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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璟离开夏家的时候,街边路灯已经点亮,到了普通家庭的晚餐时间,许茹和夏柠都没有回来。或许早被安排了去处,或许是在附近什么地方等待,总之,她们给了这两个男人足够的时间。对于她们,曾经夏璟因为恨避之不及,现在则由于心虚无法面对。
他不自量力地恨了这么多年,可是他有什么资格呢?他的母亲是可恶的第三者,而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外人。
夏璟深吸一口气,开出了这片小区。
晚高峰还没有结束,驶入闹市区后,车子堵在主干道寸步难行,就好像特意为他腾出了胡思乱想的时间。这个下午,几乎全是夏维年在说,事实简单,洒满了狗血,感情却很复杂,超出他固守的界限,以至于难以理解。难以理解夏维年为何对唐琬那么宽容,也难以理解夏维年仍然坚持,自己永远是他的父亲。这番感情如此真挚纯粹,完美无瑕到不可思议。
他跟着茫茫车流,在最繁忙的道路上徘徊,如焦急的困兽,囚禁于自我构筑的囹圄,遍地茫然寻不到出口。夜色渐深,繁华终会褪尽,璀璨迷离的灯光背后,纯黑是城市孤独的背景,滋生懦弱与自我厌恶,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夏璟一脚将油门踩到底,座驾咆哮嘶吼,急切地朝目的地奔去。
等不及见面再做确认,无视作为驾驶员的守则,在理智回笼之前,拨出的电话已经有人回应:“在家吗?”得到肯定的答复,“宝贝儿,乖乖洗干净等我。”仿佛约炮时调情的措辞,说得好像要去操|人,实际自己才是被|操的那一个,这个认知时至今日仍然让他感到新奇,且热血沸腾。
没人主动挂电话,傅砚笑得很闷,声音慵懒随性,不时来几句dirtytalk,惹得驾驶员浑身燥热难耐。夏璟夹紧腿,红灯停下时,不禁绷紧下腹,屁股不自在地挪了挪位置。隔着电话,傅砚好似能看穿他,刻意放低了嗓音,严肃道:“不闹了,开车注意安全。”
夏璟一路憋着火,不到半小时就抵达了公寓,离开时甚至忘了锁车,上了电梯才想起有这回事。可箭在弦上,谁还管得了这些,好在小区安全措施向来不错,几个小时时间差,倒不至于担心有人偷车。
【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