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竹这两天没有回厉家,更没有去厉氏,整个人没事就在小公寓窝着看综艺。
“哈哈哈哈哈”
电视上的嘉宾落水,正让她笑得死劲儿,却响起来敲门声。
奇怪,她有按时缴纳房租的啊。
门外的人很眼熟,因为看过很多拐卖事件大多都是熟人作案,慕清竹又是一个人,格外警惕。
她可不想被卖到大山里面去挖煤,更惨一点卖给老光棍儿。
近一米宽的门,慕清竹只开了个狭隘的门缝,只露出了一双清灵的大眼睛。
“慕小姐,我是来送请柬的,陈小姐请您一定去。”
大红色的烫金请柬看着喜庆,一看就是陈诺的婚礼请柬。
有一瞬的失神,她和陈诺曾约定你若婚纱落地,我必短裙相伴。
婚礼这天,慕清竹按照请柬上的行程表,先去了别墅区外面的停机坪。
头发吹散,更显清冷。
出示请柬,这才上了飞机,去了鹭岛度假村。
飞机上装潢奢侈,全是同被邀请的亲朋好友,有说有笑的。
慕清竹一进去,就没有人讲话了,都转过头来看她。
这样一个气质高贵,不食人间烟火的绝色,无论落座的男人女人都看直了眼睛,目光就像利剑一样打在她身上。
“哟,这不是新娘的好闺蜜嘛。”
“抢了新娘前未婚夫的那个闺蜜啊,太会勾引男人了。”
“那今天新娘的前未婚夫怎么没一起来,估计是人家玩儿腻了,给踹了”
谁都不记得,慕清竹是慕家小姐,却只记得她是那个抢了闺蜜男人的小三。
大家看向她的目光并不友好,充满了厌烦与不屑。
唇角冷冷一勾,更显邪魅与气场,不屑于这些人争执,便当充耳不闻。
见慕清竹都不搭理,也不说话,自讨没趣,后面也热闹的聊起来,压低声音,但大多都是谈论她,以为谁耳聋听不到一样。
慕清竹气闷的靠窗,眼前天蓝云清,美不胜收。
今天注定是难熬的。
她坐了一会儿,才下飞机,出去就看见海天一色的湛蓝,树下的沙滩透着光的剪影,美轮美奂。
真是个浪漫的地方。
“慕小姐,你现在可以在周围逛逛,一个小时后去观看婚礼仪式。”
或多或少,没有做成伴娘,心里有些遗憾,吹着海风,一呆就是一个小时。
观礼时间将近,她尾随从酒店出来的众多宾客,成功找到了举行婚礼仪式的沙滩。
她淡淡笑着,坐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端上一杯冰冻的香槟,好不惬意,似乎她不是来参加婚礼的,是来度假的。
上午陈诺就和几个宾客喝过一轮,这会儿已有三分醉,更显她的迷人与妖娆。
梦中的婚礼,钢琴曲奏起,陈诺双手捧花,走过红毯,在所有人的祝福声中站上台。
新人激动拥吻,真爱总是让人美得不像话。
最后轮到新娘讲话的环节,她端上一杯红酒,记者对于秦湛的私生活很是好奇,拉近摄像就去采访。
“请问陈小姐是怎么和秦先生走到一起的呢”
“据爆料传言秦先生有些私人嗜好,你可以接受吗”
秦湛见势不妙,让保镖挡住媒体,陈诺端起酒杯,一饮而下。
“我今天能够站在秦湛身边,最感谢的人大家都认识,那里,我的好闺蜜慕清竹。”
顺着陈诺的手势,慕清竹瞬间成为所有人的焦点。
陈诺也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司靳言只觉得大事不好,自己被厉覃琛拉出来挡这一遭。
“慕清竹,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招惹上秦湛,如果不是你体质不好,没保住你的孩子,厉覃琛可怜你,同情你,我也不会看到我的真命天子,我实在太感谢你了。”
短短几句话,一波三折,合着所有的坏人都是慕清竹,可笑的是,厉覃琛今天没在场。
她冷冷的不做回应,周遭的讨论声渐渐淹没她,因为不在意,所以她也没当回事。
慕清竹的冷处理,让陈诺愈发的肆无忌惮起来。
她的声音稍许哽咽起来,良久,慕清竹才听清她说的是孩子。
“但是就是我这个好闺蜜,为了报复我,亲手害死了我刚出生没几个小时的孩子,他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他”
质问谴责的声音已经不足以声讨,慕清竹周围的人甚至已经开始对她动手动脚,推桑起来。
台下的陈敏听完身子不由得僵了一下,脸上一瞬惨白。
婚礼仪式的现场由于陈诺的讲话递进高潮,所有人都开始针对慕清竹,为难她,谩骂她
华萱实在忍无可忍,让摄影师挪开,站起来吼了两句。
“陈诺,厉家和慕家早就有联姻之说,那谁才是第三者”
言外之意聪明人都看得明白,现场静了下来,默默准备听陈诺的解释。
司靳言看见站在台下的华萱,不由为她捏了一把冷汗,陈诺是什么身份,要搞死她如同捏死一只蝼蚁。
陈诺看着眼前不知好歹的的记者,反驳道。
“眼见为实,谁是不被承认的,谁才是第三者,不然她为什么要害死我的孩子”
陈诺比华萱预想中要聪明得多,试图用孩子来转移公众的注意力。
可偏偏,关于她的孩子,华萱更加一清二楚了。
“你的孩子应该死于细菌感染,凭什么认定是慕清竹害死了你的孩子,是你亲眼所见她把细菌传染给新生儿吗”
话音未落,华萱就觉着身后有人过来,她却没能躲开,下一秒,等她还想再开口说话的时候,嘴就被人捂住,直接粗暴的脱离婚礼现场。
杏目圆瞪,看着陈诺的脸上颇有一丝释然。
似乎是没意料到有人会为慕清竹出头讲话,她身边的人对她态度也缓和不少。
等她起身想看清楚,并且感谢地时候,台下的记者早就不见人影。
陈诺还真是做得滴水不漏,任何不利于她的消息像被抹杀了一般。
华萱就这样消失在众目睽睽之下,挣脱不得男人有力的臂膀,只得任由他将自己带到一处僻静的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