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人总是要做他应该做的正确的事情
内心深处最不想被人知道的阴暗面被一句随意的话给赤裸裸的扒了出来,难堪的我要不是面对的是手机,或许我已经慌不择路的离开这里。【狅-人-小-说-网】ΨωΨ。XiAoShuo'
压抑着反应剧烈的内心,惊慌失措间我差点脱口而出一句‘你怎么知道?’
好在危急关头我硬生生的闭了嘴巴,惊慌失措的我在心里不断的庆幸着面对的是电话,不然的话以马婷的精明,我现在的古怪神色一定会让她看穿这一切。
“你胡说什么呢,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我的语气变得剧烈了一些,甚至带上了明显的怒气,人家说恼羞成怒,在羞恼之后最直接的情绪反应,就是愤怒和焦虑。
“行了,你这还生气呢?开个玩笑而已。睡了一会儿睡不着,没个晚上睡不着的时候都不知道该做什么,想给你打个电话,你这还跟我端起架子来了。”对面,马婷的声音幽幽响起,没有了办公室里的强势与霸道,不过声音清脆利索,给人的感觉而是毫不拖泥带水。
这种语气甚至让我怀疑,马婷哪怕是处于热恋中,是不是也会保持着这种冷静与理智,这种女人是不是真的天生如此。这样的女人,哪怕以后会恋爱嫁人,我估摸着不改变一些的话,也没有男人能够跟她相处下去。
一个女人强势霸道不要紧,性格上的东西可以磨合,但是对待感情或者其他一切事物都这么理智和冷静,这就有点吓人了,会给对方很大压力了。
在我听着她说出开玩笑之后,心里变得安稳了一些,不然的话真会把我吓得魂儿都没了,这个女人难不成还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没有,我怎么敢跟你端架子,我是你的小兵才对,巴结你都来不及。
只不过刚才你的玩笑有点过分了,哪有这么开玩笑的,我跟方晚秋虽然没血缘关系,但是身份摆在这里呢。那岂不是……岂不是乱伦。”说到最后两个字,我心中的异样感觉变得强烈起来,那种不为人知的阴暗面随着这两个字冒出来,变得更加明显和夸张。
禁忌,现实中很多事情都不容许出现的事情,是不是有一种魅力,这种魅力来自于禁忌的本身,就像是顽皮的孩童,总会有种去探究去揭开的好奇心,在所有人向他不断的重复强调某种事情是不许做的时候,那种潜意识中的约束之外,还有被不断强化出来的强烈好奇心也会被压在心底,就等待着某个特殊的情况下,这份好奇就变得难以压抑。
禁忌这两个字本身就充满了诱惑的味道。
“好啦,我晓得了,以后不拿这个跟你开玩笑了。还不是因为你,对她表现出来的很多东西总会让我多想。
今晚不知道咋了,老是睡不着,这个月到现在部门这边压力到是不大了,可是这几天里就是感觉心里乱,跟以前完全不一样,感觉很不好。”电话那边的声音再一次的响起,不在工作时间里,马婷整个人都变化了很多,不至于像工作时候那么可怕,有棱有角的让人难以接触。
我没有说话,静静的在黑暗的卧室里听着耳边马婷的声音,身体在那种禁忌的边缘,在极度的刺激与撕扯中爆发,现在激情消退,剩下的只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慨和空荡失落。
“是不是因为咱们俩走的太近,又要迎接一段新感情,而且还是我这种比较底层和没多少头脑的人,这让你感觉有了压力?
其实没必要,这又是结婚不用太有压力,实在不行处不来,你直接把我踹了不就行了。反正我也不会说你吃干抹净,是个提裤子不认账的负心人。”心中感慨万千,说完这话之后,心里又浮现出马婷那张横眉怒目的俏脸,我抽着烟对着眼前的黑暗笑了起来。
跟我想的一样,电话那边的马婷已经开始爆发了,哪怕是气冲冲的骂我,可这声音听着就是舒服:“孙诚,你这家伙到底还要不要点脸?明天的见面取消了,以后别再跟我联系了,我真受不了你这种德性……”
马婷喋喋不休,我在仔细聆听着。方晚秋对我温声细语,但是因为现实中的各种规则和伦理在,我总会去恐惧和排斥,现在马婷哪怕是对我吼,在我心里却没有任何的负担,甚至还会为此开心。
人总是要做他应该做的正确的事情。
“婷婷,我很想你。”不该有的激情之后,我疲惫且更加空虚的内心让我不知不觉说出了这一句话,也打断了马婷对我的喋喋不休。
对面沉默了一下,大概是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又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别跟我装深沉的,你这个愣头愣脑的家伙,偶尔还挺会演戏的。不跟你扯了,我要休息了,现在时间很晚了。”许久之后,马婷的话语中有些慌乱,向我装作不在意的抱怨了一句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抽了最后一眼把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闻着烟灰缸中散发出来的浓重陈烟味,一同熄灭的还有手里握着的手机屏幕。
黑暗,再见黑暗。
一切回到了原点,回到了我刚躺下的时候,只是有些人有些事,不能再回到曾经的那种状态。
今晚我跟方晚秋之间的关系,被拉扯近了一大段距离,之前的那种距离更像是精神上的越界和过分,但是今晚一切都变成了现实,甚至于我怀疑要不是有这通电话打过来,以方晚秋那种掌控男人心里的可怕经验,那只小手根本就不会那么快速的套弄,她只会缓慢的撩拨,将我的身心拉扯在临界的极限挂在那里不上不下,接下来的计划就一切都清楚了,不是在她的喉咙深处,就是在她的体内伸出爆发。
感谢这通电话,下一次呢?谁来打断那种控制不住的情况?
心思一片混乱,我强迫着自己不断的开始幻想马婷,她迷人的性感身材,还有靓丽冷艳的脸庞,马婷的一切其实并不比方晚秋差多少,那种冷艳与气质更是要比方晚秋强很多。忽然有种错觉,是不是该感谢上天,这算是对我曾经的贫瘠感觉人生给予的补偿吗?让我遇到这两个如此优秀的女人。
不断的强化自己思念马婷的念头,只不过总会不知不觉又去幻想到了方晚秋,特别是刚才那销魂令人堕落的一幕幕场景。
清晨,被忘记取消掉的脑中吵醒之后,哪怕我还在困倦,可是在床上翻来覆去也难以入睡了。
起床穿衣收拾妥当,特意看了一下床面上,还有两根长头发很显眼的出现在床单上,在中央位置上,有些点点痕迹,昨晚太黑没看到,今早再看发现已经在床单上干涸,丑陋的痕迹摆在那,令我想到了昨晚的刺激和难堪,像是在嘲笑着我。
我不再多看,等着回来之后悄悄用手搓洗干净那点地方之后,再放在洗衣机里搅一下。
当我轻声洗漱完毕之后,斜对面的那个卧室房门还紧紧关闭着,不知道方晚秋回到房间之后是什么时候入睡的,到现在为止还没出来。
我没有打扰她,又回到卧室里拿上我的想带的东西之后,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家。
出来之后,感觉清晨中还带着点秋凉,幸好我穿的一件长袖t恤,还不算很冷。
在小区门口不远的小摊子上吃了一份豆腐脑加一个锅盔馍,吃完之后我就等着公交去了墓地。
墓地路不好走,再加上这边前两年做了规划,变成了一座挺集中公墓,我看着风水还算不错,至少山清水秀的,就在这边城市郊外很偏僻的小丘陵上。
我走了好久才到了半山腰,这边一排排的小墓地做的整整齐齐,我按照之前的记忆很容易就找到了我爸安息的地方。
还没走到近前,我就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跪在那里。
当我走进了些之后才发现我看错了,穿着牛仔裤和黑色t恤的年轻人正蹲在我爸墓前发呆。
感觉到了我走进,这年轻人才回过神来站了起来,个头竟然跟我差不多,看起来比我想象的还要年轻很多,椭圆脸,眉眼也挺清秀,一头短发看起来干净利索很干练。
唯一的遗憾就是在他右侧脸颊上边,有一个很明显的伤疤,看起来有三四厘米的长度,看起来让人瘆得慌,像是能感受到那种疼来。不过伤疤靠近脸侧耳根处,也并不算是毁容,只是这样看起来有些怪。
他在看到我之后就向我露出了笑容,不得不说这一笑起来这家伙还真有点阳光少年的感觉。给人一种亲近的好感。
或许是他蹲的时间有点久了,站起来的时候稍微的晃动了一下,大概是腿麻了。
我心里充满了疑惑,我家亲戚本就不多,而且在我很小的时候才迁到高湛市,我们家在这里没多少关系太近的亲朋,哪怕有一些,也因为我家这个样子不再联系了。所以在我看来有人会出现在这里,充满了诡异的感觉。
“你是不是认错地方了?”来到这人的面前,我也礼貌的向他笑了一下算是回应,之后向他开口询问了一句。
这年轻人对我的话不置可否,只是说了一句:“你跟你父亲长得真的很像。”
他的话语让我感觉愈发的古怪,但是我在脑子里想了无数遍,也不记得对这个人有什么印象。
“不打扰你了,有空再联系。”很礼貌的向我笑了笑,这个奇怪的年轻人转身就离开了,毫不拖泥带水。
一直到这个人沿着山腰的水泥小路走下去,我奇怪的回过视线,实在是想不通我们家什么时候认识过这么一个人。他能一口就说出我跟我爸长得那么像,那肯定是见过我爸的,不然也不会说出来这句话。
这年轻人出现的很古怪,就说了这么奇怪的话之后又匆匆离开了,能够在这个时候到我爸的墓前站一站,至少在我心里,这人也挺不错的,我估计除了我和方晚秋之外,这个年轻人是为数不多的来这里看看的人之一。
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贫居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在这个快节奏的社会里,还能有个人想着在这里驻足停留一下,不知道该说我爸做人很成功还是很失败。
不再去想这突然出现的奇怪情况,我看着眼前熟悉的小石碑上的名字。
在小水泥路和草地的边缘坐了下来。
来这里没有带酒和贡品,也没有带鲜花,这两天突发奇想只是想来这里转转,想在这里好好的说说自己的心里话,也好好的静静心情。
用打火机点着了一根烟我坐在小巧的墓碑前开始轻声念叨着这段时间的家常,这里面躺着我最熟悉和亲近的人,在这个时候也是我心里最脆弱的时候。
我从兜里把卷子在一起的笔记本拿出来,撕扯着,一张张的点燃了在这里燃烧着。
心绪复杂,甚至还有些难以描述的罪恶感,我跟我最亲近的人述说着我的心情,眼前这笔记本,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甚至于它对我还有着很多负面的东西存在。
正在喋喋不休说着我内心深处的秘密,这种倾吐的快感是这么的复杂,一边感觉自己的罪恶感越来越强烈,同时也感觉到一种倾述的轻松感。
手中笔记本被我烧的差不多了,但是那种忧虑和烦恼并没有随着笔记本的燃烧变弱多少,想想诸多烦心事情,心中还是喘不过气来。
心里的念头乱七八糟的,不知道怎么着我脑海中又回放刚才那个年轻人的情形。
因为出现的太怪异,而我更是没有任何印象,那就只有一个情况,是我在离家这两家我爸才新认识的朋友。
脑子里闪电般的念头掠过,我手中的动作也僵硬到了半空中。
我腾地一下子站起身来向回去的路看着,那个人影早已经消失不见了,我向之前的路快速的奔跑过去,一直跑了上百米,前边还是没有任何人影,刚才那个看起来挺阳光挺有好感的年轻离开的很彻底。
我摸出手机来,因为刚才的剧烈奔跑我呼呼的喘息着,找出来王通的手机号码之后就拨打了过去。
“喂,小诚,怎么想起来跟你王叔打电话了?”电话响了几声接通,对面也传来了王通熟悉的声音。
我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向对面的王通询问着:“黄明江长得什么样子?是不是很年轻,右边脸颊靠近脖子的地方,有一道挺长的伤疤?”
“是啊!小诚,你怎么知道啊?你见过他了?”对面的王通声音也变得吃惊起来,似乎有些紧张也充满了我意外见到黄明江的疑惑。
果然是他!只是我太后知后觉,害死我爸的人,整个事件中的神秘人物,黄明江,就这么从我眼前消失,跟我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