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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场人流密集,但因空间广阔,倒也不显嘈杂。
回去没有班车接送,小组成员在出关后就地解散。近日海关抽检严格,某个同行的姑娘在过安检时被拦下,要求开箱检查。夏璟正好经过,看到小姑娘没有经验,一脸惊慌失措,就停下脚步陪对方等了一会儿。
其实没有什么事儿,可能姑娘长得小小的,却拖着两个巨大的行李箱,很有朋友圈代购的风范。不过箱子一打开,众目昭彰,故而很快就被放行。她拍着胸口不停说吓死了,夏璟好人做到底,帮她把箱子装上行李车。姑娘说男朋友很早就在到达口等她,情侣之间一个月不见,思念犹如惊涛骇浪。
果然一过出口,就见到那个男人,瘦瘦高高,长相斯文,在看到姑娘后,整个眼神都亮了。两人隔着围栏抱在一起,想要接吻,又因顾忌周围的人而犹豫,最终抵不过思念缠绵,还是吻到了一起。这种快乐是极其感染人的,夏璟跟着笑了起来,把时间留给这对小情侣,独自拖着箱子往外走。
他垂着眼帘,摸出手机,按下开机键。手机用了一年,摔过不知道多少次,开机速度犹如龟爬。画面跳出来,他输入密码,连上网络,信息跟着一条条涌入,太多了,还在不断刷新。他一眼在其中看到了傅砚,于是停下脚步。
傅砚问,需不需要专车接送。
夏璟无意识咬了下嘴唇,抬起头,只一眼,就再也无法移开视线。他的目光在那个男人身上终止,身旁的其他光景迅速褪色。傅砚拿着手机站在不远处,朝夏璟扬起手,见他呆愣在原地,用口型无声地说了两个字。
距离不算近,细节不够清晰,夏璟也不会读唇语,但他看懂了,从嘴角肌肉细微的变化里,从荡起笑意的眼神中,没有丝毫差池,宛如被先天的默契所蛊惑,确定了傅砚的意图。
那两个字是,过来。可所传达的意思,似乎远不止如此。
夏璟淡定地点点下巴,但笑容仍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溢出,带着劫后余生般的喜悦。心中的郁结在看到傅砚的瞬间就解开了,如清流灌入干涸的灵魂,滋润了贫瘠的念想。他没有动,而是站在原地,颇为固执地等着傅砚的耐心率先沦陷,然后看他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将每一个细节定格在记忆里,直到很久以后,也能清晰地回忆。
他突然体会到了那对小情侣久别重逢后的心情,因为此刻的他也一样,心脏颤动,多巴胺分泌旺盛,想要不顾一切吻住对方。通道就只有那么长,四周不时有人与夏璟擦肩而过,他都好像没有察觉。傅砚走过来需要多久?十秒?二十秒?一眨眼的时间都显得漫长,恨不能直接将两人的距离抽空。
我可以在这里吻他吗。夏璟为此烦恼。
然而当他碰触到对方的身体,这个问题就变得不值一提。顾虑就如一阵微风,掠过心扉,不着痕迹地消散在末梢神经的深处。他不需要思考,接下去的所有的行为都顺其自然,妥帖且自在。
众目睽睽,说不清是谁先主动,他们急切地擒住对方的唇,勾起柔软却韧劲十足的舌头,将一个月来的思念经由口舌宣泄。你来我往,吻得凶狠又狼狈,丢弃伪装的从容,迫切得毫无理智可言。
吻闭唇分,两人的嘴上都见了血,傅砚意犹未尽地替夏璟舔走血渍,迫近的气息交拥,他问:“是不是想我了。”
夏璟调皮地抿起嘴:“那你呢,有没有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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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心照不宣,说完他们都笑了,真幼稚。
两个颜值远超平均值的男人当众接吻,围观群众议论纷纷。起哄的、惊异的、厌恶的,相信不久后他们的照片就会小范围传播起来,也有可能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傅砚好歹是个名人,虽然他不在意他人的目光,但夏璟还是煞有介事地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口罩,给他把半张脸都遮了起来。
傅砚好笑道:“现在才戴,不觉得晚了?”亲都亲了,该拍的早就拍了,好像确实没什么弥补的意义。夏璟却不甚认同,并且认为自己的理由足够充分:“等会儿还要亲,砚哥哥,你低调一点。”
这声哥哥本想留到床上当情趣,也不知怎么顺口就叫了出来,并且很好地取悦了傅砚。男人牵起他的手,用力把人往怀里一带,扯下口罩,歪头就着他的侧脖颈咬了下去。夏璟吃痛,无意识缩了缩脖子,好比被猛兽叼住了要害,背脊连着肩膀一阵颤抖,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往傅砚怀里拱了拱。
这亏可不是白吃的,即便是猎物,狡猾的人类也时刻不忘反扑。夏璟推着傅砚往角落钻,他右手拉起傅砚的风衣,挡住外侧看热闹的视线,左手则趁人不备,偷偷下潜,贴着胯|下,极尽所能地挑逗起来。
傅砚的眼神霎时暗了,目光显露出危险的气息,在事态变得不可控之前,他果断抓住夏璟的手腕:“别闹。”
夏璟不怀好意地笑了下,眼神轻佻又露骨,满是勾引意味:“你不想要吗?我可想它得很。”早知等那么久都忘不了,他又何必白白浪费一个月的时间,不如给自己一个机会,念一遍心灵鸡汤,安慰自己失败了也不后悔。
傅砚没有回答,也没有松开夏璟的手,而是拽着他疾步往外走。夏璟知道男人急了,他琢磨着,从机场到家,不堵车的话,大约需要四十分钟,一直这么硬着不好吧,要不要先去厕所来一发?或者玩一次车震也不错。想着想着自己都快硬了,可说实话他还是觉得床比较好。
两人不带停歇地直奔地下停车场,好在傅砚并没有车震的打算。他将夏璟推进车里,然后去放行李,关后备箱时几乎卯足全力,发出声势浩大的动静。
这个男人,带着无法纾解的欲望,却在强迫自己镇定,那隐忍而咬牙切齿的神情,性感得令人战栗,也足以让夏璟缴械投降。他躺倒在副驾驶座,一抽一抽地笑,想象到之后自己会被干得多惨,好像也没太大要被压的不甘,满脑子只剩要和对方结合的愉悦,是傅砚,只有傅砚,让他这样心甘情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