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坊司,田战打人的动静不小,一下子把整个教坊司都给惊动了。
教坊司内的小姐姐,以及一些留宿还没有走的lsp都纷纷探出头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一看清楚发生什么,所有人都被惊住。
在教坊司打人?
疯了!
田战疯了!
所有人都感觉到,这一位平日里不起眼的瑞王七公子的疯狂。
而除了疯狂之外,在田战的身上涌出来的还有一丝隐隐的悲凉。
如果不是父亲夺嫡失败,这一位七公子如论如何也不至于。
当然,这一丝悲凉除了极少的一部分人之外,很少有人能感同身受。
绝大多数都是抱着看好戏的心态。
要知道教坊司属于礼部旗下的机构,是人家部门下金鸡的蛋。
对于这一只金鸡,礼部看的可是很紧的。
从来没有什么人敢在教坊司放肆。
这一位七公子算是近期的一个例外,不仅对教坊司的花魁用强,现在还动手在教坊司打人。
这简直是在实力作死!
真以为礼部那些平日里慈眉善目的老学究是吃素的?
那些老家伙狠着呢,吃人不吐骨头,别说是田战这么一个七公子,就是他父亲瑞王,在没有失势前都不敢得罪那群老东西。
田战这么作,估计是要凉!
这不,在田战按着那几个护卫打的时候,教坊司的大门被再次推开,推开大门的人未至声先道:“前段时间听人说你冒犯含香姑娘我还不信,以为你没有这么大的狗胆,没想到你还真敢!”
随着这话响起,教坊司内的人无不心头一震。
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是一耳就认出了这话说者的身份。
这人正是大齐都城最负盛名的几个纨绔之一,礼部尚书李岳的孙子李开疆。
这一位李开疆是出了名的纨绔跋扈,他过来了,接下来就有好戏看了。
也不知道,这一位疯狂的瑞王七公子对上李开疆还能有几分戾气,又会被李开疆玩得有多惨。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田战是要惨了。
毕竟,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田战和李开疆都不是一个层面的。
前者只是王爷府里一个不受重视的公子,后者是世袭公候的礼部尚书李岳的独孙。
更别说,前者的父亲已经失势,后者的爷爷可是押中了宝把新皇推上皇位的功臣。
此时的田战在李开疆面前,什么也不是。
这一点,就连一个花魁的丫鬟也能懂。
听到李开疆的声音的那一刻,暗中在关注这边情况的花魁含香,就是半个月前差点被田战强推了的那一个的丫鬟兴奋的回来向她报告:“太好了小姐,李公子过来了,这下田战这混蛋有苦头吃了!”
“但愿李公子能狠狠的教训一下那混蛋!
他不仅对小姐无礼,害小姐丢了几千金还要污蔑小姐偷了他的东西,简直可恶至极!”
这小丫鬟捏着小拳头小脸通红很是为自己家小姐愤愤不平。
而另一边的花魁含香表现得就稍微含蓄了一些,脸上带着微微笑意,身子向着窗外倾了倾,把窗推开一条缝向下望去,显然是想要看田战倒霉的模样。
毕竟,对于田战,她也是恨极了的!
女人大都是记仇的,特别是漂亮的女人。
半个月前的事情,这一位花魁可是耿耿于怀,一直跟自己吊着的公子哥们哭诉。
其中就包括下面的李开疆。
她这么做要的就是让田战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现在时候终于是到了,她当然是要好好的看看了。
在含香的注视之下,李开疆带着护卫走进了教坊司。
这一位大齐都城顶级的纨绔一进来,所有人都清晰的从他的脸上感知到他的情绪。
他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无不在告诉别人,他现在很不开心。
而他的护卫很懂得配合自己家主子的心情,一个个也都摆开了架势,凶戾得不行。
他们这一群人,给人感觉就像是要冲过来把田战撕碎了一般。
田战身边的李思见状,第一时间站到田战面前,双手撑开要保护田战。
“你们要干……”
“啪!”
李思话都没有说完,李开疆直接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五大三粗的一个李思,居然扛不住看上去瘦弱的李开疆一巴掌,直接被打倒了。
当然,这不是李开疆强,主要是李思太弱。
这不,看着被自己一巴掌打趴的李思,李开疆自己也感觉很意外来着。
他知道对方不敢还手,却没想到自己觉能一巴掌打倒这么高大威猛的一个人。
这种轻松打倒自己意料之外的强敌的感觉意外的带感,李开疆觉得,不过对于今天的李开疆来讲,李思并不是重点。
他瞥了李思一眼,目光就落在田战的身上,脸上露出戏谑冷冽的笑容,正准备开口说话,这时,田战突然向他靠了过来,李开疆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啪!”
一声无比清脆的耳光响起,彻响整个教坊司。
这一巴掌把所有人都给打蒙了。
不管是那些看戏的人,还是李开疆的护卫,又或者是被打得脸一歪的李开疆本人都懵了,没有人料到田战居然疯狂到这一种地步,连李开疆都敢打。
更想不通的是,他怎么敢的?
还是说,他平时都是这么勇的吗?
特别是李开疆,他缓了好久就反应过来,反应过来的他捂着自己的脸,颤抖着质问田战:“你居然敢打我?
你居然敢打我?
连我爷爷都没有打过我,你凭什么敢打我?
我要弄死你……”
“啪!”
李开疆话都没说完,田战又一个巴掌扇了过去打在了他另一边脸上。
田战这回不仅是打脸,还打脸!
只见他拉着被连续打了两巴掌的李开疆一字一句道:“我为什么不敢打你?你算什么东西?
你刚刚说我什么?说我好大的狗胆?
我是什么身份?老子是先皇的玄孙,是当今陛下的侄子,你居然敢骂我是狗,你这置先皇于何地,置当今陛下为何地?
亏你爷爷还是礼部尚书,教出你这一种辱骂先皇辱骂君父的不忠不孝的孙子的他,也配当礼部尚书?”
田战这话一出,整个教坊司所有人的脑瓜‘轰’的一声响了起来。
所有人现在只有一个念头。
这田战,超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