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标记的副作用,风封一直意识恍惚。
他被抱出包间,一路穿过长廊和大厅,期间一直有人在往这边打量,轻微的议论声也接踵而至。
风封听不清他们在议论什么,但头脑发昏只觉得聂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
omega在标记之后往往需要伴侣大量的信息素安抚,但从走出包间之后,聂刹的味道就淡了很多。
很难受。
聂刹走着走着,忽然感觉到男孩在他颈间磨蹭,时不时咬噬他后颈上的隔离贴,小狗似的嗅来嗅去。
他在找腺体。
聂刹知道男孩不舒服,但他并没有帮忙或指导的打算,男孩这样撒娇撩拨似的行为让他很受用,继续下去也不无不可。
风封不是本土星际人,不知道还有信息素隔离贴这种东西,他找好久没找到能产生信息素的位置,身子又疼又燥,于是眼泪又大颗大颗往外滚。
“嘤……”
风封越来越烦躁,在发出短促的一道哭音后,他忽然抬头在男人喉结下方狠狠咬了一口,算是发泄情绪。
这力度可不轻,依疼痛度来说甚至可能破皮了,但聂刹面无异色,只是猛地在男孩的腺体处猛地一碾,没等男孩尖叫出声,一把将人按在了肩颈上。
风封的嘴落在男人锁骨上,只发出一道闷哼,感受男孩的战栗和挣扎,聂刹忽然发出了一声低笑。
风封:“……”
日。
笑你妈。
老子以后给你脑壳都扭下来!
……
男孩蜷缩着身体啜泣,聂刹方才那一碾,让刚刚开始愈合的伤口再一次裂开,聂刹指间濡湿,浓重的血腥味再一次蔓延,甚至刹那撕开了表面上的雪松香气,张牙舞爪铺展开来,聂刹的眼神霎时一沉,少有的显现出几分诧异。
被标记后的omega不会再大量分泌信息素,腺体也会被alpha信息素侵蚀,不可能再出现气味才对。
可风封此时释放出的信息素非但没有半分减弱,甚至比先前更加猛烈。
这不像是omega的味道,它不带半分香甜,像是马革裹尸的战场之中,血雨腥风,奔涌迸发。
几乎在那一瞬间,男人忽然把怀里的男孩托起,猛地一口咬住了男孩后颈处几乎已经血肉模糊的腺体,那刹那汹涌的腥甜冲入喉咙,男人霎时红了眼。
这一次,风封没再忍住,呜咽着低喝道:“……松口……疼……”
……
帝国云母大酒店,星际第一孔雀晶矿场中心,是皇室贵族和各类富商的聚集地。
没有人不认识聂刹。
可没有人想得到,这位以禁欲与残暴著称的帝国首席执政官居然在人数众多的大厅里当众标记了一名不知名omega。
而且还是亲手抱出来的。
男孩在黑鲨怀里踢打哭骂,精致的脸蛋上满是泪水,可这个以冷笑与暴戾著称的执行官居然没有丝毫不满,甚至安抚性地轻拍男孩的脊背,疾步走出酒店,抱着男孩就上了飞行器。
大厅里一片哗然,不少人悄悄拿出通讯器开始拍照录像,场面一度失控。
“那……那是黑鲨吧?他抱着个omega?!”
“看到那小美人的腺体了么?执行官都把他咬成那样儿了……之前六皇子不是说黑鲨不会标记omega吗?”
“那是5s级omega吗?你们谁闻见他的信息素了?那是得多香甜可口的信息素才让黑鲨有兴趣啊?”
“好像是草莓的果香?”
“那是纳薇尔夫人的香水味……”
……
……
飞行器关闭的刹那,聂刹猛地抬眼,直接用精神力将司机和下属拖了出去。
“大人!”
飞行器封锁,外面的惊叫声戛然而止。
风封被粗暴地压在了后座座位上。
雪松的气息铺天盖地覆压而下,风封头皮发麻挣扎着就疯狂往外爬,却被男人猛地钳住后腰,硬生生一把拖了回来。
两股截然不同的气息缠绕交融,混成一片冰冷肃杀,过量的信息素注入让风封头痛欲裂,可聂刹却似乎不见满足。
妈的,不是说alpha标记的时候信息素固定只能维持一次完整标记吗?
问题是这疯子都咬了几口了?看现在这个亢奋的劲也完全不像是信息素耗尽的样子啊。
你特么啃
绝味鸭脖呢?!
领口被轻易撕开了,风封被面朝下按着头,露出整个后颈和脊背。
此时,男孩后颈的腺体已经被撕得皮开肉绽,暗红的鲜血和透明的腺液湿漉漉淌落在下方的垫子上,散发着瘆人的气息。
“……喜欢么?”
忽然,男人的身体覆了上来,阴影笼罩,沉重压迫,湿热的气流轻轻落在耳畔,裹狭着清冷地雪松香气。
瞬间,鸡皮疙瘩顺着脚趾头直接窜到了脑袋尖,风封简直想要暴喝一声“喜欢泥马啊变态!”
然而后颈忽然被舌头舔过,风封的头皮都要炸了,极度的恶寒和紧张让他说不出话来,只发出意味不明的哭泣声。
“嘤呜呜……”
端的是千娇百媚。
——就特么很让人窒息。
……
男人的唇瓣贴上了后颈,钳在腰上的手也缓缓收紧,把男孩稳稳钉在了柔软的毯子上。
“又撒娇……”男人的呼吸稍稍急促了几分,声音低哑阴冷,牙尖刺穿了腺体上最后一处完好的皮肤,“不要总是哭。”
皮肉开裂,属于alpha的信息素再一次顺着腺体涌入了omega的身躯四肢。
风封牙齿打颤,忍了又忍才压制住自己娇滴滴的小哭音。
他听见男人阴侧侧地声音缠绵地黏上来:“你知不知道,你越是哭,我就越想让你哭到眼睛嗓子烂掉……最后咬破嘴唇流干眼泪也忍不住的叫给我听……”
“别发|骚。”
风封:“……”
风封:“??”
风封:“??!!”
卧槽?
好家伙!
我特么直接好家伙!
这老疯子那么变态的吗?这种少儿不宜的话说得那么溜?
信不信扫黄打非的分分钟给你拖出去枪毙?
愤怒疲倦之间,风封眼前一阵发黑,他徒劳地摇头,却被男人钳住下巴掰朝后吻住。
意识逐渐恍惚,男孩无力地闭上了眼,直到聂刹把人抱起来跨坐在腿上,才发现男孩晕过去了。
又是一脸的眼泪。
“……”
男人大概也没想到风封那么脆弱,居然能被亲晕过去,他凝视着男孩苍白憔悴的小脸,缓缓皱起眉,强忍下生理和心理上的亢奋,哑着嗓子摸了摸男孩的蝴蝶骨。
“娇气。”
这么冷冷的一声,男人还是把男孩揽到怀里搂着,而后打开飞行器缩禁让下属上来,打道回府。
司机一开门,车里浓郁的信息素顿时扑面而来,险些让他原地升天,下属也心有余悸,注射了两支抵抗液才坐上飞行器。
小心翼翼看一眼,哦,男孩衣冠不整,上衣破破烂烂挂在身上,满脸眼泪趴在男人怀里。
终于执行官,衣衫微皱,领带散开,浑身都散发着魇食不足的低气压,嘴唇上还残留着几丝血迹……
结合上之前强行清场锁机和满车的信息素味儿……
啧。
懂了。
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