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雍杰与王朝阳两人骑着快马向东,翻越大山来到常山地界,便是平原地带。快马在平原地带一路奔驰,直奔徐州。
到达徐州之后,王朝阳直奔驿站,向驿站官差一番打听,才知道那朝廷柱石三日前便已经向南去了。
张雍杰听他们对话,才知道这朝廷柱石乃是胡部堂大人。早该想到此人便是胡部堂大人,胡部堂四月进京,眼下返回南京,时间对的上。
张雍杰心想这‘金龙密钥’到底是个什么玩意?竟然与胡部堂大人有关系?有胡部堂有关系,那就表示着东西确实非常重要。
但张雍杰生性多疑,怕这又是史云山和王朝阳搞的把戏,无论如何也要见胡部堂一面,确认这‘金龙密钥’与部堂大人有关系。
王朝阳这时候笑道:“咱们快马加鞭,一日内,便能追上部堂大人。张兄弟,连日车马劳顿,风餐露宿,不如咱们在徐州城吃点好的,再去追赶部堂大人,你看如何?”
张雍杰怕王朝阳又在耍什么花样,说道:“这么远的路,都挺过来了,再挺一日又有何妨?”
那王朝阳说道:“如果部堂大人不肯向张兄弟透露‘金龙密钥’的秘密,张兄弟又作何打算?”
张雍杰向天拱了一手,说道:“胡部堂大人,是小子十分敬佩的人。他不需要向我透露‘金龙密钥’的秘密,他只需告诉我这东西很重要,那我便要去明阳宫向李灵索要。”
王朝阳嘿嘿一笑,说道:“张兄弟,你还是太年轻气盛,净往自己身上拦事情。那李灵,曾经作为李家临时当家人,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
张雍杰傲然道:“我知道这小妮子脾气古怪,她若是不给我,到时候我跟她同归于尽就是了。”
王朝阳叹道:“活着不好吗?别人都是生怕找麻烦,张兄弟却是到处去惹麻烦。”
张雍杰不愿与王朝阳多说,挥手道:“这个就与你无关了,你只需带路即可。”
王朝阳无奈,这张雍杰还有脸说李灵脾气古怪,要说这脾气古怪的人,天下哪有比这小子还古怪的人?
王朝阳只好带着张雍杰继续赶路,又过了一日,直接追到淮安地界南边宝城,向驿站打听,胡部堂大人昨日正在这里留宿。想必胡部堂大人的下一站是扬州地区的高城驿站。
张雍杰拉着王朝阳,快马加鞭,直奔高城驿站。当二人到达高城驿站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但高城驿站还没有胡部堂一行人的踪影。张雍杰寻思,从宝城到高城,官道上虽然也碰见一些人,但自己见过部堂大人,路上若碰见,不可能错过啊?
胡部堂大人会去哪里呢?张雍杰欲沿路返回,沿途寻找胡部堂大人,以便早日确定‘金龙密钥’的事情。但那王朝阳却不肯继续,坚持要在这高城驿站留宿。
张雍杰道:“部堂大人理应在高城驿站落脚,现在却没有到达高城,你不觉得奇怪吗?”
王朝阳叫骂道:“奇怪个屁,路上错过了,很正常。咱们就在这里留宿,等待部堂大人就是了。”
张雍杰仔细回想,确认这一路上,绝对没有碰见部堂大人,若是真碰上了,自己绝对不可能认不出来。
王朝阳毕竟是史云山手上的首席谋士,不是笨蛋。他看张雍杰满脸忧虑,取笑道:“部堂大人乃是朝廷柱石,此刻倭寇猖獗,自然不能大张旗鼓的返回南京了,所以便衣返回,也是很正常的。”
张雍杰自然知道便衣返回更加安全,但他确信宝城到高城之间,绝无碰见疑似部堂大人的人。
张雍杰摇头道:“不行,咱们要马上返回寻找。”
王朝阳怒道:“姓张的,你爷爷我不伺候了。你身怀雄厚内力,不知困乏为何物。你爷爷我说白了还是个书生,手无缚鸡之力,我反正是要睡觉了,你要折腾,我不陪你了。”
王朝阳说完已经先行躺在床上,一副雷打不动,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王朝阳虽然口爆粗口,但他确实说的在理,这人不会武功,长途奔袭,体力不支也属于实情。
张雍杰并不是不通人情,当即道:“好,你不去,我也不勉强你。明天早上我回来找你,丑话说前面,你若敢跑,先想想后果。”
王朝阳翻了个身,骂道:“你爷爷我要是想跑,不用等到高城。”说完已经呼呼睡去。
张雍杰出了驿站,牵了马匹,沿着原路返回,寻找胡部堂大人。
张雍杰总觉得路上无缘无故的与胡部堂大人的行踪错过,有些奇怪。难道路上碰见什么情况,有什么危险?
但高城到宝城,沿途还有一百多里路,沿途都是平原,想要找人,又谈何容易?
左手边是京杭大运河,运河那边有一方巨大的水湖,水湖上有两艘大船,隐隐约约透露着一些灯火,虽然相距极远,但仍然能看到火光。
张雍杰寻思,这大晚上的湖上的船为何还不靠岸?这有点不同寻常。
张雍杰当即骑着快马,沿着京杭大运河边上转悠,这里有船,又在城镇,一定有码头。
张雍杰找到了码头,向码头人员确认了这湖叫高邮湖,湖上的船也是被一群官人租借过去的,但至于为何他们会大晚上的将船驶入高邮湖,就不清楚了。
张雍杰心想如果是官人租借过去,那一定是胡部堂一行人了,不知道他们去湖里干什么。
想起自己来到高城,本就是要见胡部堂大人,确认‘金龙密钥’是否和朝廷有关系。
张雍杰当即向码头人员借了一只小船,撑着竹篙向那湖中心的两艘大船驶去。
高邮湖并不小,那两艘大船似乎还在湖中移动,张雍杰催动内力,极速前进,欲要早一刻拜见胡部堂大人,问清楚‘金龙密钥’的事情。
但胡部堂为何为莫名其妙的在湖中间呢?张雍杰感觉有些奇怪。当下运起内力,使自己达到耳听目明的状态,看能不能听见船上有什么动静。
果然,一声‘八嘎牙路’传入张雍杰的耳朵,虽然相聚还有五里水路,但张雍杰内力何等雄厚,运功之时,就算有风吹草动,张雍杰也能听见。
张雍杰大惊,只有东瀛扶桑人才会说‘八嘎牙路’。这湖上有倭寇?但又想起码头上的人说是一队群官人租借大船。
码头上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将船租借给倭寇的,一定有汉人在内。张雍杰结合各种信息,当即判断胡部堂大人被倭寇劫持,有危险了。
张雍杰虽然不敢肯定这事,但亦有很大的把握。就算自己的猜测是扯淡的,但是有倭寇在此,碰见自己,肯定是找死。
船头肯定有人巡逻,张雍杰当即丢弃小船,轻轻的潜入水中,慢慢向大船游去。
张雍杰自小生长在千岛湖,水性极佳,所以他在水里慢慢向大船靠近,发出的声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远远望去,船头果然有守卫人员。此刻约莫相聚半里,张雍杰当即停止肢体滑动,全靠惯性慢慢靠近大船,显得更加小心翼翼。同时,运起内力,进一步偷听船上的人谈话。
只听一人道:“胡桑,腰牌,你的。抵赖,不可能的。”
张雍杰认识这声音,这人正是当日在长安挑衅群豪的扶桑高手,服部千斤。
当下又有一汉人道:“胡大人,你的腰牌在这里,你不承认你是胡部堂大人是不可能的。”
张雍杰听那声音,汉语说的贼溜顺,想来必然是汉人。他怎地帮服部千斤说话?这狗贼,当汉奸了。
又有一人道:“倭奴,有种的直接将你爷爷杀了,想要得到黑火药的配方,那是绝无可能的。”
张雍杰听过这人声音,正是胡部堂大人随从,要么是赵魁,要么是冯晋,但具体是谁,就不知道了。
船中传来两声耳光,想来倭寇动粗了。张雍杰大怒,正待上船打杀四方,却听见倭寇一阵叽里呱啦,也不知道那服部千斤说些什么。
那汉奸翻译道:“胡大人,我们已经查明,这黑火药的配方,就藏在‘金龙密钥’里面,你只需将这‘金龙密钥’交出来就可以了。”
张雍杰大吃一惊,原来这‘金龙密钥’里面藏着黑火药的配方。听说朝廷委派李家打造了六门红衣大炮,自然要造相应的炮弹。
而黑火药可以说是我大明最为先进的火器,威力巨大。比那唐门火云霹雳弹还要先进,威力还要巨大。
如此说来,这‘金龙密钥’当真重要之极,不但‘金龙密钥’的秘密重要之极,就连‘金龙密钥’的这个名字都应该是高度机密的东西。
而先前自己在太原却大闹要知道‘金龙密钥’的秘密,如此传出去,可能很快天下人都知道有‘金龙密钥’了,自己的行为当真是泄密。
但转念想到史云山在明阳宫找李灵要‘金龙密钥’,整的当时上千人知晓有‘金龙密钥’这个名字,看来史云山也真当是个畜生。
终于传来了胡部堂大人的声音,只听见胡部堂大人怒道:“区区倭奴,如此伎俩,何足道哉?本官岂会让尔等得逞?”
胡部堂这话说的异常威严,张雍杰听来一阵感佩。这胡部堂大人不愧是我大明的半边天,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他这种朝廷柱石,又怎么可能屈服倭寇?
那服部千斤,又是叽哩哇啦一阵言语,张雍杰根本听不懂。
好在有汉奸立马翻译过来,说道:“胡大人,你作为明军主帅,此番落到咱们手里,本来是绝无活路。但你只要交出‘金龙密钥’,咱们就破天荒的将你放了,让两军重新对垒,查遍二十二史,这可是绝无仅有的事情。”
胡部堂反驳道:“没了我姓胡的,自然又有其他统帅。我大明地大物博,人才如过江之鲫,岂是你区区倭奴三岛可比拟的?”
胡部堂又补充道:“区区倭奴,也知我华夏二十二史?这倒让老夫刮目相看。不过既然你们也读过二十二史,就应该知道,在咱们这块土地上,能让你们滚蛋的,大有人在。”
那服部千斤一阵沉默,终于说道:“米那,以个柔。”
张雍杰心想这服部千斤还要吃个肉,他怕是想多了,我张雍杰转眼就能将他打的连他爹都不认识,让这倭寇葬生鱼腹。
那汉奸翻译道:“服部君已经对你失去了耐心,要走了。胡大人既然如此固执,那就下辈子见了。”
随后那汉奸又道:“张三李四,你二人留下送胡大人和他的两名跟班上路。其余的兄弟,撤到二号船上,咱们走了。”
服部千斤当下走出船舱,却脸色大惊,吓的连忙后退几步,因为张雍杰正在船头等他。
见着浑身湿透的张雍杰正盯着自己,服部千斤当即认出这小子正是在长安一招挫败自己的那名内力十分雄厚的少年。
张雍杰冷笑一声,说道:“你认识你爹我是谁不?今天不给你点厉害瞧瞧,你怕不知道天高地厚。”
此刻船舱内部又走出几名汉人,为首一人纳闷道:“服部君,怎么了?”
服部千斤用着很蹩脚的汉语,大惊道:“他,是他。很厉害的少年。”
那群汉奸却不认识张雍杰是谁,为首的汉奸喝道:“臭小子,你爹我姓汪,叫汪直。兄弟们,捉了这胆敢辱骂服部君的小王八蛋,咱们要将他剥皮抽筋。”
紧接着十余位汉奸纷纷向张雍杰攻来,张雍杰当即左右开弓,一巴掌一个,将这群人打落在湖里。
张雍杰冷笑道:“我管你叫汪直还是叫汪曲,说下辈子见,就下辈子见。”说完张雍杰猛力向前推一掌,打向汪直。
那汪直见张雍杰将自己手下一个二个打落在湖里,知道今天是碰上高人了,自己万难敌对,所以汪直见张雍杰刚要发掌,便率先跳入湖里。
张雍杰见此情况,这一掌便顺势推向服部千斤。服部千斤知道自己万难抵挡眼前这小子一掌,当即猛然登地,鱼跃入湖。
张雍杰大感无趣,想来这服部千斤也是高手,远超天下第二梯队的厉害人物。他竟然这般胆小,连一战的胆子都没得。
但想到这人虽然在自己面前胆小如老鼠,但是在其他人面前,他又胆大如牛的嘛,不行,今天碰上了,必须除去这人。
张雍杰见到服部千斤跳入水中,冷笑道:“在水里,你怕是一分机会都没得了。”说完跟着跳入湖水之中。
但张雍杰方才一恍惚,黑夜又无月,湖水中这时候又有十几位黑衣大汉,混乱之中,竟然把服部千斤给看丢了。
不过没有关系,千岛电劲一出,今天就当电鱼一样,直接全部送这群人上西天算了。
想到这里,张雍杰运起雄厚之内力,千岛电劲一出,那是何等刺痛?
平静的夜晚,平静的湖面,顿时一片哀嚎。他们血肉之躯,怎受得了这等电击?
张雍杰连催数掌,已经有一些人经受不住电击,晕死过去,漂浮在水面中。
这时候有人用流畅的汉语说道:“英雄请饶我们一命,都是华夏子孙,咱们同宗一脉。英雄你贵姓,说不定咱们五百年前还是亲戚呢。”
张雍杰骂道:“现在就是同宗一脉了?我没有你这样的亲戚,就算有,今天正是我大义灭亲的时候。”
说完张雍杰又连续催动几掌,电击的那些大汉哭爹喊娘的。张雍杰寻思也不知道那服部千斤死了没有,这黑夜之中,不易查看。
但转念想到,那汪直还留有张三李四两名喽在船上,说要送胡部堂大人上路,自己怎么一时疏忽,将这事忘了?
张雍杰当即翻身飞跃船头,正要进入船舱相救,却想到那胡部堂是何人?是我大明柱石,位高权重。
张雍杰突然想起四个字,恩大成仇。胡部堂如此重要的人物,这番自己相救,算不算大恩?
若算大恩,那胡部堂大人以后面对自己,便会称呼自己为恩公什么的,旁人听了作何感想?
当初自己在渝州相救大姐,大姐后来却要杀自己。虽然没有杀成,但也在一念之间了。今番若是相助胡部堂大人,万一他也对自己动了杀心怎么办?
张雍杰觉得自己太过多疑了,心想胡部堂大人绝不是这样的人。
但转念又想道,自己本来有到南京参军报国的打算,将来势必会成为胡部堂大人旗下的一名小兵。
万一胡部堂大人心里始终记得自己曾经救过他,从而不好指挥自己怎么办?毕竟有恩,多多少少都会客气些。
想到这里,张雍杰寻思,绝不能让胡部堂大人知道是自己救过他。这样以后自己与他便能像正常人一样打交道了。
想到这里,张雍杰当即撕下一块衣布,蒙在自己脸上,方才冲进船舱之内。
还好,那所谓的张三李四两名喽,听见船舱外面的打斗之声,早已吓的不知去向,并未伤害胡部堂大人和赵魁,冯晋两名随从。
此刻,胡部堂大人,赵魁和冯晋三人正被五花大绑。赵魁和冯晋两人满脸都是清污,想来是挨过打的。
胡部堂大人此刻正坐在桌子旁边,身上并没有受伤,想来那服部千斤也是尊重大人物的,知道士可杀不可辱,但胡部堂大人此刻头发凌乱,显然是窘态毕露。
张雍杰连忙替胡部堂大人和赵魁冯晋三人松绑,张雍杰心想,幸好自己现在蒙面,不以真面目示人,否则胡部堂大人知道自己撞见他这副模样,多多少少会有点不好意思的。
胡部堂被松绑之后,朗声说道:“壮士救命之恩,受我一拜。”
张雍杰大惊,连忙扶起胡部堂大人的臂膀,抵着舌头说道:“部堂大人万万不可如此。”
张雍杰心想,自己抵着舌头,声音稍有变化,这胡部堂大人应该听不出来自己的声音吧。
赵魁和冯晋二人却跟着拜倒,张雍杰连忙阻止他二人行动。
胡部堂拱手道:“恩公高姓大名?能否揭开遮面?好让他日能够有所报答。”
张雍杰抵着舌头说道:“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大明汉子,部堂大人为朝廷柱石,大明顶梁柱,今番小子略尽绵薄之力,也算是报国之行动,岂敢言恩?又何须部堂大人报答?”
张雍杰怕自己没有说清楚,又解释道:“这只是我应该做的事情,绝不是什么恩情,部堂大人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也绝不要提报答什么。”
胡部堂见张雍杰蒙面,又抵着舌头变身,知道这人是绝不可能透露自己的身份。已经明白其意,当下也不追问。
但救命之恩岂可不报?胡部堂拱手道:“想来恩公是怕恩大成仇,这便小看我胡某人了。”
张雍杰连连挥手道:“万万不敢,万万不敢。”
胡部堂又拱手道:“但救命之恩,岂能忽视。请恩公受我一拜,这事便算两清如何?”
张雍杰见胡部堂大人坚持要拜礼,当即同意,但他心中非常尊敬胡部堂大人,因此不愿堂而皇之的,受德高望重的胡部堂大人一拜。
所以胡部堂躬身一拜之时,张雍杰当即还拜行礼,不敢托大。
张雍杰微微一笑,继续抵着舌头说道:“此事已然翻过去了,部堂大人为国事操劳,切勿再挂怀此事。”
胡部堂微微点点头,表示已然两清,绝不再提及此事。但胡部堂心中却对眼前这个少年很是看重,若论施恩不图回报,这才是典范。
自己对这人一无所知,又怎么能回报?这才是施恩不图回报的最高境界,此人有古之侠义之风,是个难得的人才。
张雍杰又对赵魁,冯晋二人说道:“两位大哥,咱们快点划船靠岸。这倭寇太猖獗了,竟然敢明目张胆的出现在这里。”
赵魁,冯晋二人向张雍杰拱手行礼,赵魁道:“既然恩公不肯示恩,那咱们兄弟拖个大,称呼恩公为一声老弟如何。”
张雍杰笑笑,抵着舌头说道:“两位老哥比我年长,称呼我为老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怎么用的着托大?”
赵魁,冯晋见张雍杰甚有礼貌,均是爽朗一笑,心中对这人充满好感。
张雍杰想了想,抵着舌头说道:“不对,怎么我感觉只有一个倭寇,其他全部都是汉人?”
冯晋说道:“老弟有所不知,那汪直是海盗头子,手里有几千人马,盘踞在东海某个海岛上。除此之外还有几大海盗,俗称四大寇,又称二寇。这真正的倭寇并不多,但是这种二寇却多了。”
张雍杰越听越怒,重重的一拍桌子,喝道:“我就说这剿倭剿倭,怎么剿了好几年,还没有解决。原来搞了半天,却是一群假倭寇在作乱。”
赵魁跟着道:“真正的倭寇并不可怕,毕竟他们胸无点墨,又何足道哉。可怕的是这些假倭寇,其中还不乏一些通晓兵法的能人。”
张雍杰连忙道:“不行,我得赶紧出去,看看那汪直上西天没有,若是没有,我这就送他上路。”
待到张雍杰出了船舱,水面上哪里还有人,全部跑到另一条船上,此刻已然使出十里之远,万难再追上了。
张雍杰一拍大腿,真想给自己几巴掌,竟然让这些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