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故事是蒙德人从小听到大的,但给他们灌输的理念相当统一。
“烈风的魔神——迭卡拉庇安!我们从小听着这些长大的。”
“是啊,他筑起高墙,将人民困在古城里。当一想到那种完全失去自由、蓝天和诗歌的情景,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多亏了巴巴托斯大人将这暴君推翻,建立了无人称王自由城邦,要还是在高塔孤王统治下,不知道还能不能像现在一样,端着酒杯喝着苹果酒咯。”
“......”
酒馆顿时热闹非凡,人们端起酒杯一个比一个说的起劲。
瞧了眼眉飞色舞不断吹嘘的酒后,便将目光重新放到了迪卢克身上。
“你的看法也应该与他们差不多吧,毕竟故事里就是这般描述的。”
迪卢克眨了眨眼,冷峻的脸庞在幽暗的灯光衬托下更显得几分冷酷。
“历史上的事情谁都说不清一个所以然,没有绝对的对错,只不过每个人看待事物的角度不同罢了,所以我保留看法。”
说完后顺手将易嘉豪的酒杯夺了过来:
“你喝这么多也该够了,不然明天骑士团就会来人说我售卖酒品给未成年人。
赶紧回去休息吧,已经很晚了。”
撇了眼旁边,发现那群酒依然聊的火热。
“那好吧,多谢迪卢克老爷款待,我就先回去了。”
说完便有些摇晃的推开了木门,来到了被无暇月光笼罩的街道上。
“唉,不知道迭卡拉庇安能不能听到刚才的对话。如果能得话,此刻他又是怎样的想法呢?”
虽然做梦很美好,里面什么都能做到。但梦却是无法长久的,终究有幡然醒悟的那一天。
只是梦醒后,内心得有多难受?
更何况,这还是一个持续了成百上千年的美梦!
当其破碎时,其产生的涟漪又岂是一个有感情的生物所能承受的?
只能祈祷那番话,迭卡拉庇安刚好没听见。
但这又逃避不了,来就是为了看看之前的人民过的怎么样,这些话是迟早要听到。
回到家后没有去打扰迭卡拉庇安,现在的他最需要的就是一个安静的环境吧。
躺在床上,酒精逐渐发挥作用,头脑慢慢变的昏沉、越来越重了。
渐渐合上眼睛,酒精促使身体血液循环加快,从而使呼吸变的粗大了起来,不久便睡了去。
随后的两天里,迭卡拉庇安都没有什么反应,易嘉豪也没有继续去问。
普通民众的答案都大致一样,问多少次都不会有大致改观。
他的目标是巴巴托斯,比起其他人,更想听听这位经过上千年时间回顾的风神,对于那段过往会有怎样见解。
只是酒馆这两天中都没有看到他,实在是想不到除了酒馆还能去那里蹲他了。
这天,易嘉豪像往常一样推开酒馆的门,这已经是迪卢克最后一天代班。
迪卢克瞥着他,淡淡说了句:
“又是来找温迪的吗?他昨晚凌晨来过一次,说今天同一时间过来付酒钱。”
听到这,易嘉豪释怀了,那家伙得亏还在蒙德。
“好的,那我也晚上再来打搅,如果白天点酒喝估计会很麻烦。”
笑了笑便转身而出了,而这估计也是温迪的算盘。
因为外表看起来就是个未成年的关系,只有晚上人少时才会给他酒喝。
虽说被举报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但迪卢克本就不想和骑士团有交际,自然是不愿看到他们因为工事过来。
这两天没有看到荧,甚至没有听到她的消息。
她或许还在伤心难过吧!
易嘉豪内心闪过的想法就是这个,然后再次陷入情绪低谷。
原本是准备去图书馆转转,然后直接待到晚上来酒馆找温迪,结果在经过猎鹿人时遇到了一个戴着魔法帽的青春少女!
嗯...
这一身打扮是莫娜吧!
当更走进了些,看到桌上的满足沙拉时就已经能够确定了。
毕竟单点一份蔬菜吃的人也见不到几个。
看着看着,就已经靠近了过去。
不知道能预知命运的莫娜,会带给出什么答案呢?
“你好,我叫易嘉豪,请问可以坐这吗?”
嗯?
莫娜放下了手中筷子,抬起头瞥了眼他:
“有这么多位置空着你怎么不去那边坐?”
“这样当然代表我是有所图的啦,不然怎么专门来搭话呢。”
易嘉豪没有掩饰,并且知道撒谎在占星术士面前没有用。
“你倒是诚实,那就说明你的来意吧。”
说着便往嘴里塞了一块生菜叶子,咀嚼了起来。
点了餐回到了座位,易嘉豪站起身仪态端庄的鞠了一躬。
这是蒙德最高级别的礼节,也是对莫娜这种有傲气之人最好的手段。
“你这是...”
见莫娜已经开始动容,那接下来就是最后一步。
“阿斯托洛吉斯·莫娜·梅姬斯图斯,伟大的占星术士梅姬,我有一个疑问可以乞求你赐予我答案吗?”
说着时,点的那些荤菜已经端上来了。
“这些菜都是为了犒劳您的辛劳,还请享用。”
呃...
这一套流程下来,莫娜当场傻眼了。
这套流程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根本无法拒绝。
她合上眼,用手捂住嘴巴轻咳了一声:
“咳咳,看在你能叫全我名字的份上,说出你的疑问吧。”
见状连忙坐到凳子上,直视着她眼睛。
“我要问的并不是自己的命运,而是为了想听听伟大的占星术士,会怎么评价烈风的魔神——迭卡拉庇安。”
“咳...咳!”
当听到这番话时,莫娜甚至被食物呛了一下。
“什么嘛...来求占星术士竟然不是为了占卜,而是要与其闲聊...”
在她眼中,所有慕名来找的人都是为了洞察命运,如今却来了个聊天的,感到震惊是理所应当。
但在看到易嘉豪坚定的眼神后,莫娜也就没继续诧异了,至少说明是诚心的。
“唉,明明能一次性叫出我全面的没几个,如今有了却是问这个和占星术不沾边的问题...”
她放下筷子,手臂撑在桌子上杵着下巴,认真的在心里权衡着。
好一会,莫娜才坐直身子吐了口气:
“呼,这个问题还真麻烦,不如占星术来的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