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军装的林雪英姿飒爽,英气勃勃中透着少女的娇柔和清丽,几乎让沿路的战士们都看傻了眼。
“这、这哪来的尤物?还让不让人训练了?”
“不懂了吧,团长弄来个尤物就是为了考验你们的意志!美色当前不许动心,不许乱心!”
“哎呀,很有难度!”
梁峻涛站在行政大楼前的广场上,将战士们的私语议论都听到了耳朵里,俊脸阴沉,冷觑着那位新鲜出炉的女兵迈着轻盈而富有弹性的步履向他走过来。
林雪来到梁峻涛的面前,对着自己的顶头上司打了个像模像样的军礼,微微笑着说:“首长,文书林雪报道!”
四周战士的窃窃私语声更大了,毕竟在男兵团里用女文书的团长目前只有梁峻涛一个!
“举止轻浮,下盘发飘,嬉皮笑脸,缺乏素质、毫无军人风范!”梁峻涛毫不客气地把刚刚穿上军装的林雪批了个体无完肤。
林雪呆了呆,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毕竟她对军队完全陌生,根本不知道这里的生存规则,冒冒失失闯进来,肯定不可能立即适应,更不可能像水滴渗进大海般迅速融入。
好看的薄唇紧紧抿着,沉吟了许久,梁峻涛转首对旁边的刘北城命令道:“先把她带到女兵连里训练一周,等她明白什么叫军人,什么叫部队,再叫她过来见我!”
早已经过了午餐的点,林雪头晕眼花,脚步发飘。她知道自己的低血糖症状开始发作,可为了避免被人误会她是吃货,只好忍着没有问她的午餐在哪里。
到了女兵连,林雪别说吃饭,就连水都没有喝上一口,就被编入连队一起练习站军姿。
早春的季节,风很大,刮得草屑砂石到处乱飞。偌大的练兵场上,一排排的女兵以整齐规范的姿式站立原地,任凭被风沙吹得灰头土脸,毫不为所动。
林雪已经站了快一个小时,最后一顿饭是昨天晚上吃的,到现在为止她滴水未进,眼花耳鸣眩晕,低血糖症状愈加严重。
早知道会来部队,就该带些干粮点心什么的补充能量。她生怕自己不小心晕倒,被这些女兵们看不起。
不能晕倒,一定要挺住!她咬着牙一遍遍地告诫自己!
订婚宴过后,她大伤元气,连着三天水米不进。三天过后,她认为自己挺过来了,逼迫自己吃东西,逼迫自己以最快的速度复原。可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身体一度出现厌食的症状,她没有饥饿感,如果不是刻意留神,她会经常忘记吃饭!而厌食的后果就是她随时有可能因为低血糖发作而晕倒。
不能晕倒,林雪你可以的!以前受过的苦遭过的罪并不比现在差多少,你从没有屈服过,你可以挺住的!
“立正!稍息!今天的军姿就站到这里,解散自由活动,十分钟后过来练习打靶!”
连长杜鑫蕾的声音此时在林雪的耳中听来不亚于天籁之音,她松了口气,身体几乎虚脱。她慢慢地挪动着脚步,走到一块石头上坐下,微微喘息。
“你怎么啦?”杜鑫蕾走过来,看她脸色苍白得可怕,就担心地问道:“生病啦?”
林雪摇摇头,她几乎没有力气去回答她,还是佯装无恙地说:“我没事。”
“你的脸色好难看!有病别硬撑着,让军医过来给你瞧瞧吧!”杜鑫蕾生怕她出现什么问题,不好跟刘北城交待,更何况林雪还是梁峻涛的文书,更不能出差错。
“我……我这两天正好是生理期,所以……”幸好是女连长,她扯这个谎也能说出口。假如对着个男连长,她真不知道该怎么找借口了。
“唔!”杜鑫蕾恍然地点头,“原来是这样啊!你是不是有痛经的毛病?这里的女兵也有几个严重痛经,每次生理期的时候都不能参加训练了!”
“对!”林雪闭上眼睛,调整自己的呼吸,来克服阵阵向她袭来的眩晕感。
“我扶你去女兵宿舍!”杜鑫蕾扶起她,向着宿舍方向走去,边说:“下午的打靶训练你就不用参加了!等身体好些再说吧!”
到了女兵连宿舍,看到梁峻涛身边的警卫员小高早就站在门口等着她们。
林雪连忙推开杜鑫蕾,生怕刚才软弱的样子落到小高的眼睛里,万一他回去报告给了梁峻涛,梁峻涛认为她是个不能吃苦的娇小姐,把她送回去怎么办?
见识过莫楚寒的魄力和手腕,她才明白,连梁家都不见得是安全的地方。
杜鑫蕾对小高敬了个军礼,说:“一个小时的军姿训练结束,列兵林雪表现合格!”她本能地认为小高是梁峻涛派来检查林雪的训练成果,便替林雪说了句好话。
小高也回敬了一个军礼,并没有多说什么,也没问她们俩为何提前回连队宿舍。而是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纸袋递给林雪:“梁团说你没有吃午饭,他也没吃!部队不允许给任何人开小灶,错过开饭的点只能忍着!他让我给你带来这个,你先垫垫饥!”
林雪接过那个纸包,打开一看,见里面放着几包部队专供的军用压缩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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