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型坟场里的气氛变得异常的紧张,晕厥过去的陈荐铭,其实早在肥娘媞纲踹开他的时候,已经恢复了许些意识,虽然大祭司巫亟用匕首刺中了他的心脏位置,但索性的是,他体内的那股暖流竟然化为了坚固的壁垒保护层,护住了陈荐铭的心脏,他这才免于一死。
此时的陈荐铭只感觉体内的那股暖流迅速游走至他的背部,修复着背部的伤口。而当他睁开眼睛,发现眼前那把直劈下来的铁剑时,吓得一哆嗦,急忙翻身滚落至一旁,然后站起身来,惊魂未定的责问道:“我说村长大人,你想谋杀我也提前打声招呼啊!”
一剑劈空的陌荷村长,没有理会陈荐铭,握着铁剑再次劈了过来。陈荐铭侧身一躲,避开陌荷村长的直劈后,顺势抓住陌荷村长的手臂,悄声说道:“陌荷村长,我知道你是被逼无奈的,不过肥娘那家伙是个不守信用的人,就算你杀了我,她也不会善罢干休的。如果你还相信我的话,就配合我演一场戏。怎么样?”
话毕,陈荐铭凑到陌荷村长的耳旁嘀咕了两句,待陌荷村长轻点着头,他突然松开陌荷村长的手臂。然后只见陌荷村长飞起一脚,猛然用力朝着陈荐铭的腹部踢去,而陈荐铭则用手挡在腹部,借助陌荷村长的踢击,朝着肥娘媞纲的方向摔去。
“啪”的一声,陈荐铭不偏不倚正好摔落在了肥娘媞纲的脚下,早就想将陈荐铭碎尸万段的肥娘忙提起两把黑色的大铁锤直接砸落了下来。陈荐铭见状,躬身而起,举起双手抓住肥娘的手腕,将砸下去的两只大铁锤撑在了半空。然后用力向左右掰开,抽回右手,以闪电般的速度扼住了肥娘的咽喉。
100余名匪徒见首领被抓,潮水般涌了上去,陈荐铭却厉声吼道:“都给我后退,要是再敢前进一步,我拧断你们首领的脖子。”
见对方以首领的性命相要挟,100余名匪徒自是不敢再向前踏近。而被陈荐铭扼住咽喉的肥娘却依然面不改色的说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只要你敢动我,不只是你,还有那边的五个人都要为我陪葬。”
“五个人?”陈荐铭转头看去,突然一阵惊愕,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陌荷村长又被制服住了。他抡起拳头,带着一丝威胁说道:“这样吧,你让你的手下将那四个人带过来,我数到三,咱们一起松手放人。要不然的话,就只好同归于尽了。”
被掐得几乎断气的肥娘媞纲,想到自己在人数上占有绝对的优势,就算放了五人,等会再剿杀就可以了。为保住自己性命,也为了那如意算盘,她点了点头,朝着围冲上来的手下说道:“姐妹们,把那五个人给我带过来。”
双方将人质都带了上来,陈荐铭从三数到一后,然后同时放人。但就在松开肥娘媞纲的手之后,100余名匪徒却迅速围了上来。然后肥娘媞纲的握着大铁锤笑道:“竟然敢跟我谈条件,我看你这次还拿什么跟我交换。”
陌荷、陌莹、岱钰儿、尼婆以及果粒娘五人见眼前这阵势,虽然并没有感到害怕,但脸上的表情纷纷变得绝望。而陈荐铭却“噢噢”的叫了几声,毫无畏惧的说道:“不要以为你们人多,我就会怕你,待会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猴多力量大。”
“猴多力量大?”肥娘的头顶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稍微迟疑了一会,也量对方使不出什么绝招出来。手一挥,100余名匪徒立马就冲杀了上去。
于是间,双方便打斗了起来。只是这人数上的悬殊,让被困的六人感到很吃力,没过多久,患有腿疾,行动有所不便的尼婆,便是挨了一刀,鲜红的血瞬间从她的腿部流了出来。
而就在六人战得筋疲力尽,遍体鳞伤的时候,从坟场的另一个入口涌进了一群足有两百余只的猴子,它们的毛色为棕色,手持着木棍,“噢噢”的叫着。为首的则是一只全身为白色的猴子,它手里握着一根长约50厘米的木棍搭在肩上,俨然一副猴王的模样。
陈荐铭看见入口处的猴子们,心里涌上来一股久违的温暖,他“噢噢”的叫了两声,然后循声搜索而来的白猴带着猴群们猛地冲进了人群。而当他看见自己的猴子猴孙,熟练的挥动着他曾教过的棍法,痛打着匪徒之时,他突然回想起半个月前离开猴群们的场景,眼泪却不听使唤的流了下来。
仅仅半个月的时间,白猴的棍法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只见它手里握着它师父陈荐铭离开时连夜赶制的一根长约50厘米的木棍,连敲带劈,瞬间放倒了两个匪徒,然后从人群里闪电般钻到陈荐铭的面前,“嗖”的一声,爬上了陈荐铭的肩膀,咧着舌头就往陈荐铭的脸上舔了上去。
陈荐铭被白猴舔的一脸的口水,不过他却很开心,因为这让他回忆起了那些和猴们一起度过的欢乐时光,也让他体会到了一种久违的感动。
随着猴群们的大力援助,肥娘匪帮已是有一大半的人数被打倒在地,而肥娘媞纲看着眼前的这猴群,彻底傻眼了。因为令她完全没有想到的是,这猴子竟然能够如此熟练的使用木棍,更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匪帮竟然会跟猴子交上了战,而且还被打得如此的狼狈。
局势瞬间逆转,原本稳占上风的肥娘匪帮,面对着动作更为敏捷的猴群,已是没有了招架之力,甚至是溃不成军。
肩膀上坐着白猴的陈荐铭,看着眼前这情景,知道战斗已经接近了尾声。于是一步三摇的走到肥娘媞纲的面前说道:“媞纲首领,我想,我们也是时候决一死战了。”
肥娘媞纲挥舞着手中那两百余斤的黑色大铁锤,看着刚才被自己揍得奄奄一息,被大祭司巫亟刺中背部,身穿粉色衣裙的短发“女子”,如今却安然无恙的站在了自己面前,她的内心突然增添了无尽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