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多，夜色寂寥。
罗南远远地跟在两人身后，在犹豫要不要上去。
那个难缠的客户健太郎，明显是清醒了许多。
他左手扶着樱木凛，还不忘吃豆腐，捏一下翘臀。
这令罗南的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怒火。
可樱木凛，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主动让对方背。
这就让罗南的立场，变得有些尴尬。
是她自愿的吗？
略一思忖，想想也是。
陪酒女郎要是自愿跟客户走，他贸然横插一脚，就是坏了好事。
所以……
要继续跟着，还是回去？
那客户背着樱木凛，脚步走的很慢，似乎颇为享受背部的柔滑触感。
渐渐地，他们离开了一番街，来到歌舞伎町的一处小公园。
见那男人把樱木凛放在公园的长椅上，相互依偎着。
罗南一咬牙，转身离开了。
这要是她自愿的，就没必要瞎操心吧。
至于解围，等发了工资，再请她吃饭答谢好了。
……
樱木凛意识模糊，走在路上，就跟踩在棉花上一样。
陪酒女郎主要是哄客户开心，不是非要喝得伶仃大醉才尽兴。
今天除了那一打，后面还叫了一打啤酒。
这是从业以来，喝得最多的一次。
她都不知道，是怎么来到公园的，
健太郎看向脸色红扑扑的樱木凛，小眼神朝衣领内偷瞄，有些心虚地问道：
“那个……不然……再喝点？”
“不……不喝了。”樱木凛脸颊通红，说话有气无力：“再坐一会儿吧。”
健太郎吞了一口唾沫，眼神飘忽，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片刻后，他主动搂着樱木凛的肩膀，暗示性的问道：
“你看……都怎么晚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休息，怎么样？”
说完，他抬头了街道对面的宾馆招牌。
“嗯？不了吧……”樱木凛意识飘忽，下意识地应了一句：“在坐坐……”
她靠着健太郎的肩膀，满嘴酒气。
健太郎瞧见四下无人，神情逐渐变得放肆起来，贱笑道：“好啊。”
他把樱木凛平放在长椅上，眼神和手，同时变得不老实。
从腿上的肉色丝袜轻轻抚摸，一路转移到玉兔上，曼妙的身材让他口干舌燥。
“妈的，老子忍不了了。”
健太郎掀起上衣，准备舔舐水蜜桃。
正在此时，意识模糊的樱木凛突然睁开眼，她怔怔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你……你醒了？”健太郎说话有些心虚，似乎在强撑。
面对如此尴尬的局面，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笑容逐渐变态：
“你说不想走，我还以为……你有这种特殊癖好呢？”
樱木凛脸上还是红扑扑的，可酒却醒了大半。
她知道不能翻脸，慌张地整理好衣服，语气急促：
“那个……客人，抱歉，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去趟洗手间。”
说完，她逃似的离开了。
来到公园的女厕，樱木凛拧开水龙头。
冰凉的自来水刺激着面部神经，让她意识恢复了不少。
“好痛……”
她揉着太阳穴，觉得脑袋疼得厉害。
天知道喝了多少酒，还差点跟客人做出越线的事情。
樱木凛脚步虚晃，感觉浑身都没有力气，索性蹲下来，扶着洗手池休息。
这个公园，她有点印象。
离大久保二丁目的宿舍，还有两三条街。
这么晚了，应该有车吧。
啪嗒啪嗒。
一串脚步声来到身后，身后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你还好吧？”
“！”
樱木凛瞪大眼睛，强撑着站了起来。
健太郎站在她的身后，开始解皮带，脸上挂着得意的贱笑：“果然，还是在这里感觉更好，也没什么人打扰。”
樱木凛对追到女厕的行为非常惊讶，强烈的恐慌让她脊背发麻，站了起来：
“那个……客人……”
“怎么？”健太郎直接打断：“你想在厕所隔间里来，那也不错。”
“不不不……”樱木凛摇晃着脑袋，努力保持着清醒：“客人，您也看到了，我现在喝醉了，没想过要发生什么。真的，很抱歉，我还是先回去了……”
“啥？”健太郎眉头拧做一团，面目有些扭曲：“我们都出来了，你现在跟我说要回去？”
樱木凛有些被吓到了，怔怔地应道：“是的，真的很抱歉……”
“可恶。”健太郎怒骂一声，掏出钱包，声音歇斯底里：
“你们这些女表子，不是有钱就能上吗？钱？我有钱啊！一二三四五……五万円，够不够！”
说完，他把五万霓虹币狠狠地甩在樱木凛脸上：“老子问你够不够！不够是吗？”
健太郎语气发狠，又抽出五张万円大钞，砸在她的脸上，怒吼道：“这下呢！够了吗？”
十张纸币，飘飘然的落在卫生间的地板上。
“不……不要。”樱木凛浑身无力，抬手挡在身前，不住地摇头。
她的眸子里，带着乞求：“客人……别这样，拜托。”
“拿了钱就别假清高了，手拿开！”健太郎可不管这些，面露厌恶：“再拖，老子都要软了。”
眼见对方强行掰开手臂，樱木凛感受到了深深的绝望。
咚咚。
突兀出现的敲门声，瞬间吸引了两人注意。
罗南站在门口，一脸冷漠。
对于樱木凛，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去而复返。
刚开始，没发现两人的踪迹。
直到女厕传来男人的怒吼，才让他确认位置。
“你特么谁啊？”做这种事被撞破，让健太郎十分恼怒。
他大吼一声，想凭借这种方法，提升底气。
罗南盯着健太郎，面色平静的可怕：
“根据刑法《霓虹国刑法》第162条规定，违背女性意愿，使用暴力、威胁或伤害等手段，强迫被害人发生性行为，将处以最低三年，最高无期徒刑。”
健太郎被这句话弄得措手不及，旋即指着地上的纸币怒吼道：“你特么看不到吗，这是她自愿的！”
“捡起你的钱，快滚！”罗南的脸色愈发阴沉，捏起拳头，威胁意味十足。
“好啊……好啊你们……”健太郎胡乱地捡起地上的纸币，恶狠狠地瞪向两人。
他知趣的没有放狠话，快速逃走。
见对方终于离开，樱木凛浑身脱力，身子一软。
罗南见状，上前抱起她，离开女厕。
没想到，樱木凛竟然‘哇’的一下哭出声来。
她伸出拳头不断敲打着罗南的胸口，哭得梨花带雨：“都是你……都是你！”
“对，都是我的错。”
他承受着一顿粉拳，低下头，眼神温柔：
“好啦，别哭了。泪水，会糟蹋你这张漂亮的脸哒。”
罗南自己都有些意外，居然会说出撩人的话。
樱木凛闻言，止住了啜泣。
仰头看向他的目光里，带着别样的情愫：“放我下来坐会儿，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