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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侣芳踪 尔虞我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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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展彦刚取得殿试三甲的功名,便忙着娶妻,还邀请江湖中人前来观礼。这未免太急促了吧,分明是有意做给天下人看的。他想证明什么呢?落霞以为这位江公子是为了撇清江家与藏宝图的关系而已,既然沈姑娘被朝廷带走,齐聚在弄云庄里的江湖人物便会散去,朝廷也会放松对弄云庄的监视。没有朝廷和江湖的关注,弄云庄也就安全了些。公公精明,这一路以来有很多身份不明的江湖人物跟踪您吧?转移目标,明哲保身。这便是江展彦运作这一切的目的。”齐落霞分析的很认真,半点不含糊。

桂淮里咂了咂薄薄的嘴巴,嗯了一声,“有理。咱家走得不急也是为了看看这里的动静。齐姑娘以为江展彦与藏宝图有没有关系呢?”

齐落霞笑道:“公公抬举落霞了,其实公公心里有数,江家在蜀中经营多年,朝廷的人来到蜀中,弄云庄岂有不知之理?江展彦与藏宝图有没有关系,落霞说不好。不过公公带走沈姑娘,江展彦宁愿遭到天下人辱骂,也没有丝毫阻止公公的意思。看来江展彦并不在乎他的未婚妻,或者他正是利用这位沈姑娘转移了他的危机。而且,落霞以为这位沈姑娘身上所谓的藏宝图不过是个幌子而已。丢车保帅,更说明了江展彦只是为了他自己和弄云庄着想,至于藏宝图的传言是真是假,他应该是个知情人吧。”

桂淮里细着嗓子笑了几声,“啊,落霞姑娘!难怪德妃娘娘喜欢你,原来你真是个见识不俗的女子!既然明白大家都在做戏,又何必把自己卷进来?其实弄云庄早在东厂的监视之下,那江展彦分明是居心叵测之徒,不过念在他父亲江慕庭是先皇的伴读,江展彦又深受当今圣上的喜爱,没有确凿的证据,咱家不敢轻举妄动罢了!”

“公公英明!落霞认为公公还是离开蜀中为好,公公在这里,江展彦绝不会有任何动静的。”齐落霞陪笑。

桂淮里笑容骤冷,“齐姑娘,咱家的行动要你教吗?”

齐落霞忙道:“落霞不敢!公公英明!想那弄云庄里齐聚天下豪雄,势力有多大,公公心里非常清楚,说不好已经牵连到军队里了,若是打草惊蛇,被狼子野心之徒利用,怕是战事难免。常言说得好,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边一当起战事,非一日能了。再者朝廷正在抗击倭寇,无暇顾及这里的安全。公公轻率之下,若造成天下纷乱,战火四起。皇上那边可不好交代啊!”

桂淮里突然断喝:“齐落霞,你好大的胆子!朝廷的事由得你胡说乱评吗?!”

“公公,落霞斗胆了!落霞不过是本着一颗忠于朝廷和皇上的心,不想见繁华如锦的大明江山被战祸毁坏而已,绝无他意!”齐落霞急忙跪地朝天叩首。

“罢了,以后别说这种话,如今是人言可畏啊!皇上很是忌讳天下人妄议朝政,看在德妃娘娘的面子上,你妄断朝事咱家就不已追究了。”桂淮里冷笑着,看了她几眼。

“落霞姑娘,你今天来此不仅仅是为了跟咱家议论国事吧?”

齐落霞微微一笑,道:“公公明鉴!我想看看沈姑娘,不知公公与否?”

“你已经护送沈姑娘来到弄云庄,其他的事与你已无干系,何必多此一举?”桂淮里细眉一挑,神情很是不悦。

“公公,落霞与沈姑娘自幼要好,实在不忍见她落得如此地步。落霞以为沈姑娘只是普通的绣女,要说她知道藏宝图的秘密根本是谣言!请公公许我跟沈姑娘说几句话,或许能得知内中一二,恳请桂公公答应!”齐落霞再拜首。

桂淮里想了片刻,哼道:“落霞姑娘,咱家信你。你可别耍什么花样,否则——”

“公公放心,落霞明白!”齐落霞感激的朝他鞠躬。

葛义引着齐落霞走进里屋,见“沈淮秀”被绑着双手,神色非常虚弱,想必伤的很重。

齐落霞急忙走过去,“淮秀,你怎么样?”

“沈淮秀”睁大了一双寒光逼人的眼睛看着眼前的女子,不禁讶异:“你?你怎么来了?”

她的语气里夹杂着意外,疑惑,还有几分复杂的情绪。

“淮秀,如果你真的知道那宝图什么的就跟桂公公说了吧,桂公公是通情达理的人,他不会难为你的。”齐落霞柔声劝道,眼神倒是清澈。

“沈淮秀”有些奇怪:齐落霞,你是真的不知我是谁,还是在装傻?

“我什么都不知道,齐姐姐,你要相信我。”她皱着眉,淡淡叹气。

齐落霞感觉桂淮里正走进来盯着自己,显得很失望:“你真不知那藏宝图的事?”

“不知。”“沈淮秀”摇摇头,突然猛地咳嗽,吐了几口鲜艳的血出来。齐落霞忙道:“桂公公,沈姑娘受伤了!”

桂淮里冷笑:“沈姑娘,咱家也喜欢沈家绣坊的刺绣呢!何必放着好好的刺绣不做,跟那些乱臣贼子搅混在一起?江展彦究竟想干什么?想必姑娘也是知道一二的。你若是说出来,咱家一定保你周全!”

“桂公公,淮秀真的一无所知!”沈淮秀苦笑。

桂淮里一张白脸更是灰白,尖声笑道:“好啊,沈姑娘是想吃吃苦头了吧?你说那江展彦即将成为你的夫君,他的举动,姑娘岂有不知情之理?”

“沈淮秀”面无表情,漂亮的眼眸有些伤感,冷冷地看着他,“淮秀所言不虚,桂公公明白。”

桂淮里阴笑两声,“小丫头,别以为咱家是吃素的。到了东厂,由不得你!”

齐落霞忙道:“看沈姑娘有伤在身,说话冒失不当,定是糊涂了。落霞略懂医术,如果公公信得过落霞,就让落霞为沈姑娘诊治伤势,伤好了才能说得明白不是?望公公成全!”

葛义冷声喝道:“公公,齐姑娘这种要求过分了吧!”

“东厂办事向来严密,沈淮秀是朝廷要犯,不能接触旁人。落霞姑娘的要求让咱家怎么答应?”桂淮里冷喝。

齐落霞抱拳说道:“公公,落霞虽说学了些武艺,令人侧目。可公公并不知道落霞曾遭遇不幸,武功几乎全失,形同废人。公公完全没有担心的必要。”

桂淮里白眉一耸,有些动容:“落霞不是诓骗咱家吧?几年前咱家亲眼见到落霞姑娘与锦衣卫统领谢忠比试武功,谢统领败在姑娘的手里,羞愧难堪,一气之下便辞去了锦衣卫统领之职。因此皇上赐予姑娘一枚金牌,便于姑娘可以自由出入皇宫。那段佳话一时成为天下美谈呢!落霞今日怎会失去武功?”

“说来话长,落霞跟随爹爹护送京城的贡品,途经云南雾影山,误中了邪教之毒。这种毒非常怪异,落霞寻遍名医也无方可解。”齐落霞无奈的叹气。

忽然,她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道向自己冲来,下意识的举掌去接。“砰!”的一声,她被力道击退,身体撞翻了桌椅,人也倒在墙角,只顾着咳嗽。原来是葛义在试探她的武功。

“你,你做什么?”她怒视着细眉长眼,一脸阴狠笑容的葛义。

桂淮里喝道:“葛义,不得无礼!”说罢,他摇头叹息:“落霞姑娘,看来你说得都是真的了。也好,沈姑娘受伤,也没个女眷照顾,很不方便。你就留下来照顾她几日,等出了蜀中再说吧。”

“多谢公公成全!”齐落霞抹去嘴角的血迹,躬身一拜。桂淮里笑了两声,在外面吩咐葛义看好她们,注意她们的举动。

屋里一时沉寂,齐落霞拍拍身上的灰尘,转头看见假淮秀正看着自己,似乎想探询出什么来。齐落霞摇了摇头,走过去解开她的绳索,笑道:“看来我们是同病相怜了,你怎么也失去武功了,这么轻易就被抓住?”

假淮秀冷冷的看着她,“与你无关。你有什么目的?”

“你害我差点丧命,我是睚眦必报的人了,怎能放过你?”齐落霞哼了一声。

“你想怎样?伺机报仇?”

齐落霞看着她冰冷的眼睛,笑了:“想杀你何必把我自己搭上?我一路追来自然是为了人人都想知道的秘密了。”

假淮秀冷笑:“藏宝图么?我可不知。齐姑娘怕是要失望了。”

齐落霞叹道:“你把我想得太肤浅了,我知道你根本不知藏宝图的秘密,否则他们怎么会把你推出来做替罪羊?”

假淮秀眼神一黯,不想再说什么,便抚着胸口坐在床边。

齐落霞叹了口气,“弄云庄很神秘,我想知道淮秀的失踪跟那里究竟有什么关系?不过看来你是不会告诉我了。”

假淮秀轻哼:“既然明白,何必跟来?”

齐落霞摇摇头,突然压低了声音道:“我是个喜欢探究秘密的人,你身上藏有太多的秘密,我很感兴趣。另外,淮秀生死未卜,也只有你能告诉我些信息。对吗?”

“那齐姑娘一定失望,我无可奉告!”她冷冷的说道。

齐落霞笑:“你也明白夜里的黑衣人分明想要你的命,你的处境很危险,即使你安然出了蜀中,真进了东厂就出不来了。偷梁换柱,落井下石,杀人灭口,你有没有想过发生这一连串的事情绝不是偶然,我觉得是他们把你当作替罪羊,用你掩人耳目,再下毒手杀你,你这个假淮秀一死,再也没人怀疑到真淮秀的下落。这等阴谋好高明!我想和你合作,找出真凶,揭穿阴谋,救出淮秀。”

假淮秀审视着她的脸,没有作声。

齐落霞说了半天,忽而深沉的凝目于她,“我一向不会看错人,你虽然很冷酷,还不至于埋没良心,我也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是被迫的,你总不会甘愿做替死鬼吧。放心,我帮你绝没有非分之想,总有一天你会被我感动的。”

假淮秀乜了她一眼,轻嗤:“你倒是蛮看得起自己的,我可不会被你感动!”

齐落霞无奈一笑,“那也无妨。唉,你应该想到那些人对你可没什么感情。他们想害你,你何苦替他们卖命?”

沉默良久,假淮秀闷声说道:“我本就是个多余的人,生死也不重要。齐姑娘不必费心了,我没什么秘密可说,请你走吧。”

齐落霞愣了一下,听她的语气很是绝望。刚想劝她,却见她不再说话,翻身向里睡了。

齐落霞默然片刻,抬手便搭起她的脉博。假淮秀一怔,忽地抽开手臂,有几分恼怒,刚要发作,却感到眼前一黑,气血翻腾。

齐落霞没在意她的反应,手指数着什么,认真算计了一番。她虽然粗通医理,也号出她脉象紊乱,气血不畅,应该是重伤之后又被封住了穴道。她想了想,便拿出怀里的小瓶子,倒出两粒白色药丸,温和的说道:“这是调理内息的药,你吃了罢。”

“不必!”她冷冷的拒绝了。

齐落霞忽地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将药丸塞入她的嘴里,在她背后一拍,药丸落入她肚腹再也吐不出来。动作野蛮,声音倒是温柔得很,“怎么这么倔强?”

假淮秀非常生气,怒目相视,“你,你好可恨!”

齐落霞笑道:“你才是怪人呢,跟自己的性命过不去?再不救你,恐怕出不了蜀中,你就伤重而死了。你以为桂公公他们重视你呀?”说完,她凑近了她的耳边,细声说道:“那老狐狸精得很,他可能知道你并不是真的淮秀了,看他并不想离开蜀中,也想利用你引出事端来。我也猜不透他要干什么?所以你还是听我的,我会救你。”

假淮秀觉得耳边温热的气流很痒,有些难堪,想斥责她无礼,扭头却见她说得很认真,俊美的脸上并无戏谑的表情,心里一动,没有反驳。

葛义看着桂淮里悠然自得的喝着香气扑鼻的香茗,终于忍不住说道:“义父,我想不通。义父为何让那个女子跟着我们?”

桂淮里笑了两声,说道:“葛义啊,你还不知道齐落霞是什么人吧?她是开武镖局的人。你知道开武镖局和朝廷很多大官有来往,皇上也是十分赞赏开武镖局,曾亲笔封为天下第一镖局。那齐落霞被德妃娘娘认作义妹,皇上一时高兴,还想让她进东厂任锦衣卫首领。虽然是皇上的一句笑言,你该想像皇上是非常喜爱齐落霞的。她想跟着我们,口口声声说是为了皇上着想,我们是东厂的人,如果不理睬她,还得罪了她。他日齐落霞进宫,跟德妃娘娘随便告我们的状,不知哪天就被其他人利用,随便找个茬就把我们玩完了,唉,身在官场,我们的身份又那么特殊,那些个大臣看我们非常不顺眼,一定要小心谨慎啊,千万别得罪皇上身边的人,切记!”

葛义脸色僵硬,好半天才说道:“义父,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不急,川蜀之地向来是地灵人杰,三国时期的蜀国就在这里,明天我们就到处看看这里的风景。”桂淮里笑着抿了口香茶。

“那她们——”葛义询问。

“也跟着吧,她们如今只是普通的女子,怎么放心留下她们?”

桂淮里笑着,忽然瞥见齐落霞恭敬的站在门口,细声道:“齐姑娘何必见外,进来说话吧。”

峨眉山,重峦叠嶂,古木参天,山势雄伟,隘谷深幽,红叶满山,五彩缤纷。还没进入山中,便听见万壑飞流,水声潺潺。此山自古便有仙境之誉,名不虚传。

桂淮里几人还真的欣赏起山下的风景,说说笑笑的走着。齐落霞跟着轿子里的“沈淮秀”到了山脚下。服用过回魂丹,“沈淮秀”感到体内的聚结滞气消散了许多,身体也舒服了些。

“就在这里等着桂先生吧,我们实在行动不便。”齐落霞向桂淮里请示。

葛义命人将轿子停放好,这才警惕的巡视四周动静。那两个挑脚的轿夫坐在一旁抽着旱烟袋,时不时的瞅向这边。

“也好。就听齐姑娘的吧!”桂淮里吩咐葛义和另外一个锦衣卫留下,他和其他几个心腹向山中走去。见他们远去,那两个脚夫突然走了过来,操着四川口音:“大爷,兄弟们口渴,这就要下山去喽!”

“不行呀,大哥,我家小姐还要大哥抬回去的,你们走了我们怎么办?”齐落霞急忙拦住二人,她也是说得方言,倒是像那么回事。

“身子不好,在家休息好了,登山做什么?”脚夫埋怨起来。

葛义皱眉说道:“两位兄弟,我家老爷还在山里,你们走了,我可没钱给。”

“说甚么?”两个脚夫骂道:“格老子的,爷爷我辛苦抬了大活人上来,没银子给?”两个汉子一人一根扁担,突然抄向葛义,身手非常麻利。

葛义急忙拔出腰中的长剑迎战。另一个锦衣卫紧紧护着轿子里的“沈淮秀”,紧张的看着眼前的打斗。齐落霞也审视着那两个脚夫,见他们绝不是普通人,看身手应该是个不错的练家子,那么他们的目的也很简单了。

葛义心中吃惊,这两个汉子武功很厉害,他还真的应付不了,便虚晃一剑,对另一个同伴喊道:“快放信号给桂公公!”

另一个叫申富的锦衣卫急忙掏出口哨,刚要吹奏。突然,他惨呼一声,身上已中了一把飞刀,倒在地上。葛义大惊失色,看见对面的树林里走出十来个长衣高髻的男子,手里拿着杀气腾腾的兵器。

“好大的胆子,竟敢在爷爷面前撒野?”为首是个精瘦的中年男子,短眉鼠目,留着山羊胡子。

葛义吓破了胆子,被两个脚夫逼得毫无招架之力,“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山羊胡子飞身上前,横飞一脚,踢掉了葛义的剑,骂道:“格老子的,东厂的走狗!竟敢跑到我们四川来撒野?”

葛义面色苍白,被他的短刀架在脖子上,冷汗从额头流下。“你们得罪朝廷,不怕朝廷的大军?”

“哈哈哈——”那些人都笑了起来,得意的忘形。

“朝廷?我们从来都是自己管自己,那轮得到汉人来管我们?狗官,留下这两个姑娘,我们留你们一个全尸!”山羊胡子将短刀又压紧了些,血迹从葛义的颈部流下。他面如死灰,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想着桂公公他们紧快赶来。

“青城派的人怎么跑到峨眉山来了?莫非忘了这里是峨眉派的地盘?”齐落霞轻轻的笑道,很是好奇。

山羊胡子冷不防听见那个坐在石头上观战的女子轻巧的说出他们的来历,很是诧异,:“姑娘,你是哪家的女子?”

齐落霞看他精瘦的脸上那两道短眉一高一低,好笑道:“大哥,你要找得人不是我,是轿子里的沈姑娘。”

山羊胡子疑惑的眨眨眼睛,不大相信,“你怎么知道?”

“江湖上人尽皆知沈姑娘知道藏宝图的秘密,你们费尽心思前来,不找她难道找我?我只是沈姑娘的丫头,什么也不知道的。”

“这女子使诈,何师兄别上当!”一个胖子高声喊道,山羊胡子瞪了他一眼,“叫你别喊什么师兄的,又忘记了!”

胖子嘟哝道:“她已经知道了,还要掩藏什么?”

“笨蛋!”何师兄气得骂起来。

齐落霞好笑,“哎呀,还是你这位师弟光明磊落,青城派在武林中也不是什么举足轻重的大门派,出来掳人也是家常便饭,别人知道有什么要紧?”

“呸!臭丫头,竟敢羞辱青城派!你到底是什么人?”山羊胡子气得吹乱了胡子,恶狠狠的看着她。

齐落霞站了起来,向轿子走去,说着满口的川话:“都说了我是沈姑娘的丫头了,这位何师兄怎么不信?”

山羊胡子抢先一步,拦住她的去路。“轿子里的真是沈淮秀?”

“你两个师弟把人都抬来了,还会有假?何师兄,请拿开你的手,常言道:男女授受不亲,你们这些粗野汉子怎能羞辱沈姑娘?我又不懂武功,何师兄不必紧张。”齐落霞笑着,推开他的刀,走近轿子,轻声说道:“沈姑娘,这些英雄想见你的芳容,请姑娘出来吧!”说着,她掀开轿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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