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克,你不会真的要走这条路吧?认真的?”
“这种事(qíng),又怎么可能成功呢?”
“怎么真的还会有人把高中社团活动当真了吧?”
“我们上的大学都不一样啊,怎么可能再组乐队呢?”
“放弃吧,布鲁克,你连音乐学院都没考上,怎么就想着吃音乐这口饭了呢......”
“越次前辈可是说过的吧?除非有公司肯签我们,不然就不要做这种白(rì)梦了,老老实实读书,活下去,才最重要吧?”
布鲁克对着一起度过了三年时光的伙伴们,低头沉默:“只是大学空余一起组队去‘地下’表演,你们也不愿意吗?”
“我们不想让你有多余的期待啊,你可以去到大学去寻找自己新的伙伴啊。”一个红头发的男生拍着他的肩膀。
“大学,听说那已经是新世界了啊......”旁边银头发的男生看着窗外蓝天,一脸向往。
“前辈,我已经受够失败了。”一个女声在布鲁克背后说道:“刚好前辈们都毕业了,那我也能安心的退部了,准备高考了。”
“小林......”布鲁克黯然。
是啊,自80年代后,乐队潮在霓虹掀起,全国每一个地方,每一所学校的年轻人都在组建乐队,每天都有无数乐队结成,每天也有无数乐队解散,但95%以上的乐队,连一圈小小的涟漪都激不起来,便消散在时空中。
无数人在这个残酷精彩的世界里扔下梦想。
最后的最后,有的人留下继续煎熬着渴望着一飞冲天,有的人朝现实逃去回归尘世。
而他们只不过是一群为了打发时间组成的高中社团罢了,他们录制的demo寄出无数份,都像是掉入深渊一般,一去不回。
曾经畅想过出名的野望最后化为灰烬后,他又有什么资格让伙伴们赌上自己的人生陪着自己实现梦想呢?
他坚定认为成名要趁早,希望在高中找到志同道合的伙伴。
而因为伙伴的“背弃”,他对大学心生恐惧,害怕那里全是这样的人,那他的梦想才是真正的完蛋了。
所以,他留下来了,以为了考上理想中的音乐大学为理由,选择了留级。
然而更加残酷的现实正在前方等待着他,他们学校是一所以体育社团出名的名校。
在阿龙的奥运奖牌声望的强势影响下,轻音部因为人数不足,废部了。
留下来的他连自己社团都没保住,万念俱灰之下,没有退路的他一度拿起书本好好学习,真正的把希望放在了大学。
他告诉自己,乐队成员变动是很正常的事(qíng),就算那些知名的乐队,不也经历过换人的事件?更何况自己这种连乐队都算不上高中生玩票。
但是很多时候,很多事(qíng),总在不经意间的坚持中迎来转机。
阿龙自首后,许多体育社团迎来一波退部潮,学校为了让这些学生有地方可去,让学校的所有社团再开纳新。
而布鲁克,则在这个时候遇到了,他认为能改变他人生的人们。
“虽说是要练习吉他,但是记住了音调之后,我还是有点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啊。”乌索普头疼地抱着练习用的吉他,无从下手。
一旁布鲁克听到,从活动室一角的书架上抽出一本小册子:“先从记弦表开始吧。”
乌索普翻开小册子,扫了眼上面印着的各种和弦指法和乐符,双眼发直,干笑道:“嗯.....要不,我们先从如何看乐谱开始吧?”
武胜表演完,大家伙(rè)(rè)闹闹地吃完午饭后,索隆便匆匆赶去剑道社确定暑假玉龙旗排位。
山治和娜美本以为要等到下午2,3点。
结果乌索普连几页都没看完,和弦只认了一个,索隆就回来了,招呼着他们去锻炼。
乌索普本想留在这里陪可雅,但看到山治和武胜给他的眼神,最终还是决定去锻炼,不说立马追上武胜路飞他们的战力,起码也得不拖后腿才行。
几个不懂的人走了,剩下的人则在布鲁克燃烧的斗志下开始了紧锣密鼓的编排。
武胜和布鲁克在旁拿着吉他和贝斯在比划着,路飞则随着他们的讨论跟进着鼓点节奏。
可雅以为乌索普有其他正事,也没跟去,她正在轻音部活动室走走看看,新加入的她虽然并无太多编曲建议,第一次和同学组乐队的她不急着立马加入演奏,而是想观察下环境和新的伙伴。
活动室不大,有一块大黑板以及一块小白板,黑板上印刻着五线谱,但是上面并没有内容,小白板倒是有些东西,是娜美有事没事用油(xìng)笔画的q版小人。
其余的就是一个小型书柜和几张课桌拼起来的长桌,书柜上面有一些杂志,一些音乐教材,以及一些曲谱,这些花花绿绿,红红白白的书杂乱无章的胡乱塞在一起,让她有些难受。
长桌上倒是被娜美收拾干净了,可雅一边逛着,一边瞄着一边叮叮当当捣鼓着的三人,抽出一本关于摇滚的杂志看了起来。
她从小接受的是古典音乐的教育,对摇滚音乐了解不多,但是既然加入了轻音部,还是要了解下现在他们即将要表演的音乐类型和风格的。
尤其是刚刚听到那么一首有趣的曲子之后。
按说,其实武胜那首歌是流行音乐,不算是纯正的摇滚。
毕竟摇滚的内核是一种反叛精神的概括,是二战后从思想方式、生活方式和个人价值方面对传统进行了全方位的反叛。
摇滚从20世纪40年代二战后起,在欧美盛起,又经由“英伦入侵”,到现在,几乎所有音乐流派都受到了这种音乐的不同程度的影响。
但时间是消磨一切的利刃,随着时光流逝,80年代后,曾经的反叛青年一代彻底归化成主流社会中流砥柱时,新世代的摇滚从反叛与革命,演变成了拥抱科技,乐于消费,不断被各种主流的消费文化吸纳,再被各种亚文化肢解,早期反叛内核早就被新时代瓦解了。
如今的摇滚,更多是关注起主流文化观的个人平等、种族平权、主流价值追求、标新立异的亚文化残肢等小而泛的概念。
很多乐队标榜着自己是摇滚,但是他们连反叛的对象都虚无而缥缈,甚至只是为了反抗而反抗,因此,在生产力大发展的消费主义社会,摇滚生存的基壤已不多了。
因此乐队文化,并不代表它是摇滚文化,这是要区分开来的:乐队是玩音乐的,摇滚则是一种精神。这是现在很多人对乐队的刻板印象,觉得乐队就等于摇滚,这对乐队,对摇滚,都是不公平的。
但好的音乐是跨越世界,跨越时代,跨越流派,跨越一切的,鼓舞人心的音乐更是如此,总是争论什么音乐是什么流派,是没有意义的。
可雅坐在几张课桌拼成的长桌旁,区区几本音乐杂志,无法让她构建起对摇滚音乐的认知,但也好歹认识了几个出名的乐队,知道了几首歌,然后拿起手机搜出来,戴上耳机听了起来。
结果才听几句,她好看的弯月眉便皱起:“这都是什么啊,噪音吗?”
切歌,下一首,口水歌。
眉头皱得更深了。
再切......
可雅叹了口气,欣赏不来,欣赏不来。
如此反复之后,她对武胜的歌有了更深层的认知:“感觉武田同学写的歌比这些都好诶......”
可雅确信般点点头,杂志放置一旁,拿出手机搜索起相关科普知识——键盘手。
武胜确实感觉到布鲁克的才能和水平了,怪不得敢以职业为目标努力,做着成为职业音乐人的梦,敢做梦的人,终是有那么两把刷子的。
半个下午,他们就已经把吉他伴奏完成一部分了,一半武胜从记忆中哼着扒出来,一半布鲁克再创作。
“你是怎么想出这样的歌的?”布鲁克把吉他垫在腿上,拿起曲谱写写画画,还不忘向武胜请教创作经验。
“嗯?用想不太合适。”武胜摸摸鼻子。
“什么意思?”布鲁克一愣,抬起头。
武胜食指中指并在一起,点了点自己太阳(xué):“它就在我的脑子里。”
???
“什么意思,无中生有?”一旁可雅一直有关注他们这边,听他们聊起来,也凑了过来问道。
“也不算吧,算有感而发?”
布鲁克和可雅有些懵,但是一旁路飞却一副了然神(qíng),毕竟他们私底下还有另一个(shēn)份。
“那怎么才能有感发出这种作品?”布鲁克问道。
武胜回想了下布鲁克的那些小黄歌,说道:“不要跟从你的**,跟从你的生活吧。”
布鲁克若有所思,但并未完全理解,但创作确实是很私人的事(qíng),武胜本(shēn)就是个半吊子,也不能再细致的指导下去了。
“慢慢来吧...最要的是继续创作下去,一点一点来,每前进一步,前方的迷雾就会消散一点,加油。”武胜拍拍他的肩膀。
“嗯......”布鲁克不再纠结,话归正题:“那接下来就是鼓点,和贝斯,神岛同学想加入进来吗?”毕竟是新的小伙伴,还是要问问的。
“嗯嗯!”可雅连忙点头:“今晚我就回去买个键盘。”
“好!这样编曲的层次就能更丰富了!”
专注一件事(qíng)的时候,人总会觉得光(yīn)似箭,时光如梭。
因为有武胜这个脑子里有原曲的作弊者,编曲进度极快,一个下午就把鼓点和吉他伴奏弄了出来。
橙黄的夕阳透进活动室,布鲁克放下吉他,满足地伸了个懒腰:“啊,这就已经黄昏了啊。”
“时间不早啦,我该回家啦。”可雅也打了个哈欠,今天可是她第一次与人一起“创作”音乐,感觉十分有趣。
路飞摸着肚子,看着武胜:“一起去吃饭吧?我想吃拉面!”
武胜眼睛一亮:“你今天不回家吃?”
路飞点头:“艾斯最近参加什么封闭式集训,都不在家。”
“可以,我家附近一家拉面店在做活动,在限定时间里吃完超大碗拉面,就可以免单!今天就靠你了!”武胜竖起大拇指,只有路飞在,他才敢去参加这种活动。
“拉面就是那些带着汤的面条吗?”可雅在旁问道。
“嗯?”武胜一呆,她不会拉面都没吃过吧:“是的。”
“我能和你们一起去吃吗?”可雅眼中闪耀着好奇的光芒。
“好啊。”武胜没有多犹豫,点头答应。
这才是真正的深闺大小姐吧,平时都没有在外面吃过饭,不过乌索普竟然没有带她去吃过,他们平时都在干啥?
他想着,收拾着东西,顺口问道:“布鲁克学长要一起吗?”
布鲁克现在满脑子乐谱,并没有心思吃东西,把吉他放进琴盒:“不了,我觉得伴奏和编曲还有优化的地方,趁灵感还在,赶紧回家把它弄出来。”
说罢,嘴里念念有词的背着吉他闪人了。
路飞耸肩,对着武胜拍着(xiōng)脯:“放心吧武田,有我在,绝对能免单的!”
武胜笑着挎起书包:“我可没有什么不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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