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两小时,天亮了,依旧没有半点消息,他的心也在逐渐下沉。
厉覃琛在酒店干坐了一夜,直到天色露白,才有人轻轻敲他酒店的门。
哪怕只有一点可能,他也满怀期望。
然而结果却并不如他所愿,结果即便猜到几分,可他更失落了。
“厉先生,这是廖先生送给你的快递。”
包装精美的盒子,如同在包装廖康杰强制扣留慕清竹的理由一样。
打开后才发现,那是慕清竹当天穿着的服务生衣服,白色衬衫上还有已经干涸的血迹。
衣服的下面还放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慕清竹脸色惨白,额角渗血顺着脸蛋滴落下来,双手双脚都被柔软的绳索桎梏。
清晰的能够看出来这种韧性布料是死结,看似布局如同公主房的房间没有慕清竹半点活动空间。
后面还写着一句让人恶寒的话。
“下一次她就去小黑屋。”
这是一张双面照片,背面全黑,隐约能看到一扇窗户透下来的光,周围阴冷潮湿,一旁还渗透不知道是下水道还是地下水。
无奈之下,厉覃琛不得不妥协,只好先回厉氏,准备和廖氏的让利合同。
本想约慕清竹逛街,华萱把她手里打爆了也没人接,医院找了没有人,索性直接找上厉氏,直奔总裁办。
“这位小姐,不好意思,请问你有预约吗”
前台小姐踩着高跟鞋追不上,华萱一溜风就从她眼皮子底下钻进电梯,跟着上楼的职员一同上去。
前台小姐只得给楼上的行政处打电话,让他们注意点儿外人出入。
最近厉氏事情本来就多,要是再来些挖料的狗仔,记者,怕是上头也应付不来。
还好华萱早就问过司靳言的办公室,就在隔壁就看到了总裁办。
“这位小姐,请问你找谁,有预约吗”
李秘书接到前台消息,转头就碰见了所说的陌生人员,今天厉覃琛才回来,绝不能让这种乌龙事件发生。
“我找慕清竹,她不在的话,厉覃琛也可以的。”
似乎来人很熟悉他们之间的关系,没一会儿司靳言从办公室出来,迎面就看到华萱。
“怎么,想我了”
司靳言开口就成腻歪,明明他们昨天才见过。
李秘书见状也识趣的让开,推开总裁办的门,厉覃琛循声望去,是急疯了的华萱。
“我想你个大头鬼,慕清竹呢”
正说着,和司靳言进去,她就逮着厉覃琛问。
“你们吵架了她人呢”
可能性最大的就是吵架,摔手机,离家出走,否则一个正常人怎么会消失在青天白日之下。
厉覃琛满脸倦色,停下手上合同金额的计算,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能让厉覃琛头痛的合同,司靳言抓着就看了起来。
“我靠厉覃琛你疯了吧让这么多点出去,你是用厉氏的血汗钱帮别人洗黑钱呐”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在司靳言翻看到最后一页合同双方的落款,他的手抖了一下,合同滑落在地。
“慕清竹被廖康杰软禁了。”
无疑是慕清竹追查慕家的事情,才会被廖康杰抓起来。
“我可以帮你,我可以引导舆论,曝光他们。”
但一想到昨晚慕清竹受罪的样子,厉覃琛的心就像被针扎得千疮百孔。
他把那张照片拿给华萱,语气平淡,神情痛苦万分。
“不能再让她受伤害了,她身子弱。”
从失去孩子之后,慕清竹就从来没有好好调养过,哪里还经受得住这些折磨。
厉覃琛的顾及华萱能理解,但不代表她就要坐以待毙,毕竟厉氏垮了,对慕清竹追查廖家没好处。
“好,我只去做一个简单的采访,光明正大用记者的身份,我只去看看慕清竹的情况。”
华萱本就不是在和谁商量,她只是告诉他们她要做这件事而已。
休假的一天,又变得繁忙起来,难得积攒了几年的年假,想谈恋爱用来放松的,却没办法休息。
对于华萱以采成功人士背后的生活专题为背景来采访廖康杰,他自然是一百个愿意,当天就留了空闲。
彼时华萱已经快到龙华市了。
眼下廖氏羽翼渐丰,通过多方媒体渠道进行宣传还省了一笔宣传费。
按照约定时间,华萱带着摄影和其他两个工作人员便等在廖宅的会客厅。
上世界欧洲风格的建筑犹如古堡,古朴的建筑显得这里高雅非常。
“可以先在这里取个景。”
为了不让廖康杰生疑,华萱还是按照最正规,最繁复的工作来进行,为了显示这次采访的专有性,重视性,特殊性。
最终的采访地点落在廖康杰的书房。
“因为当今时代发展需要,廖氏的诸多产品已经为我们了许多生活便利,请问廖氏集团现任总裁廖康杰先生,近两年来廖氏持有的技术资金大都用来研发什么新型技术”
所有的话题,都是华萱整理出来廖康杰最引以为豪的部分,为得就是让他高兴,对他们一行人放松戒备。
廖康杰官方的回应一些,因为还有公事便拍下几个特写就走了,在经过廖康杰的允许下,他们可以任意在古堡里取景拍摄,并且有专门的管家替他们解说。
换而言之,就是有人会盯着他们。
为了方便行动,华萱以上厕所的名义,才和大部队脱离,一边记路,一边到处找慕清竹被关押的房间。
她记忆深刻的是,关押慕清竹的房间像公主房,窗帘是暗粉色的,与古朴的阴暗色调很不搭。
放眼这个古堡的建筑,会客厅包括书房的窗帘都是一种深红色,或者铜金色调的窗帘。
走到院子里面,能够看见每个房间的窗户,几乎绕过整个院子,才看见一间暗粉色窗帘的房间。
其他房间都会透气通风,唯有那个房间大白天窗户禁闭,华萱更加确定了。
此时此刻,在厉氏集团修改合同的厉覃琛头痛起来,脑海中嘈杂的声音让他无法安静的想办法。
等厉覃琛缓过神来,浑身冷汗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