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澄和齐景詹瞬间停下了刻意的嬉闹,脸色一正。
“你确定?”良澄欣喜。
池瞻目光一黯,苦笑:“确定。”
良澄和齐景詹相视,拿出了他们早就准备好的计划书——整整三大页。
条理分明排序清楚,列出了所有他们能够想到的解决方案,一式三份,一人一份。
良澄负责解说:“……我们可以先试试第十八项,在第二页中间,直接一步到结局,反正它的最终目的就是达成hayendg,你先跟着我念一次,如果接下来没有效果,等明年六月,剧情结束的时间点再念一次,来:我喜欢你,我爱你,我们在一起吧。”
池瞻:“……”
他竟然没忍住看了眼齐景詹。
齐景詹捻了粒松子剥,头也不抬:“念。”
池瞻表情机械的跟着念了一遍。
空气静默三秒,什么都没有发生。
良澄有点失望,但很快振作起来:“没事,可能效果不会一下子就凸显出来,等下个九天我们再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着又把立刻能试验的挨个试了一遍,包括反向逆转,说我不爱你我恨你之类,甚至两人动手打一架这种荒唐办法都试了,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生。
没有良澄幻想中凭空出现惊奇异像,或者什么系统、主神、天道、神神鬼鬼之类出现,什么都没有,一时间挫败感满满。
“下个九天再看。”齐景詹稳得住,翻了下计划书,“也不用九天,三天后就可以试一试。”
良澄凑过去一看,眼睛一亮:“差点忘了这个。”
当初塞进他脑子里的记忆里有一幕——雨中相拥!
前面发生了什么他没记忆不知道,但能猜得出来,估计是池瞻后悔了,发现了他这个替身的好,来他公寓楼下想见他一面——如果没有跳海失忆,他应该还住在公寓,没有回凤屿山。
然后就跟偶像剧似的,天空突然一道雷——下雨了,倾盆大雨,池瞻站在楼下不动,坚持要跟他见面,塞给他的记忆里他站在落地窗前解气、犹豫、不安……情绪那叫一个纠结,再然后他就拎着伞下楼了,再再然后就上演了一出雨中相拥。
良澄当时就冒出了黑人问号:为!什!么!不!撑!伞?!
他从小就有个毛病,不讨厌下雨,却非常讨厌淋雨,一点毛毛细雨他都要打伞,小时候还被养父母嫌弃他穷讲究。
所以就算把那些情绪也一起塞进他脑子里,他也不相信记忆里的人是他,他就算下楼,也绝对不会不撑伞。
良澄立刻拿出手机点开天气预报,哇了一声:“那天还真有雨,看来这些记忆也不是没用,至少能提前预告天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景詹屈指敲了敲手机:“这个也能。”
良澄扬扬下巴:“手机只能预测当月,我能预测几十年后,还不是预测,是肯定,当然,前提得是它没有造假。”
齐景詹一本正经应和:“这倒是,还是你厉害。”
虽然知道是在哄他,良澄还是得意的翘起了尾巴。
情侣间的小情趣莫过于此。
池瞻低头看着手里的计划书,仿佛有什么吸引着他一样,对两人的互动充耳不闻。
“那就等三天后。”齐景詹拍板,“看它会不会让这段剧情再发生。”
充满猜测的三天转瞬即逝。
当天下午,天气便开始转阴,太阳只在正中午出来了一会儿,便消失在了云层里,冬日天短,差不多六点天色便暗了下来。
良澄端来一筐干果坐在窗边,一边观察一边打发时间,为确保万无一失,旁边支起一块平板,上面是和他们保持语音通话的池瞻,他刚下班,正开车回家。
“还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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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里。”池瞻认命,每隔一公里报一次点。
良澄表情严肃,仿佛监督考试的教导主任:“保持住,继续,到家也不能松懈。”
齐景詹端来咖啡,做好了熬夜的准备。
很快池瞻到家,通话一直保持,等天全黑下来,噼里啪啦的雨声也砸落到玻璃窗上。
时间一点点过去,八点九点十点,很快就要到凌晨。
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良澄瞪大眼盯着平板那头的池瞻,关键时刻他干脆戳了视频。
动次打次。
俗气的闹钟铃声响起,十二点过了!
“过了!过了!”良澄激动,扑上去压倒齐景詹吻了一通,幸好还记得按掉视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齐景詹由着他闹,脸上却不像他这样惊喜。
蝴蝶掉关键剧情给了良澄一剂强心剂,接下来两个月,按照这样的方法破掉了不少本该发生的记忆画面,但九天必见面的魔咒还在,计划书上的序号划掉了不少。
似乎破坏剧情并没有什么用。
试验陷入了瓶颈。
正好春节到来,良澄不得不暂时停下了试验,被大哥拎回了凤屿山。
用大哥原话:“怎么,还没结婚胳膊肘就想往外拐?”
良澄只能和齐景詹挥挥手,乖乖跟大哥回家。
因为老爷子比较传统,所以程家的新年从二十五就开始,遵循每一样风俗习惯,不管打扫卫生还是贴对联包饺子都是全家一起动手,用老爷子的话说增进感情。
良澄回到程家后每年最高兴的也就在这几天了。
不管有什么恩恩怨怨,到了春节都会按下去,程德辉会像个父亲一样对他语重心长,赵梅心也不会找茬,难得对他笑脸。
所以他对回凤屿山过年并不排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年就更融洽了,没有了程嘉煦,可以不用顾忌这个顾忌那个,良澄才发现,他其实并没有自认为的那么善良包容。
程嘉煦在的时候,他可以说服自己不迁怒他,抱错与他无关,现在程嘉煦不在,全家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大哥只对他这一个弟弟好,老爷子叮咛的变成了他,甚至程德辉那些听着亲切实际毫无营养的空话也让他觉得舒心。
原来他没有嘴上说的那么不在乎,他心底是贪婪的,期盼夺走程嘉煦曾经得到的一切,现在全都实现了,虽然赵梅心仍然例外,但已经足够让他痛快。
良澄咀嚼着自己心里的阴暗面,一个人慢慢消化。
电视里播放着喜气洋洋的晚会,老爷子带头一起包饺子,程德辉和郑晓华一个放馅一个捏,旁边双胞胎把面团当泥巴玩的不亦乐乎,大哥不愧是学霸,动手能力十足,全场唯有他包得最标准。
良澄看着他强迫症发作将每个饺子对齐立好,唇角翘了起来。
慢慢来,不着急,他在心里默念,给他一点时间,会好起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了。
已经向着好的方向在走了不是吗。
虽然过节让人心情愉快,但因为心里有事,良澄和齐景詹都没有心思完全沉浸在节日里,早早躲到了农场,没有去参加那些宴会。
两人将之前的计划书重新整理了一遍,打算过完春节再试一试。
不过谁也没有想到,结束一切的契机在他们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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