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是唐蜜儿突然萌发的想法,并且很快地付诸于行动。
她出了四合院就打的,幸亏季锋没有把她的身份证和银行卡、钞票等重要物品统统藏起来,只是把她有些旧的黑色牛皮钱包换成一个红色鳄鱼皮的。
用了三年的猫头鹰背包早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Delvaux黑色手提包。
和见谢云那天的包同款不同色,尺寸也大一些。
这一款名牌包的具体价格她不太清楚,反正在印象中挺贵的,是比利时的百年老品牌和皇家御用品牌,据说历史比Hermes更早一些。
按理说,她不该拿出来,但是她急着逃离四合院,包里有她的户口本、钟奎的赠与合同和刚办好的房产证等重要物品,来不及找回自己的旧包,她又没敢回家,直接关掉手机,到了火车站,迅速买下十几分钟后就发车的一趟火车车票,是去鹏城的列车。
她有个关系很好的朋友姜媛就在鹏城,可以投奔的那种。
关机之前,她先联系了姜媛,确定她目前人在鹏城,就说到了鹏城再给她打电话。
京城和鹏城一北一南,两座城市之间有两千多公里的距离,迫切远离季锋的唐蜜儿很幸运地买到了高级软卧。
虽然价格贵了点,但是二人间的空间更大些,环境也更舒适。
按下砰砰跳的心口,唐蜜儿烫了烫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她的随行物品都没来得及准备,只能使用列车提供的洗漱用具、生活用具和一日三餐。
可是,午饭刚吃下去就被全部吐了出来。
晚饭改吃了一份几乎淡而无味的青菜面,勉强好了一点。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接下来的行程中,这间包厢一直没有第二位旅客,列车员服务又周到,唐蜜儿和衣而卧,安安静静地睡到了终点站。
独自一个人坐火车,困得要命,也没敢沉睡。
虽然高级软卧的安全性远远高于硬座车厢和硬卧车厢,但她仍然保持谨慎,直到平平安安地下了车,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十一月的鹏城,和京城是夏天和冬天的区别。
眼下是凌晨时分,可唐蜜儿身上的黑色羊绒连衣裙非常保暖,脱掉红色羊绒大衣,仍觉得热,再加上三十多个小时没洗澡,她满头大汗地随着人流出站。
此时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快点找到服装店买一件薄衣服换上。
走着走着,不小心撞到了人。
“对不……”她抬头道歉,却对上了季锋沉郁的双眼,吓得往后就是一个踉跄。
季锋伸手勾住她的腰,方才免除她跌倒的悲剧。
“你怎么在这里?”唐蜜儿变色失声。
“我?我来守株待兔,抓一个逃家的小女人。”季锋掏出手帕给她擦了擦发际不断滑落的汗珠,“你说你,热成这个样子,图什么?”
“我想离你远一点,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
季锋接过唐蜜儿臂弯的包和大衣转手递给万秘书,然后拉她上了车,叫司机调低车内的温度,“稍微低一点点,和外面的温度不能相差太大。”
这么嘱咐,是怕唐蜜儿因冷热交替而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