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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行爱影 第五话 某人犯贱了

陈瀚洋进到车内,看到许炎烨还躺在地上,嘴上嘟囔了一句:“你就装吧!”然后发动车子向出口开去,但是没一会他又到了回来。

“喂!装什么装!”陈瀚洋用脚踢了一下许炎烨,许炎烨一动不动。

“不会真这么弱吧?”陈瀚洋蹲下身子,拍了拍许炎烨的脸:“艹这么烫!你y不会发烧了吧?”陈瀚洋把手伸进许炎烨的衣领,许炎烨滚烫的身体差点把陈瀚洋的手都烫伤了。

“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吗?你是不是猪啊?”陈瀚洋一把将许炎烨拦腰抱起,虽然许炎烨也一米八几的个儿,但是陈瀚洋抱的并吃力,他把许炎烨抱上车,正准备把许炎烨送去医院,结果这家伙突然抓住陈瀚洋的手:“妈,我想回家,我不打针,不打针。”

陈瀚洋突然觉得好气又好笑:“都多大的人了,还怕打针。好了,松手!”

陈瀚洋打电话从局里要了许炎烨的住址后,一脚油门把他送回家,他本以为送回家,交给他家人了事,但是谁知道许炎烨家里除了那只狗兄弟以外就没别人了,而且更可怕的是许炎烨住的哪里是个家,完全是个猪窝。

“说你是个猪,你还真是个猪!长得人模人样的,家里怎么乱成这样?”陈瀚洋一边碎碎念,一边抱着许炎烨小心翼翼的在地板上行走,生怕不小心踩到什么可怕的东西。而他那个黑皮兄弟见到陈瀚洋那是一个热情啊,又扑又跳,直接把陈瀚洋和许炎烨一起扑到床上,陈瀚洋不小心压到了许炎烨,许炎烨滚烫的皮肤着实把陈瀚洋又烫了一下。

“不行,这也太烫了!”陈瀚洋赶紧把顺路买的药冲好,给许炎烨喝,可是许炎烨一点都不配合,简直就像个不懂事的孩子,哭闹着不喝。但他要真是个孩子也就好对付了,问题是他是个1米8几的巨婴啊,扑腾起来,还真不好对付,他又抓又挠不仅把陈瀚洋的胳膊抓伤了,更可气的是把药给打翻了。

陈瀚洋青筋暴跳,怒气冲冲的又兑了一杯药:“我就不信治不了你!”说着自己含了一大口,整个人压在许炎烨身上,限制住他的行动,然后一只手钳住许炎烨的双手,另一只手则捏着许炎烨的双鄂,嘴对嘴把药灌进去。许炎烨本来还想往外吐,结果陈瀚洋用舌头一顶,就算是毒药也都被灌进去了。

其实整个灌药过程,对陈瀚洋而言,就像做了一次人工呼吸,到也没什么,就当是救人了。而许炎烨呢,烧的神志不清,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口苦难耐。

陈瀚洋为了让许炎烨能舒服点,不仅给他弄了冰袋降温,还用温水帮他擦拭身体。

话说许炎烨的身材堪称完美,身体每一处都卡在黄金比例上,而且身上肌肉紧实,线条流畅,着实令男人都嫉妒。

“不过长得再好也没用,还不是长了颗没救的猪脑!”陈瀚洋一边擦着许炎烨流畅的后背,一边嘴里碎碎念,手上还不老实的这掐掐,那摸摸:“真是浪费了这具驱壳,不过好在我也这么完美,不然真是要怨上帝不公了。”说着,陈瀚洋又摸了摸自己的肌肉:“嗯,还是我的比较硬。”对比完肌肉,陈瀚洋又忍不住对比了一下五官,许炎烨的长相是那种欧式帅,而陈瀚洋则是那种东方帅,两人可以说难分伯仲。

“不过我比他高,所以我才是最完美的!好了,就这样,鉴定完毕。”

话说男人间的较量,有时就是这么幼稚。

陈瀚洋收拾好许炎烨,强迫症以及完美主义的他,又把许炎烨的家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通,在收拾许炎烨房子的过程中,陈瀚洋有几次想烧房子的冲动,地板黏糊糊,垃圾臭烘烘,脏衣服溢出洗衣机没洗过,冰箱里还有长霉的水果,以及黑皮n久没洗澡的酸臭味。

“啊~真是猪窝都比这干净!”

陈瀚洋好不容易把房间收拾干净,然后又在厨房里熬上了粥。

“这只猪是从来没开过火吧,厨具是崭新的,盐油酱醋米都没开过封,难不成他天天吃外卖啊?这么个吃法还能长那样,也算厉害。不过估计这家伙也不会做饭,可就算他不会做饭,应该也有大把女人愿意给他做吧?非把自己搞成这样?嘶~现在的孩子们真是搞不懂了。”话说陈瀚洋,你好像也只比人家大3岁而已吧,要不要假装自己这么老派。

陈瀚洋看到自己亲手整理好的一切,终于心满意足的深吸一口气:“嘶,怎么还有一股汗酸味?”他立刻抓过黑皮闻了闻:“很香啊。”又闻了闻自己:“额~好臭。”也难怪,在垃圾场里奋战了几个钟头,能不臭吗,陈瀚洋立刻跑去卫生间,给自己洗了个香香。不过尴尬的是陈瀚洋没有换洗衣服,没关系,他自作主张的找了一套许炎烨的衣服穿,虽然陈瀚洋的身材比许炎烨大一号,但只要不是穿定制的衣服,其他的休闲服还是能穿的下的。

陈瀚洋回到卧室查看许炎烨的情况,许炎烨已经浑身湿透,还好体温总算降下来了,陈瀚洋就又把许炎烨收拾了一遍,换了衣服,换了床单被罩。在此期间,许炎烨模模糊糊醒了一次,当他看到陈瀚洋在眼前晃悠时,以为只是做梦,嘴里嘀咕了一句:“伐克,做梦都能见到老乌鸦,怪不得那么难受~”

陈瀚洋听到哪里能得劲儿:“老子给你收拾房间,给你洗衣服,给你煮粥,还对你无微不至的照顾,你居然说我是老乌鸦!你等着,等你病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终于终于,一切都完美了,其实陈瀚洋也累够呛,毕竟连续工作了24小时,又照顾这头猪一整天,现在已经下午5点多了,也就是相当于30多个小时没好好休息了。松懈下来的陈瀚洋,终于抵挡不住睡意。

他倒在床上双眼沉重,朦胧间看到一只陈旧的小兔子。

陈瀚洋做了一个梦,梦到了那个追悼会,那个哭闹的小女孩,还有他送出去的小兔子,那只小兔子到也不是多特别,是当时随大街都能买到的小玩具。现在也不知道那个女孩怎么样了,还会不会因为想爸爸而哭闹,还会不会记得他的承诺‘你要是想爸爸了,我就变魔术给你看’如果记得,那应该会讨厌他吧,因为他并没有兑现承诺梦着梦着,陈瀚洋突然见到了一个婀娜的身影,他追着影子走过去,影子开始变得清晰,清晰,影子轻轻的拨开秀发,原本以为这会是一场美丽的梦,但当影子拨开秀发的瞬间,许炎烨的脸居然跳了出来。

“哇!”陈瀚洋突然从梦中惊醒,只见许炎烨的胳膊抡在了陈瀚洋的脖颈上,一张大脸就快贴到自己脸上了。陈瀚洋嫌弃的丢开胳膊,推开许炎烨:“怪不得做噩梦!你小子真是有毒啊!”

陈瀚洋揉揉眼睛,看到了台子上的小兔子,那兔子跟他梦里的那只一模一样,只不过样貌旧了一些。但是,可以毫不夸张的说,许炎烨乱七八糟的家里,就只有这只兔子保存的最好,用玻璃罩罩着,而且罩子上没有一点灰尘。陈瀚洋拿起兔子看了看:“还挺像的,不过满大街都有的东西,他有也不奇怪。”

陈瀚洋放下兔子,又用手测了测许炎烨的体温:“好像正常了。”

这时,陈瀚洋的嘴角终于挂出一丝微笑,不过大家请不要误会,他只是为自己完美的救助行动表示满意而已。

“妈,渴~”许炎烨迷迷糊糊的说到。

“妈?还真是个妈宝男!等着,‘妈’给你拿水”

许炎烨嗅到水的味道,立刻大口大口的喝起来,差点把自己呛到。

“我说你慢点,喝个水都跟猪一样!”

许炎烨听着声音别扭,终于忍不住睁开了眼睛,这不睁还好,这一睁,把自己刚捡回来的魂又吓掉一半:“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在这?要不是我在这,你现在估计就跟阎王讨水喝了。真是蠢的跟猪一样,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

原本吧这个陈瀚洋要是好好说话,许炎烨说不定还感激涕零,但是听到他骂自己是猪,这少爷脾气可就上来了,而且再加上自己是个病患,矫情的听不下一个不好的字:“我就算跟阎王要水喝,都好过喝你给的水。”说着把水杯一推,水直接撒在床上。

“我他妈的就不该管你!”陈瀚洋也终于绷不住了,他是个极少说脏话的人,看来今天真的很生气,也难怪,这事换到谁身上不生气啊,更何况人家陈瀚洋也是个大少爷,今天却低着身段来给你当男佣,当保姆,还被嫌弃:“我陈瀚洋真是犯贱!”甩下这么一句话后,陈瀚洋怒气冲冲的摔门而去,到是黑皮很热情的送他到门口。

“行了,别送了,你家主人脑子还没你好使。”

“嗷~嗷~(我家主人的脑子只能拿来看,不能拿来用。)”

“喂!”陈瀚洋本想再说点什么,但是转念一想:“我跟只狗能交代什么,再说了,那粥还不如到了解气!”

“砰!”陈瀚洋用力的关上门,走了!

许炎烨呆呆的看着床上的水,黑皮则摇着尾巴跑了过来。

“是他没拿稳杯子,怪我喽~发那么大火干嘛?”许炎烨搂着黑皮强词夺理。

“嗷~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哥哥我永远站在你这边。)”平时黑皮喜欢把自己当成哥哥。

“对吧,黑皮,你也觉得是他的错吧。我明明生病了,他还骂我是猪,就是他的错。”这许炎烨要是耍起混来,可一点都不比黑皮差。

“艹,黑皮,我有点饿了,把你的狗粮给我吃点。”

“嗷~嗷~(你等着。)”黑皮立刻叼着自己的半袋狗粮拿过来:“嗷~嗷~(要吃多少尽管拿去。)”

“黑皮,还是你对我最好。”许炎烨拿起一块狗粮塞进嘴里,嚼了两下,眼泪唰的一下流了出来:“黑皮,真是难为你了,这么难吃的狗粮,你还每天吃的这么开心。”

“嗷~嗷~(哥们,感动吧,好吃吧,多吃点。)”

这时许炎烨的电话响了,来电是他的母亲大人,这人啊在生病的时候会特别脆弱,尤其是听到家人的声音,要是平时,许炎烨随便聊两句就挂电话了,今天却特想跟老妈说话,两个人一聊就聊了近一个小时。

期间,许炎烨有两通未接来电,而电话都是陈瀚洋打来的。

“我就不该管他!”陈瀚洋生气的把电话丢到一边:“他这么有力气打电话,我看病好了吧!现在指不定叫了哪个妹子去照顾他呢!我瞎操什么心!”

许炎烨终于可怜兮兮的挂了电话:“什么鬼~连老妈都不爱我了,居然说没空理我~没妈爱的孩子真可怜~”

许炎烨呆呆的环顾了下房间,总觉得今天的房间哪里不一样,床头柜上多了几盒药,还有一杯兑好的冲剂,摸上去还有些许余温。许炎烨掀开被子,发现床单被罩是新换过的,还带点淡淡的香味。他走出卧室,偌大的客厅变得整洁有序,而那个无处下脚的垃圾场,好像都是错觉。再走近阳台,几徐秋风轻轻吹来,还卷着一股幽幽的洗衣液的香味,阳台上挂满了整洁的衣服,其中还有一套不属于他的衣服,在风中张扬,那是一套必须有着高大身躯才能驾驭的住的衣服。许炎烨拉着衣袖,不知在想些什么。

“嗷~嗷~”黑皮在厨房里叫了起来。

许炎烨走向厨房,好像闻到了食物的味道,他打开保温的电砂锅,一锅还冒着热气的玉米瘦肉粥映入眼帘。

许炎烨一把抱住黑皮:“好兄弟,哥就知道是你干的,哥就知道你不是一般的狗,你啥时候现次人形给哥瞅瞅。”

“嗷~嗷~(弟弟,赶紧给哥也盛碗粥尝尝呗。)”

许炎烨虽然不舒服,但还是把一锅粥给喝完了,自从他搬出来这半年多,就再没喝过这么好喝的粥了。吃饱喝足后,他整个人的精神劲儿也就起来了,可看到床头那堆药,人又蔫了:“我应该好了吧,不用再吃药了吧,对啊,我觉得我现在挺好的,应该不用吃了。”

这个许炎烨从小就害怕吃药打针,他不仅晕针,还晕药,不管是甜的苦的药,只要到嘴里他就会吐出来,所以他每次生个病家里就跟杀猪似的。

许炎烨在房间里走来荡去,可不管他做什么,总能感觉那堆药在召唤他,许炎烨受不了了,拿起那些药想扔掉,但是不知怎么回事,当他拿起那杯已经兑好的药时,却丢不下手了。他在内心斗争了许久,终于拿起了电话。

陈瀚洋接起电话,但电话那头久久没有声音。

陈瀚洋:“不说话我挂了。”

许炎烨:“等一下,那个粥我喝完了”

沉默

陈瀚洋:“要是没别的事,我挂了。”

许炎烨:“等一下,那个你~买的这些药要怎么吃?”

陈瀚洋:“猪!不是有说明吗?冲剂一包,绿色胶囊的2颗,白色药片1片。”

许炎烨:“哦~”

沉默

陈瀚洋:“喂,我告诉你啊,别偷懒,冲剂要重新冲一杯,要喝热的!”

许炎烨:“哦~”

陈瀚洋:“没别的事我挂了!”

许炎烨:“等一下,那个你是怎么把药给我灌进去的?我这个人吧特别讨厌喝药,就算迷糊中,也是很难对付的,我就想问问你用了什么方法让我吃药的?”

原本吧这吃药的事,陈瀚洋压根没往心里去,但不知怎的就被问的脸上一阵燥热。

“没灌,你自己吃的。好了,没事我挂了。”陈瀚洋赶紧挂了电话,生怕晚点好像就被看出来什么似的了。

许炎烨抓抓头皮,看着那些药就恶心,他尝试了一下,果然还是吃不进去,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