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和冰神摊牌这句话,方子瑜可不是说说就算了的,他是真的打算去一趟至冬国。反正刚刚八重甚至的话已经证实了他的猜测,接下来只要去看看冰神是否也和雷神一样就行了。
“八重宫司,他……”
“你的这位家臣……不简单啊。”
八重神子早就觉得方子瑜不简单,而他刚刚的问话也证实了这一点,她收回望向方子瑜背影的目光,对绫华说道:“我们还是来聊聊稻妻的未来吧,毕竟事情终究会有个结局。”
方子瑜径直走出鸣神大社,他先前听出了八重神子的言外之意,也猜到了她将绫华单独留下的用意。不过既然她用雷神的真实目的做了交换,方子瑜也就不好在留在那碍事了。
无论是眼狩令还是闭关锁国,又或者是其它“倒行逆施”的政令,如今看来这都是雷神的手段,而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守护稻妻,为了保护信仰她的子民。
从此前收集的古老传说来看,在经历过五百年前那场灾厄以后,稻妻的地脉似乎出了什么问题,只不过雷神分身神樱和雷樱暂时压制了问题。
但是近来由于御影炉心遭到反抗军破坏,情况显然已经脱离了雷神的掌控,这一点从雷电将军迫不及待收集神之眼就能看出些端倪。
“说起来,还是帝君高明,将璃月的未来交给了人类,毕竟神的爱……”
方子瑜轻叹一声发动传送,转眼间便身处至冬宫中,“希望冰神不要药像雷神那样……不对,冰神已经不会再爱人了,那她是不是已经意识到了?”
可惜已经没有时间让方子瑜继续思考了,因为他已经至冬宫的守卫团团围住,要知道他可是正在被冰之女皇通缉,又有谁会放过他这个行走的悬赏金呢?
面对蜂拥而至的守卫,方子瑜不躲也不逃,就站在原地束手就擒。他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见冰之女皇,所以也就懒得再做徒劳无功的举动。
一种守卫迅速将方子瑜擒获,随后立即有人去想冰之女皇请示,毕竟这是女皇大人亲自下令通缉的犯人,他们不可能自作主张的擅自处置。
“陛下有令,即刻带犯人去见她。”
不多时便有人传回消息,冰之女皇要亲自审问。守卫们立刻将方子瑜捆成粽子,随后又取遮蔽空间的装置,最后才押着方子瑜前去觐见。
方子瑜见到冰之女皇的时候,她似乎是在给愚人众的执行官们开会,博士、女士、公子还有三名没见过的执行官,此时全都随冰之女皇一起看向方子瑜。
“你倒是很能躲呀,愚人众找遍了大半个提瓦特都没能找到你。”
“见笑了,我这不是来了嘛。”
冰之女皇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冷哼道:“我听说你是自投罗网,看来你是有底气面对我了?”
“不敢,不敢……我是来求女皇大人庇护的。”
“你来找我庇护,就不怕我杀了你?”
方子瑜露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笑道:“女皇大人最多也不过是杀了我,可我若是落到天理维系者手里,恐怕……呵,还请女皇大人庇护。”
冰神本以为方子瑜敢来是因为有什么底牌,结果这家伙告诉自己他在天理维系者追缉,所以干脆宁愿被自己杀了,也不想落到天理维系者手里。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七神可是受天空岛辖制的。”
“女皇大人是想说将我交给天理维系者吗?”
方子瑜对此不为所动,微微摇头道:“难道女皇大人就不好奇,天理维系者为什么要抓我?”
“你本就是胆大妄为之人,就算触犯了天理的禁忌也不奇怪。”
“没错,女皇大人,还让我将他用于研究吧。”
冰之女皇一开口,博士就立刻附和道:“我听说雷神要将那名旅行者砌进神像里,他同样能不使用神之眼操控元素力,或许我也可以效仿一下雷神的做法。”
“女皇大人,他或许……”
“达达利亚,你可不要徇私,该如何处置他,应该由陛下做主。”
公子想为方子瑜求情,可女士似乎是站在博士一边,另外三名执行官或点头、或摇头、或沉默不语,几人同时将目光投向冰之女皇。
“你想寻求我庇护,那你凭什么让我庇护你?”
“就凭……”
方子瑜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几位执行官,“女皇陛下,能否让公子过来帮我传话?”
这摆明了是不信任愚人众的几名执行官,而冰之女皇若是真让公子替方子瑜传话,那就等同是放任他挑拨离间。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冰之女皇竟然点头同意了。
“喂,你搞什么?”公子来到方子瑜近前,低声说道:“你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行吗?”
“少废话,你帮我和她说……”
在冰之女皇和其他执行官的注视下,方子瑜让公子附耳过去小声说了些什么,公子一脸惊愕的看着他,随后起身退回到冰之女皇近前。
“他都说了些什么?”
“他、他说……”
公子吞吞吐吐的犹豫了片刻,说道:“陛下,他说,神对人类的爱是一种诅咒,您对自己子民的爱,只会断送掉至冬国的未来。”
一股寒意从冰神身上扩散开来,宫殿内立刻死一般的寂静。几名执行官全都噤若寒蝉,他们知道女皇大人被激怒了,或许下一刻方子瑜就会变成一座冰雕。
“看来我好像低估了执行官对女皇大人的忠诚,也同样低估了您对属下的信任。”
与熟悉冰神的几名执行官不同,方子瑜此刻还像个没事人一样,调侃道:“女皇大人,您说我说的对吗?神的爱是诅咒……”
他的目光直视冰神,继续说道:“盐之魔神是这样,海祇奥罗巴斯是这样,就连帝君的老友归终也是如此……现在,雷神也要步这个后尘了。”
“所以……你觉得我也是如此?”
“难道不是吗?”
方子瑜很笃定的说道:“冰神,人不会再爱的神,不会再爱人的神……就算真的是这样,可天理会在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