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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名鲲鹏 第四十一章 你争我夺

所有人都鼓足了法力朝着量天尺追去,其中最前的便是孔宣,玉鼎,玄都三人,孔宣玉鼎到也罢了,毕竟习得鲲鹏所传步法,行走如意,然而玄都太清一门却无此真传,可见玄都道行深厚,虽然没有此等手段,却也是不凡。后面紧跟着大日如来,燃灯,虽然都有些伤势,却没有大碍。再后面便是如来佛祖,云霄,无当圣母,后面广成子云中子也紧跟着,不过他们也清楚最后还要看玉鼎神威,自己倒是助阵的可能更大些。

量天尺正自飞遁,突然一晃,换了方向继续逃去,后面紧跟的孔宣立即转了方位,只是三人突然顿了瞬息,朝着眼前之地望了一眼,纷纷移开身子,绕了些路程紧跟量天尺。

燃灯,大日如来转了方向便跟过来,只是大日如来看到三人绕路,便存了三分心思,也不提醒燃灯,燃灯自顾赶路,突然一阵心悸,头顶二十四诸天浮现,挡在身前,身子更是要退后。

猛地,那空无一处的虚空,一个一身漆黑衣衫的男子出现,手持一把漆黑的长刀,狞笑着一刀斩向燃灯,亏得燃灯及早放出二十四诸天,否则怕要被一刀劈成两半儿,既便如此,燃灯也是匆忙之下,被震得大口吐血,身子飞退,大日如来看了几眼,眼神一闪,却追了过去。燃灯心中暗骂,擦干了血迹,正要寻这人麻烦,这人却身子一闪,也朝着量天尺追去。

这黑衣人自然是孔宣胞弟金羽道人,也就是金翅大鹏雕,本来他该为燃灯护法,如今的他记着这番因果,自然生恨,杀了鹏魔王还不解恨,特意藏于此地,准备一刀斩杀了燃灯,谁知燃灯见机得快,用二十四诸天挡住,不过也受了重伤,量天尺是没他什么事儿了。

如来跟上来,便让燃灯去休息,回转西方,无当圣母本想拿四象塔砸燃灯,云霄考虑到如今佛门大兴,拉住了她,可是无当也喝骂了一番,最后导致她弟子被燃灯设计羞辱,这却是后话,日后再提。

飞遁在前的孔宣玄都玉鼎三人虽然一同追赶,可是也隔着些距离,毕竟三人也是竞争对手,突然后面一道黑色道刀芒斩来,竟然将三人都笼罩在内,可见金羽心高气傲,想要一挑三,孔宣眉头微皱,右手朝着后面一抹,那刀芒便消散一空,玄都轻轻一拍,那刀芒也伤不了他,唯有玉鼎眼神一闪,手持绝仙剑一剑斩去,竟然要与金羽大战的意思。

金羽道人岂会惧战,手持黑刀一展,一刀斩去,将玉鼎斩来的剑光劈散,玉鼎回身,也不与金羽近身战,而是一剑一剑斩来,剑光不绝,金羽脸色沉重,刀芒也是不停,全都抵住,两人边战边追,倒也没有落后多少。

孔宣看到两人交战,眼中战意闪过,朝着一侧的玄都道:玄都道友,贫道却也想领教一下道友!说完,不待玄都回答,已经身子连跨几步,一掌拍向玄都,玄都淡然一笑,右手捏了印诀,一道模糊的八卦图影出现,孔宣一掌拍在上面,虽然那八卦图拍碎,但是自身气力却已经尽了,只能退身再战。

孔宣眼中精光闪过,在八景宫时,他便知晓玄都道行高深,但是更像是温室中的花朵,不经大用,可是经由鲲鹏点化,才知道近身战是一道,以法宝术法相斗也是一道,不可一概而论,加上玄都性子沉稳,否则老子也不会只有这一位亲传弟子,如今经过这么多年,道行不知到了何种境界,自然战意更浓。

玄都却一句话不说,只是看着孔宣,老子专门给他讲解过鲲鹏一门所传之法,孔宣是真传弟子,玉鼎,飞鹏,刚刚错过的金羽也都深得北冥之法,近身战是高手,虽然他也自负不低,却不敢小觑,但是若说怕了孔宣等人,却不见得。仅仅从玄都连法宝也未施展,能抵住孔宣便可看出一二。

玄都与孔宣也是边斗边追,玉鼎与金羽在一旁看着,也不多理,只是他们四人的相斗似乎引起了所有的战火,云霄与无当与他们昔日的大师兄多宝斗了起来,如来不忍伤害她们,无当与云霄各有法宝,如今无当是准圣人,云霄另有秘法,竟然堪堪打个平手,广成子祭起翻天印,云中子也是道行施展,法宝尽出,将后面紧跟的所有佛陀全都挡住,黄龙真人在一旁助阵,三人却已经熄了追过去的心思,一来是追不上,二来如今缠住了佛门众人,日后也有个说法。

大日如来挤在中间却有些滑稽,不过他乃是精明之人,否则也不会想到借助女娲符召,想要借助圣人之力抹杀鲲鹏,可惜他算计错了,女娲虽然也想除去鲲鹏,却是心有余力不足,肆意杀害大神通者不说有干天和,还会引发其他大神通者对圣人的不满,说不准连圣人也会借机打压,夺她人族气运,再说圣人哪里是那么好算计的,看着他本尊身死却不救助,只留了他这化身,还好如今修行至准圣人,也是运数不凡,金莉之事他强出头,被鲲鹏当众扇了一巴掌,两位西方的圣人也不为他出头,他这才老实了许多,如今自然不想与人争斗,只想占个便宜。

待得后来,无当与如来三人追来,无当想到万仙阵时许多同门被陆压以斩仙飞刀斩杀,便也将他拉扯进来,大日如来正有了对手,所有大神通者一番‘好打’,只是一来他们对于法力已经收发由心,二来也顾忌业力因果,尽往大荒之处打去。

量天尺被这么多人追着,也知道不妙,便朝着南儋部洲而去,一直往南,不知要去往何处?

所有人都不敢放松,他们都是有些家底靠山的,也不好说那些真正大神通者不出手,如镇元子,冥河,若是出了手,他们不得圣人法旨,还真不好招惹。

突然,前面一片漆黑,连天都看不见了,众人知道,定然是有大神出手了,孙悟空取经之时,也有‘收天葫芦’法宝的笑话,可是也真有那么一门法术,可以有此效果,便是镇元大仙的袖里乾坤,镇元子倒也真的隐忍,到了此时才出手,一来他对此宝有贪念,二来他冥冥中感应到此宝到了南疆便成了定局,虽然知道还有人在暗处不出,却也只能冒这个险了。

镇元子以袖里乾坤之术将所有人连同量天尺收去,可是他也清楚圣人门下不能太过招惹,便又将那些人全都放出来,只留了量天尺,以法术困住,手一抖,地书悬浮在头顶,就盘坐着想炼化了法宝,再去分说。

所有人对视一眼,不知该如何处理。圣人门下尤其如此,毕竟圣人没有说清楚,只说碰机缘,然而机缘一说却很是怪异,抢过来也是一种机缘,只是从镇元子手中抢得却有些难度。

众人正迟疑,两道遁光朝着前面杀过去,正是孔宣与金羽道人,这两兄弟倒是毫不留手,孔宣朗声道:镇元子前辈,弟子孔宣有礼了,只是前辈要炼化此宝,弟子却要领教前辈妙法!说完,扇子已经猛地挥出,一道彩色匹练朝着那地书卷去,另一侧的金羽道人眼中露出狠辣,原本缩在鞘中的黑刀猛地出鞘,一道漆黑刀芒斩向地书。

轰得几声巨响,地书之上涌起几个气泡,虽然二者也是不弱,与镇元子这般传承久远的大神却有些差距,只是地书之下的镇元子却感应到地书垂下的光幕晃了一晃,神色一动,诧异道:怪哉!这两位后辈果真不凡!只怕等个几亿年,便是超过老道也是可能的!鲲鹏弟子倒也罢了,这黑衣道人是何人门下?虽然道法眼生,但是那术法却出自北冥一脉,莫非也是北冥弟子?不过镇元子也无暇顾及此事,此次他冒险出手,也有试探圣人的意思,如今圣人无可无不可,他必须加紧动手,否则其他人看出苗头,怕也要施暗手。

玄都心中计较了瞬息,便笑道:镇元子前辈要夺得此宝,倒也无非不可,只是老师让弟子来碰机缘,弟子却不能不从老师之意,望前辈见谅!说完右手一展乾坤图,杀向前去,玉鼎眼神清冷,右手拔出绝仙剑,朝着地书斩去,一道道剑光比之方才狠辣了三倍不止。

如来佛祖与云霄当然不会放弃,可是无当自知不是对手,干脆在一旁与大日如来缠斗,如来与云霄也加入了战团,可是任几人如何击打,也破不得地书防御,毕竟地书有圣人之下防御第一之称。

地书之下镇元子脸色有些发白,一来是惊诧这些后辈法力浑厚,手段不绝,二来是那异宝别说炼化,连镇元子元神也被牵引了一部分,若是狠心切了那丝神念倒也可以,只是镇元子如此下来便要伤了元气,如今的地仙界瞬息万变,镇元子也不敢说自己万寿山五庄观便是净土,所以心中期盼赶紧有其他大神出手,破了地书防御,到时量天尺想要逃遁,自会放了他的那丝神念。

众人正自攻击地书,手段尽除,云霄浑圆金斗转动,一股莫大的吸力出现,竟然连地书之上都被引出几条黄色的土龙,可见云霄手段不凡,道行更是莫测,如来佛祖口中诵着佛号,但是出手也不弱,佛门大手印,六字真言,三清仙法,可算是让诸位长了见识,知道这位大师兄习了多少道法。

玉鼎剑光不绝,只是想要破了地书防御却是不能,不过每一剑下去,那土黄色地书都被斩出深达数丈的沟壑,地书乃是一体,流转不停,这沟壑瞬息间便消失,金羽道人与玉鼎差不多,不过一个使剑,一个御刀而已。

玄都师手中一个模糊的太极八卦图震下,那地书之上竟然被生生印出一个图案,虽然比之玉鼎与金羽的效果差些,但是两人本就是专攻一点,倒也不好说谁更强些,孔宣左手捏着扇子,剧烈的转动,一条土黄色的丝带牵引而去,连接至地书一方,那处的地书轰轰震得不停,却是孔宣以天生五行之术意图破了地书之法,然而他道法还弱,比不得镇元子,只能右手连施印法,幻化之道,却仍破不开地书。

若说所有人一齐联手,倒也不是不能破了地书,毕竟这些人可是洪荒之中年轻一代才俊,手中各有法宝,但是他们毕竟不是出自同一阵营,对这量天尺也不是太上心,圣人也算计不出此宝得失,此时颇有借此悟道,印证道法的意思,圣人也许会惋惜,可是看到门下弟子争气,哪会管那么多。

若是镇元子知道外面那些小辈的想法,不说没抓到狐狸惹了一身骚的郁闷,也得气得吐血。

突然镇元子一侧一道灰色的光芒如同天剑般朝着地书刺去,所选之地竟然是孔宣扇子所施展之地,毕竟由于五行相生相克,此地当是最为脆弱的地方,当然这也是因为不是镇元子亲自动用地书,可见此人眼光毒辣,所选时机更是巧妙,他呆了许久,早已看出恐怕镇元子是一心祭炼法宝去了,否则这些小辈虽然厉害,却还不会有如此效果,既然镇元子不是元神主持地书,这好处自然要捞一捞。

地书之中,镇元子面色一喜,有大神出手,他便能脱了那纠结的境况,至于量天尺,他已经熄了心思,只想脱了身去。

那刺去的法器似乎极是厉害,一下子竟然将地书防御刺穿,量天尺感应到外界气息,顾不得镇元子,遁光闪去,镇元子元神回归,当即口中一吐,人参果树挡在身前,那刺来的法器灰气弥漫,似乎与那量天尺上灰气同出一辙,不过镇元子没有时间考虑这个问题,毕竟他如今有危机了,那神秘出手的人竟然想连带着他也一块收拾了。

轰得一声,镇元子道袍上染了一片血迹,但是却左手紧抓着地书,人参果树悬在头顶,神色警惕看着出现在身前一身灰雾的大神,猜不准到底是谁出手,对于他们若想隐藏气息实在太简单了,他之所以显露身份,就是不得已,否则他也躲在暗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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