骨的嘲讽,声音陡然凌厉,“这就是你们人族?!”

说的多么冠冕堂皇啊,却原来是借自己之手杀死同门,而后布下这样歹毒的阵法,所纳血肉之人生魂尽灭,万古不得翻身。

兜帽在风雪之中落地,女子猝然笑了起来。

“就凭你们,也想,拦住我?”

闾丘吕身体快要被这巨大的灵力撑爆,怒喝一声,剑势如虹,遮天蔽日一剑斩落——

巨剑之下的魔族小的仿佛只有一个黑点,却骤然爆发出恐怖的魔气,数百丈庞大的浓郁的魔气从她身体里爆出,魔气疯狂涌动,形成了一个一眼不可不见尽头的可怖漩涡。

——漩涡的中心是一袭黑袍的女子。

无数骨肉在漩涡当中飞溅。

——龙角,额头,胸膛,腿骨,整整七十二道伤口,依稀可见森森白骨,伤口周围的皮肤爆裂,化作血雾。

无尽冰原里传来阴冷疯狂的一声:“血祭——”

闾丘吕瞳孔骤缩。

无尽魔气与天地一剑悍然相撞。

——

龙渊。

龙苍拢在袖袍当中的手在不停发着抖,骨骼搭建的祭台之上,一盏灯火猝然熄灭,只有一缕余烟在缓缓飘散。

“魔子的第四条命——”

“不——”

苍老的声音陡然颤抖起来,因为紧接着代表着慕寒衣的第五盏、第六盏、第七盏灯尽数熄灭,只剩下最后两盏。

时清薏站在台下,静静望着熄灭的灯火,伸手拂灭了下一盏灯,而今,只剩下最后一盏,龙苍大长老的面色来不及震动,她已开了口。

声音沙哑疲倦,又带着几分绝望的焦急悲哀:“她已经只剩下最后一条命了。”

女子容颜憔悴而清冷,到了这个时候又有一种诡异的哀伤。

“因为,在我推她下万魔窟之前,她已经死过一次。”

龙苍大长老脸皮抽动了一下。

“怎么会?!”

龙子分明一直在雾岚帝国,万魔窟那一次是第一次涅槃。

时清薏伸手拢住最后一盏烛火,让那微弱的灯光在自己手中颤抖,哪怕灼伤掌心也仿佛无知无觉,恍若叹息。

“因为,在她出生之时,她的母亲已经杀过她一次,只是因为发觉她杀之不死才选择永久封印下去。”

帝国的小公主伸手按住自己的心窍。

“我与她共性命,她死我亡,让我进离合境救她,否则,我在这里自我了断。”

她忽而笑了笑,露出似乎从未存在过的眷恋和隐忍深情:“免得她还要受那些苦楚。”

——

冰原之内,巨大的爆炸过后出现了一个冰湖,万里冰封的广阔平原上诡异的生出一颗高约万丈的青翠古树。

古树的根系之下却是一具万丈庞大的龙骨,血肉尽褪,被菩提古树的根系寄生。

熟悉的气息遥远又冰冷。

“母亲......”

哪怕我一身骨血尽毁,哪怕我已经成了这样,我还是要来见你一面,生身之人,予我性命之人,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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