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与冷漠并存的龙华市街道上人潮拥挤,慕清竹漫无目的的游走,似乎这个绚丽多彩的世界与她无关。
耳朵里依旧不停地回响那些劝她不要再继续追查下去的声音,抬眼望去,她在偌大的城市里孤身一人,拥挤的人流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或许人生来就是享受孤独的吧。
不知道走了有多久,她根本不知道下一个追寻答案的目的地。
慕清竹的脚步停在一家小酒馆门口,反正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不如就先进去坐一坐,啤酒配心事再好不过。
因为没有人支持,她已经没有精神支撑了,急需一些毒鸡汤来弥补她脆弱的心灵。
进去后,权衡自己独身一人,慕清竹随意点了一杯酒精含量很少的鸡尾酒。
倚靠在吧台窗边,眼神空洞的望着窗外,看着外面的走马观花,看着外面的拥挤热情,偌大的城市,只有她独身一人。
不时会有几对情侣或者一堆朋友在酒桌上吃喝玩乐,氛围热闹,不起眼的角落里,慕清竹静静的看着。
或许她也羡慕好友的生活,但现实不允许,她几乎没有朋友,甚至失去了最好的朋友。
“哟,小妹妹,一个人来呀。”
一个醉汉已经朝她的桌子过来,手里拎着几瓶酒。
她下意识的往后靠,但身后是窗,根本无路可逃。
她极度害怕,害怕的想哭,强忍着不哭出声来,眼泪划过,她拿起桌上唯一能用的酒杯,挡在身前。
“喝这个,算是哥哥请你的。”
一瓶开好的啤酒已经放在她面前。
可谁又会喝
醉汉的手同他的脸一样猥琐,故作熟络地揽过她的肩膀,在他进行下一步动作之前,慕清竹抓起桌上的酒瓶,嘭的一声砸下去。
她没有砸醉汉,蓄意伤人是要进局子的,厉家的人或许都不会捞她,她狠狠砸向桌子。
碎裂的啤酒瓶形成一种很好的防御武器。
她把带着玻璃渣子的那一端,对准了醉汉。
似乎那张不谙世事的脸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见她惊恐万分的样子,醉汉更张狂了。
“小妞儿还挺烈,哥哥我喜欢。”
大手一把钳制住他,慕清竹不得已之下,才将手上的玻璃碴子打到醉汉的身上。
见对方吃痛的功夫,慕清竹抓上包,拔腿就跑。
身后的人如鬼魅,如影随形,很快将她逼至一条小巷。
对方似乎对这里很熟悉,慕清竹死命的朝前跑,才发现这里是条死胡同。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报警”
慕清竹极力镇定之下,声音依旧,忍不住的颤抖,全然失了底气,让对方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他每靠近一步,慕清竹就绝望一分,她开始后悔那一下不够狠,没能把他捅到不省人事。
“今晚让哥几个好好疼疼你。”
说着他的身后又多出来几个同伴,都是醉醺醺,有的还步伐不稳。
慕清竹寡不敌众,大声呼救,却没有人应她。
靠近的人大手一把撕碎了她的衣服,脆弱的布料在她眼前碎裂,她挣扎着,身上很麻木,几个壮汉拉着,似乎下一秒就要把它撕碎。
“这妞儿水灵,先让我来。”
她的双腿强制性被人扒开,几个人一起猥琐的看向她,将她禁锢得动弹不得。
“放开我放开我救命”
极度惊恐下,慕清竹以为她幻听了,她的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流,身上裸露的地方被夜风吹来凉丝丝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周遭的味道让她反胃。
“嗷。哪个不长眼的”
为首的男人痛呼一声,几个人也停下了动作,不一会儿便与来的男人厮打起来。
慕清竹吓得腿软,摔坐在原地,抱着腿痛哭,等看到那个人影于几个人醉汉一同厮打,她才反应过来,双手颤颤巍巍的掏出手机报警。
刚打完电话,跟警察说清楚大概地址,昏暗的夜色下,只有一人还站着。
他步伐似乎有些不稳,几个倒在地上的醉汉抱头痛的呲牙咧嘴,犹如神邸的男人驻足在她身前,她止不住终于哭出声来。
慕清竹忘了她怎么回的酒店,只记得厉覃琛紧紧的抱着她,一刻也不松开,她啜泣了很久。
“那几个混蛋都找到了”
语气中依旧冰冷,满身戾气让电话那端的人不寒而栗。
“就给我解决干净。”
厉覃琛是绝不容忍有人碰了他的女人。
当然他也没有那么小气,他从不和死人计较。
慕清竹依旧止不住的哭,厉覃琛无比懊悔放她单独出门。
“我以后跟你一起查,廖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一个女人独身在外,况且还有几分姿色,出去不知道被多少人惦记,怕是还没有查到廖家的影子,就要被人拐跑了。
厉覃琛言下之意是即便再危险也愿意跟她一起查。
两人相拥而眠,厉覃琛觉得此事需要从长计议,第二天便回了厉家。
彼时,老爷子已经逐渐康复,按照老人家的要求送回家调养。
厉覃琛和慕清竹都一夜未归,想必是小两口赌气,厉老爷子特意起了个大早,在客厅等着他们回来。
“清竹丫头快过来。”
还没进门,远远听到老爷子一声唤。
慕清竹赶忙过去,见老人家气色恢复不错,脸上笑得跟花儿一样。
“怎么了,厉叔叔。”
这倒让老爷子看不明白了,怎么吵架归吵架,到他这儿还装。
他撇撇嘴,斜睨了一眼厉覃琛。
“是不是这个臭小子又欺负你了”
厉覃琛在原地愣怔了一下,老爷子怎么一回来就不安分,进门儿就开始折腾。
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天地良心,他厉覃琛什么时候又欺负慕清竹了
本来明亮的眸子又瞬间阴沉黯淡下去,甚至有点小私心,希望老爷子出去旅游,给他们一点二人世界的空间。
“没有,厉叔叔,覃琛对我很好,从来没有比他对我更好的人了。”
昨天如果不是厉覃琛及时出现,怕是她现在也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