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不让人省心的怜儿公主。
对于这位痛殴过她却无从报复的世子殿下。
她十分幸灾乐祸很没规矩的小跑过去,上去就是两脚踹在叶家世子的肩膀之上。
当然,生气状态下的天子陛下自然不会阻拦她这个任性的行为。
然而这一举动似乎是惹怒了这位几乎醉死过去的世子殿下。
倒在雪地里驱散身体里的酒热之意的陵天苏想也没想的从地上利落的弹了起来,吓得怜儿公主惊叫起来。
陵天苏十分不客气的一把扼住怜儿公主的脚腕,将她抄了过来,压在自己的大腿上。
手中玄光闪烁过后,一把带鞘的短刀就这样凭空的被他握在了手里。
然后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卯足了劲,抡圆了刀!
“啪啪!!”的用刀面狠狠的拍在了这位怜儿公主的娇臀上。
丝毫不带手软的。
怜儿公主的惨叫声刚响起,屁股就已经挨了五六下,直接皮开肉绽。
丝制的宫裙混着血水紧贴在屁股蛋上,惨不忍睹。
苏天灵要是知道,时隔多日,她的这位好朋友竟是比她还要猛,估计要兴奋的直接拍手叫好了。
她是在街上的小黑巷中打肿了了这位公主殿下的屁股。
可他倒好,竟是在这皇宫内院之中当着文武百官,黑甲军,甚至是天子皇后的面,公然打公子殿下的屁股!
还打得威风凛凛,将那浑圆的屁股蛋打得是皮开肉绽,硬是见血了!
刚响起的惨叫声转变成了尖叫哭泣声。
因为疼的不止是自己的屁股,还有自己的公主颜面。
被人当众拖着打,秦怜儿委屈的哇哇大哭。
好在最后还是风多年出手救下了怜儿公主,推开了陵天苏。
他没有出手重伤陵天苏。
那是因为陛下由始至终一言不发,他是陛下的臣子。
陛下尚未发话,出于臣子职责,他可以救下公主殿下。
但在没有陛下的指示下,他却不能伤这叶家世子。
私放罪犯顾然,犯下滔天大祸尚不自知,竟不思己过,醉酒在听雨轩那等柳巷之地。
还衣衫不整,仪态尽失的出现在圣上面前。
更是举止粗鲁的痛揍皇后的掌上明珠怜儿公主。
这些等等罪行加起来,更是让朝中某些大臣们振奋起来,心中暗自叫嚣着。
不弹劾死这叶家小子,誓不罢休!
天子俯视着台阶远方的陵天苏,有心发问。
奈何他现在是这么一副鬼样子,若是今晚再不拿出决断,他坚信,明日一早,叶家的人便会到宫里头来强行要人。
朝中大人以赵家为首,逼迫的如此紧密,若是让这小子毫发无损的回到了家中,怕是以后他这天子颜面无存。
心中衡量许久,天子终于做出了一个抉择。
………………
在骆轻衣入皇宫时刻,正是朝中群臣与黑甲军已经撤离,天子陛下也已经回到御书房内一如既往的批阅奏折。
当她找到世子殿下时,他安静的躺在了厚厚的积雪之中。
她微微凝眉,一向平淡的眉眼升腾起一股严肃之意。
她看到世子殿下身下的积雪,方圆之地,已被全然染红,苍茫的雪地里,显得异常眨眼。
面上的复杂神色转瞬即逝,她飞掠而至,背起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世子殿下便往王府赶去。
骆轻衣前脚刚将世子殿下安放至卧室床榻之上,后脚叶沉浮便赶了过来。
当他看到自己孙儿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叶沉浮呼吸紧了紧,然后很快又松了一口气。
他面无表情的问道:“如何?”
骆轻衣十分娴熟给陵天苏喂了两粒药丸,说道:“以赵家与贺家的重臣为首,请求陛下午后问斩世子。”
叶沉浮冷笑:“天真!”
骆轻衣道:“陛下自然不可能应予。”
“然后呢。”
“然后赵家赵勾玉以退为进,请求陛下将世子放逐出境,永世不得回京。”
叶沉浮面上冷笑散去,沉声道:“可我孙今日依旧还在这永安皇城之中。”
骆轻衣点头道:“是的,即便昨日夜里属下没有见到陛下,但也能感受到陛下的无奈,若是不罚,群臣镇压不住,若是罚得不妥当,陛下怕会伤了叶公您的心。”
叶沉浮看着床榻上的陵天苏,平静道:“所以就造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是的。”骆轻衣点头道。
“这混小子伤的如何了?”
叶沉浮显然不愿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过多,面上虽然平静,但是心中仍是十分担心自己孙儿的安危。
“受了一百雷鞭,情况不容乐观。”骆轻衣难得神情凝重的说道。
要知道,即便在昨夜,她面对别院中那两名侍女的伤势也没有露出这样的神情来。
叶沉浮双眉顿时拧成一个死结,不愉说道:“不过是一百雷鞭罢了,我孙儿是凝魂巅峰的修行者,硬抗下区区一百雷鞭自然是不在话下,这情况又如何不容乐观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叶沉浮的内心,已经隐隐的感觉到一丝不妙之处。
骆轻衣是黄侍中最为出色的杰出人才。
既然能够从她口中听到不妙二字,那么就意味着事情真的很有可能大大不妙了。
骆轻衣从床榻下起身,然后单膝跪下恭敬说道:“若是陛下在落鞭之前,提前喂下了世子殿下‘禁元丹’呢?”
叶沉浮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苍老的双目大睁。
他失声道:“你是说老夫的孙儿在服用‘禁元丹’后还承受了一百雷鞭?!”
骆轻衣点了点头。
“混账!”叶沉浮气急败坏,破口大骂!
“那‘禁元丹’是何等禁药!他秦步小儿居然敢喂老夫孙儿吃下‘禁元丹’!而在吃下‘禁元丹’后居然还施加一百雷鞭的刑罚!这是要我孙儿的命啊!”
叶沉浮显然是已经愤怒得快要失去了理智,居然直乎当今天子为秦步小儿。
看来在这位老人心中,虽然对自己的这个孙子百般不满意。
但对于他的那份重视程度,依旧凌驾在了所有事物之上。
骆轻衣轻轻的吐了一口气,抬首看着这位容颜苍老的老者。
平静说道:“叶公,还请您先冷静一下。”
叶沉浮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自己太过于失态,以至于全然没有了往日的判断力。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你说陛下为何这么做。”
骆轻衣自然明白此时眼前的这位老者,不再是往日里那位身居高位,足智多谋,善于揣摩他人心意的叶王爷,而是一位担心子孙的寻常失措老者。
所以骆轻衣替他冷静分析道:“陛下想必也十分无奈,若是陛下可以选择,若是没有罗生门门主出面,陛下定不会让世子殿下经手这桩顾家的麻烦事。”
叶沉浮冷哼一声,道:“别给老夫提顾家那几个丧门星!若不是老夫孙儿与顾瑾炎走得近了,有怎会听他的花言巧语!
居然瞒着我这亲爷爷私自就去放了顾然,现在…想必最开心得意的不是赵家,而是顾家了吧!”
“据调查得知,昨夜在朝中群臣极力试压陛下请求打压世子殿下时,顾家家主顾享出面了,替陛下分担了些许压力。”
听到这句话,叶沉浮的脸色才好看几分。
“哼!算他顾享老儿还有点良心。”
其实叶沉浮心中也清楚得很,顾享在昨夜那情形之下,出声为陵天苏辩解无疑是引火烧身,效果甚微,甚至会更加引来陛下的不满。
毕竟事情的起因皆因他顾家而起,可他还是站出来了,虽然并没有多大的意义,但是这却是表明了一个态度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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