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想不到啊,六扇门也蹚这次浑水?”忽然间路旁的高山上传来人声。
“谁,藏在那里鬼鬼祟祟,有种出来说话!”领头的说道。
“哼,我马某人跟你们好久了,这次将你们一锅端,我的功劳无人可比,凭此功劳,别说一个小小的齐郡,就是在神都洛阳,也没有几人敢和我比肩!”山顶站出一人,其满脸凶悍,手握钢刀,正是洪州府捕头马元彪。
“之前抓了你们一个同伙,搜到了六角星镖,这才知道你们竟然是六扇门的人。当年六扇门几乎灭门,却不想你们这些杂鱼还跟李密勾搭连环,显然是没长记性。”马元彪说着飞身而起,脚点山石,几个起落已经到了山脚下。
嗤!六扇门的人无不倒抽冷气,马元彪的功夫深不可测,据传和李密不相上下,而今看来传闻非虚。
“马元彪,当年是你出卖了六扇门,害得我们家破人亡。现在你还有脸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你的脸皮真是厚得可以!”六师妹刀逼着老鸡,另一手指着马元彪,近乎目眦欲裂。当年,她的父亲、母亲就是因为马元彪告密而死在杨广手里。
“哼,我马元彪敢作敢为,当初的确是我告密。我马某人罪过弥天,也不在乎尔等叫骂。不过,我临时发了善心,只要你们交出安杨,我放你们一条生路。否则……”说到这里话声一顿,轰地一声山顶涌出一片人影,足足有二百多号人,一个个手拿箭弩对准了山下诸人。
“马元彪,我们要此人,乃是李密之故。当年,你害我等家人,而李密则救了我们。我们拿了安杨,正是为了报他的恩情。”六扇门领头的说道。
“这么说事情没得谈?”马元彪冷声问道。
“没办法,君子以德报怨,更何况李密对我等恩情如山,就算是死……也在所不辞!”六扇门领头的说道。其他人也都狠狠地点头,双眼中充满了坚毅的光芒。
“好吧,既然这样,休怪我马某人心狠手辣!”马元彪面现无奈,实则心中乐坏了,杀了六扇门余孽,捉了李密的党羽,不仅仅在杨广那里得到封赏,还为马慧儿报了仇。他根本不想想,自己才是杀死马慧儿的杀手,将一切都推在了老鸡的头上。
“大师兄,不至于死!”六师妹忽然说道。领头人听了一怔,刚要询问缘由,却见那六师妹冷笑着对马元彪说道:“姓马的,安杨就在我们手里,你要是敢擅自乱动,别怪我一刀捅了他的命门!”
我擦!此时此刻的老鸡真是怒不可遏,自己成了双方都要追杀的对象,自己真的太炙手可热了,这要是一个电视剧的话,自己这个主角得赚多少演出费?
“喂,你们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老鸡开始说话了,“正所谓见者有份,但是我安杨就囫囵个一个人,怎么分?不如你们比试一下功夫,谁功夫好我跟谁!”
“住嘴,你以为你比武招亲呢?”背后的六师妹愤懑。
“招亲也成,六师妹,你和我一路同行,难道就没有动心?”老鸡说道,“况且,我将法宝给了你,你我缘分早已注定!”
老鸡这一招够狠,将六师妹和自己捆绑在一起。果然,六扇门大师兄面色一沉,手指六师妹道:“六师妹,这家伙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你丫的,你傻啊?你问卖瓜的甜不甜,人家能说不甜吗?六师妹肯定说我栽赃陷害,她是想独吞法宝!诶,你们是不是想为李密找我的法宝啊?我就说这家伙当过和尚,肯定对我的法宝感兴趣!”老鸡嘴码子很快,机关枪似地哒哒哒个不停。
“安杨,你信不信我一刀扎死你!?”六师妹怒道。
“哎呦,各位看到了吧,这是要谋杀亲夫,自己独得法宝!”老鸡夸张地叫道。实际上也不夸张,肉皮破了刀尖儿挑动之下,还真的疼啊!
马元彪那是什么人?那是见钱眼开的人,刚开始听到什么法宝,心里稍有波澜,只以为是对方将法宝当饵。现在见对方不像说谎,仿佛真的有宝。这等好事儿怎么能少了他马元彪?
“哈哈哈,有宝是吧,既然如此,只要你们交出宝贝,我便饶你们性命!”马元彪俯瞰众人,将自己当成了左右人生死的阎王爷。
“是有宝,让我给了这个女人,现在这不翻脸不认人,要杀我呢!”老鸡喊道。六师妹听了这个腻歪,恨不得一下子将老鸡刺个透心凉。怎奈马元彪已经锁定了她,双眼饱含审视的光芒,嘿嘿,马元彪冷笑两声指着六师妹问道:“你这娘们识相的交出来,不然……哼哼,你的大师兄还有他的手下,可都因为你而死。”
马元彪心狠手辣手段多端,一句话让六师妹坐蜡,交吧根本没有法宝,不交吧大师兄等肯定对自己有看法,认为自己见死不救。马元彪的确是想挑起六扇门内部争斗,来个坐山观虎斗。能不用自己出手就不出手,这是马元彪向来的观点,保存实力才是第一王道。
“哼,姓马的,别来那一套,我不会上当!”大师兄冷声说道。大师兄果然不简单,一下子看到了马元彪的险恶用心。
“嘿嘿,大师兄啊,你还没老呢,怎么就老糊涂?”老鸡此刻喊道,“我们二人一马如胶似漆,我的宝贝没有给她,你以为她真的会这样亲近于我?就算你们之前计划的,绝对没有二人一马吧?很显然,她因为我给她宝贝,开始对我死心塌地。哼,要不是遇到你们……总而言之,是你们破坏了我的美梦,你们赔我女人!”老鸡这也是无所不用其极,此时满脸悲戚,似乎真的损失巨大。他靠两片嘴唇在那儿胡编乱造,恨不得六扇门内讧,等到马元彪也参合进来,他们乱成一锅粥,自己好脚底抹油溜之大吉。之前李密和马元彪大战之时,他就占过便宜。
“嘿嘿,我看也是,这安杨对女人最有一套……”马元彪插进来说道。
“诶,姓马的,你怎么个意思,好像我勾引你女人似的。实际上,还不是马慧儿对本少爷有了情愫?”老鸡又嘚瑟起来。不过,他这也是实话。
“给我闭嘴,如果不是你,慧儿,她,她怎么会死?”马元彪激动了,手拿钢刀指着老鸡,“我今天不仅要得到宝贝,还要你的命!”
“嗯,慧儿她,她死了?”老鸡一怔,要知道马慧儿死了,刚才绝不会那般说她,死者为大这是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