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明白,孩儿不会再让娘失望了!”他的声音甚是低沉,可语气却万分坚定,双眼裹着泪水,深深注视着自己的母亲,心里渴望着母亲的原谅。
“你若真是再让阿娘失望,那我们母子两也没有必要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娘,我……”
蒙面女的语气显得格外生硬,这残酷的话,让年少的善煜听了,心里很是无奈。
蒙面女抚了抚善煜的脸颊,随后喘了一口气,缓缓的站起身子,轻微道:“好好念你的书吧,娘必须要走了。”说罢,她忍着囚子的心痛,转身离去。
旦日,太极殿早朝。
寅时一到,圣上入殿,太监高呼,群臣跪礼,三呼万岁,天子言平身,皆起,谢朝皇!
“众爱卿,顺批阅了尔等昨日呈上来的奏折,这其中有一半以上是求顺早日立下后位,确定皇储的折子。”
西相赵毅,举折启奏:“启禀朝皇,老臣认为新朝初立,最首要的就是是巩固根基,太子又乃朝之根本。所以老臣认为朝皇应该早日定下太子,固我大夏根基!”
李和雍,怀天子之势,霸气回言:“顺之皇子尚未出世,无以知德行,以何立太子也!”
赵毅道:“启禀朝皇,自古以来礼法讲究的是立嫡立长,确认了朝后之位就等于确认太子之位!”
李和雍冷冷一笑,“身居后位,自古以来就得要母仪天下,如今后宫嫔妃,皆不可担此大任,难道你是想让顺错立了妖女,蛊惑天下不成?”
面对天子强势逼问,西相赵毅豪无畏惧,他始终坚定着自己的观点,“朝皇您至今尚未立后,又何知这后宫中没有母仪天下之人,要是朝皇您若真不愿意把立后的事放在后宫嫔妃们的身上,您可迎娶王侯将相之女,再立新后!”
“顺迎娶的后宫嫔妃有哪一个不是王侯将相之女?真到了可以立后的时候,顺自然会昭告天下。无需尔在此多言。”李和雍的气势丝毫不逊于方才,甚至凸显的更加威猛。
赵毅仍没有退下之意,一时心急之下,他竟还放下狠话,“朝皇您若真的再这么犹豫不决,后宫必定兴起一场兴风血雨,到时候您的那一脉可就真的断了!”说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跪地苦求:“老臣垦请朝皇三思!”
接着,李枭站出启奏:“朝皇,赵毅危言耸听,触犯龙颜,理应受罚!”
李和雍还未来得及答案,殿外便来了边疆信使急报。
“宣!”
信使入了京殿,早已急不可奈:“朝皇大事不好,前朝余孽吴才突然亲率30万大军侵我大夏境土,现如今已经快要杀到文州城呢了!”
李和雍气的怒拍龙桌,那声甚是巨响:“顺饶了他们的狗命,他们竟敢趁我夏军伐莫之际,兴兵造反,真是好大的胆子!”
信使继言:“除此之外,吴才还在一路上招兵买马,甚至还在大军阵前狺狺狂吠,说两年之内必把您从这龙椅上拉下来!”
李和雍撰紧拳头,怒哼声:“顺当初饶他们一条狗命,他们还想倒头来咬自己的主人,简直是痴心妄想!”说罢,从腰间拿出令牌,扔在信使身旁,“你火速赶往文天国告诉文天王,告诉他,顺让他亲率10万精兵务必全歼狗贼,生擒吴才,擒之才之后直以谋反之罪,酷刑凌迟!至于才之妻女皆施以木驴之刑,才之子孙皆施以车裂之刑。这一次顺要永绝后患!”
“是!”
信使退出殿后,李和雍怒火未消,他以北相赵毅出言不逊为由,减了他俸禄300贯,随后一声:“退朝”便起了身子,霸气离去!
退朝之后,赵毅心有不甘,他知道南相高阳端是朝中最好说话的人于是赵毅找到了他:“南相大人,今日本相原想请圣上早日立下后位好早日确立储君,到非但没有得到圣上的应允,还被罚了一半的俸禄,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说罢,赵毅“啧”声摇头,而后面起愁苦之色,问起南相:“阳端兄,你说咱这英明圣上怎么一下子不如既往了!”他说话声很低,身怕被旁人听到。
高阳端停下步来,冷冷一笑:“不是圣上不英明,而是赵毅兄你太心急了!”
赵毅听了这话,心里更不踏实了,只见他一脸委屈:“我恳请圣上早日立后定储,这是为了大夏的江山社稷着想,你怎么能说我心急呢!”说罢,赵毅将双手从胸口摊开,以示心中的无奈之苦。
“哎呀!”高阳端摇了摇头,低声回道:“元后和圣上感情深厚,她才死多久啊?更何况俆贵妃的皇子出生即夭,皇家接连出了这两件大事,你现在就给圣上奏出立后定储的事难道不是为时过早吗?”
“可圣上是天下之君,他……”赵毅本要解释,让高阳端认同自己的想法,恰逢此时,接送高阳丞相的马车先到,他靠近赵毅耳边,悄悄留下一句:“后宫嫔妃们的争风吃醋,圣上看得一清二楚。”说罢,他便登上马车回府去了。
清骏王府,李枭之处!其有郭宏与曾杰伴其左右,其曾脸色诧异,被李枭看透了心思:“寡人就知道你不会明白!”
曾杰猥琐一笑,“主上英明,小人不解同样是对圣上不利的话为何昔日的太师袁盛你却一声不吭,而今日的西相赵毅,为何你的做法却截然不同呢?”
李枭不想亲自解释,于是一个眼神,示意较为聪明的郭宏替他回答。
郭宏自然也看懂了李枭的意思,“昔日是圣上主动询问,袁盛身为太师,观天象,替圣上占卜本就是理所应当!而今日的赵毅,他身为四相之一,却在元后宾天,贵妃皇子出生即夭的节骨眼上提出立后定储之事,这是犯了圣上的大忌!”
“听明白了吗?”
李枭硬声而问,吓得曾杰连忙点头回应:“小的听明白了。谢谢主上,谢谢郭大人!”
李枭转过身子,背起双手,硬声硬气的说道:“日后你可得给郭宏好好学学,要是你再学不会察言观色。就算寡人不杀你,你也会死在你自己手里!”说罢,他一个手势示意二人退下,自己便踏着轻稳的脚步,直朝儿子的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