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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哑巴男妻 第7章5罪名

第7章5.罪名

“二嫂肚子里的可是我们晏家第一个子嗣。”晏泽站在丫鬟身后,袖子里的东西顺着动作滑到手心里,“二哥对他可真上心啊。”

“是呀,”丫鬟点了点头,用蒲扇扇着火,“二爷特意吩咐我今天这幅要煎上一个时辰,早一点晚一点都不行呢。”

灶台旁边的铁炉里插着一根香,已经快要燃尽了,晏泽皱了皱眉,想把丫鬟赶出厨房。

“你守了很久了吧?”晏泽与丫鬟年纪相仿,脸上还带着些稚气,蹲在她顺便双手撑着脸颊,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要不要我替你看一会?”

丫鬟神色松动了一瞬,随即摇了摇头,“不用了不用了,小公子你忙你的吧,这些事情怎么需要劳烦您呢?”

晏泽侧头暗骂了一句,再转过脸来时,已经是笑吟吟的了,“我先前去院子里看嫂嫂,二哥不在我也不好意思进去,我就来看看嫂嫂的药熬好了没有,我替她端过去。”

这丫鬟常年待在后院,耳边听惯了前院里传过来的流言蜚语,一时间对晏泽也有所改观。

“小公子真是心地善良,二爷若是知道,肯定会夸奖您的。”

晏泽不语,他支不开丫鬟,就只好也守在瓦罐旁边,跟着她一起等药煎好,再寻找时机。

丫鬟也不敢太亲近晏泽,他在福溪寺一脚踹得盈碧落胎的事情府里的丫鬟们都知道了,背地里议论纷纷,想着要离晏泽远一些。

她看着铁盆里的香燃到了尽头,上方堆积起来的香灰霎时间塌落,在周围扑起一层雾蒙蒙的灰。

连忙放下蒲扇站了起来,慌张道,“药……药煎好了,我倒出来给小爷端去。”

晏泽比她动作很快,先一步拦住了丫鬟伸去端药罐的手,“我来倒吧,瓦罐这么烫,烫到你就不好了。”

丫鬟耳根一烫,被晏泽摸过的手像是放进了火堆里一样,热得她立马缩了回去,再看过去的时候,晏泽已经用布包着将药罐端了起来。

在丫鬟看不到的地方,晏泽将药包拆开飞快地将白色粉末倒进了碗内,黑褐色的药汁一冲,白色的粉末立马溶进了药里。

晏骋将包药的纸揉成一团,捏在手心里,怕烫似的伸手捏了捏耳垂,朝着丫鬟无害地笑了笑,“好烫啊。”

丫鬟哪里还敢再麻烦他,连忙从他手里将碗抢了过来,放在木盘子里端在身前,“小公子快回屋里休息去,我把药给小爷送过去。”

药已经被晏泽加了进去,他也不再抢着要去给宋锦书送药,挥了挥手转身走出了厨房。

晏骋不愿意让步,许老板也不愿意让步,两人不欢而散,晏骋坐在椅子上没动,叫下人来送走了许老板。

“许老板慢走。”

许老板哼气,阴阳怪气道,“希望二爷能够拿稳权,可别到时候被人拱下位置,没地儿哭去了喽!”

“不劳许老板费心,阿柴把许老板送出去吧。”

许老板前脚刚离开仪事前厅,晏骋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往院子里跑,院门口正巧碰上给宋锦书送药的丫鬟,晏骋从她手中结果药碗。

“今日的药煎了一个时辰?”“回二爷,有一个时辰。”丫鬟手背被烫红了一片,那是从晏泽手里拿过药碗时不小心碰到的。

“手上的伤去找管家领药膏,”晏骋转身准备进院子,就想起先前晏泽从前厅匆匆离去的背影,叫住了欲离去的丫鬟,“厨房里可有人去过?”

丫鬟一愣,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没有……不过送药之前,小公子来过厨房,说是想给小爷送药。”

晏骋冷哼一声,眸色深沉地看着手里的药,心念一动,让丫鬟拿了姚巍山留下来的令牌去幽都衙门处请官差来。

丫鬟吓得不行,拿着令牌的手都在抖,领了命令后连跑带爬地往外跑去。

宋锦书在里面早就听到了晏骋的声音,捧着肚子过来给他开门,看见晏骋手中端着的黑褐色药汁时,立马苦了脸。

“二爷……”

晏骋牵着他的手将人拉进了院子,藤椅上的毛毯皱巴巴地堆在一起,宋锦书是刚睡醒不久。

晏骋弯腰奖励似的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见宋锦书时不时瞥向药碗做出一副痛不欲绝的样子,晏骋好笑地从衣袖中掏出一块糖糕。

“喏,给你。”晏骋拆开糖纸露出里面蜜糖色的糕点,递到宋锦书的嘴边。

宋锦书怀孕后格外嗜甜,晏骋一不注意,他就会抱着糖罐子吃上一整天,牙都吃坏了一颗,脸颊一碰就疼。

晏骋知道后将府里所有的糖罐都收了起来,只允许宋锦书喝完药后吃上一颗。

宋锦书望着晏骋手里的那颗糖糕,摇了摇头,伸手指了指桌子上的药碗,“喝完药,再吃。”

他最怕哭,吃药是他觉得最难受的事情。

“不用,”晏骋拈着糖糕,食指剥开宋锦书的唇瓣,宋锦书顺从地张开嘴含住那块糖糕,“今天的药不吃。”

宋锦书轻咬着晏骋的指尖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为什么,不吃?”

晏骋没回宋锦书的话,反而让人去把晏泽叫了过来,之后才轻柔地捏了捏宋锦书被糖撑得鼓起的脸颊。

“让你看场好戏。”

县府的官差来得很快,晏泽刚走进院子里,丫鬟就带着持刀的禁卫军跟在后脚进来了。

“二哥叫我?”

晏泽回头看见官差,心里一跳,以为是自己偷拿了店里账本的事情被发现了,眼珠子一转心里想着等会开口要怎么解释。

却听见晏骋将桌子的药碗往地上一摔,黑褐色的药汁淋在土上,很快冒出了细密的白色气泡。

宋锦书抱着肚子受惊地往晏骋身后躲,晏泽脸色也白了,扭头恶狠狠地盯着方才在厨房里见过的丫鬟。

“这本是晏某的家事,”晏骋神色不豫,从禁卫军手里接过令牌,“实在是无能为力,只好求助官府。”

“还请这位官爷将家弟带去府衙,我要告他犯了罪!罪名是——恶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