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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狗子与二狗子 181 从此,笑不再纯粹,哭不再彻底

181从此,笑不再纯粹,哭不再彻底

长久以来的坚持让我拨打这个电话已经成为了习惯,可是现在突然打通了,在嘟嘟的声音中,我已经紧张的嘴唇都在颤抖着,鼻子发酸,我努力的不让自己哭出来,因为我不想让这个蠢女人知道我有多在意她,在意到我这个大男人会忍不住的哭鼻子。(狂·亻·小·说·網)[ω

每一次的嘟声都是度日如年,可是在第三声响起的时候,我的心里猛烈的颤抖了一下,这个声音消失了,并没有出现我朝思暮想的温柔动听声音,而是就这么被挂断了,就像是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我看着手机呆住了,上边的拨通状态还在这里,刚才的声音也在证明着这一切都不是个幻觉。

我忍不住的拿着手机继续拨打了过去,这一次突然出现的一丝希望,我想紧紧抓住,不想就这么放手,这么长一段时间里,我已经感觉像是一辈子都没有见到她,我太想太想她。

第二次的电话拨打过去了,可惜的是那边又传来了熟悉的对方已关机的提示声,就像是之前的时候无数次听到的熟悉声音。

她什么时候开机的?难道就这么一会儿被我看到了?她现在到底在哪,又在做什么?她,还好吗?

我的内心有无数个问题和满肚子的话,可是现在面对冰冷的手机和虚伪的机械提示声,我竟然连跟她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看着手机屏幕,在黑暗中看起来是这么的刺眼,令我视线有些模糊。

“我知道你能看到我的信息,那今晚再给你发一次吧,好像这几天也没有发信息了。因为感觉自己这样就跟自言自语一样,显得比你还蠢一样。

世界上做什么都需要代价,成长尤其是,现在回想之前的时候,确实我也有很多愚蠢的地方,可是这种把青春典当给成熟,把阅历换取幼稚和可笑的代价就是背负责任和枷锁。

从此,笑不再纯粹,哭不再彻底。

我没这么思念过你,就是会担心你,现在天冷了,你手脚冰凉,睡觉的时候被窝还暖和吗?你走了现在这间大卧室就空着了,然后一直都是我睡在这个房间里。

除了睡觉之外,这卧室的一切我都没有动。好在这个房间里,你身体的味道变淡了很多,不至于打扰我难以入眠。

对了,还记得之前跟你说的我接的活吗?现在做的很不错,欠沈彦之那混蛋的钱我也还上了,不过我没听你或者我爸的话,我把那保单的保金给提出来了,还了钱之后现在还剩些。

这边的话年前还能再结点账回来,也能过个安生年。现在距离过年也没两个月了,一年年的时间过得还快。

你还好吗?什么时候回来?这边的储存的柑橘也开始投放市场了,很甜很甜,什么时候回来我给你剥柑橘吃。

对了,咱们家也快供暖了,你不是怕冷吗?到冷的受不了的时候就回来吧,至少在家里很暖和。

我,我有点想你了。”

打出来最后这一句话之后,我就再也没有打字的勇气,因为在最后一句话之后我低着头看着屏幕,那手机屏幕上边已经出现了一滴泪。

这让我自己感觉自己懦弱无比,更是不知道未来又该如何,哪怕是这样,还不如铭记在各自的心里,这样的话心底的最深处,还能珍藏一个最美好的身影。

这一刻,我真心的希望她能过的好,过着真正开心的生活,哪怕,永远不见。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而这个可怜令人心疼的蠢女人,从小到大的可怜成长环境,好想让她真的没有真正为自己活过一天,也没有过上一个所谓的幸福一天。

丢掉了手机,我再一次仰面躺下,同时把被子拉扯盖在了身体上,这时候的我才发现身体是这么的凉,我傻乎乎的坐在床上不曾在意,其实真正凉的,不是身体,也不是滴落下来的那不争气的泪水,而是我心,真正的感觉到冷。

时间原本是最好的良药,能够治愈太多太多心上出现的病痛,可是现在原本的伤口外层已经结疤,今晚电话接通之后,这层伤疤被撕开了,让我可以清晰无比的看着自己的伤口。

这个伤口只是在外边包裹着看起来像痊愈了一样,其实里边从不曾愈合过一份。

闭合上的眼皮,将眼眶中最后的些许泪水挤出来,我努力的让自己再一次入睡。

疲惫中的我只感觉自己迷迷糊糊的,可是眼角的湿润却是怎么都消失不散。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来收拾利索,然后提着我的电瓶下楼,骑电动车继续去做我的事业,哪怕现在看起来我干的活还不如一个保洁阿姨强,但是这是真正属于我自己的事业。

在路边买了一份煎饼果子和纸杯豆浆,等三分半钟,吃喝完毕一共不到六分钟时间,然后我跟随着街上各自准备去忙碌的人流前行。

放好电动车之后我从足浴城的后门的员工通道走了进去。

“诚哥,今天看起来这么帅?等我下班约我去撸串?”在我走到门口的时候,有个熟悉的妹子开始跟我打趣起来。

我笑了笑,视线还是在她的美腿上扫了一眼,这都入冬的天气了,还穿着单薄的超短裙,只是一条单薄的丝袜包裹在双腿上:“行啊,撸完了串之后,你还打算撸什么?”

“讨厌,看你怎么请我啦,请的我心情好呢,我就去撸你那东西。”这里的女人都是言语无忌,有时候说起话来都是大胆。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不习惯,现在基本上跟这些女人天天见面混的脸熟,慢慢的开玩笑或者聊天也都很随意了。

眼前这个性感暴露的女人,大早上穿成这样回到足浴城,一看就不是她们上班的时间点,这绝对又是昨晚出台跟着顾客出去吃喝玩乐去了,这早早的回来,估计也是回到这边准备的宿舍之后去补觉的。

看着女人到了二楼之后跟我拜拜一声,转身向走廊那边走去,那边正是她们宿舍的方向。这更加证明了我的猜测。

我嬉闹着上了三楼,走到了走廊最深处的拐角把眼前的门用钥匙打开。

进来之后就一股塑料皮脂的味道,我看着这个狭小的房间里堆满的各种工具和线缆管件这些杂物。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冒出来一股难以言喻的自豪感觉。

还有什么比自己充满希望的打拼过程更加能让人开心的事情呢。

收拾了一下东西,我在房间里的那张小床上躺了一会儿,正抽烟的时候房门声音响起来,没有敲门就有人走了进来。

“哈,我一猜你就在这里躺着抽烟呢,你这状态,跟那些臭男人的事后烟一个吊样子。”进来的女人看到我只会,向我露出开心的笑容,然后就来到我床边坐下,因为床小我在躺着,她直接倚靠在我的膝盖上,说着话的同时从我床头柜上把我的烟摸出来点上熟练的抽了起来。

我看着眼前的岩岩,这段时间里在这干活,我最熟悉的估计就是岩岩了,这个家伙没事的时候经常来我这间小值班室兼库房里串门,顺便每次都来抽我的烟。

“昨晚不忙吗?今天起来的挺早啊。”我抽着烟,顺便把腿向里侧靠了靠之后向她问了一句。

岩岩修长的双指夹烟,又熟练的吐出一口烟雾向我回答了一句:“忙个鸡巴,昨晚来大姨妈了,这几天又赚不到多少钱了,只能先休息几天。”

每一次岩岩在聊天的时候总会提起钱,包括我跟她很熟,也不比避讳的询问她为什么会做这一行,每次她都会说为了钱,因为她需要钱,很缺钱,而且她自己也不知道需要多少钱,才能让自己心里踏实下来。

在这里我认识了很多人,当然也包括这些特殊行当的所谓技师。

有些家里确实穷,真的算是被逼到绝路,所以只能出来做,有的是被欺骗的,索性破罐子破摔的就一直坐下来,还有的就是单纯的想轻松赚钱,这边有吃有喝无非是陪男人睡觉上床,还能轻松赚来很多钱,这也是她们自己选择的生活方式。

更夸张的是有的只是把陪男人上床当成一种职业和工作,平时也有自己的男朋友和家人,对我来说这简直不能理解。

至于岩岩,好像又是另外一种,需要钱来给自己踏实的感觉,因为岩岩跟我说关于钱的事情,她就会很焦虑,应该是源自于她的初恋吧,分手之后就开始对钱近乎痴迷的喜欢。

详细的情况她也没有说,这方面我也不好问,但是我知道岩岩很爱钱,不过爱钱同样也有些原则性。总之是一个很复杂的女人。

这一行接触了解了,才知道简直就是社会的一个小缩影,也会有勾心斗角抢生意,也会有各自小圈子维护自己的利益,就跟一个小社会一样,而且这种人群还是很弱势的,幸好这里有大老板照着,不然不知道被混混欺负多少次了。

这也是她们一般都住在这里的宿舍,很少出去的原因。

“年后的话,也不知道会不会继续来这里做,我之前的小姐妹,喊我去别的城市呢,说是那边的生意很好,不过是夜总会,还需要每天喝酒,不过那边出台比这边贵很多,关键是酒水的提成也很不错,算算的话一个月下来要比这边强不少呢。”岩岩抽着烟跟我闲聊着,看的出来她整天在这里,似乎连个真正能说话的朋友都没有,有事没事的往我这边跑,估计也就只是单纯的跟我聊天,她需要一个倾听者。

我静静的躺在床上,听着岩岩不断地跟我说话,她的脑神经比较跳脱,天南海北的什么都聊。

我半眯着眼睛躺在床上,几乎在半梦半醒之间,至于身旁这个跟话唠一样的岩岩,我就随她去说,好像八百年没跟人聊过天一样:“哎,等到年底了,估计我这一年存下来的钱又要掏出去大半,村里那边的学校有几间瓦房漏雨,还要去帮着修补一下。

还要买很多东西带回去给大家。特别是我隔壁家王婶子,我得给她买一双好鞋子,整天走山路的也舍不得穿厚底鞋子就自个家弄的千层底,好几次都把脚底板跟扎破了。

还有我二大爷,还得给他多买点药,听我妈说他关节炎这几个月越来越严重了,这到了冷的时候更受罪,哎,人老了就受罪,真希望我能永远年轻。

对了,听我弟弟还说那边学校去了一个新的支教,长得跟天仙一样。这个混蛋,他就不知道自己的姐姐才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吗?要不怎么说越是年轻的男人,审美观越是有问题,你看我,找我出台的都是成熟稳重型的男人,他们才是真正有眼力的人。

嗯,不过这女人能去我们山村那种地方去做老师,我还是挺喜欢她的,看看年底的时候她是不是回家过年,到时候我给她也带一份礼物过去。

我那个弟弟该不会是早恋了吧,怎么就知道女人长得好不好看呢,怎么就知道跟我说要我买最好的东西,他要送给他的晚秋老师呢。

可是他才六岁啊,这个混蛋,可别真的学瞎了,跟这里的男人一样,都没个好东西,硬的时候你就是姑奶奶,等到射出来那摊子恶心玩意儿之后,又软塌塌的,对人都代理不搭。

还别说啊,这么一琢磨,还真是养了个白眼狼……”

原本正躺在床上听着催眠的声音迷糊着快要睡着了,谁知道岩岩无意间的一句话让我震惊的睁开了眼睛。

我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怔怔的看着眼前的岩岩。

岩岩被我的突然变故惊呆了,看着我的眼神忍不住的抽动了两下嘴巴,那张充满了青春的脸庞上带着古怪的神色:“诚哥,我刚才说的男人射出来那玩意儿之后,你是不是冲动的控制不住了?

可是我现在身上大姨妈第一天,量很大的,要不我给你用手弄出来?用嘴的话呢,要不我给你打个五折,额,不,给你打个六折怎么样?”

我没理会这个脑回路有些不正常的话语,看着眼前的岩岩不确定的又询问了一句:“你刚才说什么?说你弟弟管那边新去的美女支教叫什么?晚秋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