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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他总是英年早逝 五条悟堂哥(15)

收起任何试图搞大事的迹象,两个天才早出晚归兢兢业业做了四年童工。

然后在这一年,因为多名咒术师加五条家的联名上表,咒术界高层终于再也无法装瞎,宣布因为堂兄弟的重大贡献,破例提前授予他们特级的称号。

两个年仅十一二岁的特级咒术师,在历史上绝无仅有。

收到信息的时候,主人公们正凑在一起解决五条别院的头等大事。

“背打直了?”

“头发压紧了没?”

“别踮脚!”

拿出勘测地理一般的严谨精神,禅院甚尔反复确认标尺上的数字,最后宣布:“160.2cm!”

“啊哈!”五条悟立刻从墙角蹦了起来。差了1.9cm的夕见在一边无奈鼓掌,不明白为什么这俩人对这件事这么热情。想想对方未来那190+的大个子,他知道这一天迟早都会到来的,只不过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夕见挠了挠脸颊,还以为起码也会等到青春期呢!

是的,五条别院的头等大事——做弟弟的身高正式超过了哥哥。

“还以为是我看错了呢,”五条悟沾沾自喜道,拿手去比划两人的头顶,“能长到我可以把下巴放在你头顶的程度就好了~”

夕见就像个真正的孩子一样朝他伸出舌头:“嘿,早早发育然后停止生长的人可不少见!”

就在两个人小学生一样斗嘴的时候,衣衫不整的相羽彰从房间冲了出来,神情狂乱。

除去生理需要,他一直埋首于文书工作。夕见一天的任务量、后续处理可能要花上一周乃至更长的时间,短暂的适应期过后,每天早上醒来他都能在枕头上发现为数不少的头发。

终于被这个工作狂逼疯了么?禅院甚尔怜悯的看了他一眼。

只听对方声音中溢满兴奋之情:“夕见君、悟君,高层宣布授予你们两个特级咒术师的称号了!!”

——嚯。

从‘吵架’中迅速脱出,五条悟不满的发起了牢骚:“他们早该这么做了。”而且,‘授予’是个什么意思?一群老头子拿着鸡毛当令箭,不被他们承认我们就不是啦?

夕见神秘的笑了一下。称号是次要的,这是一次半成功的尝试性的倒逼跟人员筛选。所有参与联名的人,不管主动还是顺水推舟,真心相助还是投其所好,都是将来可以争取的对象。

具有动摇性的中间派,在什么时候都不少。

——没错,这又是他们暗中推动的。

两人有意接取了一部分合作任务,接触了各个等级的咒术师。在咒术界这个畸形的实力社会中,对两个小超人产生钦慕是十分自然的事。在帮了对方的忙之后,只要在闲聊时状似苦恼的抱怨几句,就会有不少人自动咬钩。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毕竟欠了人家一条命(可能不止一条),人情能还一点是一点。又有相羽彰这个老好人在中间牵线,名单上几乎涵盖了东京区70%的活跃咒术师。

唯一的意外就是五条家也参与进来了。

是有人想要交投名状,还是认为两个特级的存在对五条家更有利?

夕见不认为五条家主会蠢到这个地步:没法掌握在手里的人,怎么想也是名声越大越危险。

前者的话……嘿,之后得好好跟对方聊聊了。当然也不排除是陷阱的可能……

夕见沉思着,拿过桌上的冰葡萄汁喝了一口。

就是这个时刻。禅院甚尔找不到更好的机会了。

“我在考虑正式脱离禅院家。”

嗯???

相羽彰的眼镜从鼻梁上滑了下来。

——看一个始终运筹帷幄、展现出年龄之外的理智的人把水吐的到处都是很有趣。

唯一的不足就是六眼小鬼下意识开启了术式,身上一点没沾。

禅院甚尔不无遗憾的想。

10分钟后,所有人围在一起,虎视眈眈的盯着中心的禅院甚尔,举行三堂会审。

“甚尔先生,怎么突然生出了这样的想法?”夕见皮笑肉不笑,用异常甜美的声音发问。

在被他诓过来之后,除了跟直毘人偶尔的信息往来,甚尔根本就没有回过本家,跟禅院家的关系早就名存实亡,但在彼此相(双)安(向)无(屏)事(蔽)五年后,突然要求脱离?更不用提原著他只是离家出走,姓氏还是在入赘之后才改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夕见的警惕度瞬间拉高到了200%。

当然不是说他不支持……但总之,首先!呛水之仇!

五条悟不着痕迹地把椅子移开了一点。

禅院甚尔抖落一地鸡皮疙瘩,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两个月前的咒灵信徒案你们还记得多少?”

三人俱是一愣。还是相羽彰先反应过来:“夕见君转交给您的那个千叶县的案子?”

两个月前。咒灵信徒。千叶。

关键词凑齐了之后,一些令人作呕的记忆随之苏醒。

简单的说,一个中型涉/黑团伙,将一名二级的人身蛇尾外形的咒灵视作守护神,通过各种手段获取孤寡老人、外地青年、流浪汉等失踪了比较不容易被发现的人,献祭给它以换取‘许愿’机会——杀掉跟他们有仇怨的人的机会。

最令人发指的是,这个团伙的首领其实能看到咒灵,然而为了活命和利益、他先是献出了自己的妻女,然后是一些边缘的下属、下属的家人,最终欲壑难填,向一般人伸出了手,被禅院甚尔逮到机会、乔装潜入了进去,混乱中想要逃走,却被咒灵当做人质,然后被一起劈成了两半。

这案子是怎么到他手上的呢?

——还是那个老问题,人手不足。

当出现紧急案件,两兄弟又腾不开身时,会暗中把任务转给甚尔,为了方便还用五条悟的名义向家族申请了几件高等级咒具过来。

虽然这么做不符合规定,但是对这几个人来说……规定是咩?能吃吗?

要知道,就连相羽彰这个五条家主的‘线人’也被夕见说动,成了帮忙遮掩的一份子呢!

原本禅院甚尔是不乐意再多一份工具人工作的,但获悉酬劳数字之后立刻改了主意:冲着20亿来的白痴诅咒师飞速减少,他急需其他赚外快的机会!

“但这案子跟你要脱离禅院家有什么关系?”五条悟纳闷道:“也没提到有禅院家的人掺和进来吧?”

禅院甚尔却突然沉默了。过了良久,在对面的眼神催促下,他清了清嗓子,艰难的说:“有个看到了战斗场面的幸存者……我们交往快一个月了。”

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三人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悄悄爬上脖颈的暖红色证明对方所言非虚,房间顿时乱成一锅粥。

“哈?!!”

“这……恭喜?”

“你也有人要!?”

禅院甚尔对五条悟怒目而视。

当初讲述案情的时候,他没告诉他们的是,他在这个案子里遇上了个奇怪的女人。

怪女人不是被诓骗进来的,而是为了寻找仅有数面之缘的楼下奶奶一路自己查过来的。加上他、那一批有七八个人,被扔在一起看守,她还一直试图把包括他在内的几个‘迷途羔羊’劝回去。

等他敲晕所有人独自前去祓除咒灵时,怪女人竟不知怎的醒了过来,还误打误撞到了现场,亲眼目睹了他跟‘无形的存在’战斗,然后就缠上了他。

当然,想要甩掉对方是很容易的。就连诅咒师都不一定受得住认真版手刀,更何况是一个普通人?

但在他以为两人再也不会遇见时,命运却跟他开了个玩笑。

“——是你!!害我脖子痛了三天!”

超市狭窄的走廊过道上,戴着口罩的女人指着禅院甚尔,一双有些眼熟的杏仁眼瞪得老大。

被指的人提着菜篮一脸懵逼。

你不是千叶人吗??不对,后续处理人员怎么没有消除你的记忆?!

为了查清这个漏网之鱼是怎么回事,他跟对方虚与委蛇了几天,才得知她在东京工作、只是去千叶看亲戚;而记忆的事,则是因为他没有特地说明,她撒了个谎就被放过了——能骗过那群职业人士,心理素质不可谓不高。

然而到了可以脱身的时候,禅院甚尔却发现自己有些患得患失了起来。

他不是个会对自己说谎的人。

——之后发生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顺理成章。

怪女人的名字是伏黑奈美惠。

“……禅院家一样不允许跟普通人结婚,有你父母的珠玉在前,杀不了我,他们肯定会想方设法对奈美惠下手。”禅院甚尔总结道,慵懒而坚定的说:“我得杜绝后患。”

听到甚尔说出他跟别人交往时,夕见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对原著没有太多笔墨的小夫妻在这种情况下相遇了啊?

但他不是在离家出走之后才遇到的妻子吗?夕见皱起眉,怎么听着他是为了娶她才想脱离禅院家的?转果为因可还行?

【系统,这怎么回事?】

系统委婉的提醒道:【他们的儿子、伏黑惠是重要配角之一。甚尔离家出走的理由消失,那世界意识必须给他们创造额外机会,好促成伏黑惠的降生。】

【就跟虎杖悠仁没生下来,我不能去直接砍了羂索一样?】

【emmm差不多吧……】

嘁。虎杖倭助的姓名外貌家庭状况他都清楚,要找的话非常容易,要不是……

“偷偷地下恋爱了一个月啊?真能瞒。谁先告白的?”五条悟还在兴致勃勃的追问甚尔的恋爱过程,夕见打断了他。“这事儿你跟直毘人先生说过吗?”

“我准备在御三家会议的时候提。”

啊。他差点忘了。而且今年——

“今年轮到禅院家,对不对?”禅院甚尔咧开了嘴,笑容充满恶意。“我得给他们留下点深刻印象才行。”

“你干嘛不去抢个家主位子坐坐呢?”

“麻烦死了,才不要——”

“哎,先告诉我你们谁先告白的嘛~”

……

相羽彰擦着汗,心说这次谈话就不要告诉五条家主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