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市有名的狐媚子?
姜婠反复琢磨着莫琰的话,也开始穿戴起来。她动一下都觉得疼,那男人却一派矜贵优雅。
打量着这间房,姜婠不得不承认,房间布置得很有格调,低调内敛又处处透着奢华,如同它的主人一般自成贵气。
“你说你叫莫琰,是A市赫赫有名的莫家?”姜婠试探出声。
莫琰瞥了她一眼,不明白这女人在装什么,冷冷说道:“姜婠,你不累么?”
姜婠好看的杏眸眯了眯,这男人绝对不是在关心她。
“不过也是,身经百战的女人,要也要不够,怎么会累。”莫琰定论。
“我觉得你有被害妄想症。”姜婠攥紧了手,凑到莫琰跟前。
女人身上有着浓郁的香味,莫琰眉头一皱,嫌恶的推了姜婠一把,又看了看自己的手,仿佛碰到了垃圾无比膈应。
“你最好识相点。”莫言警告,顿了顿,又说
:“离婚协议书今晚就签,签之前,你想好要多少分手费。”
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男人!
“不是明天签么?”姜婠忍着怒气揉着肩膀,语气已经十分不耐烦。她掌握的有利信息太少,这男人的嘴巴又硬,什么都不肯透露,一口一个离婚,她什么时候跟他结婚了?
莫琰不理她,打电话让管家把离婚协议书拿进来。
姜婠索性盘腿坐在了地毯上,杏眸中冷沉一片。
她一觉醒来便在莫琰的床上,被他夺了第一次,被他指着鼻头骂,被他逼迫离婚。按照他的逻辑,结婚后他应该是第一次碰她,而她没有落红。
难道今天是大婚之日?
为什么她毫无印象?
管家已经走了进来,垂首低眉把协议书递到莫琰手边,不时看向坐在地上的姜婠,目光里是毫不掩饰的讨厌。
连一个佣人都这么讨厌她?
姜婠摸了摸自己的
额头,声音清脆,带着似笑非笑的凉意,“莫琰,你是不是不行啊?”
她的话音刚落,协议书已经砸到了脚边。
“姜婠,别挑战我的耐性。你不是处的事我可以不追究,签了字,钱不是问题。”莫琰居高临下。
这居然是他跟她说话最多的一次,而姜婠表现得,似乎也隐隐透着不对劲。不过,莫琰并不在意这些。
“嫌弃我,还要上我?”姜婠低声一笑。
她就是要逼他跳脚,看他炸毛,一个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最容易暴露弱点不是么?
可是——
莫琰冷漠的扬了扬唇角,讥诮满满,冰沉冷峻的脸上挂着阴沉沉的笑,他走到姜婠面前,口吻不可一世又压人一头,“所以你看,姜婠,为了踢开你,我做了多大的牺牲?”
他的牺牲?
这两个字眼狠狠的刺了姜婠一下,她站了起来,一脚踩在那个离婚协议书上,不温不
火的睨着莫琰,似挑衅也像挑.逗。
莫琰不动。
姜婠又觉得不解气,把协议书捡了起来,撕了,本想往莫琰身上砸,但摄于他凛冽的气魄,怒气更增,把碎纸胡乱一扔。
“忘了提醒你,书房里还有很多份。”
“……”姜婠觉得自己肺都要气炸了,这个男人怎么能这么无耻?
踢了沙发一脚,脚尖的疼痛让姜婠更郁闷,她走到门口,回头无比阴寒的看了房间里的男人一眼,警告道:“今天的事你最好别说出去,否则,我不介意拉着你莫家陪葬。”
不管结婚的事是不是真,姜家素来注重声誉,要是知道她失身给一个陌生人,还不得把她给剥皮了。
身后传来一声轻呵,讽刺,嘲弄,不屑。
姜婠想要转身抓花那个男人的脸,但打开门,莫家豪华的别墅,便让她没了那样的心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莫家这样的大家族,不是
现在孤身一人的她能得罪的。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想着,姜婠一路询问佣人才顺利走出大如宫殿的莫家。
身上空空如也,姜婠是一路走到市中心的,一个小时的路程让她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大概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遇到这么一个极品男,害她落到如此境地。
抬头,看到毕普路的招牌。
姜婠不动了。
这哪里还是她印象中那个四合院聚集古色古香的毕普路?
这里高楼林立,川流不息。
她努力的眨了眨眼睛,难以置信的问一个路过的学生妹,“小妹妹,请问这是A市的毕普路吗?现在是哪一年啊?”
学生妹看着两人头顶的路牌,回答说:“是啊,现在是2013年啊,姐姐你怎么了?”
轰!
“老子被穿越了!”许多模糊的画面像城市列车一样肆无忌惮在脑海里穿梭,姜婠头痛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