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琅!这个名字如雷贯耳。放眼整个东南亚,敢拂其锋的人没有几个。
他统治着一个庞大的黑暗帝国,拥有的白道生意几乎遍布全球,不计其数。他是暗夜的帝王同时也是商界的巨子,可谓万千风华集于一身。
这样一个人,同样有他的交际圈和人脉关系网,其中梁峻涛就是他为数不多的执友之一。
都说,世上最真执的友谊只能产生在三个地点:校园、部队、监狱。
梁峻涛和凌琅是在英国留学的同学,两人性格相投,称兄道弟,合穿一条裤子都嫌肥。而霍云飞则是凌琅的发小,两人从小光屁股一起长大!
梁峻涛和霍云飞曾是誓不两立的仇敌,但他们都拥有凌琅这个共同的朋友!
因为身份的缘故,近些年梁峻涛和凌琅不常碰面,不过依然保持着联系。既使后来他们走上不同的道路,仍保持着那份曾令他们热血沸腾的真执友谊。
此时,赵北城已是方寸大乱,只要想到他的鑫蕾正承受着霍云飞的折磨,他就恨不得立刻飞到金三角跟其同归于尽。“怎么安排都随你,最好快些!我担心……鑫蕾会做出傻事!”
那么自尊要强的女孩子,假如真遭到霍云飞的凌辱,她极可能会玉石俱焚。
当然,假如他知道那个骄傲的杜鑫蕾已经被霍云飞磨砺得没有丝毫火气,估计会更吐血的。
“我知道,马上就跟凌琅联系,你先坐坐吧!”为了安抚赵北城,同时也对他怀着几分愧疚(赵北城毕竟是为了替他顶桩才接替金三角行动指挥官的任务),无论于是公于私,他都不能袖手旁观。
为怕凌琅拒接电话(没办法,腕大了脾气也大),梁峻涛特意用自己的手机拨过去,很顺利的听到凌琅的声音。
“嚯,你小子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假冒军火商的事情被人发现了,找我救急?”凌琅虽然不清楚梁峻涛的来电用意,但猜到他肯定有事。
“呵呵,”梁峻涛以军火商“方先生”的身份,先后去金三角和金新月执行任务,这件事情果然瞒不过凌琅。“这次我又混不下去了,得找你救急!”
在金新月,梁峻涛曾对大毒枭艾萨克说,他跟凌琅闹掰了在军火界混不下去,才带着军火投靠到艾萨克的麾下。这件事情并没瞒过凌琅的耳目,可见其手腕通天,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凌琅点出此事,只是让梁峻涛明白,借用他的名头无所谓,但别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事情能难住我们的不败战神?”凌琅的声音懒洋洋地,却透着不容人小觑的威仪。“说来听听,只要我能帮上你,自家兄弟还用客气吗?”
“琅琅,这次的事情真需要你出面帮忙!”梁峻涛认真地恳求道:“有关一个女人!”
“噢,”凌琅大奇,道:“什么女人能让你亲自开口求我?是你的老婆?”
传闻梁二少宠溺爱妻到令人不可思议的程度,难道为讨美人欢心,这次又为什么事情不惜开尊口有求于他?
“不是!”梁峻涛顿了顿,慢慢地道:“是我战友的女人!”
“呵,你可真够哥们义气!”凌琅倒是很爽快,直接了当地道:“说吧!只要我凌琅能做到的,看在你的面子上尽力而为!”
梁峻涛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当下就跟他谈起霍云飞霸着人质杜鑫蕾不肯释放,而这个杜鑫蕾是他战友的未婚妻……
来到缅甸的这些日子,杜鑫蕾的心情还算不错。尽管对于身边那个阴魂不散的禽兽依旧很无奈,不过日子久了,她就学会了忽略他的存在。
权当他是空气,是细菌,她看不见他!看不见他!
就用这种阿q的思想来麻痹自己,否则她连一天也活不下去。
自打那次被下了药,然后用绳子捆住两个多小时,她对霍云飞的痛恨就不能再用任何语言来形容。相较于痛恨,更多的是惧怕,一般情况下,她不敢轻易地再去招惹他。
记得有一天,她趁着他心情看起来不错的时候,试探着问起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缅甸。
霍云飞当时笑模笑样的,半点儿翻脸的迹象都没有,只是扬唇笑道:“我以为你喜欢缅甸。”
她说:“喜欢是喜欢,不过……我更想回家!”
当时她就说了这么一句,说她想家而已,不知道这只禽兽又抽什么风,笑容突然变得那叫阴狠。
“我看你是想赵北城了吧!看来我还得加倍努力让你再没有想别的男人的力气才行!”说完,他就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条绳索来,在她面前晃了晃。
当时她吓得快要晕过去了,忙不迭地摆手摇头,说话的腔调都变了。“我没有……我只是问问……而已!”
他甩着那条绳索玩,等把她吓得够呛,才慢条斯理地说:“我也只是逗你玩而已!”
松懈下来,她又气又无奈,从此再不敢问起什么时候离开缅甸之类的话题。
就这么得过且过,反正每天霍云飞带着她不是游逛就是应酬,权当免费旅游,只要当这个男人不存在就好。
游逛了数家珠宝店,除了惊叹那些宝石美玉的精美之外,更让杜鑫蕾感到意外的是,这十几家珠宝店竟然全部都是霍家的资产。
终于明白霍云飞为何带她在缅甸停留这么久,因为这里根本就是霍家的老巢之一。除了毒品,另外在珠宝玉器行业,霍家也有不俗的成绩。
缅甸资源丰富,尤以盛产各类宝石著称。其中玉石之王——翡翠,更是闻名世界。
在缅甸最大的一家珠宝行,杜鑫蕾坐在华丽的三楼贵宾专区,周围摆放着数不清的极品玉石和宝石,令她有置身童话故事里的错觉。
这里的珠宝玉器没有阵列在柜台里,而是直接摆放在台面上,方便贵宾鉴赏把玩。
杜鑫蕾和所有女人一样,喜欢珠宝的美丽和璀璨,目光不由自主地在那些闪烁着各类迷人光芒的宝石上面留恋,但她根本没想过要去拥有它们。
整桩贵宾专柜区,除了美丽的店员,就只有她跟霍云飞两位顾客,奢华空旷的卖场很安静。
“喜欢这里的一切吗?”霍云飞看她那双清亮的眼眸和玉器和宝石相映生辉,嘴角不禁弯起笑弧。指着眼前这些罕见的极品玉器,对她说:“喜欢哪件随便挑!”
价值数十亿美金的珠宝,他轻松的语气就像送出一枚硬币般地轻松。
杜鑫蕾闻听他的话之后,原本惊叹的目光却染上了几许鄙夷。“我只是你的俘掳而已,就算把这些都送我,我能拿走吗?”
只会送这些华而不实的空头人情,都不允许她说想家,这个男人霸道专横,可恶之极。现在又故意假充大方,恶心!
看着女子忿然的眼神,他微微有些愕怔,这是什么意思?堆金砌玉的环境,哪个女人不迷乱?她竟然用这种仇人般愤慨的眼神瞅着他,好像他刚刚诓骗了她一千万似的!
“这里的一切,包括我在内,只要你看中的都可以拿走!”霍云飞站起颀长矫健的身躯,如丛林的猎豹般优雅缓慢地踱到自己猎物的面前,撩唇邪笑:“说吧,要本少爷还是要这些珠宝玉器?”
看她不像是重物欲的女子,假如她说在他和珠宝之间选择前者,那么他真会好好奖赏她。
“我什么都不要!”杜鑫蕾被他囚禁得有些郁闷,尽管一再提醒自己不要招惹这只禽兽,不过积累的怨怒到达一定极限就会暴发:“都是垃圾!”
“……”他微微眯眸,缓缓绽笑。
“哼!”杜鑫蕾壮着胆子瞪他,说:“我和这些玉器宝石一样都被你非法占有,同为鱼肉,你还假惺惺地说什么任我选择,不觉得太恶心吗?”
嗯,反驳得也有道理!看样子,随着时间的推移,那日被捆绑下药的教训慢慢变淡,她又开始旧态复萌。不过……他摸了摸自己刚毅的下巴,犀利的黑眸掠起浅浅的笑意,好像他并不是很讨厌她牙尖嘴利的小模样!
看她生气发飚的时候,像只被惹怒的小野猫,他觉得很可爱。心情好的时候,就算被她抓出几道伤痕也不想跟她认真计较。
打了个响指,美丽的店员立刻端上来两只白玉箱子,每只约有半个立方那么大的面积,黄金做的锁。一看这么华贵的包装,就知道里面的盛的东西一定很贵重。
杜鑫蕾也没在意,反正预料不过是些金银珠宝首饰之类的东西。
“打开看看!”霍云飞浅浅抿笑地道。
兴趣缺缺,她没动。
霍三少心情好,也没介意她的傲慢,直起颀长的身子,亲自动手开了锁,然后掀开了那两只白玉箱子的顶盖。
饶是淡定如杜鑫蕾也顿时被眼前夺目的光芒惊艳,太不可思议了!
传说中,阿里巴巴的宝藏地窖里藏着无数金银珠宝,其中有两只箱子,一箱满满的金元,一箱满满的宝石,珠光宝气简直耀花人的眼睛。
现在,她竟然看到了现实版本的阿里巴巴宝藏,一只白玉箱子里装着满满的蓝宝石,那种深沉纯粹的宝蓝实在美到令人心醉,好像囊括了夜空的全部星光,幽幽地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另只白玉箱子里装着满满的红宝石,那是上乘质量的鸡血红,在灯光的折耀下,几乎映红了人的眼睛。
每颗宝石的价格都不菲,而这样的宝石竟然分两色装满了两只半立方大的箱子……杜鑫蕾屏住呼吸,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这个霍云飞,该不会把全世界的财富都搜刮到他们家了吧!
“漂亮吧?”满意地看着她惊呆的眼神,他觉得她跟世间大多数女子一样,根本无法敌抗珠宝的诱惑。不过他喜欢她的烟火气,只要她有喜欢的东西,他就有办法打动她。将那两只盛满宝石的白玉箱全部推到她的面前,轻启唇瓣:“送给你!”
纤细的手指轻轻拨拉着那些宝石,抓起一把,从掌心缓缓漏下,听着它们彼此相撞击发出天籁般的清脆声音,太美妙了!
“你喜欢红宝石还是蓝宝石?”霍云飞仔细打量着她俏脸上的神色变化,犀利的黑眸中隐隐现出一丝紧张和期待。
红宝石?蓝宝石?也许是闲得太久,杜鑫蕾对于这个无聊的问题也不是很反感,真得认真思忖了一会儿,答道:“红宝石更漂亮!”
喜欢那抹纯粹的鸡血红,光线折射下,半透明的晶体找不到丝毫的杂质,不可否认,这些宝石每一粒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极品。
她性格比较活泼外向,火热的红色和忧郁的蓝色相比较,她更喜欢前者。
霍云飞居然对她的回答相当满意,第一次,他露出灿烂的笑脸,并不像平时那样皮笑肉不笑,而是真正发自内心的笑。
见他笑得这么开心,她不由有些意外,松开了攥着宝石的纤手,缩回原处。
“叭!”一声响,霍云飞扣上了红宝石的箱盖,锁上黄金锁,将做工精致的金钥匙塞到了杜鑫蕾的手里,漆黑的眸子凝睨着她,别有意味地弯起唇角,说:“这箱红宝石送给你!”
试问:一天,黄鼠狼突然登门拜访小鸡,并且送给她满满一袋子玉米粒,问这只黄鼠狼会安好心吗?
答案是否定的!同样,霍云飞此举也不会安什么好心!
“我不要!”杜鑫蕾拒绝得毫不犹豫,当然,怕免惹毛了禽兽遭受荼毒,又忙加了句:“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怕被人图财害命!”
“笑话,跟在本少爷的身边,哪个不长眼的敢来图你的财?除非活腻歪了!”霍云飞笑得那叫狂妄,霍家富可敌国,觊觎他们财富的数不胜数。无论是政府还是黑帮,盯着他们直流口水的大有人在,可惜想吞下他们……得看看自己的牙和爪子是不是够锋利!
明白了,原来他是用这箱子宝石来诱哄她留在他的身边!只有他能保护她安心享受这些宝石,所以要想永远地占有这些美丽的石头,她就得付出一生。
可笑的男人,他以为她那么好骗吗?
耸耸肩,她不置可否。
这时,一位保镖过来报告说,有人找霍三少谈事情。
霍云飞起身,下楼前,他很豪迈地指着整层楼的玉器珍宝,对杜鑫蕾说:“看中了什么只管让店员包起来,待会儿我回来接你的时候和这些红宝石一起带走!”
“唔,知道了。”为了快些打发走他,杜鑫蕾随口应道。
“真乖,晚上好好疼你!”他给了她一个情意绵绵的吻。
杜鑫蕾知道他那难缠的脾气,假如推开他,肯定又会搂抱住她又摸又啃,加倍地补回来。假如不理睬他,也就罢了!
果然,不见杜鑫蕾躲避推拒,他更满意也更高兴,咧嘴一笑,露出雪白整齐的钢牙,更像一头准备享用猎物的禽兽了!
好不容易盼着霍云飞离开,杜鑫蕾吁出一口气。身边的压力消失了,她可以比较随意地欣赏这满室的珠光宝气。
美丽的东西谁都喜欢,但喜欢不一定非要占有!杜鑫蕾只是见见眼瘾而已,她根本就没有奢望得到这里的一切,包括霍云飞允诺送给她的那只装满了红宝石的白玉箱子。
男人的馈赠轻易要不得,尤其是霍云飞这种男人。估计她拿走他的一颗宝石,也会给他这辈子穷追不舍的理由!以后必须要想办法离开他,所以她绝不能拿他的一针一线,更别提这些贵重珠宝。
缅甸玉闻名世界,而这里的每块玉器都是极品,用肉眼几乎看不到任何的瑕疵和杂质。除了一般常见的玉镯项坠等首饰,还有车挂、摆件以及工艺花瓶甚至烟灰缸、烟斗……应有尽有,看得人眼花缭乱。
看累了,既使闭上眼睛,眼前仍然还闪耀着那些迷人的晶莹玉色。
“杜小姐,你好幸运哦!”那些美丽的女店员都用无比羡慕的目光看着杜鑫蕾,好像她就是尊贵的王后。
幸运?杜鑫蕾没好气地翻个白眼,没吭声。假如说她的幸运只是源于那箱子冰冷的红宝石,那么她表示很无语。
记得以前看过一个故事,说一个沙漠探险家无意间发现一座被黄沙掩藏的宝藏,他立刻变成了世界上最大的富翁,可惜因为走不出那座迷宫般的宝藏,他没有食物和水,结果就守着那些金山银山活活饿死渴死了!
杜鑫蕾觉得此时的自己跟那个倒霉的探险家一样悲惨!什么狗屁幸运啊,那些金银闪烁的都是夺命凶光。
另一位女店员美丽的眸子里闪着桃心和星星,用很梦幻的语气赞叹道:“太浪漫了!三少一定很爱你,否则他不会送你满满一箱子爱情之石!”
爱情之石?这倒是让杜鑫蕾有些意外。
“难道你不知道吗?红宝石是爱情之石,像征着爱情的美好,它代表永恒和坚贞!”店员有的是华裔有的是混血儿有的是当地人,但她们都能讲一口流利的华语。
主要因为霍家父子是中国人,他们雇佣的人首要条件之一就是会讲流利的华语。
红宝石是爱情之石,还有这说法吗?杜鑫蕾微微诧异,因为她对这些珠宝根本就是门外汉,没有几分研究。可霍云飞应该懂得吧!想起他让她选择时,他隐隐期待的眼神,还有她选择红宝石后他喜笑颜开的神情,不由很是想不通。
当然,她绝不会异想天开误以为这只禽兽爱上她了,那简直比最荒唐的笑话还要可笑!也许,禽兽就是禽兽,在正常人类的眼中,红宝石代表着爱情,像征永恒和坚贞,而在禽兽的眼里,其实它就是一堆发着光的石头而已。
一定是这样的!
想透了也就懒得再多纠结,她在就近的沙发里坐下,双手托腮很是愁闷。这种被禽兽霸占囚禁的日子什么时候能结束?
北城,什么时候你才能来救我?
不,不能让他来救她!她连忙摇头,痛恨自己的自私。
霍家是什么人?连政府军都让他们三分,赵北城只是一介军官,怎么有那么大的能耐来救她出去。万一他为她涉险遭到霍禽兽的伤害怎么办!
她情愿被囚禁一辈子也不要他为她冒险!要离开霍云飞,可以想其他的办法!
假如林雪和霍家祥的求情都不好用,那么她就慢慢地等着霍云飞玩腻她!
是不是他腻烦了她,就会放她走?
挂完了盐水,林雪依然精神不振。不止因为昨夜的受惊过度,同时因为忆起了莫楚寒临死前的一幕,每每思及他心碎无奈又眷恋难舍的眼神,她就阵阵心酸。
昨晚难道真是他打的电话?现在她都有些不确定了!
脑子里很乱,塞满了千头万绪,总之,她实在理不清现实跟虚幻,昨晚的一切到底是真是假!
睡了一觉,噩梦连连,极不安稳,总能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一遍遍地在她耳边重复:“想我了吗?想我了吗?想我了吗?……”
再醒来,觉得头疼加重。
“哧!”她竟然听到有人在笑,那好像是年轻女子的笑声,惶然抬起头,环首四顾,室内除了照顾她的陈妈,并没有发现其他人。
是不是她噩梦连连弄得都神经过敏了呢!
房门再次打开,梁佩文走了进来。
“姑妈!”林雪撑着病弱的身子想下床。
“别动!”梁佩文连忙疾行到床前,按住她,叮嘱道:“刚好了些,快躺下!”
林雪只好坐回到床上,让陈妈给梁佩文倒茶水。
梁佩文询问了几句林雪的病情,得知她只是一般的风寒感冒并无大碍便放下心来。
娘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见梁佩文几次欲言又止,林雪就问道:“姑妈有什么话想说吗?”
“唉,”梁佩文低叹了声,抬头看着林雪,苦笑道:“到底还是没有瞒过你的眼睛。”
林雪微挽唇角,“姑妈有什么话只管说,这里又没有外人!”
“是啊!姑妈准备要跟你说的!”梁佩文满脸愁容,斟酌之后告诉她:“你应该也听说了,就是刘阳跟那个女演员的事情……”
“唔,”林雪怔了怔,一时间有些猜不透梁佩文的来意。“听说那个女演员跟刘阳分手了!”
梁佩文点头道:“还生了个孩子!”
这属于家丑吧!梁佩文在她面前主动提起此事,看来真是没拿她当外人。林雪见梁佩文并没有忌讳她,便问道:“那个孩子现在由姑妈抚养照顾的吧!”
“是啊!总归是刘家的骨血,总不能让他进孤儿院!”提起这事,梁佩文满脸的无奈。
林雪问道:“姑妈来找我是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猜到了姑妈的来意!”梁佩文拉起林雪的手,拍了拍,坦言直道:“想让你做一回说客,劝劝童童和刘阳复婚吧!”
原来是为这事!林雪实在不想做这种说客,奈何梁佩文第一次开口求她,她总不能拒绝。许久,呐呐地道:“童童的性子很倔强,我怕她……不肯回头!”
“我知道她一直很喜欢刘阳,是刘阳那个混小子辜负了她把她逼到无奈才跟他离婚!”提起自己的前任儿媳,梁佩文倒也没话可说,尽管不是很喜欢童童,不过童童比起那些贪慕虚荣的拜金女来说,强了无数倍。“其实,刘阳再娶妻倒也容易,只是姑妈感觉他对童童还是有感情的,希望他们再能合在一起,好好过日子!”
刘阳跟马童童结婚后,晚上经常夜不归宿不说,还跟白晶晶玩婚后出轨还弄出私生子的闹剧。梁佩文一度以为他完全不喜欢马童童,但偶尔一次机会,她无意间发现,刘阳独自在屋里拿着他跟马童童的合影垂泪,可见他对马童童还是留恋难舍。
林雪沉默了好久,道:“好吧,既然这样,我去找她问问!不过……”
“她肯定会拒绝的,我希望你能好好劝劝她!毕竟你和她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蜜友,有什么心里话悄悄话她能告诉你!”梁佩文有些烦恼地摇头,接道:“我亲自去找过童童,想劝她跟刘阳复合,万万想不到,她拒绝了我,还说她已经在学校里相处了一位男朋友,快要谈婚论嫁了!”
这是实情还是托词?也许梁佩文只要派人去查一查就会明白。她却还是亲自来央求林雪去做说客,看来主要目的还是想挽回马童童和刘阳的婚姻。
林雪苦笑道:“以前我跟童童的确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不过……后来为了一些事情,我们之间的关系慢慢疏冷了,现在不常联系!”
“我知道是为了刘阳!”去年,她的侄子梁峻涛告状到她的面前,说刘阳企图染指表嫂,为这事她和丈夫刘运吾狠狠惩罚了刘阳一顿。“现在刘阳成熟了,经历此次事情,他肯定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要童童宽容大度原谅他这次,姑妈相信,以后的日子,就算她要天上的月亮刘阳也会想办法替她摘下来讨她欢心!”
为什么,总是在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才试图去挽回。这些话当着梁佩文,林雪不能说出来。她垂下眼眸,没有说话。
“林雪,你一定要好好劝劝童童,再给刘阳一次机会,也给她自己一次机会!”梁佩文语气真执,她是真心想重新撮合这两个孩子。“毕竟她真心爱过刘阳,跟心爱的男人相守才能幸福。仓促间随便抓个人准备结婚,她很可能再次经历失败的婚姻!”
听梁佩文的意思,童童竟然真跟新男友谈婚论嫁了,这好像不是赌气之言。林雪也觉得该跟马童童好好沟通一次,就点头应道:“姑妈放心,我会把你的话传达给她!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如果他们还能合在一起,我一定尽力而为!不过童童要真得找到合适的男友准备谈婚论嫁……我觉得也许是刘阳和她的缘份已尽,不必再强求!”
因为生病,林雪一直在卧室里用餐没有下楼。
暮色降临的时候,她的心又悬了起来。经历过昨夜的惊魂,她特别惧怕夜晚和黑暗。
把卧室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她如临大敌。
好在今晚梁峻涛回来得特别早,看到他矫健的身影走进来,她就松了口气。
“怎么样?退烧了吧!”梁峻涛走到林雪的身边,伸手探额,感觉她不再发烧了,不过神色仍然萎靡不振。他拥着她,安慰道:“放心,今晚我一定会把那个‘鬼’捉住,亲手把他揪到你的面前,掀开他的鬼皮,看看他到底是哪路神圣!”
这个男人永远都是那样的笃定自信,在他眼里这世上根本就没有值得惧怕的事情。在他的怀抱里,林雪觉得很安心。“有你在,我就不怕了!”
梁峻涛沉吟道:“今晚我得出去一趟……”
“你去哪儿?”天啊,难道今晚他不在家里陪她吗?
梁峻涛心疼她清眸里的惊悸,连忙安慰道:“为了更快地抓到那只鬼,需要把你的手机送到部队,今晚那个鬼再打来电话就可以判断他所处的位置。”
只要通话时间超过四十秒就能判断出对方的藏身位置,但看着她恐惶的眼神,他又踌躇了。“算了,要不我让小高把手机送去部队,今晚我在家里陪你!”
“嗯!”林雪求之不得,现在她只求梁峻涛能陪在她的身边,至于抓鬼的任务还是交给别人去做吧。
让佣人把浴缸里放满了水,他抱着她进去泡了个热水澡。然后再用大浴巾细心地包好她,抱回到卧室的床上,拉开凉被给她盖好。
照顾她,他像照顾默默一样的耐心。
泡了个热水澡,林雪感觉好多了,伏在梁峻涛的怀抱里,她就什么畏惧都没有了。
不知什么时候睡着的,迷迷糊糊,她听到卧室的座机铃声在响,寂静的夜里听起来竟然那么诡异。
一个冷颤,她睁开眼睛,见梁峻涛先她一步醒了,漆黑的眸子盯着床头正在鸣响的座机,屏幕上面显示着莫楚寒的手机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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