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筱直到现在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她不但拥有了自己的酒楼、当铺、衣庄、青楼,还有了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个他
回想着那人冷漠的面容,无微不至的关怀,温柔的眼神,她现在就好想再回到悬崖下面和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是她的身份这么特别,又被府里找回去了,大概以后会入宫吧不她不要入宫,她不想在宫中享尽荣华富贵,她只想依靠自己的力量去获得一切
就算是之后再多人追求她,她也只认定谷漠天
宇文筱拍了拍胸脯,压抑住激动的心情,由后门走进醉香阁。
“婉娘,这里最近可好”
“宇文姑娘,这里有妾身管着,您还用担心嘛”婉娘正是那个细眉细目的女子,最擅长满嘴跑马屁。
“兔儿呢”
“他呀大概是调戏新来的雏儿去了罢。”婉娘一副不懈的表情,拧了拧脖子。
“哦有新来的”宇文筱一听来了兴趣。
“是呀,还是三王爷亲自送来的呢”婉娘凑近在宇文筱耳边低声道,“还是个影卫呢”
“影卫”宇文筱的声音都变了调。婉娘本以为宇文筱是吓住了,可没成想看到了东家无比璀璨的眼神。
“姑娘你”
“什么时候的事”宇文筱虽然是作为这风流地的东家,但各种实务是由婉娘和兔儿两人一手操办,毕竟她顶着宇文家二小姐的身份,不好露面。
但是她现在听到了什么影卫哎这种梦幻般的身份活的活的影卫
宇文筱完全把“影卫是三王爷送来的”这个事抛在了脑后。
“今日辰时。”
宇文筱激动得一张粉面通红,“他现在在哪”
“应该是去暗室了”婉娘想了想,“三楼。”
宇文筱听后,提起裙摆就向楼里奔去,一口气跑三楼不费劲,保持着百米冲刺的速度来到暗室门前,就在想打开门时无意往左看去,发现一抹陌生又浓郁的朱色。
那是谁看身形似乎是个男人衣服款式是楼里人的,小倌的话这个衣服颜色是没有的会不会是今天来的影卫
想到这,宇文筱踮起脚尖走过去。
这走廊里铺满了红毯,就算是就地交媾也完全不会受伤,宇文筱原本脆重的脚步声都被厚实的毯子裹住,即便是影卫如此敏锐的听觉都无法察觉。
朱衣的男子站在红色围栏边上,由于是稍微侧身,所以宇文筱看不清男子的正脸,可完美的侧颜轮廓能被偏亮的自然光勾勒出来,直直地撞进宇文筱的视野里,击中了她的心脏。
这时,男子似乎看到了宇文筱,紧绷着全身肌肉转过来,那一瞬间犀利的眼神和杀气犹如破冰般划开少女沉闷已久的所有固防。
泪水沿着宇文筱细嫩的面颊滑落,那一瞬的心悸使她沉迷于巨大的恐惧与膨胀开来的欣喜之中。脚软地跌在地上,目光却不能休止地追逐着面前男子秾纤合度的身影。
直到那人走后许久,宇文筱才能控制着软麻的双腿站起来。
心脏还是像要钻出胸腔那样剧烈跳动,久久不能平息她的激烈情绪,呆呆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婉娘从后面赶来的声音“宇文姑娘,您该回去了”
“婉娘。”眼神是空洞地看着之前的方向,宇文筱没有看女子惊异的神色,只道“不许有人动他。”
“可是这不合规矩啊,还是三王爷的人”三王爷的人自然是三王爷来动,难不成她看上这影卫了
“本小姐的话你都不听了吗”宇文筱凶恶却失神的目光唬住了女子,女子后退几步,低下头掩住鄙夷的目光,应道“是”。
许迟故意绕了一大圈,等宇文筱走后才回到暗室,恰巧赶上幻觉作用消失的前一分钟。
把整齐的衣服揉出凌乱的褶子来,头发也随着头的剧烈晃动散出凌乱的角度,用墙上挂着的小皮鞭狠狠抽了手臂几下,直到通红一片。用力挤出泪来,顺便把嘴唇咬破皮,许迟立刻从精神满面变成奄奄一息,半侧着身体躺在矮桌上。
37顺势友情赞助了一些血液,洒在靠近大腿内侧的衣服上。
调教完毕。
幻觉中影卫穿好裤子,却因为体力不支倒了回去,正好与三人回到现实所看到的场景相拼接起来。
许迟的双腿颤抖着,在脚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差点跌倒,幸亏扶住了桌角才免于被人看笑话。
调教师的神色有些古怪,想起幻觉里影卫隐忍不已的样子,竟觉得几分口干舌燥。说来也是,明明是第一次,他好像控制不了自己,想把所有用具都让这人尝一遍滋味,实在是有些过度。
伸出手想要扶他一把,却被一把拍开。看着影卫冰冷的目光,调教师无奈苦笑。果然做了对影卫来说这样屈辱的事,心高气傲的他会恨自己吧。
许迟极缓慢地迈着脚步,一步一步都像是无力地踩在棉花上,出了门后还是用这种节奏和步伐行走,直到足以脱离三楼那些人的视线,才抹了一把挂在大腿后面湿乎乎的血,一路跑回了碧水轩。虽然是大白天,还是下午,但生意极好的醉香阁后院基本没人,所以许迟就放心地一路小跑回来。
财大气粗的宇文筱小姐把青楼选在了青山绿水之处,位于繁华城镇街道的最里角。不但建造了有在古代视为相当高的五层楼院,楼后面的景象才是相当震撼人心简直就是一生活小区。不同大小的院落依山傍水,根据楼里妓女小倌的身份地位分配住宅面积。原本柳未这种刚来的新人是应该住在四五楼的普通房间里,可由于是三王爷带来的,婉娘就径自把他安排与花魁墨竹同住。
说起来,原本花魁是转称女子的,据称宇文筱在青楼开业那天对着一帮人说梅花菊花都是花,所以就设置了男女两名花魁。
碧水轩里安静的要死,但是偶尔还能听见别的院子里传来男人或女人吵闹的声音。
现在也不过是下午,等到了夜晚楼里才算是开始真正的狂欢。
摸了摸有些饥饿的肚子,回想起掌事男子对他说过“戌时以后不得吃任何东西”,许迟打算找点吃的先垫垫。
半个小时以后,许迟才终于从一个耳房里找出一块看上去比较新鲜的豆沙饼。他对墨竹的食物贫瘠颇感无语这么个吃货难道就不会饿死吗连点存货都没有,说不定那只鸭子还是在别的院子里偷的。
刚要下嘴咬,就听到远远地传来一声呐喊。那声音,好像是看到许迟正在犯掐死一个孩子的罪行一样,如此绝望,孤注一掷。
那声音说
“手下留情在下的豆沙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