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的,我上周晚上十点从公司走的时候还看见钱部的办公室亮着灯呢,想必是在加班太累了,偶尔中午休息一下也能理解。”
钱墨不是个傻子,他当然知道李林不是在为他说话。他有点恼了,这样可着一个人使劲薅也太没必要了吧。
虞靖西扭头看向李林:“你什么时候和钱墨那么熟了?怎么?你是他的代言人吗?”
李林的表情有一瞬间非常精彩,让钱墨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也笑了出来,然后笑声像会传染似的,在会议室的各个角落前前后后地响起来。
“很好笑吗?”虞靖西反问:“我不过就是几天不在公司,广告部就出了这样的事,品牌部作为半个领导部门没责任吗?市场部有提前和我汇报过这个项目要推进吗?你们不要告诉我,是钱墨自己非要捡着一个早餐奶来做。”
会议室里陷入了折磨人的安静,一时间没有人再说话。
虞靖西:“别让我再看见这么离谱的事情,钱墨、李林、赵顺各扣一个月奖金。下午两点继续在这里开乳制品会议,散会。”
钱墨觉得自己可能一下得罪了品牌和市场两个部门的老大。
下午休息之后,钱墨先行到了会议室,发现投影有点歪了,想到一会儿应该还要用,就蹲到前面的影音台下面研究了一下,影音台正好把他人挡了个结实。然后他听见了有两个人先后进来了,他没太在意,拿手机查怎么较对屏幕,接着李林和赵顺的声音响了起来。
“赵部,你这么早到啊。真的不好意思,我看虞总去开乳制品行业大会,还以为早餐奶能做起来呢,误判!误判了啊!”
“嗨!多大点事。要我说还是那个新来的激进了点。要是他晚点做完,咱们听完下午的会议,觉得风头不对,再找个理由暂停项目就得了。你看现在这事搞得……”
“他啊,就是爱现。那个柠檬水投了5千万呢,就算是方案是坨屎也该捧出来了,有没有真本事还不好说呢。最气的是,我跟了Vivian四年,她居然没有在这个节骨眼上选我……”
“放心好了,我看她生完孩子,就该回归家庭了,到时候别说广告部部长,品牌部整个都是你的。”
“女人就是拎不清,我看早就该这样了。不过话说回来,那小子是不是有什么来头?进来三个月就升了部长,这也太离谱了。你说他是不是……”
会议室里忽然响起了一声清脆的机械女声:“蓝牙已连接。”
赵顺和李林闻声向影音台看去,然后发现钱墨拿着手机慢慢站了起来。
会议室的音响效果不错,他们都听清了音箱里播放的歌:
“你像一团沼气
影响我的士气
损我的英气又那么神气
说话的语气
败坏了风气
我不想为你为你白花了力气
那么会扯去扯铃
扯多你就会上瘾”
钱墨看也不看他们两个,径直走了下来,捡了个位置坐了。会议室里回荡着歌声,没有人再说话了。
李林呆了半晌,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小声嘀咕道:“关系户。”
两点钟会议准时开始,虞靖西同步了一下他在北京的所见所得,然后提出了喜月乳制品的发展和改革方向,最后说:“我这周要去新西兰买个牧场,做高端进口羊奶,出差时长一周。品牌部或者广告部出个人陪我一块去,你们商量一下是谁。”
大家都听出来,这条线如果能够做起来,势必成为喜月新的发展重点。
李林自告奋勇:“虞总,我可以胜任这个工作。”
钱墨本来对这些事情不感
兴趣,但他一看李林想去,马上应和道:“虞总,我觉得我也可以。”
李林:“钱部不是上周才说过自己经验不足吗?我们品牌部的人可都听着呢。”
钱墨:“那不是李部说的没经验多做做就有了吗?这话品牌部也都听着了。机会难得,我不想错过。”
虞靖西门儿清,这两个人是在斗气呢,只是他不知道原来钱墨还有这种婊言婊语的时刻。
虞靖西听了几个回合,新鲜感一过,不耐烦道:“都别唱戏了,有点效率。说说看,你们各自的优势。”
李林开始说自己经手过的项目和成绩。钱墨则低头给虞靖西发了几条信息,示意他看。
虞靖西瞥了一眼手机,上面接连跳出几个对话框。
墨:我可以陪床。
墨:上司和下属偷情的游戏你想玩吗?
墨:我还买了些小玩具,你可以用在我身上。
喜喜集团-虞靖西:你这是走后门。
墨:你不是一直在走我的后门吗?
虞靖西抬头去看钱墨,钱墨表面上非常正经,一点也看不出刚讲了个黄色段子。
于是虞靖西打断了李林说:“我都了解了,钱墨陪我去,就这样。散会。”
钱墨以前不明白那些官二代、富二代怎么能做出那么明显的傻逼行径,但现在他忽然理解了——特权是会让人变得愚蠢的。他现在不过就是仗着虞靖西这个靠山作威作福罢了。
“人一旦尝过好处就停不下来了。”
钱墨的心里又涌起这句话。
但是,干,管他呢,老子今天真的有被李林吃了屎一样的表情爽到。
第20章南岛
钱墨回到办公室盘算了一下他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后悔不迭。
周二飞奥克兰,周一回上海,这期间估计就是一直走访、会谈,绝对是个耗体力的累活;还要全程监控自己手下几个人把柚子茶的方案给做了,隔着四小时时差,他估计每天晚上9点之后才能下班;以及最要紧的事——全时段伺候好虞靖西。
虽然以钱墨过去的经验来看,大部分时间里虞靖西不搞什么花活,和吃公司食堂似的,不会有摆盘的需求,口味要求也低,就图一个方便干净。但他既然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放出去了,保不齐对方也想试试路边摊或是五星大饭店的滋味。
太蠢了,太蠢了!又不是真的想在喜月打拼出一片天,干嘛给自己找事做!每天朝九晚五不好吗!
钱墨骂了自己五分钟之后,开始着手准备这次出行。先是给手下所有人都安排好了工作,嘱咐有事情随时可以@他;上网稍微查了下攻略,开了个国际漫游包;下班后去超市买了旅行用的洗漱用品和充气的颈枕等物品,以防万一还买了个电源转换器。
等他走出了超市,又想到了什么,回去重新把刚才买过的东西又买了一遍。
晚上十一点,虞靖西从公司回来了,照例让钱墨帮忙收拾了行李。
虞靖西:“你知道我们要去新西兰做什么吗?”
钱墨:“买个厂。”
“买厂带你做什么?”
“不知道。”
“说说看,你为什么要去新西兰?早餐奶又是怎么回事?”
钱墨尽量客观地描述了一下情况:“李林和赵顺知道你去北京开了乳制品会议,觉得早餐奶可以成为喜月的重点发展产品,想赶在你提出之前把事情做了,好邀功。但他们也知道他们的判断可能存在误差,不想自己做,就找我做。结果你也知道,他们压错宝了。而我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