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竹失踪了,第一个发现的人却是司靳言,厉覃琛揉着太阳穴,突然意识到这两天以来,自己因为生气,似乎太忽视慕清竹了。
正在懊恼间,大门打开,司靳言走了进来。
厉覃琛赶紧站了起来,着急的问道,“找到了么”
司靳言眉头紧锁,看着面前一脸担忧地厉覃琛,只是摇了摇头。
“还没有消息。”
“怎么会突然就失踪了呢”厉覃琛有些无力的垂下手,因为担心,他已经顾不得头上的疼痛了。
“我现在就出去找,你要是有了消息,就给我打电话。”说完,厉覃琛也不等司靳言答应一声,就拿起一旁的外套,大步踏出了厉宅。
厉覃琛开着车,几乎把所有他能想到的慕清竹可能去的地方都去了一遍,可还是没有半点慕清竹的身影。
厉覃琛坐在车上,一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方向盘上。
此时,他已分不清自己的内心,到底是愧疚自责多一些,还是着急和恐慌多一些。
其实,她与他之间的那些争论,完全是可以避免的,只是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厉覃琛的思绪,他转过头,看见手机屏幕上跳跃的,是温娅的名字。
厉覃琛的手顿了顿,最终还是接通了电话。
“我听说慕小姐失踪了,是吗”电话那端,温娅温柔的声音响起,仿佛带着一股魔力,能够让人瞬间安下心来。
“是。”
“你先别担心,等我工作结束,就来陪你一块找,好吗”电话那端,温娅坐在床上,看着躺在地上还毫无知觉的慕清竹,眼里闪过一丝阴暗。
“不用了,有结果我会跟你说的。”说完,厉覃琛就将电话挂断,重新开动了车。
他已经想不到慕清竹可能会去哪些地方了,所以这一次,他只能漫无目的的到处寻找。
而这一找,就是三个小时过去。
看着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厉覃琛已经接近崩溃,而这时,大脑的疼痛还在持续着,不断的折磨着他已经足够脆弱的神经。
他只好驱车来到温娅的办公室,希望能够得到一点安慰。
办公室里还是那股熟悉的咖啡香气,厉覃琛一坐进去,就觉得脑子里的疼痛似乎得到了一些缓解,这也正是他为什么喜欢来找温娅的原因。
他不停地诉说着自己这几个小时以来的崩溃和无助,而温娅只是在一旁静静的倾听着,咖啡的香气包裹着厉覃琛,仿佛这几个小时来,所有的焦躁,恐慌和崩溃,都在这一刻得到了抒发。
而与此同时,办公室巨大的单向镜子后,慕清竹也已经醒了过来,她的手脚被捆住,完全动弹不得,脑子里也像是被塞进了一团浆糊似的,根本无法进行任何思考。
而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
厉覃琛
她猛地抬起头,通过那面巨大的单向镜子,她看见了办公室里相对而坐的厉覃琛和温娅。
还真是可笑,就连一面镜子都藏了这么多的秘密。
慕清竹想喊,可是她的嘴却被胶布严严实实的粘住,让他想喊也喊不出声。
她只能趴在地上,死死地盯着镜子前的厉覃琛。
她多希望,厉覃琛能够感觉到她就在这里,她希望,下一刻他就能冲进来救走她。
可是她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奢望罢了。
等到厉覃琛将所有的话都倾诉完后,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仿佛觉得,自己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早在无声无息的时候,就已经被一双手松开了。
此刻的他,只觉得无比轻松。
“放心吧”温娅轻声开口,恬静的小脸上五官精致的不像话,而她周身那股优雅的气质,更是为她增添了几份知性的美感。
“一定会找到的,相信我。”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司靳言口中,拿活人做人体心理实验的人呢
摇了摇头,厉覃琛似乎想要把司靳言说的那些话摇出脑子。
抬手看了一眼时间,无声无息中,竟然已经到了半夜,也不知道司靳言那边,有没有慕清竹的消息。
想到这儿,他站起身,对温娅表示了感谢后就打算离开,再路过那面单向镜子时,他只是大略扫了一眼,并没有感觉到异常。
而镜子那端的慕清竹,眼里的光彩也逐渐淡去。果然,他还是没有发现她。
在他心里,一定很信任温娅吧,否则也不会在她说过那些话后,还是对她如此坦诚
厉覃琛一离开,温娅打开了卧室的门,看着趴在镜子前眼神黯淡的慕清竹,她就觉得想笑。
她一步一步走到慕清竹的面前慢慢蹲下,用一种温柔的声音问道,“覃琛跟你说过这么多话吗他有跟你说过他内心真实的想法吗”
慕清竹只是低着头不看她,温娅见状,眼神突然变得狠厉起来,伸出手,死死的捏住了慕清竹的下巴,撕开了她脸上的胶条,强迫她看向自己。
“告诉我,厉覃琛有没有这样信任过你对你如此坦诚过”
慕清竹看着眼前有些癫狂的温娅,忽然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温娅皱眉。
“你又何必问我,你自己心里不是清楚的很吗慕清竹挑眉,带着挑衅的意味。
温娅一愣,忽然就甩开了手,猛地站了起来。
“若是论心理研究,你还比不过我。”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温娅站在一旁,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慕清竹。
“你知道人在什么时候会感到绝望吗在什么时候,连一点生存下去的信念都没有吗在英国,这个课题我研究了两年。”
说到这儿,温娅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突然狂乱地笑了起来,眼里带着怨毒和狠厉。
“如今,你既然落在了我的手里,若是不拿来做实验,还真是可惜了。这次,我一定会让你感受一下,什么叫生不如死。”
温娅笑着,揪着慕清竹的衣领,就把她往一旁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