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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侣芳踪 心有灵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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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展彦,桂淮里,严嵩父子,这些人竟然走到了一起?还有天山雪宫,弄云庄与朝廷怎么联系起来的?爹爹又是如何知晓宝藏的事?沈家与江家似乎有什么紧密的联系,否则江慕庭不会知道沈家密图的真相,是沈天阳告诉他的?那么淮秀与江展彦的婚约是有问题的,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何沈天阳不说出真相,还害得江展彦费尽心思安排了调包计?

宝藏,雾影山,佹魅派,这些江湖传说可靠吗?

因为我是唯一从雾影山活着逃离的人,就让我担当如此重大隐秘的任务?看来事情比我想像的还要复杂可怕!

齐落霞想得头痛,正低头苦苦思索着。突然,一个喝得晕头转向的男子奔过来,差点撞到了她。齐落霞急忙斜步避开,哼了一声:“兄台,你没长眼吗?”

“姑,姑娘,你大半夜的,出来干啥呢?”男子迷糊不清,拦住她嘻嘻笑道。

齐落霞恼声道:“再挡姑奶奶的路,挖了你的眼!滚!”

“哟,哟,哟!好,好大的,脾气嘛!今儿本少爷开了眼了,冷若冰霜的仙女看过了,又,又碰上了一个带刺的主儿。哈——”男子轻浮的笑起来,手脚也不老实了,向齐落霞脸上摸去。

“混蛋!想死吗?”齐落霞大怒,一拳打在他的脸上,那男子本就不稳,被她一拳打得踉跄,晃了晃,便跌了个狗吃屎,好在落霞没有全力,否则哪有命在?

齐落霞被这么一搅和,便不再想事,匆匆朝镖局方向走去。

揽月楼的生意奇好,灯火通明,欢歌笑语。真是商女不知亡国恨哪,朝廷内忧外患,百姓艰难困苦,多少膏粱子弟还在醉生梦死,花天酒地?

严世藩那个浮华公子整日流连烟花地,好色荒淫。不知又要迫害谁家的姑娘了!

怎么了?我的心里很不安,为什么?

严世藩——想起这个垃圾,为何有这样的感觉?

齐落霞经过揽月楼,看到这里几乎比来时更热闹,里外围得水泄不通,一阵高过一阵的激动高呼声自然是客人在买初了。

“那女子天姿国色,江展彦自然有大用处了!”

“严嵩父子位极人臣,难道想做皇帝?”

“江展彦秘密接触严嵩父子——”

“她怎肯屈就弄云庄,月曦可能去了京城吧——”

一个晴天霹雳在脑子里闪现,齐落霞突然呆怔,揽月楼,揽月楼——弄云庄,弄云揽月?天啦,揽月楼应该与弄云庄有不可分割的关系!江展彦靠什么得知京城之动?自然是京城来往官商最频繁的地方,只有青楼才是最隐蔽也是最晓天下大事的地方。那么——揽月楼便是江展彦的消息机关!

想到这一层,她感到身上渗出一阵阵冷汗。月曦,你不会在这里吧?

来不及再想什么,心里越发不安。她突然转身,挤开拥挤如山的人群,听着耳边响起的谩骂□□:“挤什么呀?想吃上一口?”

“这是怎么回事?大姑娘家也来逛窑子?”

“哦?天下奇闻呢,莫非是窑子里的?”

“嗯,模样蛮俊的,就是衣服难看些,这嬷嬷把这么美的姑娘收着,想卖高价?”

齐落霞根本不予理会,她第一眼便看到纱笼里的女子,心里阵阵颤栗难平。我的天,你怎么落到这步田地?你,你一身的本领却像烟花女子被男人叫卖?你怎么啦,出什么事了?

严世藩原形毕露,要带走月曦。她什么也顾不得了,连忙制止:“慢着!”

“你是何人?敢与我作对!”严世藩觉得声音刺耳,恼怒的回过了头,见一个蓝衣女子站在楼下,容颜俊美脱俗,气质风流不羁,正笑得玩味。

“咦?本公子走错地方了吗?这不是开武镖局的齐大小姐吗?怎么好兴致来这种风月场了?不会是——镖头不做,做——”严世藩轻佻的笑起来,却没留意身后的月儿姑娘痴痴怔怔,难于抑制的泪流满面。

齐落霞笑哼:“严公子说笑了,我齐家镖局还没到这种地步。跟严公子说了吧,这位月儿姑娘欠我不少的钱,我一路追踪到此就是为了要她还钱。刚刚听说严公子花了十万两银子买了月儿姑娘,我正高兴得很,这下银子有着落了。想必月儿姑娘会还我一半银子吧?”

什么跟什么呀?众欢客听得一愣一怔,她是齐大小姐?皇帝亲赐金牌的镖局小姐,德妃娘娘的义妹?怎么来这里跟青楼女子要钱?

严世藩有些气恼:“齐姑娘不要开玩笑了,这种地方不适合你。闹出去可是有辱姑娘的名声啊!”

齐落霞上前两步,也不看他。一双清澈漂亮的眼睛深深看着月曦,叹道:“你欠我那么多,怎么躲到京城来了?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月曦虽然蒙着轻纱,看不见她的脸。可是她拼命掩饰的激动,狂喜,羞辱,悲哀,说不清的情绪一股脑儿全部涌出,她颤抖着,战栗着,死死咬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来,她竟然如此软弱!

青翠冷不防见到这一出,惊讶道:“这位姑娘,你一个女子怎么来揽月楼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姑娘不会不知吧?”

“失礼了,嬷嬷。我与月儿姑娘有些债务要清算,不得已啊!”齐落霞陪笑。

青翠冷笑:“姑娘,想找岔就找其他借口吧。月儿刚来这里,怎么与你有债务?奉劝姑娘快快离开,否则就别怪本楼不客气?”

“嬷嬷别恼啊,你问问月儿姑娘可是欠我?”齐落霞微微一笑,走到了月曦跟前。

严世藩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盯着她:“齐落霞,本公子与你井水不犯河水,别仗着德妃娘娘的庇护,坏了本公子的好事!”

“严公子,本姑娘跟月儿姑娘要债,与你何干?”齐落霞冷冷一笑,却是对月曦说道:“你怕是还不得了,他们不会真给你银子的。如果——”她紧紧盯着她,轻柔的笑道:“既然你说过要还我的恩情,我可不能让你再躲起来不见。跟我走吧!”

月曦欢喜激动,一双美瞳雾蒙蒙,泪如雨滴。她的眼里再无他物,颤声说道:“是的,我欠你的永远还不清,我跟你走!”

青翠大为震怒,喝斥道:“月曦!你想背叛主人?”

月曦看着她发白的脸震惊失色,漠然说道:“姐姐莫要怪我,是你们逼我——”

“你以为自己能逃出揽月楼?逃出京城?”青翠尖叫,两旁跳出好几个身手敏捷的男子,阴骘般的冷笑。

“妈妈这是干什么?京都重地,天子脚下岂能擅动刀兵?揽月楼不想开了吗?”齐落霞冷冷的说道。她知道青翠绝对不敢暴露身份,便捏住她的蛇七寸。

青翠恨恨的看着她,冷笑:“齐姑娘,我知道你有皇家金牌,可是皇帝也不能随便扰乱民居吧?况且一个姑娘家逛窑子真是天下奇闻!哼,为了姑娘的名声,快快离开揽月楼,行不行?”

严世藩拍着手中的美人图扇子,轻浮的笑道:“齐姑娘,想逛青楼还是下辈子托胎男人吧!这月儿欠你的银子算在本公子的帐上,跟小子们拿吧!”

“她欠我的是一条命,你还得起吗,严公子?”齐落霞突然间豪情满怀,上前一步紧紧握起月曦的左手就往自己身边带来。

月曦似乎愣了一下,迎上的是她清澈怜惜的眼眸。

一股带劲的掌风袭向齐落霞的背心,月曦大惊,“小心,落霞!”

齐落霞虽然内力不济,耳目还是聪敏,可是她来不及了,被那掌击在后背,闷哼一声,却没有跌倒。月曦难过的扶住她,“我,我又连累你了!”

齐落霞笑了笑,“别客气了,我又没死。”

一个素衣长裙的中年女子站在眼前,冷漠如冰。

“大,大姐?”月曦颤声呼道。

大师姐冷冷的扫视齐落霞,很不客气的说道:“姑娘请走吧,月曦是本楼的人,如今已经由严公子出了天价买去,你可不要再生事端!”

齐落霞见她的身手,心知她正是雪宫的重要人物。她不禁叹道:“大姐与月曦同门之情不比寻常,怎的看她落入万劫不覆的深渊?你们这般狠心,我却不忍心呢!”

月曦见她言语不敬,赶紧拉住她的手,踌躇道:“落霞不可如此!”

大师姐轻皱细眉,冷冷的笑道:“齐姑娘,你就是和月曦在山上的人了?”

“不错,月曦的命是我救的,你说她该不该还我恩情?”齐落霞没有丝毫客气,直截了当的说道。

大师姐有些好笑,哼了一声:“没想到齐姑娘被誉为侠女,却是这么厚颜无耻之辈!有你这么恩怨须还的人吗?”

齐落霞突然走近大师姐,低声说道:“大姐,你若心疼月曦,让她跟我走!”

大师姐更是阴沉了脸,转身怒道:“你凭什么带她走?”

“就凭,凭她想跟我走!”齐落霞倒没想到她话里的意思,可还是挺直了腰板,振声说道。

大师姐看了月曦,失笑:“你不会跟着一个女子飘泊天下吧?你要想清楚了,宫里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月曦平静的说道:“大姐若是成全我,所有这些我不在意!”

大师姐闻言,突然无语的哼气,几日前的情景浮现眼前。

“对不起,月曦!你武功太高,宫主吩咐青翠给你服用软骨散是为了那严世藩,你,你可明白?”

“你们怕我伤到他,是吗?”

“是。还有——我怕你想不开,再去自尽——”

“宫主想得很周到,月曦明白了。从始至终,我只是她不信任的工具。不过也没什么了,我既然死不成,就为宫主做最后一件事,当是报答她二十年来的养育之恩。”

“月曦——”

“大师姐,与你何干呢?请你别为月曦求情了,月曦的命便是如此,谁也没办法改变的。”

“你整天绣着什么呢?”

“一方手帕,大师姐。”

“送给谁的吧?”

“。。。”

“你不说,我就看不出吗?在我眼里你只是个孩子,任何举动也逃不出我的眼睛,这两个月来,你时常在思念别人,禁不住的流露欢喜之情,你——喜欢这个人了!”

“大师姐?”

“我虽然无力救你,可是我真的不忍心看你到今天的地步,如果心里有了人,还是忘记了好,你不能选择自己的命运,我怕你以后更加痛苦。自古以来情字害人不浅,宫主就是如此的命运,我不希望你再步后尘。”

“大师姐,我明白的。就让我为她绣最后的纪念,以后我与她就是陌生人了。”

严世藩等的很烦躁,嘴里不干不净起来:“妈的,齐落霞!你想干什么?跟我抢女人,你行吗?”

“严世藩!你以为别人怕你,我会怕你吗?我有皇帝御赐金牌,你能奈我何?”齐落霞强行咽下一口血腥,突然从腰里掏出一块黄灿灿的牌子,眼尖的似乎看见牌子上有几个字“如朕亲临吉运永昌”

严世藩没想到她这么高调,为了这样的风月事抬出皇帝老子来!他惶恐的对着金牌拜首,口气很是凶狠阴冷:“齐落霞,小心我在皇帝面前告你乱用天子威信!”

“随便!”齐落霞举着牌子,洋洋洒洒的拉着月曦下了楼。揽月楼里不乏位高权重的朝庭大员,王子侯爵,自然知晓这块金牌的意义。如挡金牌,就是挡天子的路,还了得?赶紧低头不语,装作没看见。

青翠愣愣的看着齐落霞拉着月曦走下楼梯,急忙说道:“大师姐,你,你怎么让她们走?”

大师姐也目视她们穿过人群,轻步离开,那身影像是出笼的鸟儿欢快喜悦。她想到了什么,淡淡的说道:“这件事你别管了,有我去向宫主复命。其他的事你按照指令行事便可。”

“是。”青翠回过神来,又在招呼姑娘们招待客人了,揽月楼里顿时从寂静中喧闹起来,歌乐腾起,艳舞升平。

严世藩可没这么好打发,怒气冲天的吩咐随从家奴要拆了揽月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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